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成,再快點!「
車上,江年坐在後座,耳邊仍舊在不斷地迴響著醫生的話,整個人都仍舊抑制不住的輕顫。筆神閣 www.bishenge.com水印廣告測試 水印廣告測試
現在,她唯一想要做的事情,就是去醫院,跟醫生確認,是醫院搞錯了,陸承洲得的不是胰腺癌,絕對不是晚期胰腺癌。
「是,太太。「阿成答應一聲,清晨的高速公路上,他將車開的飛快。
江年坐在後座上,大腦里浮現出來的,是她之前在網頁上無意見看到的一段關於胰腺癌的知識。
--胰腺癌是一種惡性程度很高,診斷和治療都很困難的消化道惡性腫瘤,約90為起源於腺管上皮的導管腺癌,其發病率和死亡率近年來明顯上升,5年生存率<1,是預後最差的惡性腫瘤之一。胰腺癌早期的確診率不高,手術死亡率較高,而治癒率很低。
五年的生存率低於<1。
想到這些,江年更加抑制不住,渾身顫抖,臉色都是煞白的。
前面的阿成從後視鏡里迅速地瞟江年一眼,看到她的樣子,只以為是她不舒服,要去醫院看身體,所以,風馳電掣,將車更快地往醫院開去.......
原本半個小時的車程,阿成用了一半的時間不到,車便開進了醫院。
幾乎是車一停穩,江年便衝下車,往昨天的醫生辦公室沖。
辦公室里,醫生正換上了白大褂,準備一天的工作。當一眼看到沖了進來的江年,醫生都忍不住震驚,沒想到,她會來的這麼快。
剛剛,就是這位醫生讓助理醫生給陸承洲打了電話,可是助理醫生說,是江年這個陸太太接的。
「陸太太,早上好!「禮貌的,醫生先向江年問候,然後,又直接繼續道,「想必陸先生的病情,您.......「
「我不信,我不信我先生患上的是胰腺癌晚期,我要看他所有的檢查報告。「在醫生的話還沒有落下的時候,江年直接過去,打斷了醫生的話,僅有的理智,讓她保持最後的冷靜與克制。
「好的。沒問題,陸太太您先請坐。「醫生點頭,對著江年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然後,非常配合的,去拿出所有陸承洲的檢查報告。
江年克制著,保持著最後的冷靜,在醫生辦公桌前的椅子裡坐了下來,然後,接過醫生遞過來的報告,一張張地看了起來。
「陸太太,其實昨天在檢查的時候,我們就已經知道,陸先生患的,很大可能是胰腺癌,只是,不知道已經發展到晚期這麼嚴重。「看著低著頭,不停地在翻看著檢查報告的江年,醫生微微一聲嘆息。又繼續道,「當然,早期胰腺癌其實是很難發現和確認的,一般低於10,而陸先生之前一直有胃痛的毛病,這就導致陸先生最近一年多來的腹部不適和疼痛,都讓陸先生以為是胃的問題引起的,從而忽視了其它方面的問題.......「
醫生,在喋喋不休地說著,可是,江年卻一個字都沒有聽進去,她全部的精力,都放在了面前的檢查報告上,一字一字,一句一句,一行一行,一頁一頁,生怕看錯了,或者錯過了什麼東西。
雖然江年不是醫生,對醫學方面的知識也知之甚少,可是,很多基本的常識她卻是都有的,檢查報告上的結果寫的那麼明顯,她又怎麼可能看不懂。
一頁一頁,越往後翻,江年的手,就顫抖的越厲害,當翻到最後一頁時,她的手幾乎顫抖的跟篩糠一樣,一張小臉的血色,盡數褪去,剩下的,只有一片慘白。
「陸太太,雖然現在陸先生的病房已經發展到了晚期,已經沒有了治癒的可能,但是.......「
「還能活多久?「當看最檢查報告的最後一頁,江年猛地抬起頭來,直接打斷了醫生的話,渾身都抑制不住顫抖地問道。
醫生看著江年,皺了皺眉,回答道,「正常情況,不會超過一年。「
--一年,不會超過一年。
幾乎是霎那,江年眼裡的淚便如決堤的洪水般,洶湧而出,渾身更是顫抖的不成樣子。
「陸太太,我們建議,陸先生馬上住院,接受治療。「
「如果現在住院,接受治療,就能活過一年嗎?「淚流滿面的,江年抬起頭,問醫生。
「這個.......「醫生猶豫了一下,還是搖頭道,「我們無法保證。「
「沒辦法活過一年嗎?「喃喃地,江年居然笑了起來,淚水卻更加洶湧,「真的沒有辦法活過一年嗎?「
「陸太太,您.......「
「別碰我!「看著江年顫抖的不成樣子,醫生伸手過來,想要安撫她,可是,手還沒有碰到她,就被她嚴厲的拒絕了。
無奈,醫生的手只好僵在了半空中。
「對不起,我會回去,和我先生好好商量商量的。「僅剩的理智,讓江年意識到剛才自己的無理,所以,她跟醫生說抱歉,然後,站了起來,慢慢轉身,淚流滿面,像一具行屍走肉一樣,往外走.......
