他微微俯身,將她攔腰抱起,後者默契的抬手,攬住他的脖子!
這幾年來,她長高了一點,懷中將近170公分的人對於他好像沒有重量,他抱著她輕鬆的走到廚房,輕柔的放在高腳椅上,而後自己繞到對面落座!
耳邊傳來熟悉的《天空之城》,小巧的唇勾起眷戀的弧度,微雨這才覺得自己有多掛念這樣的早晨。
有他的音樂,有他做的早餐,還有他!
吧檯上色香味俱全的培根和雞蛋映進微雨的眼帘,才發現,自己已經飢腸轆轆!
迫不及待的拿起旁邊沖好的蛋白粉,對面的阿落看著,唇角勾起溫暖的弧度,也隨之端起吧檯上的咖啡…..
嘴唇剛碰到杯口,微雨抬眼,看到杯子裡的液體,眼疾手快的接過。
手上落了空,阿落抬眸,只見佳人秀眉頓時微微蹙起。
「不是告訴過你,早上不要空腹喝咖啡」言語間,她從高腳椅上下來,走到水槽邊,把杯子裡的東西倒掉,洗乾淨杯子,重新裝了一杯牛奶放到他手裡!
被抓包,阿落臉上心虛一閃而過,這幾天她不在,他習慣性給自己煮了咖啡。
想起貝爾納買的早餐,微雨走到客廳,把裡面的三明治拿到吧檯,放到阿落的盤子裡。
「多吃點」他的胃口大,早餐吃得少很快就會餓。
大口喝掉半杯的牛奶,阿落拿起三明治咬了一大口,微雨這才拿起刀叉,品嘗這個男人準備的美味。
「幾點要走?」
他開口,詢問她的行程。
「今天要參加一個展覽會」
「幾點?我送你過去」
她一邊吃著早餐,然後抬眸望著對面的男人,眼睛裡,帶著幾分搞怪,嘴角沾了一點食物,她渾然不知。
「身為主人公,自己的畫展你難道也要遲到嗎?」
見狀,他無奈一笑,修長的大手伸出,幫她拭掉嘴角的食物「什麼事也沒有你重要」
她沒有看一眼,一邊聊著天,一邊填著五臟廟,仿佛生活中這樣的點滴,兩人早已做過無數遍。
「什麼事也沒有你的事重要」她回以一句,嘴角掛著俏皮的笑意,著重了「你」字。
他笑,她接下一句「放心,我只是這幾天特別忙所以才在公寓那邊,今天晚上通告結束後我會回去的」
「叫ba來接你了嗎」
「叫了」她若無其事的說著小謊,心底想發笑。
也只有他才會把堂堂大牌經紀拿來當她的車夫!
他點點頭,沒有再堅持。
心情好了,胃口也好了,盤子裡的東西被清得乾乾淨淨,喝完了最後一口蛋白水,對面的阿落適時的遞過自己的牛奶,微雨接過,喝了兩口,遞迴給阿落。
「這幾天你也沒回大宅嗎」他們將那輝煌宏偉的城堡稱之為,大宅。
「沒有」她不在,他更加不怎麼想面對那幾個人,而且這幾天確實忙著畫展的事。
「今天你畫展結束,我們回大宅吧」
他沒有立即回答,喝了一口牛奶,然後放下。
「好」他知道,她的良苦用心。
聞言,她笑了笑,伸手,像在山谷那般,迷戀地揉了揉他的頭髮。
兩人用完早餐,阿落留在廚房收拾,微雨回到他的房間,拉開衣櫃,視線打量著裡面整整齊齊顏色由深到淺排列的衣服。
選了一套和自己禮服顏色相配的牙色,從領帶櫃挑了一條深色領帶,小巧的玉足又轉向一旁配飾台,打開玻璃板,把昨天買的手錶偷偷放進去。
「阿落」準備妥當,她喚來廚房收拾的男人。
不一會,收拾完畢的阿落走進房間,拿過床上的衣服,微雨將衣服放到他手裡。
「把衣服換了」
她一貫輕柔的嗓音,把他推進浴室。
他聽話的拿著衣服進去,她盤腿坐在床上,腿上放在枕頭,等待著浴室的門開啟。
沒幾分鐘,換好衣服的他從浴室走出,高大挺拔的身影仿佛自帶光芒般,微雨注視著,忽然有點恍惚,腦袋裡浮現記憶里木屋的那段時光。
他還是那麼高,還是原來的樣子,只是變得更優秀,氣場更大了,不再是從前那個不說一句話,穿著不適合的衣服在樹上開心地蹦來跳去,背著她穿梭在鬱鬱蔥蔥的林木中!
