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呢?」攝政王妃最後問秦殊凰。
秦殊凰冷哼了一聲,卻沒有說反對的話。
「既然殿下也同意,那就先這麼決定,我去問問皇上。」說完,攝政王妃朝秦殊珉那邊走去。
秦殊珉沒等攝政王妃走過來,已經先一步重新回到了屏風後落座,只留下蕭讓還在原地等著攝政王妃。
等攝政王妃到面前,蕭讓客氣的道:「辛苦王妃了,皇上雖然什麼都沒說,但也沒有反對,以老奴這麼多年對皇上的了解,皇上是同意王妃的做法的,殿下、王妃、太妃儘管施為便是。」
攝政王妃心裡對蕭讓這個總管不屑,臉上卻溫和寬容,「有勞蕭內官了,皇上年輕,蕭內官平日在皇上身邊伺候,記得多規勸皇上。今日長公主殿下極力反對皇上也是為皇上好,希望蕭內官能為長公主殿下在皇上面前分辯上兩句。」
攝政王妃看似這麼說是為了秦殊凰好,實際上是在給秦殊凰上眼藥,在不斷提醒秦殊珉今日反對聲音最大的人是秦殊凰,而不是她這個只想幫助侄子的嬸娘。
果然,坐在屏風後的秦殊珉帶著隱怒的聲音響起,「蕭讓,倒茶!」
蕭讓為難的朝著攝政王妃拱了拱手,「王妃放心,老奴會看著辦的,老奴告退。」
蕭讓匆匆去了秦殊珉身邊,很快,屏風後就傳來秦殊珉教訓蕭讓的聲音,「想要繼續在朕身邊伺候,就不要說一句朕不想聽到的話,否則,直接去夜庭,不要再來見朕!」
「是,皇上,老奴明白。」
攝政王妃背對著秦殊凰的臉微微勾起嘴角。
有這件事,怕是這對姐弟到死都不會有和好的一天了!
攝政王妃攜秦殊凰和劉貴太妃回到上首座位坐好,吩咐旁邊的邵宮正,「好了,偏殿的秀女們讓她們在準備準備,發話說皇上開恩,再給她們一次機會,這次要選出三人留在宮中伺候皇帝,最後她們誰能成為皇后,就看後面的表現了!」
邵宮正看了秦殊凰一眼,秦殊凰暗地裡對她做了個動作。
邵宮正應聲,去偏殿辦差了。
與秦殊珉的這番商議,其實是同意秦殊珉,三位候選里有夏茜薇一個位置。
給秦殊凰等三人選擇的只有兩個名額。
在攝政王妃眼裡,其實不管選誰她都是最後的贏家。
但為了把戲做足,不讓秦殊凰秦殊珉看出任何端倪,所以她必須為她的人再爭奪一個名額,至於剩下的一個名額是給秦殊凰的。
論親疏上,秦殊凰擁有這個名額比劉貴太妃合理得多。
有了秦殊凰的人在後宮,秦殊珉便會對秦殊凰擁有更多的防備,不但不能促進姐弟關係,反而給姐弟倆中間安插了一根鋼刺,對於攝政王夫妻來說,作用更大。
有了她這票,劉貴太妃已經被驅逐出局了。
片刻間,攝政王妃就已經找秦殊凰「眉來眼去」。
兩人瞬間心照不宣。
就這樣,第二次大選的時候,最後中選的兩人一人為秦殊凰屬意的薛小姐,一人為攝政王妃常接觸的孔小姐。
當最終三位人選夏茜薇、薛如真、孔丹晴站在玉照宮大殿中央的時候,劉貴太妃被氣的臉色發黑。
她看向身邊攝政王妃和秦殊凰,「你你們」什麼時候勾結到一起的?
攝政王妃笑著道:「太妃,您怎麼了?可是身子不舒服?您年紀大了,可不比我們,若是不舒服,還是早些回宮歇著,要是讓您把身體忙壞了,我可是對不住先皇了。」
她年紀大?攝政王妃怎麼好意思,要說起年紀,攝政王妃與她同歲,她生日還比攝政王妃小几個月,攝政王妃保養的還不如她呢!
攝政王妃怎麼有臉這麼說的!
到了現在,劉貴太妃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她同意了攝政王妃選三位候選平息皇上的怒火的要求,攝政王妃卻不知什麼時候和秦殊凰勾搭在了一起,兩人做局將剩下的兩個名額瓜分了。她自然就被排除在外!
三個人選,最後秦殊凰一人,攝政王妃一人,皇上自己安插了一人,到最後只她一個人竹籃打水一場空!
之前在初選的時候,她還以為她當了漁翁,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
可惡!
到這個時候,劉貴太妃才反應過來,這一切只怕都是攝政王妃故意安排的。
之所以會給秦殊凰一個名額,是故意在給秦殊凰和秦殊珉之間下蛆罷了。
可笑,蠢貨秦殊凰竟然還一點都沒察覺。
好!今天攝政王妃不給她留條路,日後她總會讓她後悔!
攝政王妃也太小瞧她了!
劉貴太妃再也沒心情在玉照宮待下去。
她起身,表情黑沉,「既然這件大事已經塵埃落定,本宮也放心了,本宮有些乏了,就先回宮休息了。」
攝政王妃忙道:「來人,送太妃回宮。」
劉貴太妃離開,秦殊珉也帶著蕭讓從後殿出去。
玉照宮裡只剩下秦殊凰和攝政王妃。
攝政王妃拍著秦殊凰的手,「殿下莫要和皇上置氣了,若皇上真不在乎殿下,何必同意薛姑娘入選?是不是?」
秦殊凰扯了扯嘴角。
「好了,你們親姐弟哪裡有隔夜仇,若是和皇上當面處不好,那殿下就讓薛姑娘做中間人調和,薛姑娘聰明伶俐,定會幫殿下修復你們姐弟之間的關係的。」
秦殊凰嗤笑,「本宮是大武的金枝玉葉,是大武的護國長公主,憑什麼讓本宮先向皇弟低頭!再說,本宮為長!長姐如母!皇弟應當將本宮這個長姐放在眼裡,總有一日,本宮會讓皇弟明白,只有本宮這個長姐是為了皇弟好!」
攝政王妃柔聲勸慰,又說了許多好話才告辭離開,離開時攝政王妃回頭掃了秦殊凰一眼,見秦殊凰仍然滿臉剛硬強勢,心中冷笑,最好秦殊凰一輩子都這樣,這樣姐弟兩一輩子都不會有和解的那一天。
今天,選薛如真選的真是太對了!
攝政王妃離開後,秦殊凰才離開皇宮。
直到上了回長公主府的馬車,放下車簾,秦殊凰才長長舒了口氣,露出一絲真切的表情。
演了這齣戲,秦殊凰只覺得身心疲憊。
此刻,要是殘王哥哥在身邊,肩膀借給她靠一靠就好了,也只有在殘王哥哥身邊,她才覺得有片刻的全身心的放鬆,不用豎起一點防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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