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白和小年呢?」
翌日,早上,周柏生牽著小卿從花園裡散步回來,進了餐廳,早餐都已經布置好了,卻不見江年和周亦白的身影,周柏生不由好奇地問道。詞字閣 www.cizige.com
「噓.......」正在布置早餐的陸靜姝像是生怕打擾了還在房間裡的江年和周亦白似的,趕緊跟周柏生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臉上都樂開了花兒似地道,「還在睡覺呢,我讓廚房給他們熱著早餐呢,我們先吃吧,吃了你送小卿去學校。」
一聽江年和周亦白還在睡,周柏生也樂壞了。
隔了這麼多久,江年可還是頭一晚在周家大宅里過夜,這意味著什麼,精明的周柏生又怎麼可能不懂。
「這喜事應該快了,你得開始準備了,這一次,咱們家千萬不能再虧待了阿年,一定要風風光光的把她再娶進門。」無比欣慰開懷的,周柏生叮囑陸靜姝道。
「放心,我知道的。」陸靜姝點頭,眼睛都笑的眯成了一條線。
「爺爺,奶奶,什麼喜事呀,和我有關係嗎?」小傢伙仰著圓滾滾的大腦袋,閃著黑亮亮的大眼睛也格外開心地問道。
「有,當然有關係。」陸靜姝布置好了早餐,過來笑眯眯地拉著小卿到位置上坐下,「這個喜事呀,就是你媽媽和你的小白結婚,成為真正的夫妻,那等你媽媽和小白結婚以後,你是不是就可以叫小白爸爸了?」
「呃.......」小傢伙揪起細細的小眉頭想了想,「我要問問媽媽的意見。」
「如果你媽媽同意呢?你叫不叫?」陸靜姝追問。
小傢伙重重點頭,「嗯,媽媽同意了我就叫。「
「哎呦,我的小乖乖寶貝呀,奶奶太愛你太喜歡你了。」開心的不行的,陸靜姝重重去親吻一下小傢伙肉嘟嘟的小臉頰,「來,我的小寶貝趕緊吃早餐,吃完早餐去學校咯。」
「嗯。」小傢伙開心地點頭,然後開始吃早餐。
吃完早餐,小傢伙沒忍住,跑上了樓,然後,躡手躡腳地去擰周亦白和江年的房門,就是想要在去上學前,看他們一眼。
房間裡,江年和周亦白睡的正沉。
原本周亦白是沒什麼睡意的,可是,心心念念的美人在懷,慢慢地,他也便睡了過去。
其實,不管是江年還是周亦白,都從來沒有睡懶覺的習慣,但昨晚兩個折騰得太晚,江年又太久沒有睡過一個好覺了,所以,過了平常起床的時間,江年卻仍舊沉沉地睡著,絲毫沒有要醒來的意思。
周亦白樓著江年,江年沒有醒來,他自然要摟著她,繼續睡。
不過,小傢伙擰門的聲音卻還是讓警覺性高的他立刻醒了過來,本能地睜開雙眼,拉著被子給江年蓋嚴實了,然後朝門口的方向看去。
不過,他卻仍舊也看不見。
「嘻嘻.......小白。」小傢伙從門縫裡探進一顆圓滾滾的大腦袋,看到周亦白醒了,咧著嘴壓低聲音叫他。
「噓.......」知道是小傢伙,周亦白對著門口的方向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然後,又衝著小傢伙招了招手。
「嘻嘻.......」小傢伙咧著嘴開心地笑,知道江年還沒有醒,就像做賊一樣,輕輕地走了過去,然後,稚嫩的嗓音壓的極低地道,「小白,我去上學了哦。」
周亦白聽著小傢伙的聲音,大掌去扣住他的後腦勺,在他的額頭上落下一吻,「去吧,放學的時候我去接你。」
「嗯。」小傢伙點頭,「小白拜拜。」
「好。」周亦白點頭,鬆開了小傢伙,小傢伙又跟做賊似的,輕輕出去,然後關上了門。
不過,也就在小傢伙出去關上門的時候,江年緩緩睜彈開了眼皮,在周亦白的懷裡醒了過來。
