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顫抖著手回覆:「你也是蔣良的女人?是蕭綽?還是喬喬?」
我覺得我可能有點惡趣味,既想問問是誰,還有一個原因就是不知道你們發現了沒,我那簡單的一句話,卻透露了一個意思。蔣良是多麼花心的一個人啊,有好幾個女人,我要他後院失火,我不能自己一個人受氣,呵呵。
那端卻丟給我一句「你以為是誰就是誰」,然後,就再也不甩我。
再打開收件箱,很多祝福簡訊,有自己編輯的,有群發的,基本都是認識的同學朋友親戚,還有一個陌生的號碼。
只有四個,「新年快樂」。
我不知道這是誰,事實上,嫁給蔣良以後,尤其是懷孕辭職在家以後,我的交際圈子,開始變得特別的小。除了與蔣家有往來的那些達官子弟們,其他的新認識的朋友,基本上沒有。
我看著這個號碼愣了一秒,正要回復,「嫂子,快來放煙花啦」,蔣好卻在門口喊我。我也丟下手機,懶得糾結這個簡訊。
蔣家平時雖然管的有點寬,但是過年的,大家都是一臉喜氣的。比如說,該給的紅包還是要給,該放的煙花還是要放,在我們這,大年初一早上放煙花,這是一個從古到今的傳統。
我迅速的擦掉不知什麼時候滾出來的淚,穿上蔣好送我的新年禮物,一件大紅色的呢子大衣。
標價四位數,不算便宜,一分錢一分貨,真的也很漂亮。大紅色襯人,特挑人,蔣好卻說我長得秀氣皮膚白穿了好看。
記得蔣好給我的那一日,也鄭重其事的握我的手:「嫂子,以前的那些事,都過去了。」
現在的蔣好,對我態度比我剛結婚的時候緩和了很多,雖然我心底里對她三番兩次告訴王嬌愛我的事有點不爽,但是,還是埋在了心底。有什麼事不可以埋呢,本來,我就是**的性子,不是嗎?
等我收拾好走到院子那裡,既看到了一臉雀躍童心未泯的蔣好,還看到了踏著清晨六點多的暗黑與露水走回來的蔣良。
對視一眼,我想起那兩條彩信,我覺得很噁心很噁心。我不知道那女人發照片來他知情不知情,不過我覺得,拍的下這樣的照片,就很重口味的。
我不動聲色避開他似有若無的目光,掩飾了自己心底里自己都嫌棄的失落,裝作很愉快的,加入放煙花的行列。
當此起彼伏的煙花綻放的聲音在還未透亮的夜空裡響起的時候,我看著亮徹這個城市的煙花,我知道,未來的路肯定很不好走,而我,要守住自己現在早已緊閉的心,要掂量,要學會選擇性遺忘,要堅強。
傭人早早的起來準備豐盛的飯菜,等我們放完煙花回去的時候,七點多,天剛剛亮。一家人都起來了,喜氣洋洋。
八點多的時候,吃完年飯,一家人去叔叔家拜年,去那邊吃中飯。
爺爺也住在叔叔家。
車上的時候,我又收到了那不知道是蕭蕭還是喬喬的簡訊。百度嫂索刺婚時代
「怎麼樣?吃完年飯了嗎?喜歡我送你的新年禮物嗎?不滿意嗎?」我看了看,眼皮略微動了動,刪除了簡訊。
過了一會,簡訊又來了。我不敢不看,這麼多人,不看的話,可是要起疑的。
「守活寡的滋味,感覺如何呢?」
大年初一說這樣的話,就算心裡明白都是真的,那也是很不吉利了。我覺得我額頭冒汗,全身的血液,有點發熱了。
我悄悄的瞟了一眼身邊與蔣好眉飛色舞的蔣良,想了想,飛快的回了簡訊。「大過年的,別逼我,逼急了我,大家一起守死寡,如何?」
我也不管這話說出來會不會大不違了,蔣良做這些事來膈應我,我也只管自己口舌上爽不爽快了。就算註定了要受氣,我也不想太懦弱。荊棘薔薇,就算是雜草,也很美麗,不是嗎?
值得高興的事,那端,終於靜寂了。
039: 荊棘薔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