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夭夭被嚴思琴哄好了,擦了擦臉上的眼淚,慢吞吞地走到我身邊,說:「小克哥哥,對不起,害你被嚴姐姐罵了一頓。」
我勉強地擠出一點笑容,敷衍地說了一句「沒事」。
她聽我語氣中地敷衍,做出一副強憋著自己眼淚的表情,說:「不,你有事,你在生我的氣。」
我剛才本來還有一肚子氣的,但看見她這幅可憐巴巴的表情,心裡瞬間被融化了。想著她一個柔弱小姑娘陪我們來冒這種險,的確很不容易的,哭就哭吧,有什麼大不了的。有句話不是說男人的胸懷應該比天空和海洋還要廣闊嗎。
我替她擦了擦臉上的淚痕,笑著說:「夭夭小妹妹,我真的沒事,別多想了。」
她這才心滿意足的沖我呵呵一笑。
她這次的笑容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燦爛,我突然間感受到了一種從未感受過的溫柔和親切。
這次小風波過後,大家在原地休息了一會兒,都在這四處仔細查看了一番,看看到底怎樣才能出去。
我首先說道:「大家各抒己見,看看我們怎麼才能出去。」
我停頓了一下,說:「我首先說說我的觀點。經過我剛才對這周圍仔細地觀察,我覺得我們想從原路回去是不可能的了,其它地方又沒有什麼機關暗道,那麼剩給我們的就只有那一條路了。」我用手指了指那條走廊。
「但是那條走廊裡面是什麼情況?有沒有危險?我們誰都不知道。到底走不走那裡,我想聽聽大家的意見。」
我說完之後,本來以為有人會說說自己的想法。可是我抬頭一看,他們都睜著眼睛死死地盯著我,沒有一個人準備發言。
此時這個洞裡突然變得鴉雀無聲了。
我繼續說:「哎哎哎,怎麼就我一個叭叭叭地說了一通,你們到底是什麼意見,都大膽地說出來呀。」我企圖鼓勵他們發言。
繼續鴉雀無聲。
等了一會兒,陶夭夭說:「我沒什麼意見,一切都聽小克哥哥的。」
嚴思琴接著說:「我也沒意見呀,你怎麼說就怎麼辦吧。」
接著常青也表示聽我的。常雄依然默不作聲,反正他的存在感也不大,有沒有意見也無關緊要。
我有點生氣了,說:「怎麼每次一有問題就是我來想辦法呢,我就算再聰明也會有考慮不周的地方呀。」
嚴思琴呵呵一笑,說:「因為你是我們的帶頭大哥呀。」
我有點不服氣,說:「那你還是本企業的董事長呀,你這樣以後怎麼帶領我們發揚壯大呀。」
「我有你不就行了嗎。」
既然大家都沒意見,我最後決定還是走那條走廊。雖然可能會有點危險,但總比在這裡等死要好得多。
我說:「待會兒大家什麼事都要聽我的,看見任何奇怪的東西都不要亂摸,以免發生意外。」他們無話,都點頭答應了。
我們依然按照剛才的隊形,我走在最前面,陶夭夭跟在我的後面,然後是常青常雄,嚴思琴依然負責在最後壓陣。
這條走廊和輕水潭下面的那條走廊有很大的區別。
首先,這條走廊的建造工藝明顯很差,讓人感覺像是建造者匆忙之間挖掘出來的,而且看得出年代很久遠。
其次就是這條走廊裡面黑漆漆的,我們只能用手電照明。裡面空氣不流通,感覺的稍微有點悶熱。這讓我們有點擔心。如果沒有流通的空氣,我們會不會被悶死先不說,如果走了半天才發現這是一條死路,那對於我們這種在絕處尋找希望的人來說,心理上將是一個很大的打擊。
最後,這條走廊最奇怪的一點是曲曲折折的,一會兒向東,一會兒向西,就算方向感再好的人在這裡,走上一段路,饒了幾個彎,也很可能會迷失方向。我想,沒有哪個建造者會這樣修建一條走廊的,真不知道當時那些人是怎麼想的。
我們別無選擇,順著這條走廊排列有序地亦步亦趨地走著。
漸漸的,我感覺到有點不對勁。發覺我們現在所處的空間越來越小了,我漸漸地的頭都抬不起來了。我心裡覺得不妙,停下來,拿著手電往前方更遠處照射了一下,看到眼前的東西,心裡就是咯噔一聲。
在我前方幾米處,出現一個三岔口,這個三岔口分別通向三個方向。我有點慌亂,說:「這可讓我為難了,我們該往哪個方向走呢?」
陶夭夭在我身後,也看到了這一切,她搖搖頭,說:「不知道,還是你做決定吧。」
嚴思琴在最後,不知道發生什麼了,問道:「前面發生什麼事情了,怎麼突然不走了?」說著,她也擠到前面來了。
我說:「你自己看吧,我們接下來該往哪個方向走呢?」
常青也到前面來看了一眼,說:「要不然,我們還是扔硬幣吧。」
我氣得在他腦袋上一拍,說:「這關係到大家安全的問題,哪能這麼草率。別去相信那些劣質電視劇里的。再說,硬幣只有兩面,怎麼來決定三個方向呢?」
嚴思琴聽我說的,有點不耐煩了,說:「你們兩個都別廢話了。我記得咱們走的時候,老秦不是把九星指路燈給你了嗎。那東西不是專門拿來指路的嗎,現在正好派上用場。」
聽她一提醒,我心中一亮,對啊,指路燈,指路燈,要是指不了路還配叫這個名字嗎?
那個九星指路燈一直就背在我的身上,要是她不說,我都快忘記了。
我連忙將指路燈拿出來。
好在這個九星指路燈質量很好,沒因為剛才一番折騰而有所損壞。
我學著老秦給我們演示的樣子,把夜明珠放進去,等待著指路燈的變化。
這次還好,指路燈沒再像上次那樣轉動了,而是直接進入正題。那四個燈閃爍了好一陣,才開始漸漸慢下來,接著,停在了其中一個燈上。
我一看,那個亮著的燈指示的方向是左邊。但我還有點不放心,把夜明珠拿出來再放進去,重新試驗了一遍,結果仍然一樣,指著左邊。
我把心一橫,說:「沒辦法了,咱們只能聽這個指路燈由命了,走吧。」
誰都沒有意見,跟著我就朝左邊那條走廊走去。
我現在倒是很希望誰提出點不同的意見。雖然這個九星指路燈被吹得神乎其神,但是我從沒使用過,對它還有點不放心。
走進左邊那條走廊,空間豁然開朗起來了,在壓抑的環境中待久了,憋得人身心都很難受。
這條走廊和剛才一樣,依然曲曲折折的,根本不知道通向哪裡。
走著走著,我一心觀察這腳下和四周的環境,提心弔膽的,害怕突然鑽出來的什東西,讓我措手不及。
陶夭夭在我身後,突然大叫一聲。我回頭看了她一眼,她的臉上全是驚恐。她吃驚地說不出話來,拿手往前面一指,我衝著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在她手電照射下,我也被驚得一身冷汗。
赤日炎炎似火燒,野田禾稻班枯焦。農夫心內如湯煮,公子王孫把扇搖。——天氣太熱,想到了這首詩。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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