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裡已經養了差不多一個月了,蔣家一家子對我都是噓寒問暖的,簡直是換著法子來讓我高興。在受**若驚的同時,我有點惆悵。難道真的是摔一跤改變了命運嗎?我可記得,生下死胎的時候,他們都沒對我這麼熱絡過呢?
養傷的日子,我的生活里,除了吃就是睡。蔣良沒有再出去,每天按時回家,我們的生活,好似回到了我生產之前。
我記得,那個時候,我因為懷孕養胎,不再上班,窩在家裡,他每天回來,第一個就是來抱我親我。而現在,養傷與養胎,只差了一個字,何其相似。
不同的是,我們的心,都變了。從前我們充滿愛意,而今我們滿腹猜疑。而他,再也不會親我抱我,我也不許他親我抱我了。
是的,懷孕之後開始禁 yu,到生產,到鬧彆扭,再到滾下樓梯。一晃,我們已經整整一年沒有做過了。
不過,不管做不做,我們表面上的關係,還是挺好的。明面上看來,小三風波已經在家裡消失,我們夫妻倆又回歸了平靜的生活,婆婆看到這個樣子,不知道有多高興。
不過,鬱悶的是,從始至終,我都不知道,公婆看中我做兒媳婦,到底是為了什麼。
俗話說傷筋動骨一百天,一晃兩個月了,我身子還沒好利索。卻沒想到,平靜許久的家庭,又捲入了風波。
一個難得暖陽的下午,我裹著毯子在陽台上曬太陽。時值隆冬,快要過年了,意味著天氣,也就更加的寒冷了。
起風了,暖意不復存在,我收起毯子和手裡的書,就要進屋去。突然,臥室的門,被人猛然的推開。我再反應過來的時候,只看到我的丈夫,表情陰戾的站在門口。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臉色太難看,我剛剛還因為曬太陽而有些愜意的笑容,也僵掉了。我放下了手中的書,走到他面前,問:「你怎麼了?」
他卻不說話,只是臉上那可怕的臉色,一點都沒有舒緩。
「怎麼了?啥事不順心?」我又走上前一步。
這個時候的我,與他還是名義上的恩愛夫妻,他對我百般討好百般愧疚,為我斷了外面的那些花花草草,而我,也安靜的笑納了一切。這一切,是如此的平和。
所以,看到他臉色不對,我也顧不上那麼多,硬著頭皮上去詢問一句。
他目光仍舊陰戾,他右手緊緊的握成了一個拳頭,左手舒展開來,看得出來,他是極力壓制的。他留著光潔的板寸頭,沒有劉海,輕易的看得到,他額頭的青筋暴露。他沉沉的看著我,一臉恨不得把我活剝了的表情。
這樣的他,回到了我們最難過最僵持的時候。我,不知道如何開口,選擇了沉默。
「羅漫,你說,你到底背著我做了什麼事?」他卻不放過我,猛然發難,快步走過來,把手裡的紙團,甩到我臉上。他的力氣太大,拳頭碰到我的臉,把我打的發麻,都不自知。#~&*\*無彈窗@
「我做了什麼?我每天窩在家裡,看電視看書,能做什麼啊?」我驟然被打,也是委屈萬分的。左臉的發麻,讓我胸口迅速凝聚了火氣,我吼得更大聲。「你神經病啊,在外面受了什麼氣,一回來就來跟我發瘋。」
「是啊,我就是受氣了。」他怒極反笑,逼近了我,捏著我的下巴,把我的臉,瞥向某個方向,強迫我低下頭去。我看見了,角落裡,有一個紙團,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滾下來的。
「去撿起來,自己看清楚你做了什麼好事。」他的聲音,冷冷的。
我覺得訝異,可又什麼都沒說,默默的撿了紙團,這一看,驚呆了。
沒錯,這是一封檢舉信,而且,是以我的口吻來寫的。
「我丈夫蔣良蔣少將,跟我結婚兩年,懷孕期間**,婚姻期間,作風不檢點,與至少兩名及以上女子發生性關係。我被迫咽下此等屈辱,不敢公布於眾,在此,請組織上對其予以懲罰。」
我呆了,我什麼時候寫了這樣的檢舉信,我自己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