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慕容川見白悠這麼幹脆就走了,有些難以置信,這
他好像不是很好辦。
「慕容川。」喻翎珏冷冷的道。
慕容川感覺腳底一股冷氣直衝上自己的腦門,感覺要遭。
「那那什麼,阿珏,不至於啊,我這不是關心你嗎?你可不能恩將仇報啊!」
「恩將仇報?」喻翎珏漠然一笑,「我最擅長恩將仇報了。」
他瞟了眼慕容川,「來。」
???
來什麼?
慕容川一臉莫名。
「比武。」
「不,不可能!」慕容川頭搖的像撥浪鼓,開玩笑,和喻翎珏打架他還想多活兩年。
喻翎珏眉頭微挑,「不打?」
「不打,死也不打!」
「死也不打?」喻翎珏重複了一遍,語調輕輕,就在慕容川覺得他似乎沒這個打算了,喻翎珏又輕飄飄的來了句,「由不得你。」
慕容川瞬間石化。
一盞茶時間之後
「啊!喻翎珏你不是人!」
「我錯了!老子錯了!」
「喻翎珏!別打了,你傷口要裂開了!」
「喻翎珏!你要死啊!」
「啊,饒命!」
「啊,救命!」
「啊」
慕容川慘烈的聲音響了大半個時辰,旁邊來往的下人們都不忍卒聽。
但也只是不忍心聽,僅此而已。
最後慕容川拖著殘軀遠離了那個是非之地。
當然,離開前還是給喻翎珏換了個藥。
傷那麼重,還打人打得這麼狠。
慕容川離開前越想越不是滋味,所以
「喻翎珏。」
慕容川給喻翎珏換了藥之後,喻翎珏便待在了房裡調息。
剛剛打得有點累,他得緩緩。
可還沒一會兒,他就聽見有腳步聲,是白悠。
聽見白悠喊他,他睜開眼。
「餓嗎??廚房弄了點雞湯,嘗嘗吧。」白悠也不看喻翎珏,徑直走向桌子,把東西擺在桌上。
喻翎珏坐在床邊,見白悠把東西擺在桌上,自己卻不坐下,就起身走過去。
「怎麼不坐?」
白悠這才抬頭。
喻翎珏雖然沒有太大異常,可是仔細看看他的臉色卻也能看出來有點兒不對勁。
他額頭還微微冒著些冷汗。
白悠皺了皺眉,抬手用袖子給喻翎珏擦了擦。
喻翎珏笑著看她。
「好了,坐下吧?一起喝。」他拉著白悠坐下,給兩人倒好了湯。
白悠沉默著喝了,沒說話。
等兩個人都喝好了,喻翎珏終於發現白悠的異常了。
開始他沒有覺得不對勁,只當白悠懶得說話,可到了現在,湯也喝了,白悠還安安靜靜的,任憑他再怎麼遲鈍也悟出了不對勁。
「小白?」喻翎珏試探著叫道。
白悠看他。
「你怎麼了?」喻翎珏小心翼翼的道。白悠眼睛有些紅,像是要哭,他有些慌了。
白悠撇了撇嘴,把眼淚憋回去了,她也不知道怎麼這麼輕易就要流淚了。
算了,哭就哭吧,也沒什麼丟臉的。
都怪喻翎珏。
這麼一想,白悠剛剛憋回去的眼淚又有往外流的趨勢了。
喻翎珏這會是真急了,白悠的眼淚就像不要錢似的拼了命的朝外流。
他連忙手忙腳亂的白悠擦了,可才擦乾了就又濕了。喻翎珏心疼得很,又不知白悠悲從何來,只能不停的說「小白,你怎麼了?」「小白,別哭了。」
所幸白悠也沒哭太久,不一會兒就停了,
「喻翎珏。」哭了會兒,白悠聲音聽起來軟糯糯的,帶著點兒鼻音。
喻翎珏連忙輕聲應她,「在呢,怎麼了?」
「你有什麼瞞我嗎?」
喻翎珏一頓,有些明了,無奈道,「可是慕容川和你說了什麼?」
白悠乖乖點頭,然後不說話了。
喻翎珏不告訴她,她雖然有些難過,卻也沒想指責什麼,畢竟她之前瞞喻翎珏的東西可比這個多太多了。
可是她心疼。
喻翎珏見白悠又不說話了,心中難安,「小白,放心吧,別聽慕容川瞎說,我這傷不嚴重,不出幾日就能痊癒。」
「他給你換藥了?」
「嗯,換了。」
白悠臉色好了一點,總算喻翎珏還知道顧著點身體。
「這幾日你就別查了,先好好養養傷,好嗎?」
白悠眼珠子濕漉漉的,眼巴巴的望著喻翎珏。
喻翎珏心中柔軟一片,點頭應了聲「好」。白悠這才笑了。
她微微仰起頭,看著同樣坐在凳子上還比自己高出了一點的喻翎珏,朝他臉上輕輕吻了吻。
「以後有事能不能不要瞞著我?我保證以後我也不騙你了,好嗎?」
白悠眼中盛滿柔情,心中自責且愧疚。
喻翎珏看不得她這副模樣,要了他的命了。他把人摟進懷裡,輕輕揉著她的頭頂,「好,不瞞你了,早知道你會哭我怎麼忍心瞞你?」
喻翎珏嘴上這麼說,心裡想的卻是慕容川居然敢偷偷告訴你,害你哭了這麼久,他絕對饒不了他!
