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警報聲還在持續響著,響徹整片天空。
柏謙說完,胸腔顫抖的停下,嘴角緊緊的抿起來。
樂關山的身體太差了,如今咳嗽了好幾下,就感覺自己沒什麼力氣了。
他將手中的信遞過去,不小心咳出了一口血。
「停下吧,好好看看,這就是你要的真相。」
真相就在眼前,柏謙追尋了這麼多年的真相,可他突然不敢伸手去接了。
樂關山顫抖的抓過他的手,將信放在了他的掌心。
「別再一錯再錯了,謝楓和燕城這倆孩子,以前還是你看著長大的,悅悅最喜歡他們,你現在這是要做什麼?要讓謝楓去死,要讓燕城的妻子跟著去死,她肚子裡還懷著孕,你造的孽已經就多了。」
「那又怎樣?」
柏謙的回覆輕飄飄的,依舊不覺得自己做這一切有何不妥。
樂關山用手帕擦了擦嘴角的血,臉色慘白。
「你看了就知道了,現在我要把謝楓和盛眠帶走,如果你要阻止我,那就讓我也死在這個房間得了,正好能跟悅悅相見。」
樂悅就是在這棟小洋樓里自殺的,現在樂關山已經累了,想要去找她。
柏謙的瞳孔狠狠一縮,緊緊的捏著手中的信。
他還是沒有打開,而是看著樂關山緩緩朝著謝楓所在的地方走去。
一旁的傅凜想要動手,卻被柏謙阻止。
傅凜抿著唇,恨不得直接用槍將樂關山解決了。
樂關山卻絲毫都不怕,而是抓住sarah還是注射藥物的手。
sarah也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情況,看向柏謙。
柏謙的臉色很沉,似乎也不知道該怎麼反應。
最終,他緩緩抬手。
「小凜,把老人家送下去。」
傅凜點頭,馬上就走到樂關山的身後,將人強行一把拽住!
樂關山本就已經行將就木,這會兒根本掙扎不了。
他又吐出了一口血,直接暈了。
傅凜才不管他的身體怎麼樣,加速往樓下走。
樂關山在客廳的門口又吐出了一口血,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傅凜愣住,然後抬手,在他的鼻尖試探了一下。
樂關山已經沒有呼吸了。
他皺眉,對著樓梯口的柏謙說道:「老師,他去世了。」
樂關山是撐著一口氣來找柏謙的,現在氣散了,人也堅持不了多久。
柏謙低頭,看著這一路蔓延下去的血跡,緩緩閉上眼睛。
傅凜還在等著他的命令,但是柏謙只是站著,什麼都沒做。
「老師?」
柏謙突然冷笑了一聲,嘴角彎了彎。
「把他的屍體帶去外面,就說他是被我逼死的。」
傅凜有些不明白他為什麼要這麼做,為什麼要故意勾起外面那群人的怒火。
現在周圍依舊是鋪天蓋地的警笛聲,誰都不知道小洋樓裡面的情況。
不一會兒,洋樓的門被人打開了,傅凜扶著樂關山走了出去。
一直來到大鐵門口,他將樂關山放下,臉上滿是傲氣。
「這種多管閒事的人,就是該死!」
站在警車最前面的人看到樂關山嘴角的血跡,嚇得直接沖了過來。
大鐵門卻在這個時候關上。
有人去試探樂關山的鼻息,他確實已經去世了。
「柏謙!你還是人嗎?這是樂悅的父親!」
「柏謙,你真是喪心病狂!」
「沒救了,徹底沒救了!」
眾人還在罵,情緒激憤。
柏謙卻站在屋內,看著手中這張薄薄的紙。
這就是樂悅去世的真相,可真相到底是什麼?
他緩緩打開紙,看到裡面是娟秀的字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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