「太太,您怎麼啦?「阿成守在外面,看到走了出來的江年,一下被嚇到。
江年這個樣子,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
只不過,江年卻像是完全沒有聽到阿成的聲音,甚至是看不到阿成這一個人似的,只是木木地往前挪動著,眼淚,一顆緊接著一顆,就那樣大顆大顆地砸了下來。
「太太,您沒事吧?「阿成看著她的樣子,實在是被嚇到,一邊跟著她,一邊不安地問道。
江年走著走著,也不知道走到了哪裡,在經過一個拐角的時候,她忽然停了下來,然後,後背抵到拐角的牆壁,身子一點點地滑了下去,縮成一團,抱緊自己,將臉深埋進膝窩裡,渾身顫抖著不斷地痛哭了起來。
「太太,您.......「
「嗡--嗡--嗡--「正當這時,阿成口袋裡的手機震動了起來,拿出來一看,是陸承洲打過來的。
馬上,阿成就接通了。
「阿成,太太在哪?「電話一接通,手機那頭的陸承洲便無比迫切地問道。
「先生,太太剛從醫生的辦公室里出來,就在離辦公室不遠的拐角這裡。「馬上,阿成回答道,看著縮在那兒雙肩不停地顫抖的江年,他眉頭緊緊皺了起來。
「看好太太,我馬上過來。「
「是。「
那頭,剛衝下車的陸承洲掛斷電話,立刻便往阿成所說的位置跑去。
一口氣,他衝到醫生的辦公室外,然後,如鷹隼般的銳利目光,迅速地四下搜索,當一眼看到十幾米開外的身影時,他立刻便箭步衝過去。
「先生。「
「小年!「看到縮在角落裡,埋著頭將自己抱成一團,渾身顫抖的不成樣子的江年,陸承洲立刻便單膝跪下去,伸出雙手,去抬起她的頭,捧起她的臉來。
當她那全是淚水的蒼白小臉,映入陸承洲的眼帘霎那,他狹長的英俊眉峰狠狠一擰,滿滿的心疼與憐惜溢了出來。
「小年,你.......「
「承洲!「就在抬起頭來的下一秒,江年撲進陸承洲的懷裡。伸出雙手,緊緊地抱住了他,那用力的程度,仿佛下一秒,她便會失去他一般。
「小年!「江年忽然撲過來,陸承洲的身子慣性地往後閃了閃,但馬上,他便穩住了,也緊緊抱住了她,低頭去親吻她的發頂,低低醇厚的嗓音無比溫柔又心疼地道,「小年,別這樣,一切都會好起來的,都會好起來的。「
「承洲,我愛你,承洲,我愛你.......「抱緊陸承洲,江年哭的幾乎泣不成聲。
只是,陸承洲聽著她那一抽一抽的近乎泣不成聲的話,卻是高揚起唇角,從未有過的滿足與愉快湧上心頭,讓他無比開懷地笑了。
慢慢地,他鬆開江年,改而去捧起她那全是淚水的蒼白的小臉,笑著低頭過去,去親吻她的額頭,她的眉心,她的鼻尖,啞著嗓子道,「小年,你剛才說什麼,再說一遍!「
「承洲.......我愛你.......我愛你.......我真的愛你.......你不要離開我.......永遠也不要離開我.......好不好?「像個哭的快要岔氣的孩子般,江年看著眼前的陸承洲,滿眼滿臉全是淚水,懇求他。
「好,我不離開,我永遠不離開你。「捧著她的小臉,陸承洲頭壓過去,去親吻她的眉心,卻是揚著唇角,無比歡快與饜足地笑著,沉沉點頭道,「我的傻姑娘,以後不管什麼時候,不管我在哪,我都不會離開你。「
「不,你哪兒也不許去,你就在我的身邊,你必須在我的身邊,你不.......「「啊.......「
就在江年哭著哀求的聲音還沒有落下的時候,她的眉心忽然狠狠蹙起,發出一聲痛苦的低叫聲。
「小年,你怎麼啦?「馬上,陸承洲便緊張的瞳孔緊縮了起來。
「我.......肚子痛!「緊蹙著眉心,江年的雙手,漸漸揪緊了陸承洲的衣袖。抑制不住痛苦地道。
看著眼前的江年,再一次,陸承洲的黑眸驟然緊縮一下,下一秒,他打橫抱起江年,站了起來,一邊跑一邊大叫道,「醫生,快來醫生.......「
..............