滿身是傷的慕容川在半路上走著走著突然就打了個噴嚏,「」難不成是阿珏還沒打算放過他不成?
慕容川揉了揉鼻子,搖了搖頭自言自語,「阿珏應該沒有這么小氣,嗯,沒有。」
某人儼然忘記了自己離開之前做了些什麼。
慕容川頂著別人驚奇的目光走了一段路,終於是忍不了,躲進了一個犄角旮旯里。
「這些人怎麼都一副沒有見過世面的樣子?個個都盯著本神醫看。」
顯然某人並沒有想到自己現在是怎麼個樣子,鼻青臉腫不說,衣衫破亂,頭髮凌亂怎麼說呢?像是被人調戲了的良家婦女。
但慕容川可沒有什麼自覺,他嫌棄的看了眼地上的腌臢,有些懊惱,自己這是選了條什麼路?看著就像是幾百年沒走過人了都已經。
慕容川皺著眉想,等再走那麼一小點點路,他就出去。
前面有一個拐角,遠遠看著比先前走過的地方還要髒亂。
慕容川掙扎了半刻,想著那些百姓看怪物似的眼神,他抖了抖身子。
算了,再忍忍。
他捂住鼻子,一步一步輕輕的挪過去,眼看就要到拐角了,他突然耳朵一動。
拐角有人。
他本不想聽這些無聊的事,可他卻聽到了兩個名字。
「你們要記住,攝政王喻翎珏不能留,但是七皇子白悠不能被傷了分毫。」
聲音有些蒼老,可卻透露著不可置喙,儼然一副主事人的姿態。
而且慕容川聽著都感覺這人怕是內力深厚,一字一句都沉穩有力。
慕容川皺眉,怎麼回事?
他口中的「喻翎珏」和「白悠」應當不會再有別人了,他可不知道喻翎珏有這麼一個敵手。
他屏住呼吸,虧得剛剛他因著怕髒所以輕手輕腳的,讓人難以覺察。
他靜靜聽著。
一個有些熟悉的嗓音傳來,令慕容川僵住了身子。
「知道了,你說過不止一次了,還有,下次你就不能找個乾淨點的地方嗎?這都什麼破地,臭死了!」
這聲音比起先前那人明顯要年輕許多,而且聽著很是不耐煩,不過卻又好像顧忌著什麼,多多少少收斂著點不滿。
這聲音慕容川雖然不是特別熟悉,可他在攝政王府待了多年,絕不會認錯。
大皇子白騏。
慕容川心中覺得不可思議,他不敢輕易下定論。
兩人的談話還在繼續,可慕容川顧不得聽了,他微微朝前走了幾步,湊近拐角,把臉一點點移了出去。
看見了看見了。
那個老者一襲灰色衣衫,頭戴斗笠,半邊臉埋在了陰影里,慕容川依稀看得出那是個看起來面目和藹的白髮老人。
可是,也只是看起來而已,那老人眼裡有毫不掩飾的殺機。讓慕容川有些不寒而慄。
而且這人看他身形就是個走江湖的高手,慕容川不再看他,他得確認一下另一個人是不是大皇子。
再一點點,讓他看看老頭兒對面的人。
慕容川轉著身子,一點點移出去。
看到了。
那人穿著紅色的袍子,張揚的很,面上的嫌棄之情很明顯。
白騏。
慕容川有些心驚,這一驚可不得了,他呼吸亂了半分,就這麼片刻的時間,那個老者已經覺察了。
「誰?」老者把頭轉過來,慕容川看清了他的模樣,可那老者也看到了他。
瞬間眼中殺機畢露。
慕容川呼吸一頓,他得跑。
這個人,他打不過。
可腳還沒動,他突然感覺一陣天旋地轉。耳邊依稀聽見了些聲音。
「這」是大皇子,「這不是喻翎珏身邊的神醫嗎?」
「什麼神醫,就這麼個小雜碎,還因為老夫發現不了?他一出現我就察覺了,以為自己藏得很好,呵,可笑!」
老者眼神很冷,「把人解決了,可不能讓這麼個人壞了大事。」
七皇子府。
「喻翎珏,你就這麼打了慕容川一頓,會不會不太好?畢竟他也是好心。」
白悠和喻翎珏在房中待了會兒,在喻翎珏口中知道了慕容川被打的事情,她有些擔心的道。
「好了,我知道,我會派人去找,順便好好找人給他瞧瞧,我還是知道輕重的,沒下狠手。」
白悠有些無奈,沒下狠手?怎麼聽著感覺他還有些不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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