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綰綰承認自己的身份,陸淵暗道一聲果然。
畢竟能夠在如此年輕的年紀便擁有這麼高的實力,而且又精擅媚功,除了綰綰之外也再幾人了。
「堂堂陰癸派的未來掌門,我還是有所耳聞的。」
陸淵淡淡說道。
「哦?」
綰綰聞言眼神中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疑惑。
要知道魔門陰癸派的名聲雖然很大,可是她畢竟年歲尚小,因此除了門內之人之外,她的名字鮮少有外人得知。
不過她也知道,只憑詢問是得不到答案的,嬌艷如春的臉頰之上當即綻放嫵媚的笑意,天魔功暗中施展,聲音婉轉中透著一抹幽怨:「那公子知道妾身的名字,妾身卻不知道公子的身份呢。」
陸淵正欲答話,就忽然察覺身體周圍傳來一股把自己向綰綰推動的力量。
「這是……天魔力場?!」
想到中對天魔功的描述,陸淵立刻便明白過來綰綰已經向自己動手了。
他全身真氣瀰漫,感應著身體周圍天魔力場的變化,九層乾坤大挪移也隨之啟動,輕鬆將天魔力場傳來的拉扯力量抵消。
同時,他面不改色的問道:「綰綰姑娘,你運功把我向你推是做什麼?」
看到陸淵在自己天魔力場之中竟然如礁石般巋然不動,綰綰的神色終於凝重起來,眉宇間的訝色難以掩飾:「看來妾身倒是小瞧了公子呢……」
話音未落,她的長袖卻是驀然一揮,一道輕柔中滿蘊凌厲真勁的真氣撲面而來。
「來得好!」
陸淵叫了一聲,右肘向外,曲臂劃出一個半圓,一記降龍十八掌中的亢龍有悔便打了出來。
轟隆隆!
隨著陸淵這一掌打出,半空中只好似打了一個悶雷,震的綰綰微微色變,媚功再也運轉不出來。
與此同時,這一掌中蘊含的真氣也與她揮出的真氣碰撞。
砰!
兩股強大的真氣碰撞之後,登時爆發出一陣劇烈的波動,周圍地面的花草也頓時以碰撞地點為中心向四周倒伏下去。
受到真氣波動的激盪,綰綰鵝黃色的長裙頓時緊緊貼在她凹凸有致的嬌軀之上,將那完美至極的窈窕身段勾勒的纖毫畢現,讓人看之便心旌神搖。
不過與綰綰不同,真氣波動來到陸淵周身一尺左右,卻是被一層無形的氣牆所抵擋,陸淵的衣衫沒有任何變化。
很顯然,在這次比拼之中,陸淵還是稍占上風。
綰綰顯然也看出這一點。
她心念微動,飽滿的紅唇勾起一抹俏皮的弧度:「公子好俊的功夫呢,綰綰自愧不如。」
說著,盈盈施了一禮。
面對綰綰這變化無常的態度,陸淵神色不變,絲毫不為所動,只是淡淡問道:「既如此,那我可以離開了嗎?」
「公子就這麼不願意告訴妾身你的名字嗎?」
綰綰明亮的雙眸中露出哀怨之色,好似陸淵不告訴她名字便犯下什麼大罪一般。
陸淵還沒回答,方才大喊救命的中年男子竟然對著陸淵開口說道:「你這小子,綰綰姑娘問你是名字是給你面子,你別不知好歹!」
「……」
陸淵無語的看了一眼對方,不知道綰綰明明都想要殺他了,怎麼還替她說話。
不過陸淵不想理會這些瑣事,當即對著綰綰一抱拳:「告辭。」
說罷,轉身直接離去。
看著陸淵離開的身影,綰綰臉上露出一抹好奇之色,不過卻並沒有任何阻攔。
見綰綰似乎對陸淵感興趣,中年男子趕忙開口:「綰綰姑娘,不如我將功補過,將這小子的底細給您查……」
他話沒說完,便見綰綰忽然一揮袖,一道凌厲的真氣直接擊中他的額頭。
中年男子神情忽然呆滯,隨即噗通一聲摔倒在地,失去了氣息。
殺了一個人,綰綰卻好似碾死一隻螞蟻一般,神情中沒有任何變化:「將功補過?憑你犯下的錯誤死十遍都綽綽有餘,還想補過……」
她連看都沒看男子的屍身,白玉般的雙足邁動,帶著無限的嫵媚向著陸淵離開的方向追趕而去。
