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纏絲蛇拳?」
林千仞晃了晃腦袋,把有些昏沉的意識給強行拉回來了一點。
這新合併出的纏絲蛇拳在他看來,有種別樣的怪異感。
倒不是技能上的如何怪異,而是林千仞對它的存在有種熟悉而陌生的感覺。
這明明就是通過遊戲合併出來的一種拳法,但林千仞的記憶之中,它卻仿佛就是自己用了大半生的心血所創。
其中每一個拳法融合與改動的細節似乎都有所留存一般,只要他細想,就能模糊的回憶起一些記憶場景出來。
不過這些場景都極為模糊,且除卻林千仞本人施展拳法的動作之外,根本看不清太多東西。
林千仞從床上起身,站在了臥室的空地之上,直接擺開了纏絲蛇拳的起手式。
他左手擺出一個z字型與肩膀平行,右手則以一個勾手的形式置於胸前三寸之處,雙腳一前一後呈一個弓步,而他的整個背脊,則是微微躬起,他腦袋置於左手後方,如蛇一般平視這前面。
這一招起手式中,包含了纏拳的防守,同時也有蛇拳的爆發,攻守兼備,只等對方攻來,他就能隨機應變,在兩種拳法之間自然變換,決定是攻是守,反手之間就能將敵人制服乃至於擊殺。
既然已經展開招式,林千仞也就順勢開始了拳法的演練。
他身軀在臥室那僅有牛臥之地寬的空處迅速輾轉,招式變換間,似真有一條毒蛇在那裡扭動著身軀,準備撲殺敵人一般。
林千仞拳法施展中,自然而然的也運起了纏絲蛇拳的呼吸法,隨著他呼吸的變換,一陣陣如蛇類嘶鳴的聲音從他口中傳出。
一套拳法打完,林千仞收功而立,只覺小腹處隱隱有些冰寒之感傳來。
他很清楚這是什麼,這就是習練纏絲蛇拳所會得到的纏蛇內氣。
這內氣冰寒刺骨,尋常人的經脈和肺腑根本無法承受,他若是與敵人交手時將其釋放出來,片刻間就能讓對方內腑被凍傷。
這種陰狠的招數,在林千仞知曉的武術之中,恐怕也只有鐵砂掌和毒龍指能相提並論了。
鐵砂掌的習練者掌中蘊含鏽毒,被打中之後,鏽毒入體,就算不死也得脫層皮,如果讓鏽毒進入了內腑,要麼當場斃命,要麼命不久矣,而且練鐵砂掌的人除了指節寬大一些之外,表面上看起來幾乎和常人無異,被陰了的話,你可能都不清楚是怎麼回事。
而毒龍指就更陰損了。
和鐵砂掌不同,毒龍指的習練者,一般只練右手的食指和中指。
他們會用各種秘制的毒液用來浸泡這兩個指頭,讓其達到毒性入骨的程度,被他們的指頭戳中一下,不出一刻鐘,就要命喪黃泉。
近幾十年來,像是這種帶有陰損自殘傾向的武術,都已經被武術協會禁止得差不多了,就算練,他們也只能練招式和力量,絕對不可能再用毒液泡手或者讓手掌染上鏽毒了。
不過纏蛇內氣雖然厲害,卻也有所弊端。
因為這纏蛇內氣因為也要從施展者的經脈中運行,所以如果施展者的根骨差勁的話,就會被凍傷筋脈和氣血。
遊戲中小翠爺爺就是因為根骨不行強練蛇拳,而導致了身體無法承受內氣運行帶來的副作用,凍傷了自身。
好在林千仞的根骨因為數次加點的原因已經達到了四點根骨的程度,這點寒氣對他這副身板來說,不過等閒而已,所以他完全可以肆意施展纏蛇內氣
次日中午的時候,林千仞又一次的和鄭虎來到了青雙中學。
這一次,他們是來給上次那些報名的學生們進行授課的。
林千仞一手拿著水,一邊對照著上次的名冊在一個個班級的教室門口路過。
不出意料的是,上次留下了名字的學生之中,有接近兩成的學生都不打算進行學習了。
或許是因為家長的原因,也有可能是他們自己不打算學了,但這些都與林千仞沒什麼關係,他現在只想趕快教完課,然後回拳館躺著玩遊戲。
這烈日當頭的,是個人都會感覺到煩躁的。
帶著數十位學生來到了學校給他們提供的舊籃球場,林千仞和已經等候許久的鄭虎道:「一共來了八十三名學生,有十幾個學生沒來。」
鄭虎點點頭:「把他們的名字劃掉就好,不是什麼大事,我現在去教他們做熱身運動,你先休息一下吧。」
林千仞依言照辦,當他看到那個自己做了重點標記的學生姓名的時候,不禁往正在做熱身運動的學生群體裡面看了一眼。
那個長相有些清秀的少年,此刻正一板一眼的按照鄭虎教導的動作在活動著身體,但從表面上看去,也不過就是個十四五歲的少年而已,完全看不出其擁有捏碎玻璃杯的強大握力。
有些無聊的看著這些學生活動了一段時間,林千仞開始玩起了自己體內提取出來的那一縷纏蛇內氣。
也不知道其中的原理是什麼,他體內精氣化作的這一縷纏蛇內氣在性質之上冰寒無比,他稍微運勁驅使,就能讓它在身體之中的筋脈任意穿行,他除了感覺內氣運行的地方有點涼意之外,倒也沒有其它的感覺。
他將內氣匯聚在手掌,感受著掌心冰冰涼涼感覺,不由露出了愜意的表情。
看了看放在桌子上的礦泉水瓶,林千仞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他將手輕輕放在了礦泉水瓶的上面,然後直接運勁將纏蛇真氣從手掌灌輸到了它的上面。
下一刻,從林千仞手掌與瓶身接觸的地方,一點點白霜浮現。
「咔滋滋!」
隨著水被凍結的聲音發出,不到四秒時間,瓶子裡面的小半瓶水都已經凝結成了固體。
林千仞感受著手掌邊緣傳來的涼意,心中的震驚已經無以復加。
這也太誇張了吧!