抬眸,男人性感的喉結,稜角分明的下巴,性感的薄唇,高挺的鼻樑,立刻便映入了她的眼帘,好心情地,江年湊過去,柔軟的唇落下。
原本,早上醒來的時候男人的念想就格外清晰強烈,此刻,江年的吻落下,下一秒,雖然他什麼也看不見,可是,卻無比精準地攫住了江年的唇。
一記不深也不淺的吻之後,周亦白鬆開他,低低的嗓音無比愉悅又暗啞性感地道,「是要再睡會,還是.......」
「還是什麼?」看著頭頂近在咫尺的男人,江年笑著追問。
雖然他什麼也看不到,可是,他那雙湛黑的眸子裡,卻閃耀著無數如細鑽般的灼亮光芒,看起來一點都不像一個失明的人。
「呵.......」周亦白笑,低低啞啞的,又低頭下去,去輕吻她的紅唇,「難道你沒有感受到嗎?已經快炸了。」
看著他,感受著男人身體迅速的變化,江年粉嫩的臉頰,也同樣迅速的染上了好看的酡色,到了耳根,不過,反正周亦白也看不見,所以,她強行鎮定,反問他道,「你就不累嗎?」
周亦白笑,「你說的累,是指哪裡?」
江年嗔他,媚眼如絲般,是從未有過的嬌俏,「你說呢?」
「不累,一點都不累.......」說著,周亦白的頭再次低下,攫住了她的唇。
.......
以前沒覺得,現在,江年是真正切身地體會到了周亦白的好體力,更何況,他腿上的傷還沒有痊癒。
兩個小時之後,洗漱完,江年是被周亦白抱著出來的。
「你的腿真的沒事嗎?」江年雙手摟著他的脖子,看著他有些擔憂地問道。
因為她的腳踝輕微骨裂,不適合用力,所以,從昨晚到現在,她的左腿都沒有用過力,一直都是周亦白抱著她的。
「你看我像有事嗎?」說著,周亦白低頭去輕啄她的鼻尖,一邊憑著感覺往衣帽間的方向走一邊笑著道,「就算是哪天殘廢了,我也能抱得動你。」
「你敢殘廢試試!」江年嗔他,語氣霸道。
周亦白點頭,笑,「是,遵命,絕對不敢。」
「我沒有衣服,你抱我來衣帽間幹嘛?」等進了衣帽間,江年才察覺。
「誰說沒有,你看看。」
——有嗎?
江年一愣,側頭看去,果然,大大的衣帽間裡,女種顏色和款式的女裝占據了大半個的衣帽間。
不止是衣服,鞋帽,包包,首飾,樣樣俱全。
「這次.......」江年詫異,無比困惑地看著頭頂的男人。
周亦白低頭輕吻她的額頭,解釋道,「一直有給你準備著,衣服每隔一個月都會拿出來清洗一次,所以你放心穿。」
「之前你不是和葉.......」看著他,江年的話,又忽然止住了。
「阿年,當時我和葉希影確實是領了證,可是,她沒有踏進過這間臥室過一步,而且自從你離開去巴|黎做交換生後,我就沒有再碰過她,她後來兩次懷孕,都是因為以前冷凍了我的精子,做的人工受孕。」說著,周亦白抱著江年,來到衣帽間中間位置的沙發凳上坐下,而江年就坐在他的雙腿上,又繼續道,「我最輩子做的最後悔的事情,就是用葉希影傷害了你,而做的最錯的事情,就是因為葉希影和韓瀟的威脅,和葉希影去領了結婚證,如果我當時在被他們威脅的時候沒有妥協,或許你也就不會被綁架,被拋入大海。」
就算是江年被綁架了,他也不至於被陷在醫院裡,沒有及時出現去救江年。
「都過去了。」江年雙手捧上他的臉,去吻他的唇,「亦白,我真的已經全部放下了。」
「阿年,你真好!」周亦白大掌扣上她的後腦勺,也去輕吻她的紅唇,「這輩子能遇見你,得到你,是我最大的榮幸和幸福。」
看著他,江年笑,忽而就深吁口氣嘆道,「其實你失憶時的樣子也挺不錯的。」
周亦白擰眉,「怎麼說?」
「凶是凶了點,不過沒那麼肉麻!」
周亦白,「.......」
.......
