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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北這祠堂跪的還是很值的。
他用最輕的代價為自己和聞煙爭取到這片刻安寧。
整個江家,也就只有爺爺和楊叔為他的幸福著想,從不計得失。
江北揉著酸痛的膝蓋走出祠堂,楊叔給他安排好車子送回青風花園。
「少爺,楊叔交代的藥酒在後排,讓您用。」這司機是江老爺子專用的,由楊叔一手訓練出來的。
面無表情地說完這句,就把中間的擱板緩緩升起。
江北自嘲地勾著唇角,拿出備好的小毛巾把手擦乾淨。
褲管挽起,藥酒倒在手心搓熱後,手心在膝蓋轉著圈圈。
沒多久,藥酒發揮最大的藥效。膝蓋和手心開始發熱,又因為車裡的涼氣,疼的江北倒吸涼氣。
快到青風花園時,江北才收到聞煙回復的消息。
簡單兩句話。
【多謝。】
【蒲公英計劃的第一筆資金已到位。】
他回衡江的前一天,林校長許諾過。優先為學生修建一個標準的運動場,其次就是在學校東側的空地上建兩層教師宿舍小樓。
這樣不管是留宿的任課老師,還是來支教的外鄉人員,至少可以在住宿環境方面得到很大改善。
江北看著信息,趕忙拿起毛巾擦擦手。
笑著打字回復著聞煙的信息。
【明日起,醫院會優先安排溫縣來的病患住院和手術。我一定,竭盡全力。】
聞煙這會兒應該是沒課,信息回復地很快。
【今天上午張星星的爸爸去了縣醫院,他侄子也是跟星星一樣的症狀。】
江北還在納悶她這句沒有說完的話。
聞煙的視頻電話就打了過來。
很快,屏幕里出現那張恬靜無憂的臉。
「你在車上啊?」她錯愕著開口。
江北調整下自己的位置,「沒事,你說。」
聞煙把手機放遠些。
應該是在改卷子,這兩天就要放暑假了。
「張星星爸爸先去了醫院,後來又來學校找了我。我看了片子,應該是家族遺傳類的血管畸形。」
她停了停,手中的筆還是停下了,「他們下午會去醫院,你明天務必抽空幫他看看。那孩子,比張星星還小三歲呢。」
江北看穿屏幕里女子的擔憂,「好的。」
聞煙對著他笑笑,「我知道醫生不是神仙,可是江北我信你。」
就是這簡單的三個字,直接穿透江北的心底。
一瞬間,那六個小時不打折扣的跪祠堂帶來的酸痛全部消失。
江北的內心的滿足和欣喜順著血液流走全身。
「煙煙,我在老宅跪了六個小時祠堂。現在走路都困難,怎麼辦?」江北故意誇大,還在撒嬌。
聞煙神情微變,紅唇微抿,看著屏幕里故意賣萌的人。
「這樣啊,明天讓關小關推著輪椅帶你進手術室。腿不能走沒關係,手沒事就好。」
說完,聞煙伸著胳膊,斷了通話。
江北看著突然消失的畫面,無奈地搖搖頭。
「聞煙,快放暑假了,不是嗎?」
請假幾天回到崗位上的江北就跟牛馬一樣,把自己釘死在醫院。
門診和手術室來回穿梭,沒有任何閒暇。
終於在忙碌一周後,處理完請假這些日子和在溫縣坐診時欠下的債。
等他再次回到青風花園,習慣性地往對面一瞥。
手中提著的袋子應聲落地,身後的電梯門開了又關。
江北俯身提起掉落的袋子往自家門口一扔,大步朝著對面走去。
也沒敲門,直接輸了密碼走進。
玄關的角落裡,聞煙兩個大大的行李箱靜靜地豎在那裡。
在往裡看,還有吃完的快餐。
江北抬手摸了摸可樂的杯壁,濕漉漉的杯身帶著半闕溫涼。
這是,剛吃完不久。
江北光著腳朝著主臥走去,剛到門口就聽到裡面浴室傳來的輕哼聲。
這曲調很熟悉,江北聽了一會兒,不自覺地笑著。
原本想進去的他打量著自己剛從醫院回來,還沒來得及換的衣服。
還是悄悄退了出去。
夏季獨有的冗長的白晝,讓江北有大把時間計劃後面的事情。
他許久沒有這樣的悸動,在浴室里把自己一陣捯飭。
等他神清氣爽的捧著剛加急定的花出現在對面門口,佯裝淡定地敲門時,敲了半天也是無人應答。
原本單手拿著的花束放在門口的鞋柜上,江北輸入密碼開了門。
行李箱還在那裡,客廳餐桌上的快餐垃圾不見蹤影。
這室內還有空調關掉後的淡淡涼氣,他把花放在玄關處,往臥室走去。
依然是,空空如也。
他前後也就磨蹭了一個小時,就一個小時而已。
人呢,人呢。
江北習慣性地往口袋裡摸手機,結果又撲了空。
一時無語又按捺不住想發飆的人,耐著性子回了自己家。
臨走前,也沒忘把自己剛買的花找瓶子插了起來。
回到對面,撥出去的視頻電話剛剛接通,又因為沒電自動關機了。
江北這下徹底被惹毛了,充電時恨不得把接頭直接釘死在手機下方的小孔里。
好不容易等到手機開機,他剛撥出的那個視頻電話,無人接聽了。
一再被惡整的江北氣憤地把手機扔在桌面上,掐著腰走到冰箱那,咕咚咕咚灌了一瓶冰涼的蘇打水。
最後一口喝完,剛剛的怒火消下去不少。
認命般的走到洗衣房,把從醫院帶回來的那袋子髒衣服投進洗衣機。
等一切忙完,他坐在客廳的沙發上,長腿交疊放在茶几上無所事事。
他回想著這一周和聞煙的聯繫,明明早上倆人還在討論張星星爸爸帶來的那個孩子的病情。
下午這人就這麼出現在自己面前。
這只能說明,倆人在討論病情時,聞煙就已經在機場等著登機了。
難怪她那會兒一直在打字,拒絕接他的電話。
她可真能沉得住氣,從頭到尾愣是一點消息都沒漏出來。
越想越氣的江北交疊的長腿換了又換,這份鬱結未散,他又掐著腰在客廳里轉來轉去。
原本消下去的躁鬱再次燃起,正愁無處發泄之時,陸一鳴求死的電話就來了。
「小四,在崗位上當牛馬呢還是在家感嘆孤獨人生呢?」
「陸一鳴,腦膜炎拖不得,致死率很高的。建議你就近找家醫院手術去。」
陸一鳴聽了他這話也沒生氣,調侃著說,「江主任火氣這麼大,我就不給你上眼藥了。但願你,不要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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