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腳將楊浩整個人直接踹飛了出去,他如今的力道也非比尋常,不過顯然跟楊浩這種修煉力量型功法的沒得比。
而蕭岸然的肚子上,卻出現了一個血洞!
楊浩倒地迅速爬起,手中拿著一柄長刀,正一臉兇狠的盯著蕭岸然!
「小子,敢拿武器架在我的脖子上,你是第一個!所以,這一刀,作為回敬!」楊浩陰惻惻的說道。
蕭岸然捂著肚子,痛得牙齒打顫,滿頭大汗。
但他依然死死地咬著牙,沒有痛哼出一聲!
這突兀的變故,讓關銳等人也立即反應過來,一個個飛速趕到競技台上,鄧霖一把將蕭岸然扶住,關銳則是直接擋在了蕭岸然身前,鄒文君則是幫忙伸手捂住蕭岸然肚子上的傷口。
但不一而同的是,一班的所有學生,這一刻全都怒了!
就連蘇司思,都是俏臉不善的看著楊浩!
她雖然跟蕭岸然是宿敵,更是被師父要求除掉他,可在競技台上,在已經分出了勝負之後,這楊浩還做偷襲這種勾當,還是讓她覺得很不齒!
「怎麼?你們一班就這態度?競技台上,勝負是由一方認輸為結束的,剛才我可是還沒有認輸!他自己警惕心這麼弱,活該受傷,沒死已經是我手下留情了!」楊浩冷眼看著關銳等人,氣焰囂張的叫囂道。
梁勇銘也帶人上了競技台,站在楊浩身後,冷嘲熱諷道:「浩哥說的沒錯,剛才連勝負都沒有分出來,他自己就這麼把後背交給別人,只能說明他自己蠢!」
「無恥!」鄧霖憤怒大吼,都是一群半大的少年少女,怎會沒有熱血?
而楊浩跟梁勇銘的這種做法,無疑讓他們格外憤怒!
其實在蕭岸然以神不知鬼不覺的速度取勝時,他們就都承認了蕭岸然作為一班一員的地位,更何況,他都能夠為了一班的榮譽主動應戰,他們又有什麼不敢承認蕭岸然的?
承認別人,並不難!
所以面對楊浩跟梁勇銘此時的無恥嘴臉,他們是怒火中燒!
關銳冷冷開口道:「你們先送岸然去治療,這裡交給我。」
鄧霖還想說什麼,但關銳豁然轉頭,沉聲道:「現在不是逞強的時候,岸然的安危要緊!」
鄧霖咬著牙,惡狠狠的瞪了梁勇銘跟楊浩一眼,然後才不甘心的背起蕭岸然準備離開。
但這時候,一道威嚴的聲音,卻是讓鄧霖停住了腳步。
「打傷了人,這就想走?」
隨著這道聲音傳遍整個競技場,一個中年男人,也是快步出現在通道內,然後如同大鵬展翅一般,掠上了競技台。
這人一出現,便是護在了楊浩身前,目光淡漠的盯著鄧霖背上的蕭岸然。
看到這人出現,關銳幾人,都是臉色一變。
「梁老師。」關銳喊了一聲。
中年男人又看向了鄧霖等人。
「梁老師!」鄧霖咬著牙喊了一聲。
隨著他們兩人的開口,其他人雖然再怎麼不樂意,也只能跟著喊。
蕭岸然現在並沒有失去意識,他只是被肚子上的傷口通道滿頭大汗,臉色蒼白,但並不至死。
這個男人的出現,以及關銳幾人的喊聲,足以表明這個男人的身份。
除了梁勇銘的老爹,還能有誰?
「梁老師,我們同學現在身受重傷,必須先送他去治療!」關銳咬著牙說道。
男人掃了蕭岸然一眼,淡漠道:「這點小傷,還不會死,而且,在競技台上動用兵器,這是不被允許的,若非他先破壞規矩,楊浩也不會傷他,今天之事,不能姑息!」
蕭岸然盯著這個男人,心如明鏡。
至於競技台上不能使用兵器,這一點他並沒有聽鄧霖他們說起,不過看他們的樣子,應該是真的。
這一點,倒是自己疏忽了。
只是,就憑這一點就抹過楊浩偷襲傷人的事,未免太過武斷了!
關銳眼中含怒,正欲開口,但這時候另一道悅耳的聲音,卻是率先響起。
「我的學生,還輪到你梁啟兵來管教!」
聽到這道聲音,一班的人,全都臉色大喜,秦老師來了!