隨便挑了套衣服換上,在大宅里吃過早餐,江年去公司。
等她到公司的時候,已經快上午11點了,不止是華文,連沈默琳他們幾個秘書都詫異於江年今天的晚到。
不過,看到她滿臉紅光,而且眉眼裡都是掩藏不住的幸福笑意,大家便都猜到了些什麼。
事情終於塵埃落定了,大家都為江年高興。
「江總,早!」知道江年來了,李何東立刻上來,向她匯報工作。
「早。」江年看向他,揚唇笑,「林筱薇和林家那邊怎麼樣了?」
「根據我們提供的所有證據和昨天林筱薇準備綁架周總的現場情況,林筱薇是死刑無疑,林家對於林筱薇的死刑也沒有任何的異議,已經徹底放棄他了。」李何東在江年的面前坐下,如實回答道。
「嗯。」江年點頭,吩咐道,「既然林家已經想明白,那對林氏的那些制裁措施,就全部撤銷吧。」
「好。」李何答應,又道,「不過,吳倩麗人一直在馬|來西亞,想要在國內定她的罪,不容易。」
「如果沒有吳倩麗的唆使,也不會有林筱薇的死刑,就把吳倩麗交給林家,告訴林家,吳倩麗由他們處置,總之,我以後不想聽到吳倩麗活著的任何消息。」毫不猶豫地,江年吩咐。
林筱薇該死,吳倩麗更該死,相信以林家在馬|來西亞的勢力,處理掉一個吳倩麗,輕而易舉。
「好,我會讓人把吳倩麗交給林家,由林家來處理。」說著,李何東將手上的一個文件夾遞到江年的面前,又道,「這是法|國幾個項目的進展,你看看。」
「嗯。」江年點頭,接過,認真地開了起來。
和李何東談工作,不知不覺一個小時便過去了,等李何東離開,已經是中午十二點了,想到昨天在她的辦公室差點出事的林筱雪,江年找了華文進來,問林薇雪的情況。
「她已經沒什麼事了,不過,醫生說,讓她住院一周觀察情況。」華文回答道。
江年點頭,吩咐道,「嗯,幫我訂束鮮花,我去看看她。」
「好。」華文答應,立刻回去訂花。
江年早餐吃的晚,現在一點兒也不餓,等鮮花到了之後,她便直接去了醫院,看林筱雪。
醫院裡,林筱雪已經知道了林筱薇被林家徹底放棄,只有死路一條的事情,也因為這樣,她的心情有些低落,不怎麼好。
「以前還真沒看出來你和林筱薇原來感情這麼好,居然下跪替她求情。」病床邊,顧北守在那兒,一邊剝著橙子,一邊掀眸淡淡看了林筱雪一眼道。
雖然昨天他不在現場,但是大概發生了什麼事情,他卻是聽華文說了。
「你什麼意思?」林筱雪心情不好,連帶著說話也比較沖。
「沒什麼意思,就是林筱薇做出的那些事情,有哪一點是值得你去替她求情的呢,你想想,要是被綁架被虐待的是我們的孩子,你還會不會想要放過林筱薇呢?哪怕她是你的親妹妹。」顧北據情據理地反問。
看著顧北,林筱雪嘆息一聲,「是,我和林筱薇確實是沒多少感情,她做的事,也確實該死,我只是心寒,在利益和親人面前,林家的人永遠選擇利益。」
其實,她昨天之所以跑去給林筱薇求情,還有另外一個用意,就是希望能讓林中天和林鎮定能記得她的好,以後她跟顧北在一起,他們能重視她跟顧北。
「你的意思是,如果你爺爺和你父親面對的不是江年和周家,那林筱薇就一定會沒事,就可以逍遙法外,以後繼續為非作歹,傷天害理?」顧北質問。
林筱雪點頭,有絲氣惱地道,「你生什麼氣,難道真相不是這樣子的嗎?本來這就是個弱肉強食的社會。」
看著明顯生氣了的林筱雪,顧北只好低頭妥協,「好,好,好,就是這樣,你說的對,別生氣了好不好,吃橙子吧。」
說著,他將剝好的橙子遞了過去。
畢竟,林筱雪現在大著個肚子,情緒不穩定,能讓著她哄著她的,他一定會讓著她哄著她的。
