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候,嚴思琴高高躍起,我用手一托她的腳,她飛得更高了。
在嚴思琴跳起之時,我運用平生所學的輕功,從下面快速趕到,衝著面前的兩個人就是幾刀砍去。這幾刀還是師父昨天晚上教我的,現在正是檢驗這套刀法的時候。
那兩人看我這幾刀來勢兇猛,且相當怪異。他們眼睛中露出詫異的神色,只能提刀擋在面前,但他們哪裡知道我們這套刀法的精妙之處。
那兩個人被我幾刀刺傷在地,我繼續迅速沖了進去。此時嚴思琴從空中而下,在空中舞了幾個劍花,刺傷幾個人,和我從上下合擊,打得這九個人紛紛敗落。
看著倒在地上的那九個人,我心想:媽的,這個十八人偶陣其實並沒有我想像的那麼可怕嘛,三下五除二就解決了一半了。
但是,我又一次錯了。
眼看著眼前的十八人被我和嚴思琴從上下兩路,瞬間解決了一半,我本來很高興。接著,倒下的那九個人馬上又站起來了。他們帶著面罩,我看不見他們臉上的表情,但我能清楚的從他們眼神中看到兩個字——「淡定」。這種淡定不是說他們心態好,而是說他們漠視眼前的一切,包括我和嚴思琴手中的刀劍。
那些剛剛還躺在地上的人,沒作任何休息,沒顧忌自己身上的傷口是否還在流血,更沒有考慮自己是否會因為流血過多而死。他們配合著另一邊當了一回看客的九個人,迅速移動著身影,不過幾秒的時間裡,這十八個人又將我和嚴思琴包圍住了。
我抬頭看看台上的眾人,包括寶興禪師在內,他們臉上除了流露出驚恐和擔憂之色,更多的是疑惑,因為誰也不知道這個十八人偶陣下一步要對我們做點什麼。
只見這十八個人排著整齊的隊伍,面向著我們。突然,他們這個隊伍,每隔著一個人開始移動起來。只見那些移動的人向後退了兩步,然後加速沖了過來,他們在加速的同時用力一跳,再配合著一個人向上的推力,這一跳極高。
這倒是有抄襲剛才我和嚴思琴所用的動作的嫌疑。
只見那一半的人高高跳起,在空中聚在一起,而地上那些人也沒有閒著,他們快速的一打滾,向前面移動了一大段距離,拼命地靠近我和嚴思琴。
此時我和嚴思琴就站在他們的包圍圈中間,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對付他們,有意想看看他們到底有什麼了不起的本事。
再抬頭看看上面那些人,他們在空著那些時間裡,已經拿出背上一直背著的那把硬弓,再拿出一支黑色的羽箭,搭箭拉弓,一氣呵成,而他們的目標正是我和嚴思琴。要是這九支羽箭同時發射,我和嚴思琴就會瞬間被射成馬蜂窩,這種恐怖的場面,可想而知。
當我一直注意著天上的那些人的時候,下面那些人已經快速地滾到我們面前了。他們各從腰間拿出一把匕首,衝著我和嚴思琴腳踝就刺來。這上下夾擊,來得兇猛且讓人無處可避。
就在這個時候,我的這個平時不好用的腦子突然如同受到神助一般,我頓時想到了一個破解眼前這一難關的辦法了。
我伸手一拉身邊的嚴思琴,只見她此時還從驚恐中回過神來,正傻傻地看著這上下翻飛的人。
嚴思琴疑惑地回頭看著我,想說點什麼,但是現在時間緊迫,哪裡是瞎扯淡的時候呀。
我拉著嚴思琴,眼看著在下面打滾的那些人手中的匕首就要刺到我們了,連忙輕輕一縱身,從他們身上跳過去。可是他們反應也迅速,就在我們跳出去之後,也立刻跟著我們的腳步滾了過來。
我衝著嚴思琴使了個眼神,她立刻明白過來了,伸手在百寶囊中拿出幾隻飛鏢,衝著最靠近我們的幾個人就打了過去。
嚴思琴那幾隻飛鏢沒打他們的要害,而只是打在他們腳上,就算不會把他們打殘廢了,也可以讓他暫時不會移動得那麼迅速。
打倒眼前這幾個人,為我們爭取了不少時間。我拉著嚴思琴不再向前面跑了,而是回到了剛才的包圍圈中。
嚴思琴疑惑地說不出話來,只是看著我,好在她對我極其信任,並沒有因為這一點不可思議而拒絕配合。
看到這裡,大家可能會產生疑惑,為什麼我不逃命,而是要在回來了。下面的解釋希望你們能滿意。
現在天上那些人手中的弓箭已經如滿月了,可謂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而我的目的就是要讓他們自相殘殺。
經過我們剛才一跑一回,再加上嚴思琴的那幾隻飛鏢,下面那些人陣型已經凌亂了,如果和剛才整齊劃一來對比的話,現在可以說是亂成一鍋粥了。
我眼看著空中那些人齊刷刷地放開手中的羽箭,用力一攥嚴思琴,我們兩人同時跳離腳下那個地方,幾個翻滾,就滾出了這混亂不堪的人群。
哈哈,我倒要看看你們是賊打死鬼,還是鬼打死賊。
東看台的雲里卿看到這一幕,驚訝地幾乎要叫出聲了,他把後槽牙咬的咯吱作響,但隨即好像又想到了什麼,臉色立刻恢復如常,甚至還微微陰笑了一下。
如我之前預料一般,那些羽箭以雷霆之勢射了下來,在地上發出一陣凌亂的撞擊聲,一時塵土飛揚,我看不見下面那些人有沒有被射死。
這最奇怪的是,那些羽箭射下來之時,那些人如果被射中了,那怎麼可能沒有一聲哀嚎了。一般的人看到這一幕也會害怕得鬼哭狼嚎,可他們偏偏沒有。如果他們一個也沒被射中,那他們是怎樣這麼快速的躲避著那些來勢兇猛的羽箭的呢。
一陣塵土過後,再看擂台上這些人,他們已經倒在地上了,但是不一會兒過後又全部爬起來了。這些受傷的人,身上的黑衣服幾乎全部被鮮血染紅,有的人幾乎成了一個血人,可是他們沒有哀嚎,沒有感到痛苦,雖然看不到他們的表情,但是從他們眼神中能看到是無限的堅定和漠然。
看到擂台上這一幕,看台上的眾人都吃驚了,大家都以為憑藉剛才上下一擊,應該結束戰鬥了,可是就現在的情況來看,這場戰鬥遠遠還沒有到結束的時候。
雲里卿此時端坐在東看台上,面帶著微笑,不在乎眾人沖他投來的疑惑目光,只是拿著手中的羽毛扇子,神色怡然自得。
「哈哈,丁先生,你以為我辛苦訓練出來的十八人偶陣就是那麼好破的嗎,恐怕你太小看我了吧。」
從雲里卿現在的狀態可以看出什麼叫得意就忘形。
正在我和嚴思琴站在擂台上不知所措之時,那十八個人繼續開始了他們的戰鬥。
還是老樣子,他們繼續將我和嚴思琴圍在中間,準備對我們發起新一輪的進攻。
看著這四周的人,拿的拿刀,拿的拿弓箭,動作整齊劃一,衝著我們,眼神中冒出萬丈怒火。
衝著他們的目光看過去,我不禁有點膽寒,這些人凌厲的目光幾乎要將我和嚴思琴吞下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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