如今的他,成為了知名的三d和手繪畫家,彈得一手好鋼琴,又或者,他一直是這般優秀,只是將自己在那深山之中,掩藏了起來。
他來到她面前,穿著裁剪合身的九分西褲,露出精瘦的腳踝,上半身優雅的襯衫,胸肌清晰可見,性感,且魅惑著!
這個從少年,成長為如今穩重、出色的男人,改掉了所有的毛病。
她下床,光著腳蹦到他面前,掂起腳尖自豪地摸摸他的頭「為什麼你長得這麼帥」
他默語輕笑,微微低下了身子讓她足以夠到自己。
有時她會像現在一樣,揉揉他的頭,讓他靠在自己的腿上入睡,有時她又像所有平凡的小女生,任由他照顧,任由他保護。
而面前這個男人,有時成熟得像個爸爸,似道港灣,給她依靠,有時又會回到小孩的狀態,就像此刻他在她面前,像只溫馴小狼,乖乖任她撫弄!
但從始至終,他們的相處模式從不曾變過,不管在只有他們相依為命的深山,亦或是這繁華複雜的都市。
她放下手,將他沒扣上的兩個扣子系好,拿過一旁的領帶,熟練的為他打上。
他默契的微微仰著頭,目光注視著她照顧自己的樣子,眉眼帶笑。
「雖然我不能陪你參加展覽會,但你也要當好主人的樣子,不能跟以前一樣露個面就走,把事情都交給瓦諾」她輕聲囑咐。
「那你什麼時候結束工作」他仰著頭,說話的時候喉結微微滾動,有一種難以言喻的誘惑。
「很快的」手中的作品完美結束,整理好衣領,微雨開口。
「你時間差不多了,去,戴上手錶,要下去了」
他聽話的轉身,走到配飾台,眼睛在台上巡視。
他不太喜歡添置配飾,戴來戴去也是那幾隻手錶,所以配飾擺放的位置基本都固定,當視線掃過台子兩三秒,他的眼睛便染上疑惑。
打開玻璃板,他拿出右上角一個不起眼的格子裡擺放的黑色繡邊手錶。
微雨的視線一直固定在他身上,看著他拿起自己偷偷準備的禮物。
手錶錶帶以黑色麂皮製成,大氣而簡約,集天氣、時間、溫度於一身,當看清表芯里用黑鑽鑲嵌的草書al,阿落頓時明了,轉頭看向身後的微雨。
身後的她調皮的笑笑,纖細的小腳在地板上移動,走到他身邊,拿過他手裡的手錶,幫他戴上。
「什麼時候買的?」心裡驀然划過一股暖流,因為手錶里她幫他起的名字的縮寫,因為一個月之前在雜誌上看到的時候,她下意識地脫口而出:「你帶上一定比模特更好看。」
而且那個時候,伯爵還沒有出這一款。
戴好後,她拉著他的大手滿意地欣賞著。
「還是我們阿落戴得比模特好看」
她細細端詳了一會兒,他嘴邊噙著笑,眼睛裡有滿足,看著比他矮半個頭的小女人,在這個角度,只看得到她一眨一眨細密卷翹的睫毛。
欣賞完,拉著他的大手看了看時間,她轉身到床邊拿上西裝外套,口中催促著「還有不到半個小時展覽會就開始了,雖然你這個主人公怎麼也不肯上台,可是人還是不能遲到吧」
他看著她比他還急的樣子,又低頭看了看手腕的手錶,寵溺地揉了揉她的腦袋,眼睛裡有著暖心的笑意。
「晚上見」將手裡的外套交到他手上,把他送出門後,微雨立即撥通ba的號碼。