林筱雪看著他,還有他遞過來的橙子,氣鼓鼓的不想接。
雖然她現在和顧北已經算是在一起了,他對她也是真的不錯,可是很多時候遇到什麼事情,他基本都站在江年的那一邊。
工作上是,這次林筱薇的事,他也是明顯站在江年那邊的。
不過也對,如果她是江年,她也絕對不會放過林筱薇的。
「叩叩.......」
這時,門口的方向,傳來叩門的聲音,顧北和林筱雪側頭看去,出現在門口的,是江年。
「江總。」看到江年,顧北站了起來,唇角微勾著跟她打招呼。
「江總。」林筱雪放下橙子,原本靠的床頭裡的她,也趕緊坐了起來。
「筱雪,你別動。」江年進去,把手裡的鮮花交給顧北,然後坐到了病床邊,隔著被子,伸手去輕撫林筱雪圓鼓鼓的大肚皮,笑著道,「我們的小公主們怎麼樣了,還好嗎?」
林筱雪肚子裡懷的,是雙胞胎女兒,剛知道是兩個女孩兒的時候,江年還打趣說,將來讓卿娶一個回來,給自己做兒媳婦。
「嗯,沒事了,昨天是我情緒太激動了,引得寶寶們在肚子裡很不安,觀察兩天就可以出院了。」林筱雪微微笑著回答道。
「那就好。」江年點頭,抬眸看著林筱雪道,「你妹妹的事情,希望你能理解。」
「嗯。」林筱雪點頭,「她殺人犯法,確實是該死,昨天是我犯糊塗了,你不用擔心我的,顧北已經開導過我了。」
林筱雪想通了,江年就放心多了,看了一眼一直站在一旁的顧北,笑著道,「有你們倆個這麼通情達理的朋友,真是我賺到了。」
「既然賺到了,那等我的兩個閨女出生的時候,你的紅包可要封大點。」看著江年,顧北笑著打趣。
江年笑,看著林筱雪也打趣道,「要不然,咱們先訂個娃娃親?我把彩禮也一次性給了。」
「那可不行,小卿那麼優秀,我怕到時候兩姐妹為了小卿打起來,那怎麼辦?」林筱雪也終於開懷地笑了起來。
顧北也點頭,「這個還真有可能,所以這個娃娃親,訂不得。」
「呵.......」江年笑,又跟他們兩個聊了一會兒後才離開醫院,回江洲大廈。
.......
萬豐集團總部辦公大樓,雖然周亦白眼睛看不見,不方便,不過,他卻還是來了公司上班。
其實,除了看不見,不能自己看文件看郵件之外,其它的事情,他照顧都可以做。
有文件和郵件需要他看的,他會讓秘書念給他聽,有郵件需要回復的,則由他來說,秘書來打字,工作效率,並沒有受到多大的影響,會議什麼的,他照樣出席參加,跟以前一樣,迅速地做出決策,掌握公司的大小事情。
當他和幾個高管開完一個小會結束,正要拿過手機想給江年打電話的時候,卻感覺到辦公室還有一個人沒走。
應該是張越。
「張越,你是不是有什麼想跟我說?」捏著手機,周亦白憑感覺看向張越,冷了嗓音問他。
他確實是有事問張越,只不過,上午來公司的時候,恰好有事給耽誤了,這會兒問他,正好。
「周總,對不起!」說著,張越「噗通」一聲,在周亦白的面前跪了下去。
張越這一跪,周亦白立刻便明白是為什麼了,不過,他沒說話,只等著張越自己繼續說下去。
「周總,我該死,在您昏迷醒來失憶後,你問我的所有事情,我都在故意的往錯誤的方向誘導您,誘導你憎恨厭惡江總,誘導您不可能再跟江總在一起。」低著頭,張越無比歉疚自責地道。
這些天,沒有一刻他的良心是安穩的。
有好幾次,他都忍不住要告訴周亦白事實,但是想到他還在醫院的父親,想到對方一次又一次的警告,他又猶豫了。
反來,看到周亦白和林筱薇並沒有那麼親近,對林筱薇也並沒有多喜歡,甚至是連好感都沒有多少,他稍微鬆了口氣。
雖然,對方從來沒有向他透露過身份信息,但是他知道,那個人一定是林筱薇。