不過僅僅是一縷內氣而已,居然就有這種功效,那如果他儲存的內氣夠多,到時候豈不就是一個人形製冰機?這要是打在人身上,誰能受得了?
悄悄將已經凍結成冰的水瓶放在了桌腿後面,林千仞把目光轉移到了場中正在和鄭虎學習拳架的那些學生身上。
他的目光第一時間就被那個叫做葉凌的少年吸引了過去。
同樣是一個拳架,其他學生擺出來就顯得鬆散無力,而他卻給人一種沉穩厚重的感覺,手腳穩定得可怕。
練了有一會兒之後,鄭虎宣布進入休息時間,這些學生一個個的連忙坐在了地上,大口的呼吸著。
鄭虎也來到林千仞的身邊,拿起水瓶喝起了水。
此時,葉凌卻並沒有感到多麼疲累,他看向了林千仞和鄭虎所在的方向,咬了咬牙後,向著他走了過來。
「葉凌同學是吧,你過來是有什麼事嗎?」見到葉凌走過來,鄭虎直接問道。
「鄭師傅,我還不累,我希望能夠快些學會纏拳,您能不能繼續教我後面的東西?」葉凌道。
鄭虎點了點頭道:「葉凌同學,練拳一事,欲速則不達,你不用這麼著急,後面的東西,接下來我都會慢慢教給你的」
「師叔,他是我之前說的那個學生。」林千仞在邊上悄聲提醒了一下,打斷了鄭虎的敷衍話。
「什麼?哦,我想起來了!」鄭虎先是疑惑了一下,但旋即便立刻聯想到了此前林千仞給他提起的那個特殊的學生。
他仔細的看了看立在前方的葉凌,神色淡然,呼吸穩定,就連汗都沒有出兩滴。
雖然讓這些學生做的只是最簡單的動作,但做完之後,也絕對不是這般氣定神閒的狀態吧?
這不看不知道,現在看來,這學生說不得還真有特殊根骨也不一定?
這般想著,鄭虎對葉凌道:「葉凌同學,我聽我師侄說,你似乎因為發育太快的問題,有些不能控制自己的力量?」
「是的,鄭師傅。」葉凌答道。
「你全力打我一拳,讓我看看到什麼程度了。」
「我力氣有些大」
「不用怕,你儘管打過來就好了,我能接得住的。」
鄭虎話落之後,葉凌便捏緊了拳頭,直直的衝著鄭虎打了過去。
拳很快,快很誇張,就林千仞這邊來看,即便是之前未曾突破的他也不一定有這麼快的拳速。
鄭虎本來有些漫不經心的神色在這一刻忽然凝重起來,寬大的手掌在接住葉凌的拳頭之後往身前輕輕一收,腳下也退了小半步才將將把葉凌這一拳的力道給化解了下來。
葉凌見此,面帶驚喜道:「鄭師傅,您真厲害,我害怕您接不住,沒敢用全力,沒想到你這麼輕鬆就接下來了。」
「還沒用全力?」鄭虎心中一驚,臉上卻不動聲色的問道:「那你這一拳用了幾分力了?」
「大概七成左右吧。」葉凌摸了摸腦袋道:「要不我再用全力打一次?」
鄭虎點了點頭:「那你就再用全力打一拳過來吧。」
葉凌依言照做,旋即便打出一記比之前速度更快的拳頭,這一次,鄭虎有了準備,反而化解得十分輕鬆。
他只是微微抖手便將葉凌的拳頭給接了下來。
「哇,鄭師傅您真的好強啊」葉凌不由得感嘆道。
鄭虎點了點頭,故作淡然的對葉凌道:「嗯,你過去自己練習吧,你這個問題不是什麼大問題,回頭我就教你怎麼控制自己的力量。」
「好,我知道了。」葉凌說著,便轉身向著那邊空地而去。
見葉凌走開,林千仞看向鄭虎道:「師叔,他是不是?」
鄭虎雙眼微眯:「很像,不,大概率就是,不過像是這種情況,我還做不了主,得回去問問師傅再說,你待會兒去和他聊聊天,最好找他們班主任問一下他的家庭住址,回頭我們說不得就要親自上門拜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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