「陸先生,您不用擔心,孩子已經保住了,陸太太也沒有什麼事情了。「
從未有過的焦慮不安的,陸承洲等在急救室外,大概半個小時後,急救室的門從裡面推開,醫生走了出來,微笑著對陸承洲道。
看著醫生臉上的微笑,聽著醫生的話,陸承洲倏爾鬆了口氣,點頭感激道,「好,辛苦了,那接下來,我太太需要注意些什麼?「
「陸太太她很年輕,正常的話,懷孕沒有什麼問題,這次陸太太之所以產生流產徵兆,是因為情緒太過激動太過悲傷的原因,以後照顧好她的情緒,儘量不要大喜大悲,應該就不會再有什麼問題。「看著陸承洲,醫生叮囑。
在江年被送進急救室的時候,眼角和臉上,還全是淚水,醫生又怎麼可能猜不出來,江年是因為什麼導致發生流產徵兆。
看著醫生,陸承洲微擰著眉宇,淡淡頷首。「好的,我明白,謝謝。「
「我們給陸太太注射了鎮定劑,這樣的話,可以讓她好好睡一覺,大概四五個小時後,她才會醒來。「最後,醫生又道。
「好。「陸承洲再次頷首,然後,便看到江年被從急救室里推了出來。
看著蒼白透亮的小臉蛋兒上還全是淚痕的江年,陸承洲狹長的眉峰狠狠一擰,箭步便過去,一隻握住了江年的手,另一隻手落下,去輕拭她臉上的淚痕。
她的手,可真涼。
「小年!「一聲低喚,一聲低低地喟嘆,陸承洲吩咐一旁趕了過來的華文和英姐道,「華文,英姐,你們陪著阿年,我呆會兒過來。「
他要去搞清楚,他到底是患上了什麼不治之症,以至於讓江年悲傷難過到如此程度。
「是,老闆。「
「好的,先生。「
..............
昨天和江年一起去過的醫生辦公室里,醫生早就已經在等著陸承洲了。
陸承洲的病,已經發展到晚期,必須現在就接受治療。
做為醫生,他有責任跟義務,通知並勸說陸承洲,住院接受治療。
「請將你跟我太太說過的話,都跟我說一遍。「到了醫生辦公室里,陸承洲半個字的廢話都沒有,直接對醫生道。
他想知道,醫生到底對江年說了什麼,才會讓向來那麼冷靜理智的江年,情緒那麼失控,那麼悲傷難過的放聲痛哭,就在醫院裡。
醫生看著陸承洲,點頭,然後,將不久前江年看過的所有陸承洲的檢查報告,遞到了陸承洲的面前,嘆息一聲道,「陸先生,這些報告,陸太太都看過了,您需要看一看嗎?「
陸承洲頷首,接過,然後,在醫生的面前坐了下來,開始一邊翻看自己的各項檢查報告,一邊聽醫生重重對江年說過的話。
--胰腺癌,癌症之王,胰腺癌,晚期。
當陸承洲從報告上看到,還有從醫生的話里聽到這些字眼的時候,向來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的他,幽深的瞳仁驟然緊縮一下,呼吸都瞬間被截斷,繼續看報告的動作,也瞬間僵住了。
胰腺癌,他居然患上了胰腺癌,而且是晚期,無藥可治的晚期。
這一瞬,陸承洲拿著檢查報告的雙手,都抑制不住的微微有些顫抖。
如果,沒有遇到江年,沒有愛上江年,他絲毫都不畏懼生死。
可是,為什麼偏偏在這個時候,為什麼在他遇到了江年,愛上了江年,要娶江年為妻,要給她一個安定幸福的未來的時候,他卻患上了不治之症,而且,已經是晚期。
這一刻,從未有過的後悔,在陸承洲的心底湧起。
如果,在巴黎和江年分別的時候,他就聽了江年的話,去做一個全身檢查,那麼他應該早就知道自己患上了有著癌症之王之稱的胰腺癌,知道自己將不久於人世。
如果他早就知道,他絕對不會再去打擾江年,哪怕是他忍不住去見了江年,至少,他也不會將他對她的愛表露出來,更不會向她求婚,不會再讓她悲傷難過一次。
可為什麼,為什麼偏偏是這個時候?