「你為什麼要這樣做?」站在落地窗前,周亦白問他,湛黑的眸子雖然沒有焦距,卻仍舊清亮,有神。
他知道,張越一定是有苦衷的,如果他要背叛他,這麼多年來這麼多的誘惑,他早就背叛他了,不用等到現在。
張越抬頭看他一眼,又低下頭去,眉頭緊皺著將事情的原委都說了一遍,最後,又補充道,「我知道,撞傷我父親並且拿全家人的性命威脅我的人,一定就是林筱薇,但是那些天,我一直不敢跟您和江總說出真相。」
「你起來吧。」聽張越說完,周亦白的神色,異常的平靜,沒有一絲生氣或者要發火的意思,甚至是連責怪的意思都沒有。
就像當初,面對葉希影和韓瀟的威脅,他還不是同樣妥協了,將江年傷的個徹底麼?
現在,張越為了家人的性命對他撒了謊,他沒有怪他的理由。
「周總,.......」
「起來吧。」張越還想要說什麼,周亦白直接打斷了他,「這件事情就讓它過去吧,我不會怪你,但如果再有下次,張越,我一定不會輕饒。」
「是,謝謝周總。」無比感激地,張越站了起來,看著周亦白保證道,「我以後若是對您有任何的二心,一定隨便您處置,絕無怨言。」
「嗯,出去忙吧。」
「是。」張越答應一聲,轉身出去。
不過,回到辦公室,張越卻仍舊不安,想了想後,他還是拿起手機,撥通了江年的電話。
手機那頭,江年正在回江洲大廈的路上,看到張越打來的電話,只以為是周亦白又頭痛或者出其它的事情了,所以,她立刻就接通了電話。
「張越,是不是你們周總出什麼事了?」電話接通,江年立刻緊張地問道。
「不是的,江總,周總很好,他沒事,您放心。」沒想到江年這麼緊張,張越趕緊解釋,「江總,我打電話給您,是要跟您認錯道歉的。」
知道周亦白沒事,江年立刻便鬆了口氣,不過,又相當困惑地問道,「你跟我認錯道歉?!你有什麼地方對不起我嗎?」
「有。」張越點頭,把剛才對周亦白說過的事實,又全部說了一遍,然後繼續道,「江總,如果不是在周總失憶後,我被林筱薇威脅,故意誤導周總,扭曲事實,說了很多您的壞話,周總他絕對不會討厭您,更加不會對您發火的,一切都是我的錯,您千萬別怪周總,其實我看得出來,周總哪怕是失憶了,他的心裡也一直對您有很深的感情,只是那份感情被我和林筱薇一起誤導了而已。」
「原來是這樣!」江年深吁口氣。
她就覺得奇怪,怎麼一個林筱薇能有這麼大的能耐,把周亦白哄的把她當成了仇人般。
原來,絕大部分的功勞都在張越身上。
畢竟,張越一直以來都是周亦白身邊最任何的人,張越的話,他應該不會太懷疑。
「江總,我真的該死,您要是生氣,你讓人打我罵我,或者讓周總處罰我,扣我的獎金和工資,但千萬別讓我離開周總身邊,以後我再也不會背叛周總了。」見江年話里意味不明,張越又誠心請罰。
「我知道了。」江年並沒有要責備張越的意思,畢竟他是有苦衷的,「你們周總知道這件事情了嗎?」
「嗯,知道,我剛才跟周總說了。」
「那就行了,要怎麼處置你,全憑你們周總說了算,我沒意見。」畢竟張越是周亦白的人,江年不會越俎代庖去管周亦白的人。
雖然,現在他們已經親密的不分彼此,但是任何萬豐集團的事情,她不會插手,華遠集團的事情,她也不會讓周亦白插手。
「江總,您這是原諒我了嗎?」張越仍舊不安,向江年確認。
畢竟,周亦白有多在乎江年,他最清楚。
「呵.......」握著手機,靠在椅背里,江年笑了,「你不要再為這件事情糾結了,現在你們周總眼睛看不見,你還是多花心思多替他分擔一下工作上的事情吧,這件事情,以後不需要再跟我提了。」
