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心從外面進來的時候,幾兄弟還在麻將桌上廝殺,管謄坐在許別旁邊看到林心過來了連忙站起來對林心招招手:「大嫂過來坐。」
林心笑了笑,朝管謄微微一頷首,然後就坐在了許別身邊,她看了一眼他的牌面,問:「怎麼樣了?」
許別往後一靠,淺笑:「一般。」
「一般?」汪洋哭笑不得的看著林心:「大嫂,你快把老大弄走,我快把我的老重慶輸給他了。」
林心有些訝異的看向另外三人,汪洋喜怒哀樂統統都在臉上掛著,一副苦哈哈的樣子,卓遠浩臉色如常看不出什麼特別的表情,傅子軒全神貫注的盯著自己桌面上的一行牌,渾身的肌肉都繃緊了似的,特別的聚精會神。
看樣子這三個人都輸了不少吧,她稍稍湊近許別低聲問:「玩玩而已,怎麼賭起了身家。」
許別看向林心,笑道:「放心,只是小賭。」
林心其實對麻將並不是太懂,她最大限度就只能看出怎麼胡牌,算幾番絕對搞不定,更加不知道他們一番到底打的是多少錢。
「該不會你一直在贏吧?」林心看到許別隨意打了一張,繼續問。
「……」許別淡淡的點點頭。
林心其實也猜到了,許別這種人心思深沉的不要不要的,看他下棋就知道了,溜著你玩還不殺你,到最後溜得你都撐不住了,寧願自動投降。
管謄呵呵一笑:「大嫂,你就甭擔心了,老大是不混賭場,不然的話那賭場都得關門大吉。」
「你就別在那兒危言聳聽的了。」卓遠浩抬頭白了一眼管謄。
許別看向林心一臉認真的表情,對她說:「玩幾把?」
林心一聽連連搖頭:「我不怎麼會。」
「打著打著就會了。」許別說著已經站了起來,拉起林心讓她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我真的不會。」林心坐下以後拽著許別的手有些為難。
許別把她的手放在麻將桌上,湊在她耳邊對她說:「沒關係,隨便打。」
「就是,跟大嫂打有意思多了。」汪洋的臉色一下子就和顏悅色了。
「沒事的大嫂,我會讓著你的。」傅子軒緊繃的樣子也得以放鬆。
許別看這兩人變臉如變天,招了招手對管謄說:「幫著看著點兒。」
管謄早就一屁股坐在了林心的旁邊,鄭重的點點頭:「把大嫂放心的交給我吧,我們雙劍合璧,天下無敵。」
許別給林心遞了個安心的眼神,然後去找孟欽,孟欽又抽起了煙,透著燈光照在他氣場的身影上,手指尖的火星若隱若現。
「少抽點菸。」許別走過去說道。
孟欽抬起手,骨節分明的手指夾著煙,他端詳香菸的樣子宛若一幅畫,他輕輕一笑:「習慣了,不抽點不舒服。」
許別睨著外面的游泳池,說:「現在大家都還年輕,把這玩意兒當飯吃,以後老了什麼毛病都出來了,後悔就莫及了。」
「又是你那位小妹說的?」孟欽又抽了一口,不疾不徐的吐著煙圈,煙裊裊,人淡淡。
「醫生說的話總有她的道理。」
「很難想像你當年撿的小姑娘會變成另一個你。」
孟欽輕輕一笑,從許別的口中,從幾個兄弟的口中聽了不少關於這個小妹的事,雖然從來沒見過,照片也只看過她十歲時的樣子,還很模糊,也從來沒問過她叫什麼名字,其實仔細想想最不清楚小妹的人是他,卻莫名的覺得跟她最為熟悉,也許是因為許別的關係吧。
「我也很難想像彼此好奇的兩個人居然能在這十幾年裡沒機會見上一面。」許別也覺得挺有意思的,孟欽和小妹是他認識最早的兩個人,卻素未蒙面。
孟欽抬頭睨著天上的繁星,盯著那一顆最為閃亮的星辰,嘴角勾勒出一個好看的弧度:「有緣自然會相見。」
彼時,遠在肯尼亞靠南蘇丹邊境的小妹疲乏的靠在一顆巨大的猴麵包樹下閉目養神,驀地,她睜開眸子抬頭去看那一望無際的藍天白雲,熱的她不自覺的皺了皺眉頭。
「看來今晚又是滿天繁星。」有人過來對她說。
小妹笑笑,操著一口流利的英語:「無論如何,我的那顆永遠是最耀眼的。」
對方呵呵一笑:「好啊,今晚賭什麼?」
「賭你剩下的那包煙。」
「關,你太狠了吧?」
「敢不敢?」熾烈的陽光下,小妹被籠罩在裡面,閃著光芒。
許別轉身看向孟欽:「真打算一輩子都不回去?」
「以什麼身份?」孟欽掐了煙眸底淡出一絲好笑,隨即消失,他看向許別:「如果你需要的話,我可以回去。」
「沒必要。」許別拒絕。
孟欽就知道許別會這麼說,他歪了歪頭:「你呢?」
「我什麼?」許別明知故問。
「讓她置身事外還是牽扯其中?」
「我希望她能置身事外。」許別一提到林心眼神都顯得柔和起來。
孟欽點點頭:「大嫂外表看上去好像無欲無求的樣子,可是我看得出來她是個重情重義的人,所以真的遇到什麼事我相信她會越挫越勇,相反,她應該更痛恨別人欺騙她,特別是她在乎的人,在做好決定之後告訴她吧,對大家都好。」
「我明白你的意思,真的到了那一天我不會瞞她任何事情。」許別拍了拍孟欽的肩膀,對他說:「進去吧。」
孟欽摸出煙盒和打火機,對許別說:「你先進去,我再抽一支。」
「戒了吧,沒好處。」
許別無奈一笑,他以前也抽得厲害,小妹用盡了各種辦法說的口都幹了也沒見他少抽,就這麼巧四年前林心出現,說了一句她不喜歡聞二手菸的味道,他就莫名其妙慢慢抽得少了,後來林心走了有一陣子抽的厲害,不過似乎抽著抽著沒什麼感覺,也就不怎麼抽了,只是偶爾煩躁或是有想不通的時候會抽點。
「以後再說。」孟欽已經點了一支含在嘴裡。
許別進去,剛好聽到汪洋呵呵大笑:「謝謝大嫂。」
然後是管謄的抱怨:「大嫂你扔那麼快幹嘛?我的意思的是讓你留著。」
「那我以為你讓我打出去。」林心睨著管謄一臉茫然的樣子。
「偶買噶,這張九條怎麼看也是絕張,你怎麼會打出去,你怎麼可能打出去?」
管謄一個頭兩個大,他後悔當林心的軍師,平時看著挺聰明一姑娘,把老大都搞得服服帖帖的,怎麼這會兒就這麼難溝通呢?
