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大胖子倒地
我站在他的身後,抓住這個好機會,用力在他後背就是一腳,本以為這一腳足夠把他踹得四仰八叉地飛出去,可誰知他站在那裡穩如泰山、紋絲未動。
他轉過身來,對我說:「使勁呀,這麼點力氣怎麼踹得動我。」
被他這麼一說,我臉上露出了尷尬的表情。
就在我自己畫的這個牢房裡,我們又進行了幾次友好的肢體對話,我根本弄不動他,他也抓不到我。幾次下來,我還好,那個大胖子早就累得彎著腰,在那裡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了。
我說:「胖兄弟,要不就算了吧,你直接放我上去得了。」
他一邊喘著粗氣,一邊斷斷續續地說:「那……那……那怎麼行了,我可是……拿了……拿了……武老闆錢的。」
我心想,這個大胖子還是個死心眼子呀。
我見他體力消耗地很快,想著不能讓他再休息了,說:「來吧,我不躲了,就站在這裡,你踹我吧。」
聽我這麼一說,他疑惑地看著我,說:「為什麼?」
「我不想再和你糾纏了,反正橫豎都是一死,不如讓你早點踹死。」
他猶豫了一下,晃動著巨大的胳膊,掄起如鐵錘一般的拳頭,直接沖我面門打來,這時嘴裡還說著:「放心,我不會把你打死的。」
看他這一拳就要打在我的臉上,我連忙喊道:「停。」
聽見我這一聲大喊,他立刻停住手,說:「怎麼了,不是你讓我打的嗎?」
我說:「我是叫你踹我,沒叫你拿拳頭打我,這是有很大區別的。」
我一番解釋之後,他這才恍然大悟,嘴裡「哦」了一聲,說:「誰叫你不早說。」
我很無奈地搖搖頭。
他說:「那你這次準備好了,再叫停我可就不會聽了哦。」
「早就好了,你就放心的踹吧。」
只見他提起大腿,對著我的胸口就是一記窩心腳,我根本不用看,從吹來的風就能感覺出力氣有多大。
抓住時機,就在他的腳要挨著我的胸口的時候,我一個急速側身,順利的躲過他這一腳。然後兩手使勁抱住他的腳踝,使出吃奶的勁,用力一擰,就像擰麻花那樣,只聽見他大叫一聲,直接摔出去了。
看到他終於掉了出去,我大出一口氣,坐在地上。
這裡我想我有必要在這裡給大家一個解釋。由於我們是在一個固定的區域內,所以剛才他那一腳力氣雖然很大,但是沒有踹到我身上,他也害怕會因為一腳蹬空而掉出去,所以這時候腳向後收了一下。一隻腳在收力,一隻腳站著沒有平衡,這是身體防禦最薄弱的時候。我就是趁著他這種搖搖欲墜的時候,才能擰動他的腳踝。如果光憑力氣和塊頭,我萬萬不是他的對手的。
要是這段解釋還不能讓你明白過來,那我勸你可以回去和親戚朋友試一下,要是你連嘗試都不會,那就請恕我救不了你了。
閒話少說,咱們書接前文。
大胖子摔在地上,翻身爬起,抱著腳,一邊按摩著腳踝,一邊嘴裡說道:「哎喲,你……耍賴。」
我說:「怎麼耍賴了,你不要亂說啊,不然我告你誹謗。」
他想了一會兒,好像想不到我在哪裡耍賴了,說:「我也說不上來,反正你就是耍賴,不行,我們重來。」
「重來?那怎麼可以呢。」
「怎麼不可以,我從地上爬起來,你也從地上爬起來,不就能從來了嗎。」
我被這句話氣得半天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想了好一會兒,我說:「那下面我來問你來答,你只需要回答是或者不是就行了。」
「好。」
「你拿了武老闆的錢,是不是?」
「是啊。」
「武老闆讓你在這裡守著,說只有別人打贏你才可以上去,是不是?」
「是啊。」
「我們剛才定的規矩,在這九塊磚里打,誰出去了就算誰輸,是不是?」
「是啊。」
「你剛才摔出去了,是不是?」
「是啊。」
「所以你輸了,是不是?」
開始一系列問題他都回答得很快,到了這個問題他就猶豫了,想了很久都沒回答。
我很不耐煩,說:「你就說是還是不是吧。」
他支支吾吾地說:「是……是啊。」
「那你該放我上去了,是不是?」
「是……還是不是呢?」
聽見他又在猶豫,我有點生氣地說道:「我告訴你,你別想耍賴,要不然我告訴你們武老闆,叫他扣你錢。」
「好吧,好吧,那你上去吧。」
聽到他終於鬆口了,我心裡頓時樂開了花。
我爬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撿起甩棍,走到胖子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說:「好了,我自己上去了,你就不要送了。」
說完,我大踏步的朝著電梯走去,聽到他在我身後還在說:「我倒是想送你,可是我現在站不起來。」
電梯直接上到六層。
走出電梯那一刻,我有點吃驚了。
只見這間房的四周都貼著毛筆書寫的書法和水墨畫,房間的正中間擺著一張書桌,書桌前面坐著一個人。那人穿著一件上世紀二三十年代的學生裝,正趴著頭,專心致志的讀書,書桌後面是一個很大的書架,上面擺滿各式各樣的書,我瞥了一眼,大部分都是些古書,還是線裝版的。
我走過去,本想禮貌地給他打個招呼,但看他正在很認真地讀書,也就沒有打擾他。
那個人頭都沒抬一下,仍然專注地讀著他手上的那本書,就好像我是空氣一樣。
他把手上的書合上,閉著眼睛,搖頭晃腦地念著:「子曰:『聽訟,吾猶人也。必也使無訟乎!』無情者……無情者……」
聽他背不出來,我接口背道:「無情者不得盡其辭。大畏民志,此謂知本。此謂知本,此謂知之至也。」
他聽我背完了,連忙抬起頭,一雙眼睛睜得很大,看著我,然後急匆匆地站起來,拱手行禮,說:「學生正在讀書,不知貴客到來,有失遠迎,失禮,真是失禮啊。」
我聽不慣他這套文縐縐的辭,說:「這位先生,請問你能不能說人話呢?」
聽我這樣一說,他不僅沒有生氣,反而笑呵呵地說:「不好意思啊,我一時沒從古文的感覺中走出來,讓你見笑了。」
我也跟他客氣道:「哪裡哪裡。」
我們兩個演得就像古裝片一樣,噁心了一陣,他說:「這位先生竟然能將《大學》脫口而出,想必也是一位愛讀書的人了。現在這個時代,竟然還有人願意讀這種古書,真是讓我佩服呀。」
我心想:什麼大學,老子連初中都沒讀完呢,真不知道他在說什麼。剛才我背的那段我也不知道從哪裡看來的,可能是我以前經常到老秦那裡蹭書讀,無意之中翻到的,聽到他剛才念那一段,覺得很熟悉,就脫口而出,現在竟被他誤認為我是大學生了。
但我嘴上依然客氣道:「我不學無術,先生真是謬讚了。」
「先生完全不必客氣。」
「我真不是跟你客氣。你能不能別跟我在這裡繞這個彎子了,我來這裡不是準備和你一起讀書考大學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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