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隔壁老王在談戀愛啦, 稍後就來!
楊露焦頭爛額躲避追殺, 世界上有一條消息令她懵掉了。
傅熙以真名公開了自己的情感經歷。
我謹以此一生, 摯愛琳琅。
他說自己有一個談婚論嫁的女朋友, 兩人兜兜轉轉,好不容易才在一起。他深愛著對方, 絕沒有一絲一毫想要玩外遇的心思。他更沒想到楊露是想插足兩人的感情, 對此深惡痛絕。
琳琅看到卻笑了。
素風傳竹帛,高價聘琳琅。
這名字起得是挺有意思的。
似乎也暗示這女主求而不得的下場呢。
男主這是要正式的同女主決裂嗎?
有趣,有趣。
琳琅在屏幕的另一端看著嬌小的紅衣女孩抱頭鼠竄的狼狽模樣,笑得樂不可支。
真不好意思了,不管你是男是女還是人妖,敢出手算計她的, 自己可從來都不會手軟呢。至於善良麼,她摸摸自己的心臟,估計正是酣眠的時候呢。
興許是為了哄她回心轉意, 傅熙花了一番力氣, 將那天晚上的兇手揪了出來——酒店的太子爺, 鄭思游,也是遊戲裡壕氣沖天的大神, 楊露的頭號追求者。
每次傅熙在現實的世界裡陪琳琅的時候, 待在遊戲裡的楊露就會顯得鬱鬱寡歡, 做什麼也提不起勁兒來。
鄭思游自然不捨得她如此黯然神傷, 決定自己退出, 成全她與傅熙!於是他想了一條十分歹毒的計劃, 想要毀了琳琅,毀了傅熙心目中的女神形象。像傅熙這種高冷潔癖的人,怎麼能接受一個並不純貞的女友呢?
楊露也很配合,一副懵懂的樣子將琳琅過來找傅熙的事說出來,還順手砸壞了傅熙的手機,不讓他收到琳琅的求救。
只是他們兩個誰都沒想到,琳琅看似柔柔弱弱的,卻是兇殘人士,把他的人踢得終身殘廢,還失憶了,令傅熙對她的憐惜更上一層。
於是——
輪到琳琅反殺。
她的手段可沒有鄭思游那麼「單純」,只會用侮辱女性的方式來毀滅一個人。計琳琅的心理防線要是足夠強大,這件事完全有反擊的餘地,把鄭思游扒下一層皮都是輕的。可越驕傲的人,就越不能容忍自己的污點,脆弱到不堪一擊。
琳琅嘛,她更喜歡玩「心理戰」。
上一次她跟好友君晚一起參加了千年排位賽,在一個吸血鬼背景的西方世界裡限時存活。
當時是怎麼做的?
她呀,膽子可肥了,先是乖乖偽裝成溫順無害的人類美少女,將迷戀她的女伯爵給囚禁了,自己則是冒充頂替,引誘那些任務者前來殺她。
其中有一對是情侶的身份。
據說比賽結束之後,兩人立刻翻臉成了仇人。
而琳琅得到了一個新的頭銜。
血腥瑪麗。
美麗的,致命的。
琳琅手指纏繞著花枝,血紅的顏色折入她烏暗的瞳仁里,泛著幽幽的光。
剛才她出去了一趟,回來屋裡的細頸換了新的主人。
彼岸花,惡魔的溫柔啊。
謝家那小子是想向她表達什麼呢?
呵,你不說,我可不知道的呢。
她撥通了另一個電話。
「傅熙?我們見面吧。」
對面寂靜了三秒,男人激動的聲音傳過來。
恢復記憶之後,琳琅從傅熙的那邊搬出來,很順利,因為男人根本不敢阻攔她。
這是一個星期之後,琳琅提出了見面的意願。
傅熙提早了一個鐘頭到了指定的地點。僻靜的廢棄工廠,四周雜草叢生。前不久下了一場雨,沖洗了道路上鳥獸留下的印記,就顯得更荒涼了。
他沒有問為什麼她選擇這樣一個地方。
也沒有向任何人提起過他去哪裡。
一個小時後,琳琅撐著紅傘來了。
朦朧的雲嵐間,她略抬起傘,微微揚笑。
梅紅的唇艷得迷離了。
在這空曠的山際,霧暗雲深,她裊裊而行,猶如話本里那些絕色魅惑的艷鬼,在你情迷意亂之時,頃刻奪人性命。
傅熙有些恍惚。
這人是真實的嗎?