……
因為距離附近的城鎮並不遠,所以陸淵在離開之後並沒有選擇召喚出星河趕路,而是從系統空間拿出一匹駿馬。
不多久,他便騎馬來到城鎮之中。
略作打探之後,他這才知道,現下的時間是大業九年,位置則是位於揚州城附近的一座城鎮。
「大業九年……」
陸淵默算了一下時間,意識到眼下還沒到大唐劇情正式開始的時間。
「不過這時候《長生訣》應該到了推山手石龍手中了吧。」
陸淵心念一動。
既然來到了大唐世界,如果不看一番《長生訣》,陸淵自然是不甘心的。
左右世界劇情還沒開始,陸淵也不著急,當即便一邊騎著馬慢悠悠向揚州城趕去,一邊想著自己在這個世界要做些什麼。
「我在這個世界能夠停留的時間有十年,時間倒是很充裕,劇情能體驗大半,倒是不必像之前幾個世界那麼匆忙……」
陸淵從系統空間取出一個肯德基全家桶,一邊吃著雞塊,一邊悠閒想道。
對於這方世界各種神奇的武功他雖然也很好奇,但以他現在的武學修養,那些武學也不過是給他一些參考罷了,主要修煉的還是他之前的武學。
「嗯?」
就在他想著要怎麼利用劇情給自己謀好處之時,心裡便微微一動,扭頭看向後方。
只見距離自己五六丈遠的路上,赤著雙足,一襲黃裙的綰綰不知何時跟了過來。
「咦,公子。」
見陸淵注意到自己,綰綰俏麗的臉上露出驚喜的笑意:「好巧啊。」
陸淵:「……」
「綰綰姑娘,你有事嗎?」
陸淵將嘴裡的雞塊碎骨吐出來,無語問道。
雖然魯迅說過,和美人兒在一起聊天,時間都會過得很快,但陸淵可是去揚州城尋找《長生訣》的,自然不願意被綰綰跟著。
綰綰卻好似沒看到陸淵眼中的無奈,她趁機施展輕功來到陸淵左近,目光好奇的看向陸淵手裡的肯德基全家桶,問道:「公子,你吃的……是何物?」
「炸雞。」
陸淵取出一個雞腿,問道:「你吃嗎?」
綰綰沒料到陸淵會如此說,明亮的眸子眨了一下,當即嫣然笑著伸出縴手接了過來,一邊仔細看著,一邊若有所思的道:「這是油炸雞腿嗎,似乎與其他地方的頗為不同……」
雖然在世界裡有油炸食品,但是肯德基炸雞腿綰綰顯然是沒見過的。
「對,這也是炸雞腿。」
陸淵目光從綰綰半露的胸口上瞟過,感覺自己坐在馬上與綰綰說話似乎不太禮貌,當即便索性翻身下馬,同時將手裡的全家桶都遞了過去,笑道:「我想,你應該會喜歡這種做法。」
像這種高油高熱的食物,現實世界的姑娘們自然是避而遠之,但在大唐世界,陸淵覺得應該沒幾人能受得了這種誘惑。
看著陸淵俊美的臉龐,綰綰猶豫一下還是從陸淵手中接過了全家桶,半認真半開玩笑道:「公子,你不會在這裡面投毒害妾身吧?」
「你方才沒看到我正在吃嗎?」
陸淵伸手道:「不願吃還給我便是。」
「公子羞不羞,都已經把它送給妾身了,焉有再要回去的道理?」
綰綰卻是笑著把全家桶放在了身後。
看著綰綰這天真爛漫的神色,陸淵不禁暗嘆一聲妖精,若非知道她的來歷,怕是真的會以為她是什麼涉世未深的少女。
綰綰自然不知陸淵所想,她將雞腿放入檀口輕咬,頓時現代社會的工業食用香氣便充斥在她的口腔之中。
「唔,公子,你的雞腿好好吃。」
綰綰瞬間便被這來自千年後的垃圾食品征服,一邊咔嚓咔嚓咬著,一邊滿足的眯著眼睛笑道。
「把話說清楚些,不是我的雞腿,是我做的雞腿。」
陸淵強調道。
「嗯嗯嗯……」
也不知綰綰有沒有聽清,只是自顧自啃著雞腿。
最後,還如『吮指雞塊』的名字一般,將雞塊吃完後,伸出小巧粉嫩的香舌把食指上的麵包糠碎屑也舔進嘴中。
「好久沒吃到如此美味的食物了。」
綰綰滿足的拍拍微鼓的小腹,隨即上下打量著陸淵,嫣然一笑:「公子,妾身對你愈發好奇起來了呢。」