果然,秦若曦的身影,出現在他們的視線中,她從通道中快速走來,同樣掠上了競技台,然後看了蕭岸然一眼,眉目含霜的盯著梁啟兵道:「你管好你的二班就行,我一班如何,還輪不到你來說教!」
接著,秦若曦又沖鄧霖說道:「你們先帶他去醫療室。」
鄧霖答應一聲,轉身就往台下跑去。
但蕭岸然卻是拍了拍他的肩膀,虛弱的說道:「放我下來。」
鄧霖一怔,罵道:「你丫別逞強了!」
蕭岸然重複道:「放我下來。」
鄧霖聽出了蕭岸然語氣中的堅定,他猶豫了一下,還是小心翼翼的將蕭岸然放了下來。
這舉動,讓秦若曦等人都看向了他,看台上的所有觀眾,也是把目光放在了他身上。
剛才究竟誰對誰錯,其實只要不是傻子,心裡就都有數,但很顯然,這些只是學生的觀眾,不會因為一個毫無背景的蕭岸然,去開罪楊浩或者是梁啟兵。
他們當中,就有一些是新生二班的學生,還有一些,則是梁啟兵帶過的。
梁啟兵則是看向了秦若曦,冷漠道:「一班我自然管不著,也不會管,但楊浩是我的學生,他被這個小子破壞規矩制伏了,心中有怨也屬正常,我這個做老師的,總不能讓我的學生平白無故受委屈,所以這件事,你得給我一個交代!」
「我給你交代?」以秦若曦的涵養,這時候也是忍不住有些動怒了,身上不時浮現冰藍色的光芒,那是她所修煉的功法特效。
任誰都看出了梁啟兵的無恥,可他始終抓住了蕭岸然先破壞規矩的漏洞死咬不放,就算是秦若曦,都是不好反駁什麼。
這時候,蕭岸然在鄧霖跟鄒文君的攙扶下,捂著傷口走到了秦若曦身旁。
他的目光,在這一刻顯得異常平靜的看著梁啟兵,問道:「按你的意思,這件事是我不對,應該我來受罰,對不對?」
梁啟兵皺眉道:「對與不對,你有何資格質問我?」
蕭岸然倔強的和他對視,再次問道:「對不對?」
他的聲音很小,小到看台上坐的遠的一些人都聽不到他的聲音,但一些聽到他問話的學生,都露出了複雜的神色。
就連秦若曦,都是有些擔憂的看著他。
梁啟兵興許也是被蕭岸然這態度激怒了,正欲怒斥,不過楊浩這時候率先開口道:「我知道你不甘心,但你的不甘心,只是個笑話!競技台上,不能動用兵器,你破壞了規矩就是破壞了,而且,剛才勇銘說的沒錯,在沒有分出勝負的時候,把後背露出來,是多麼愚蠢的行為!」
楊浩滿臉冷笑,譏諷道:「這一課,就當是我免費給你上的!」
他有背景,就算今天是他先動用兵器破壞了規矩,他也有辦法解決。
但蕭岸然不行。
這就是現實。
蕭岸然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突然做了一個全場都沒有預料到的舉動。
他對著楊浩,彎下了腰。
「多謝!」
蕭岸然真誠的道謝,然後轉身,示意鄧霖跟鄒文君扶著自己離開。
一旁的蘇司思,這一刻也是有些神情難明的看著蕭岸然因為受傷而佝僂的背影。
多謝。
他沒有因為憤怒而失去理智,大吵大鬧的要找一個公平找一個交代。
而是用一種虛心接受的姿態,接受了這次的教訓。
但很顯然,這樣的人,比那些大吼大叫要公平的人,會成長的更加迅速!
「刺神決的影響麼?還是那個師父的仇人教導的?這件事之後,他或許再也不會把後背露給任何人了吧?」蘇司思頗為感慨的自言自語,隨即更加鄙夷的看了楊浩一眼。
一個願意把後背露給你的人,不說是絕對信任你,但也是在一定程度上願意相信對方,即便對方是自己的對手。
或許在前一刻,蕭岸然並沒有把楊浩當成自己的敵人或者是對手吧?
僅僅只是當成一個來找場子的學生,甚至是同學。
只是這個同學,並沒有拿他當同學。
一個十六歲少年心中簡單的信任,就這麼被摧毀了。
這或許是一件小事,但對現階段的蕭岸然來說,絕對不是小事!
好比有人認為自己只是開了一個玩笑,而對方為什麼會勃然大怒,結果這個人不僅不認為自己錯了,反而覺得是對方太小題大做了一樣。
你不是他,你就永遠不會明白他為什麼會發怒。
蕭岸然被送到了醫療室,秦若曦只留下了鄒文君跟關銳以及鄧霖,還有蘇司思,其他人都被她趕回去了。
他的傷勢並不重,沒有傷及到肺腑,處理了一下後好好修養就行了。
「不要太有心理壓力,這件事錯不在你,老師會幫你處理好一切。」秦若曦看著蕭岸然說道。
在來的路上,她已經了解到了來龍去脈。
實際上就算不了解,秦若曦也知道楊浩跟梁勇銘以及梁啟兵是什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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