「你到了沒」
電話那頭,ba剛進展覽廳的後台,接到diane的電話,看了看放在桌子上的大禮盒,沒好氣的回答。
「你說呢,讓我早點到早點到,現在是誰遲到了」
料定他沒什麼好臉色,微雨心裡覺得好笑又好氣。
也不明白他那麼有錢的一個人要他買份禮物怎麼就那麼不捨得。
「好好好,是我錯,我已經在25樓了」避免他又鬧什麼脾氣,微雨好聲好氣地認錯,手上拿起包包,一邊通話一邊準備下樓……
巴黎市區除埃菲爾鐵塔外唯一的摩天高樓,蒙帕納斯大廈,臨近中午1點,一樓的大堂來往的人絡繹不絕,這裡的人,大多數是在這棟大廈工作的上班族,此刻大堂左側的展覽廳門外,大門敞開,門口兩邊佇立一排排棕黑色的展示架,架上的畫報色彩柔和,散落一地的黃色桑葉中,是一個挺拔的背影,著一件冷色系的衣衫,和地上色彩分明的桑葉形成鮮明的對比。
懂畫的,不懂畫的,其實也能看出,面前這一幅畫裡,作者畫下一縷惆悵,一絲哀傷!
此刻畫前,被貼身西裝包裹著偉岸身材的他默然注視,但視線,只駐足在畫報右上角狂灑潦草的《落先生》
他其實沒有像媒體描述的那樣多愛畫畫,之所以重拾畫筆,只是不想浪費了這方面的天賦。
如很多年前一樣乾淨的眼睛,專注的看著右上角顯眼的三個字,眉宇間,有那麼一抹落寞,難以察覺!
此刻空間足有50坪的展覽室內,除了大門口穿梭而進的光亮,密閉的空間內,只有暈黃的燈光在照耀,不刺眼,不明亮,只能清晰看到室內的所有人事物。
所有的畫作,悉數掛在白色的牆面,以黑色的幕布遮擋,在展覽會開始前,甚至不允許人窺探到一絲一毫!
偌大的展覽廳,早已是人滿為患,以往的展覽,多多少少會允許一些媒體前來,而現在這一場展覽會,不允許媒體曝光,不允許拍賣!
很多人只以為它神秘,而對於作者,他只是將這些畫,視為貴重,無關其他!
有侍應生端著托盤穿梭在人群之間,在等待展覽開始的前夕,幾乎人人手上都拿著一杯飲料或調酒,你與他,他與她,侃侃而談著,仿若更像一場輕鬆的酒會。
這裡面的人,有流連在梯形最高點的人,有矜矜業業工作,享受著小資生活的人,大家誰也沒看低誰,誰也不高攀誰,只因為大家都是慕名而來的愛畫者而已!
偌大的展覽廳中央,臣宏一身正裝,磨礪多年,散發的強大氣場僅僅只是端著酒杯不發一語,便引來無數人側目,前半輩子在刀口上拼搏,後半輩子成為娛樂界的龍頭,這樣的傳奇人生,儘管他低調不願在媒體前多現身,但這一張臉,也時不時被掛在各大雜誌、報紙的頭條,在這場展覽會中,因他半個小時前的出現,引起一陣小轟動!
身畔兩側,跟著臣宏和一襲幽蘭色公主裙的臣七桐,3人的目的,都只是想來支持小澈。
作為,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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