「瞎嚷嚷什麼?」許別走了過去,盯著管謄一臉的警告。
管謄心裡咯噔一下,遇上個護短的老大,連兄弟都不給面子,這眼神分明是在說『你小子死定了』。
他趕緊賠笑臉:「老大你誤會了,我的意思是咱們大嫂練的是無影神功,這手速令爾等汗顏啊!」
「輸了多少?」許別走過去一隻手搭在林心的椅背上,一隻手放在桌子邊緣,把林心半包圍在懷裡。
林心抬眼看他,無奈的搖搖頭:「呃,沒贏過。」
許別轉眸掃了其他三人,語氣上揚:「哦?這麼不給面子?」
「絕對沒有,是管謄瞎指揮。」汪洋趕緊撇清。
「幾乎都是二哥贏的,真與我無關。」傅子軒把矛頭指向卓遠浩。
卓遠浩倒是不疾不徐的端著茶喝了一口,說:「事實勝於雄辯,看看就知道了。」
「二哥,你不厚道。」兩人齊刷刷的看向卓遠浩,吹鬍子瞪眼。
孟欽抽完煙走了進來就看到這麼一幕,他笑笑走過去說:「老大,時間不早了,我們回去了。」
大家一聽連忙起身附和起來。
「就是就是,我現在要早睡早起,養成良好的作息時間。」汪洋說。
「我明天還有官司,回去要再看看。」卓遠浩說。
「對了,二哥,我那兒還有一個委託準備轉交給你,走走,我回去把資料拿給你。」傅子軒說。
「那我,哦,對了,我還有屍體沒解剖,我也走了。」管謄說。
許別淡笑的睨著一群兄弟,最後把目光停留在孟欽的臉上:「回吧。」
得到首肯的幾個人如作鳥獸散,跑的比什麼都快,只有走在最後的孟欽對許別說:「走了。」
「嗯。」許別點點頭,去送他們。
林心留在棋牌室收拾了起來,許別送了人,走過來拉著林心往懷裡帶,對她說:「不用收拾,明天叫人來。」
「就幾個杯子。」林心想掙開許別的手過去端杯子,哪知道自己直接被許別帶著走出了棋牌室。
「我跟孟欽說了讓他收林然為徒。」
「嗯。」
「他挺爽快就答應了,我還以為他會拒絕。」
「嗯。」
「那就等林然回來,我讓他去找孟欽。」
「嗯。」
「也不知道林然那小子願不願意,我還是先跟他說清楚比較好。」
「嗯。」
林心不知不覺被許別拉進了臥室,她也沒想什麼繼續說:「你發表點兒意見啊,嗯嗯嗯個鬼啊!」
說時遲那時快,林心還沒反應過來,整個人已經被壓在了床上,她這才意識到許別剛才一直嗯的意思,他壓根就沒聽她說。
「我傷還沒好。」林心故意做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她不知道自己這個樣子更加刺激許別的神經。
許別啞著嗓子說:「我吃素很久了。」
確實如許別所言,自從林心受傷以來許別就算是再想要也只能忍著,每次就親親捏捏過過嘴癮和手癮,沒有真槍實彈的上。
這眼看林心的傷養的差不多了,他也實在是忍不住了,每天抱著香滑軟糯的女人卻不能做,那種滋味比凌遲還要慘一萬倍。
林心看著他,故意咬了咬嘴唇,她這是在故意誘惑他:「可我還想吃素可怎麼辦?」
「林心。」許別挑眉,眸中火光岑岑,暗啞的聲音帶著咬牙切齒:「你敢勾引我,嗯?」
「當初是誰說的要我重新勾引他來著?」林心一臉無辜的樣子睨著許別。
許別嘴角上翹,那危險的神色越發的濃烈:「今晚千萬別求饒。」
說著他已經堵上了身下女人的嬌唇,手從連衣裙下擺探了進去,熟門熟路的找到她的敏感點揉弄著,摩挲著。
耳邊是女人的輕喘聲和動聽的呻/吟聲,那滑嫩而柔軟的身軀擺出最美的s曲線,讓緊貼的男人入了魔,著了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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