「等很久了?」
「沒有,才剛到而已。」
他溫和搖頭,替她將傘收起來,然後貪婪而大膽注視她的臉。
他想得她快要發狂了。
「走吧,我有一樣好東西要給你看呢。」她細膩的小手滑入他的掌心,像是上好玉瓷一樣光潤,卻有些瘮人的冰涼。
傅熙沒有猶豫,立刻回握住她的手。
琳琅沖他一笑。
眼尾飛紅,美得勾魂。
她牽著人到了那廢棄的工廠,走進了其中的一間房。
裡面布置得十分舒適,有一張棕紅色的沙發,鋪著細絨軟毯,瀰漫著一股清爽的香氣。
而傅熙第一眼看到的,卻是沙發正對面的那張監控屏幕。
一男一女蒙著眼被綁在凳子上,神情恐懼,讓他一下子想到枯涸荒地里垂死掙扎的魚。
他怔住了。
「啪——」
琳琅開了一葡萄酒。
她只倒了一杯。
琳琅搖晃著手裡的高腳杯,鮮紅的酒液隨著她的動作盪起美妙的弧度,細碎的銀色泡沫像是飄落的雪,聖潔中透著一抹詭異的紅。
「吶,傅熙,你愛我嗎?」
她輕酌了一口,那唇紅印在杯沿,格外的誘惑。
「愛,很愛。」他毫不猶豫地說,「琳琅,我不能沒有你。」
「那,成為我的共犯吧。」
琳琅笑吟吟將玻璃杯遞到他眼前。
傅熙看著杯中洶湧的血色,她的唇印有著令人迷失的香味。
再前一步,卻是深淵。
瘋了嗎?
傅熙垂下了清俊的眉眼。
一飲而盡。
他聽到了她意味不明的笑聲。
曖昧的,纏繞著。
她的長指從容插入男人的濃密黑髮里,由他瘋狂索取。
極致親吻纏綿。
她的吻是甜的,心是黑的。
謝珧華目瞪口呆。
不是,這情況怎麼跟他想像的有點偏差?
老大難道不是很討厭計琳琅嗎?
「傅熙,你放開我!混蛋!嗚嗚!」
她被一股腦兒塞進車子裡,男人猶如一頭矯健的獵豹,兇狠撲上來。腦袋磕到車窗上,女孩疼得直吸冷氣。
傅熙兇狠咬著對方那兩瓣薄薄的嘴唇,舌頭長驅直入,另一隻手貼著腿兒撩起了裙子,想要扯開最後的束縛。
「傅熙,求你,你不要這樣,我害怕!你不如殺了我!」女孩哭喊著求饒,他嘴裡嘗到了澀澀的鹹味。
男人動作止住了,他幽深如夜的眼眸一寸一寸掃掠她臉上的神情,驚慌、崩潰、絕望,那明麗奪目的容貌蒙著一層死氣,讓他心口隱隱發疼。
對不起。
對不起。
對不起。
他張口想說你不要哭好不好,嗓子啞得厲害,發不出一絲聲音。
占有她的念頭變得很強烈。
他怕一不留神,她就會像之前那樣,毫不猶豫離開。
「你直接來我那邊住。」
他掩飾了自己的情緒,故作冷漠強硬地說。
女孩蜷縮在角落裡不說話。
傅熙又心疼得厲害。
「喜歡的,我給你重新買,想買什麼就買什麼。」
他伸手輕輕觸摸著她猶帶淚痕的臉頰,對方微微瑟縮,卻也不敢躲開,乖巧得令人心酸。
「只要你乖乖的,不想著逃跑,我不會傷害你的。」
男人緩了一口氣,試圖讓自己的聲音變得溫和平靜。
「真、真的嗎?」
女孩猛然抬頭,睜著一雙明媚無雙的眼睛,宛如純淨的春水,又如一道織得細密的網,若有人闖進裡面,根本逃不了,反而還心甘情願等死。
完了。
他要完了。
傅熙心口一窒。
裡面有一頭小獸拼命抓撓著。
「真的,我保證。」
原來真有一個人的出現,可以令他所有的原則全盤崩潰。
他低頭親吻琳琅的額頭,憐惜不已,輕手輕腳的抱人在懷裡,就像失而復得的珍寶,不敢有一絲的怠慢與敷衍,「只要你不同意,我不會強迫你跟我發生關係。」
怎麼辦,她只要一哭,他就會方寸大亂。
被美人解了鎧甲的將軍,早就有了一擊必死的軟肋,在琳琅眼裡處處都是破綻。
對方有些猶疑,好一會兒,才緩緩將手落到男人的後背上,柔軟無骨,帶著隱隱約約女兒幽香。
傅熙一怔,幾乎欣喜若狂,不敢相信她的主動接近。
他拼命壓住自己激動的心情,小心翼翼摟著人,怕驚擾這片刻的溫馨。
美色與示弱,果然很好用。
琳琅溫順的將腦袋擱在男人的肩膀上,沾染淚珠的睫毛輕輕眨動,唇角勾勒出一朵清淺的花。
吶,劇情里施暴者跟受害者的角色,已經完全顛倒了哦。
現在,她才是進攻的一方。
傅熙,你可要小心了。
雖然她現在表面柔弱得跟小白花似的。
可是內心開著一朵食人花。
一旦殘暴起來,能把人吞得骨頭都不剩的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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