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最終還是決定跟他們回緯縣,不過此之前他需要去醫院跟胡姨打一聲招呼,說明原因。
「你們在這稍等我一會,我去趟醫院,很快就回來!」
寧挽起身,「舅舅,我建議你不要去跟他們打招呼。這麼多年,沒找到您的下落,很可能是他們知情不報。」
以寧顥遠出眾的容貌,放在哪都是鶴立雞群的存在。
江叔叔這麼多年,從未停止過對他的尋找,卻一直沒找到他的下落。
白墨是失憶,但並不蠢。
他明白寧挽說的是什麼意思。
沉默一瞬,開口道,「那我們現在就走吧。」
行李他也不打算拿了。
若是胡瑤回旅館發現他的行李不見了,肯定會有所懷疑。而若是看到他的行李還在,一時不會察覺異常。
寧挽跟傅寒深當即就帶著白墨回了緯縣。
旅館裡,三人焦灼的等待著。
查爾斯看出戴琳的緊張,輕輕握住她的手安撫,「別急,囡囡說他們已經在回來的路上了,很快就到!」
江世昌道,「我已經讓我的人去接應了,不會出意外。那個胡縣長,我已經聯繫了市裡的警局,讓他們派人下來,對他進行控制與調查!」
當著他們的眼皮子底下撒謊,真是可惡!
若不是挽挽意外發現異常,說不定他們在這待上幾天,沒找到人,就離開了。若離開,那麼這輩子都可能再也見不到顥遠…想到這種可能,江世昌就恨不得將胡所長狠狠地揍一頓。
一個小時後,他們終於回到了緯縣。
寧挽直接帶白墨去了房間。
當門打開,看到跟在寧挽跟傅寒深身後的男人,江世昌跟戴琳情緒終於繃不住,皆紅了眼。
戴琳衝到他的面前,伸出手緊緊的抱著她。
幾十歲的人哭的像個孩子。
「哥哥!!」
剩下就只有哭泣,再也說不出話來。
白墨僵著身體,看著抱著他哭的異常傷心的女人,也不知是身體本能還是什麼,抬手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腦袋。這是小時候每次寧虞哭泣跟他撒嬌時 ,寧顥遠都會這樣輕輕的安撫,習慣性的動作。
戴琳哭的更加洶湧,眼淚像開閘的水,不受控制。
「阿虞,你這樣,哥哥該無所適從了,我們先坐下來,慢慢說!」查爾斯嗓音低緩,「你忘了哥哥失憶了?」
戴琳呼喚的擦拭臉上的淚水,緊緊的攥著寧顥遠的手,怎麼都不願意放開。她怕放開,哥哥又從她的眼前消失。
「哥,我好想你啊。我以為你已經…」
聲音帶著哭腔。
白墨神色複雜,「你是我妹妹?」
戴琳點點頭,「哥,你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嗎?我是寧虞啊,你的親妹妹,我小時候你最疼我了!」
從兜里拿出照片,上面除了家庭合照,還有他們兄妹倆的合照。
白墨看看著面前的人,又看著面前的照片。莫名的有種熟悉感,可卻依舊什麼都想不起來。
就好像有道屏障將過去的一切屏蔽在另外一個世界。
無處追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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