「好奇什麼?」
陸淵隨口問道。
「自然是你的來歷咯……」
綰綰嬌笑一聲,掰著蔥白般的手指一一說道:「比如公子你這匹明顯不是凡品的駿馬從何而來,你這神奇的食物從何而來,你這身強大的功夫又從何而來……當然,還有最重要的,公子你似乎還沒有告訴妾身你的名字呢。」
「我叫陸淵,功夫嘛,自然是自己練的,至於馬和食物,不能是從剛才的鎮上買的嗎?」
陸淵淡笑著答道。
「陸淵……」
在腦海中思索一下這個名字,確定從未聽說過之後,綰綰不禁狡黠一笑:「公子,剛才是綰綰騙了你呢,其實我也不確定你這匹駿馬和食物是不是從鎮上買的,不過……看公子的反應,好像是綰綰猜對了哩。」
陸淵聞言不禁一愕,沒想到自己無意中還是著了她的道。
搖搖頭,陸淵也不去解釋,只是道:「好了,我已經把名字告訴綰綰姑娘你了,那姑娘沒事的話,在下這便告辭了。」
說著,陸淵翻身上馬。
「你……」
見陸淵真的要走,綰綰一陣錯愕。
饒是她早就意識到自己的媚功對陸淵幾乎沒有作用,但面對自己這麼一個如花似玉的美女,陸淵竟然還是沒有任何憐香惜玉的情緒,依舊讓她生出一種挫敗的感覺。
「駕!」
見綰綰不說話,陸淵也不答話,當即打馬向前疾馳而去。
看著陸淵漸去漸遠的身影,綰綰嬌俏的臉上不禁露出一抹不服氣:「哼,當真誰願意跟你在一起了嗎?呸呸呸。」
想著,她扭動身軀,向著與陸淵相反的方向離去。
不過走出幾里之後,綰綰的腳步卻忽然頓住。
「不對,陸淵是在故意激我,想要將我甩開!」
她忽然想到,如果陸淵真的像她所想那樣不知道憐香惜玉的話,怎麼會詢問自己要不要吃雞腿?
「而且,現在回想起來,他在問我有沒有事的時候,其實情緒之中是透著一股著急的,顯然,他是想儘快離開我,單獨去做什麼事!」
要知道在大唐這方世界,因為世界等級比較高的緣故,所以實力高深的武者是能夠感受到外人情緒變化的,因此現在一回想,綰綰幾乎立刻便察覺到了異常。
「呵,想要甩掉我,本姑娘倒要看看你打得什麼主意!」
意識到自己竟然被陸淵所騙,綰綰精緻的臉上不禁閃現一抹羞嗔。
當即調轉身形,施展輕功好似月下精靈般向著陸淵的方向追去。
……
在甩開綰綰之後,陸淵找了一個偏僻的地方勒住馬匹,隨後心念一動,召喚出星河,隨後向著揚州城飛去。
「這下子我倒要看看你怎麼追。」
進入星河的駕駛艙後,陸淵嘴角噙著一抹笑意。
他知道,以綰綰的聰慧很快便能看穿自己甩掉她的真實意圖,若是他繼續騎馬離開,很快就會被她重新追上。
不過,他可不信自己乘坐星河離開後,綰綰還能追得上自己。
就如他所料,當他乘坐星河飛離十餘分鐘之後,綰綰的嬌俏的身影便來到了他剛才停留的位置。
「咦,怎麼回事?」
綰綰面露奇異之色,在陸淵離開的位置來回尋找。
「陸淵以及那匹駿馬的氣息怎麼在這裡突然憑空消失了?」
綰綰百思不得其解。
這方世界的武者,當進入先天境界之後,對於外界任何細微變化都會感受的異常真切,比如現在,綰綰便是順著陸淵身體上遺留下來的細微氣息追尋而來。
可讓她無法理解的是,到了這裡之後,陸淵的一切信息就突然消失了,就好像憑空蒸發了一般。
「最關鍵的是,如果僅僅是陸淵的氣息消失,還可能是他察覺到了異常,選擇了隱匿,可關鍵那匹馬的氣息怎麼也全都消失不見?」
綰綰漂亮的眸子中充滿了疑惑:「難道他還能帶著那匹馬一起飛走不成?」
多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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