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節,讓大家都逃課吧。」
「……」白桉桉崩潰了。
逃課的話!
豈不是代表子軒哥哥第一次授課就失敗?
這對一個懷揣著美術熱忱的人來說是多麼殘忍的事情,白桉桉絕對不容許這樣的事發生。
「不行,你可別亂來,你這樣是公報私仇的表現。」她嚴肅地板著小臉說。
「你以為我會怕別人說我公報私仇嗎?」
「……」白桉桉再次崩潰了,「君澤哥哥。」
「嗯哼?」憲君澤差點以為自己的耳朵出故障了。
他沒聽錯吧,這丫頭這次居然這麼識相,主動叫他哥哥……
莫非是為了沐子軒?
「君澤哥哥,你別下那種命令,真的,大家都等著上課的,你這樣影響所有人的學習,不好。何況子軒哥哥今天也是第一次來授課,你這樣做,實在是太不光明磊落了。」
果然是為了那個傢伙。
憲君澤心裡醋意翻騰,臉上還是面無表情地,刻意隱藏自己的情緒不被白桉桉看出來。
他怎麼可能會輸?
呵呵。等著吧。白桉桉一定是他的女人。
「君澤哥哥,你看我……我叫了你這麼多聲的份上……」白桉桉豁出去了,咬牙抿唇道。反正堅決不能讓那種事情發生。
「不只今天要這樣,以後也都要這樣。」憲君澤眯起眼睛露出一個笑容。
「埃!」你得了便宜還賣乖!
白桉桉忽然覺得自己中計了!
「我要求跟沐子軒同等待遇。」憲君澤勾唇笑了笑,不可一世地開口,「否則的話,我就只能除掉他了。」
「誰除掉誰,還不一定吧。君澤同學。」
窗口忽然飄來熟悉的聲音,溫暖之下帶著點冷意。
沐子軒眯著眼睛站在窗戶旁邊的走廊上,手裡抱著一本美術教材書,推了推眼鏡,閃過一道冷光。
剛才經過這裡的時候,意外聽到這有趣的談話,這個傢伙,還真夠自信的呢。
「子,子軒哥哥……你怎麼……你什麼時候來的?」白桉桉的蹭地一下冒出兩顆汗珠,緊張地問。
「不久,剛到。」沐子軒微笑回答。
憲君澤抱著雙臂不屑地把臉轉向另一邊,完全不想看到他的樣子:「如果不是白桉桉替你求情,你以為你還有機會出現在這間教室嗎?」
「喂,鮮菌子,你胡說什麼呢……不要亂說啦。」白桉桉偷偷在桌子底下掐了他一下。
你敢掐我?
憲君澤生氣地轉頭看向她,以眼神警告,因為吃痛,臉頰飄了一絲絲淡淡的紅。
「咳咳,我……我不是故意的。」
站在窗口的沐子軒無視他們兩人的打鬧,眼裡帶著複雜的深意:「噢,是嗎?我倒是很感興趣,桉桉是用什麼樣方式替我求饒的呢。」
「你總有一天會見識到的。」憲君澤微笑了一下,也學著他眯起眼睛,露出一個無害的笑容。
沐子軒:「……」
白桉桉尷尬地在邊上擦了擦汗。
為什麼她有一種錯覺,覺得今天沐子軒和憲君澤兩個人……好像幼稚園裡的小朋友。
「發什麼呆?你的子軒哥哥已經離開窗口了。」
過了會兒,憲君澤的聲音在耳畔響起。
白桉桉紅著臉收回視線。
「你臉紅什麼?」憲君澤懷疑地看著她。
那個傢伙的魅力有這麼大嗎?只是經過窗口就讓她紅了臉頰?
「沒有。」白桉桉低下頭。
怎麼說呢。
因為她好像忽然明白了什麼。
子軒哥哥和憲君澤,之所以會槓起來,好像是因為……某個人。
「花痴。」男生冷冰冰地丟出兩個字。
「什麼呀!」白桉桉立刻清醒過來,她才不是花痴呢。臉紅怎麼了,臉紅……只是宣洩情感的一種體現嘛。有法律規定女生不准臉紅嘛。
「……」憲君澤不說話,也不想聽講台上那個傢伙上課。趴下就準備睡覺。
然而
教室里響起的議論。
「好帥啊……」
「哇,這個是我們的老師嗎?我們的……美術老師,居然長得這麼帥?」
「哪有,我還是覺得君澤少爺他們比較帥。」
「都帥好嗎?這是不一樣的類型,這個老師給我感覺,就好像春風般溫暖,啊,我要融化在他的笑容里了。快做自我介紹,快!」
同學們期待地握著小拳頭暗中催促。
「都是一群花痴。」憲君澤悶悶地丟出幾個字。
白桉桉:「……」
她怎麼從這句話里聽出了一絲絲幽怨。
難道全世界的女生眼裡只有你一個人就正常了嗎?
「大家好,我叫沐子軒,是你們的美術老師,從今天開始,由我來教你們繪畫,還請多多指教。」沐子軒謙虛有禮地說道。
話音剛落。
人群中又起了一陣騷動。
「呀呀,老師的聲音也很溫柔呢。」
「對呀,好暖的說,老師有什麼作品嗎?可以給我們欣賞一下嗎?」同學們分分鐘開啟了問號模式。
「可以。」沐子軒早就有所準備,拿出幾幅作品,擺在黑板上,並且一一講解起來。
溫暖的聲音一點點融進了每個人心中。
白桉桉聽得最為入迷,看著講台上那個熟悉的帥氣的身影,覺得心裡暖洋洋的。
以後,自己就不是孤獨一人了呢。
子軒哥哥也來陪伴自己了,就像他說的那樣,守護在她身邊。
講解完後。
台下的同學早已露出了崇拜的光芒。
「好厲害啊!」
「作品也都好漂亮,子軒老師一定是大師級別的人物,一定的!」
「不得不說,那個傢伙的畫確實不錯。」原賴也不由為他的才能傾倒,摸著下巴,憑良心地說道。
「bule大師的名號不是吹的。」路九淡淡地回了一句。
還好這些同學們不知道授課老師的真實身份,否則恐怕會高興地發狂吧。
ule的畫作在網上風靡一時,幾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只不過沒有人知道背後的作者到底是誰。因為他從來不在任何公共場合出現。
「有什麼好炫耀的,不過是幾張畫而已。」憲君澤懶洋洋地抬眸瞥了一眼,不以為然地說。
「台下好像有位同學對我作品不太滿意呢?」忽然,沐子軒柔和的目光越過眾人,準確無誤地落在了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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