「明白,謝謝江總,我一定不會再辜負周總的。」明確了江年的態度後,張越無比開心地道。
「好。」答應一聲,江年掛斷了電話。
不過,才掛斷張越的電話,某個男人的電話便又打了進來。
剛才她在和張越通話的時候,就有電話打了進來,一定也是他打的。
「餵。」電話接通,江年率先開口,低低淺淺的聲音里,含著幸福的笑意。
「不在辦公室?」周亦白也勾唇,笑,語氣里是肯定的意思,因為剛才他打不通江年的手機,就打去了她的辦公室。
「嗯,去醫院看了一下林筱雪。」江年如實回答,輕柔的語氣里,是一個嬌俏女人的幸福甜蜜。
「自己的腳不方便,居然還亂跑。」周亦白無比寵溺地責備道。
「呵.......」江年笑,以同樣的語氣回敬道,「有個人的腿也不方便,還不是任性的想幹什麼應當幹什麼。」
周亦白聽著江年的話,明明她說的每個字都只是字面的意思,而且每一個字發音的輕重都是一樣的,可是,周亦白的耳朵里,卻將兩個「干」字聽出了別樣一番的意味,瞬間就暗啞了嗓音道,「阿年,我好想你呀,全身都想。」
江年,「.......」
「呆會兒我去接小卿放學,晚上住你那裡。」見江年忽然沉默不說話了,周亦白又錯開話題。
「可以,不過記得交生活費。」江年笑,想到什麼,又趕緊道,「不過,今晚我有約了,小卿應該也會跟我一起去,你得一個人吃飯。」
「什麼約?約了誰?」立刻,周亦白便警惕起來。
江年笑,哪怕隔著手機屏幕也能感覺到一股子濃濃的酸味來,解釋道,「默琳生日,我答應她會去的。」
「那我也去。」
「你好意思麼?人家又沒邀請你。」江年嗤之以鼻。
「呵.......」周亦白無比愉悅地笑,臉皮不是一般地厚,「我是家屬呀,你可以帶一個,難道不可以帶第二個。」
「.......」對他的厚顏無恥,江年表示佩服,不過,又笑著打趣道,「前些天你在我辦公室還揍了聽南一拳,你不怕他報復你?」
「不會,沈聽南不會那么小氣。」
江年撇嘴,「那可難說。」
「放心,他一定會歡迎我的,只要老婆大人願意帶上我。」
「.......」江年無語,不過,低頭看一眼右手無名指上帶著的戒指,她又揚唇笑了,嘴巴上卻是警告道,「周先生,在我還沒有跟你在同一個戶口本上的時候,請不要亂叫。」
此刻她手上戴著的戒指,只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鉑金素圈,上面連一顆小鑽都沒有,但是,戒圈裡面卻刻著她的名字和生日,今天上午在衣帽間換衣服的時候她換過來的,畢竟周亦白送的那枚求婚戒指實在是太大太招搖了,而且帶著不方便。
聽著那一聲再親密不過的「周先生」,周亦白無比饜足地笑,點頭道,「遵命,周太太!」
「.......」江年再次無語,想到什麼,又趕緊問道,「對了,你沒有什麼想跟我說的嗎?」
「你指的是什麼?」周亦白確實是沒有什麼想跟她說的。
如果說是剛才張越的事情,他並不打算把這個事情告訴江年,畢竟他和江年如今已經不再需要那些解釋了。
「既然沒有,那算了,先掛斷了。」
「到底是什麼?」周亦白追問。
「沒什麼,晚上告訴你。」
「呵.......」周亦白笑,低啞的聲音忽然就帶了無限的曖昧道,「好,晚上告訴我。」
江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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