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元聽完九尾的話頓時陷入了沉思,還是身後車子的喇叭聲重新讓他認真的開起車來。
「嘶,開車還是不能分心。」方元一個激靈,也顧不上思考九尾話里的意思,先朝著龍崗路774號的方向開去。
這個路上行人多,方元看著龍崗路的方向快到了,這才找了個地方停車,剩下的一段路準備帶著三小隻走過去。
「停車十塊。」方元剛剛在位置上停好車,一個聲音就從車窗外傳來。
「給,謝謝。」方元遞出十塊錢道。
「好咧,晚上十二點前開走啊,不然又要算十塊了。」大媽看方元給錢痛快,臉上也就笑著囑咐道。
「好,知道了。」方元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那行。」大媽衝著方元車記錄了下,然後快步走人繼續收停車費去了。
人一走,方元升起車窗,轉頭看向九尾道:「大妖和大妖之間也是不合的,而且會互相吃對方?」
「對。」九尾點頭。
「那也就是說有些大妖其實也許已經消失了?」方元問道。
「當然,而且從妖界出來的大妖也不是每個都能活很久的。」九尾攤手道。
「嗯,看來山海經也不一定能收集齊全啊。」方元感慨了一聲。
是的,方元首先想的就是這個,但隨即卻有了一種危機感,其實妖靈從未說過有多少大妖離開了妖界。
而方元在此之前還真的沒想過這個問題,因此現在突然想到就打算回去問問妖靈。
「算了,先不想這些,畢竟我的目的可不是這個。」方元按下了這個心思,然後繼續看著九尾開口了。
「這次你感覺到了什麼這麼緊張。」方元直接問道。
「灌灌讓你找的是個惡妖,而他嗜殺。」九尾皺眉道。
「你打不過?」方元驚訝道。
「當然不是。」九尾道。
「那你緊張什麼。」方元不解道。
「是你打不過。」九尾肯定道。
「……好吧,那麻煩你一會務必要保護下我。」方元鄭重的看向九尾說道。
九尾看了看方元,從後座上起身,仔細的看著方元然後說道:「其實……,好,我會的。」
「其實什麼?」方元好奇九尾那個其實後面是什麼。
「沒事,走吧。」九尾擺了擺手,然後順手揪住了自己的雙馬尾捋了下,直接開門下車了。
「方方,我們也會保護方方的。」小金的聲音從邊上傳來。
「方先生,我也是。」少族長也緊隨其後,認真的說道。
「還有我,還有我。」小黑也不甘於後的跳上方元的肩膀道。
「知道,我知道你們會的。」方元笑著挨個摸了摸三小隻的頭,三小隻立刻露出開心享受的小表情。
而站在車外的九尾看著這一幕,下意識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頭頂,心裡暗道:「有這麼舒服嗎?」
九尾自己的手柔軟,但她的頭髮也極為柔順,因此只摸到了頭髮的觸感,這下九尾更不懂三小隻為什麼每次被摸頭都會露出這種享受的表情。
不過九尾的疑惑在方元帶著三小隻下車後就收斂了起來,安安靜靜的站在那裡,吃著東西了。
「走吧,這裡距離龍崗路774號只有兩百米了,我們走過去。」方元開口道。
「好的。」/「走咯方方。」/「我在天上看情況。」三小隻齊齊應聲。
「嗯。」九尾也點了點頭。
「你頭髮上居然沾了個薯片。」方元看著九尾的時候忍不住笑著開口。
「啊?」九尾莫名所以的看著方元。
「這裡有個薯片。」方元說著直接伸手那起九尾腦袋上的薯片碎屑,然後還遞迴給九尾看了下。
「謝謝。」九尾道。
「不用客氣,走吧。」方元當先帶走往前走去。
這次不用方元領路,九尾都能準確的找到地方,因為那黑色的煙霧和若有似無的味道極為明確的指引著方向。
兩百米是直線距離,因此走起來會稍微長些,但也沒長許多,五分鐘後方元一行人就來到了龍崗路774好的門口。
這個地方並不荒僻,甚至還有些繁華,一條街外就是一個小學,三條街外還有個中學,因此這裡算是標準的學區房。
而這個774號稍微特殊些,它不是小區,而是一個帶院子的仿古式建築,看起來應該是私家老建築,這一片都是這樣的格局。
朱紅色的大門,門口還有石獅子守門,大門上的對聯還是鮮紅的,顯然這是過年時候剛換的。
「方方,這裡有些不對。」小金從方元懷裡跳下,警惕起來。
「汪。」少族長更直接,直接後腿岔開,身子伏低,做出了準備攻擊的姿態。
「方先生這裡有古怪,天空看不見園內的景象。」小黑落在方元的肩膀上道。
不等方元開口,邊上的九尾突然小聲道:「來了。」
「吱呀」一聲,厚重的朱紅色大門被從裡面打開,一個看起來極為紳士的男人出現在方元的眼前。
「不知道先生站在我門口有什麼事嗎?」開門的男人看見九尾的一剎那瞳孔縮緊,但隨即又輕鬆自然的開口問道。
說真的,男人看著極為紳士,看起來就是那種修好學識特別好的人,讓人一看就會有好感的那種。
但因為有九尾的提前提醒,因此方元是看見了這個男人的表現,因此倒是很警惕,看見了男人那一瞬間不自然的表現。
「不好意思,我是受人之託來找一個叫於赤的人,不知道他是不是住這裡呢?」方元露出笑容,也裝作隨意的問道。
畢竟這點基本素質方元還是有的。
「不好意思,這位先生你可能找錯地方了,我不認識什麼叫於赤的人。」男人臉色不變的開口道。
但就在這時候隔壁一個穿著時髦的中年大媽正好拎著一袋子垃圾走出來,看見方元和門口的男人直接就熱情的開口了。
「於先生家有客人來啊?」中年大媽笑著問道。
「不,是問路的。」雖說被中年大媽叫破身份,但眼前的男人也就是於赤依舊坦然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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