江年說,她愛他,她愛他呀!
老天為什麼要這麼殘忍,為什麼不早一點兒,為什麼偏偏要在這個時候,在江年也已經愛上他的時候?
此時此刻,從未有過的自責,懊悔,歉疚,還有打擊,湧上心頭,讓陸承洲臉上的血色,一點點褪去,額頭的青筋,一條條開始突出,暴跳。
老天爺,我到底做錯了什麼,你要如此殘忍,如此殘忍!
李何東得到陸承洲和江年兩個人好像都出了事的消失,也匆匆趕到醫院,當他衝進病房,站到陸承洲的身後,看著陸承洲那張毫無血色的臉和額頭上跳動的青筋,再看一眼他手上拿著的檢查報告上,赫然寫著的「胰腺癌晚期「五個字,霎時震驚地瞪大了雙眼,整個人都像是被灌了鉛般,徹底怔在了原地。
--胰腺癌晚期。
胰腺癌是一種臨床表現隱匿、發展迅速和預後極差的消化道惡性腫瘤,晚期胰腺癌的5年生存率在1以下。
「陸先生,您現在的病情,已經發展到晚期,必須馬上住院接受治療,不能再有任何的耽擱。「看一眼進來之後,看到陸承洲手上的檢查報告便徹底怔愣在那兒的李何東,然後,又看向陸承洲,醫生嚴肅認真地開口道。
「好,我知道了。「無數從未有過的極致的情緒湧上來之後,陸承洲強行將這些情緒都壓了下去,然後,放下手中所有的檢查報告,微微頷首,答應醫生的話,接著,他站了起來,轉身,往外走。
現在,他最關心的,不是他自己,而是江年。
「陸先生,.......「
「老闆,.......「李何東反應過來,看一眼走了出去的陸承洲,然後,又趕緊抬手,制止住還要說什麼的醫生,「對不起,給我老闆點時間。「
一個好好的人,忽然就這樣被宣布患上了絕症,不久之後將會死亡,不管是誰,都會接受不了。
醫生點頭,確實,他們應該給陸承洲和江年一點時間。
看著醫生點頭之後,李何東趕緊便追了出去。
「老.......「
「帶煙了嗎?「就在李何東追上陸承洲,開口要叫他的時候,陸承洲卻忽然轉身,向他伸手,要煙。
看著陸承洲,李何東愣了一會兒,反應過來後,趕緊點頭,「有。「
說著,他立刻便從口袋裡,摸出香菸和打火機來。
陸承洲接過,然後,就走向了走廊盡頭的陽台。
陽台上,夏日的陽光正好,暖暖地灑在人的身上,可是,此刻,陸承洲站在陽光下,一股從未有過的寒冷,卻在不斷地吞噬著他。
金屬質地的打火機「啪「的一聲輕響,點燃一根香菸,陸承洲幽深的黑眸眯著卡爾加里這坐美麗又富有的他在此打拼了十幾年的城市,狠狠地抽了起來。
李何東就站在他的身後,靜靜地陪著他,看著他從未有過的悲傷的身影,一個字也沒有說,因為,陸承洲此刻的悲傷,誰也無法靠近。
但李何東知道,陸承洲大多不是在為自己悲傷,是在為江年的悲傷而悲傷。
為什麼,為什麼陸承洲會患上有癌症之王之稱死亡率最高的胰腺癌呢,為什麼上天這麼不公平?
