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風輕輕地吹著,幾隻漂亮的海鷗擦著藍色的水面飛翔。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白籽墨滿頭大汗的朝著江然的背影跑了過去,氣喘吁吁的將手搭在了他的肩膀,緊挨著他坐在了碼頭的甲板上。
江然憂鬱眼睛呈現出一團溫柔的火焰,擦了擦她臉頰滑落的汗珠,「誰讓你跑那麼快,這麼熱,傻瓜。」
「你監督我做運動,我跑步真的太垃圾。」白籽墨精疲力竭的倚在江然肩上。
「我爸今天把所有東西都搬走了,看到我媽倚在沙發上壓抑的痛哭,心裡真的很難過,特別難過,他走的時候問我,這二十多年對他一點感情都沒有嗎?」江然眼中有充盈的淚光,「怎麼會沒有,但是我卻冷漠的上了樓,我不知道該怎麼表達,我甚至連爸爸那個稱呼都忘了怎麼講出口,今後也永遠不會再有那個稱呼出現。」
緊緊的牽住了他的手,「沒關係,我從小大到都沒叫過那個稱呼,依舊長的活潑可愛、美麗動人啊!」
江然噗嗤一聲笑了,捏了捏她的臉蛋,「你最活潑可愛、美麗動人。」
林宛白在距離他們不遠處停住了奔跑的腳步,笑吟吟的望著他們和諧友愛的背影。
「怎麼不過去?」方義追趕了上來。
「我覺得我現在應該試著給他們多一些私人空間,不能再像從前一樣老是和他們膩在一起,會妨礙他們感情的進一步升華。」林宛白暗暗的講道。
「什麼意思?他們在一起了?」方義不安的問道。
咧嘴笑了笑,「遲早的事,我們走吧!」
「江然不是心情不好嘛,你急匆匆的趕過來。」
「走吧,他心情會好的。」林宛白拖著方義折返了回去。
白籽墨撅著嘴鎖上了手機,「是不是,我就告訴你白白現在特別重色輕友,微信群里火急火燎的說馬上趕來,現在又說陪方義去醫院,肯定是藉口,我不要和她做朋友了,重色輕友。」
笑容里滿是寵溺,「你在群里發了二十遍重色輕友,現在還絮絮叨叨的念個不停,方義肯定真的生病了。」
「那讓她晚上請我們吃火鍋?」咽了咽唾沫。
「好,不過你要體諒白白,熱戀中的情侶都是那樣的,想每時每刻的待在一起,以前她的時間只有友情,現在她的時間得分配給愛情和友情,不然怎麼維繫愛情。」江然語重心長的解釋道。
會意的點了點頭,「所以,如果你以後有了女朋友也會像白白一樣。」
眸底閃過一道柔美的光芒,「放心吧!在你沒男朋友之前,我都不會有女朋友。」
「你去找女朋友吧!大三了,也應該正常談戀愛了。」白籽墨怯怯的勸解道。
「你有男朋友呢?路言深?」江然斂住了笑疲。
躲閃著眺望著湖面,「怎麼可能,沒,沒有男朋友,我說過會孤獨終老的。」
「墨墨,無論何時,哪怕你真的喜歡上了路言深,也不要和他交往好不好,那樣我會覺得,他們路家搶走了我生命中最珍貴的兩件寶貝,我沒有辦法承受,我失去了他,不想再失去你。」淚珠在江然眼眶裡打滾,就在眨眼的一瞬間脫落了下來。
指甲深深的嵌入手心裡,疼痛也未能使心底的內疚得以消退,白籽墨死咬著嘴唇點了點頭。
夜晚浸泡在光的海洋里,就像把一塊黑色的幕布被打扮成了金碧輝煌的世界。
江然和白籽墨有說有笑的推開林宛白所講的ktv包廂的門,目光短暫的對視片刻,白籽墨坐在了離路言深最遠的角落。
香菸在路言深指尖靜靜的燃燒著,煙霧遮擋著他淤青的嘴角,定定的看著白籽墨,眼裡有著淡淡的憂鬱。
方義的歌聲在上空來迴響著,江然端著酒坐到了路言深旁邊,「走一個。」友善的碰了碰他面前的酒瓶,「你嘴角的淤青怎麼回事?和人打架了。」
白籽墨聞聲掉過頭,關切的瞥了一眼。
「對呀,今天陪你上次看到的那個老師去攀岩,遇到了幾個流氓,就動手教訓了他們。」路言深拿起酒瓶,聲貝突然提升。
「你該不會真的和那個老師在交往吧?」江然八卦的問道。
方義不解的瞪了路言深一眼,「初來學校,趙老師特別照顧我們,我們是特別好的師生關係。」對著話筒大聲的解釋道。
「感情的事情誰講的清楚,前一秒可以喜歡你,後一秒也照樣可以為了別人拋棄你。」路言深洪亮的聲音里夾雜著難過和抱怨。
「哦,路言深,我們今晚不是和小學同學約好了在酒吧見面嘛,我們得趕緊過去,打了好多個電話了,不好意思啊,我們先走了,錢我付了,你們好好玩。」方義大力的將路言深拉扯了起來,「白白,注意安全哦,電話聯繫,我們走了。」死拖著走出了ktv。
「你腦袋發懵了,口口聲聲叮囑我不要把趙老師的事情告訴白白,自己卻在白籽墨面前全。」
「白籽墨到底是怎樣的一個女人,變臉比翻書還快。」路言深煩悶的推開方義停在了ktv門口。
拍了拍他的肩膀,「追女孩要有耐心,尤其像他們這種會自我治癒的女孩。」
「喜歡我路言深的女人排著長隊,只有我傷害別人,憑什麼她就可以肆無忌憚的傷害我。」路言深哀嘆著。
「如果她不在開始之前好好折磨折磨你,像你這種對感情收放自如的花心男人,怎麼會珍惜這來之不易的愛情,而且,白籽墨從小到大都是一個人,要徹底走進她的內心肯定特別難,你要體諒。」方義勸解道。
「為什麼不體諒我?她如果覺得我們沒有希望沒有未來就清楚明白的告訴我不行嗎?讓我死心不行嗎?」路言深氣急敗壞的吼道。
「所以,如果她親口告訴你了你們沒未來沒希望,你會死心,會放棄嗎?」嚴肅的問道。
「不會。」路言深低聲回答道。
禁不住笑了笑,「所以你現在像個深閨怨婦抱怨有用嘛,欠的情債終有人來討,白籽墨無疑就是那個討債的人,要麼堅持不懈,要麼果斷放棄。」
「放棄,怎麼放棄?你現在能放棄林宛白嘛?」認真的對視著。
「你們和我們情況不一樣好不好,我們是互相喜歡確認了戀愛關係,你們是。」
「我們也。」路言深咽住了即將脫口而出的話,「算了,你不懂,我不去酒吧了,我頭疼想回家睡覺。」
「我也不去酒吧,只是找藉口阻止你在包廂里胡說八道,快回去吧!我要回家一下,我爸今晚生日。」方義攔停了兩輛的士,分別上了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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