看著雙手搭在陽台欄杆上,狠狠地抽著指尖的香菸的陸承洲。青白的煙霧,裊裊升起,繚繞。
早些年,陸承洲抽菸可是抽的真的狠,為了事業,為了華遠集團,他熬夜,整夜整夜地熬,抽菸,大量大量地抽菸,有時幾個小時下來,一個菸灰缸里便滿滿的全是菸蒂。
可以說,為了事業,為了華遠集團,陸承洲耗盡了自己的前半生。
原本以為,現在華遠集團做到這麼大,這麼強,在華人企業里,幾乎無人能及。陸承洲終於可以好好放鬆一下,享受自己的生活,結婚生子,有個完美的家,完美的人生了,可是,誰又能料到,故事會是這樣發展的。
抽完了一根,接著,陸承洲又點了第二根,第三根。
李何東仍舊靜靜地站在那兒,除了給他遞煙,什麼也沒有說,沒有做,就只是靜靜地陪著他。
「老闆,太太有身孕,您身上煙味要是太重了,會不會.......「當陸承洲伸手,又要向李何東要第四根煙的時候。李何東才開口,說話。
他知道,他了解陸承洲,現在,只有提江年才能有用了。
果然,一提江年,陸承洲要煙的手便收了回去,然後,像個犯了錯的孩子似的,看了看自己的身上,又聞了聞自己夾過香菸的手指,問李何東道,「我現在身上的煙味,是不是很重?「
李何東扯著唇角,笑笑,「還好,不是太重。「
「那就好。「陸承洲點頭,然後,大步離開陽台,朝江年的病房所在的地方走去。
「先生。「
「老闆。「
江年所在的vip病房裡,華文和英姐都在陪著江年,看到陸承洲進來,她們立刻便恭敬地叫他。
陸承洲頷首,表情平靜,和平常也沒有多大的差別,只是渾身上下,染了一層從未有過的黯然,還有一股沉沉的暮色。
對,暮色,感覺陸承洲,好像在忽然之間就老了幾歲一樣,雖然,他的樣貌一絲未變,可是他的精神,卻完全不對勁。
「你們都去忙你們的吧!「
進了病房,陸承洲來到病床前,看著躺在病床上,一張小臉蛋兒蒼白,哪怕是連睡著了,清麗的眉心卻仍舊微微擰起的江年,他伸手過去,溫熱乾燥又帶著微微粗糲的指腹,無比疼惜地輕輕滑過,淡淡吩咐李何東和華文他們三個道。
「老闆,.......「
就在華文看著陸承洲想要開口說什麼的時候,李何東立刻便伸手過去,拉了她一把,制止了她,然後,對一旁的英姐道,「英姐,我們先出去吧!「
華文皺起眉頭,不明情況地看一眼李何東,然後,點點頭,三個人一起出了病房,並且。將病房的門輕輕帶上。
「太太不是沒事了嗎,孩子也保住了,老闆的情緒還那麼不對勁幹嘛?「出了病房,沒走多遠,華文便一臉困惑地問李何東道。
李何東回頭看一眼華文,拉著她,後面還跟著英姐,來到一個沒有人的空曠的地方後,才鬆開了她,神色無比沉重地深吸口氣道,「老闆昨天來這家醫院做了全身檢查,結果今天早上出來了。「
焦慮地看著李何東,等他的話一出口,華文立刻便猜到了什麼,不由地便微微瞪大了雙眼,趕緊問道,「結果怎麼樣?「
「胰腺癌。「李何東皺起眉,眯起眼,又深嘆口氣。「晚期。「
「啊!「霎時,華文震驚地瞪大了雙眼。
震驚的,又何止是華文一個,就連一旁的英姐,也震驚到徹底地愣住了。
雖然英姐並不清楚胰腺癌有多嚴重,但是,一聽到「癌「這個字,還有「晚期「,英姐只要稍微有點常識便也清楚,那是多麼糟糕的情況了。
「怎麼會,老闆怎麼會患上胰腺癌,而且是晚期,怎麼可能?是不是醫院搞錯啦?「震驚了好一會兒後,華文才反應過來,然後,立刻向李何東確認。
「是呀,一定搞錯了吧,先生怎麼會得癌症?「英姐反應過來,也不敢相信地問道。
李何東雙手插在胯部,看一眼英姐,又看向華文,眉頭緊皺著道,「不會搞錯,老闆這一年時不時腹部絞痛,之前以為是胃痛,但不是,就是胰腺癌的症狀和反應。「
「天哪!「得到確認,英姐驚呼出聲,華文更是渾身一顫,身體趔趄一步,驀地瞪大了雙眼。
「這件事情,沒有得到老闆的允許之前,絕對不可以向任何人透露,你們自己心裡清楚就好。「看著華文和英姐,李何東又淡淡叮囑道。
華文看著李何東,仍舊震驚的無以腹加。
她不信,她不信!
「可以治好的,是嗎?老闆有的是錢,一定可以治好的,是嗎?「下一秒,回過神來的華文抓住李何東,無比迫切地問道。
「是呀,先生那麼好,又那麼有錢,一定可以把病治好的,是不是,李助理?「英姐也馬上問道。
李何東看著他們,皺眉,淡淡點頭道,「希望如此。「
他又何嘗不想,陸承洲的胰腺癌可以治好,但是,晚期呀,據他所知道的,胰腺癌晚期,就沒有一個能治好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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