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孝安牽著師父的手,正準備回愛民社區,卻遇見了頭髮亂糟糟的熊月萌和頭臉都有些磕碰,身上灰撲撲的毛文斌。
毫無疑問,這兩人在福明寺宣傳破除封建迷信,要給武館招生的行為遭到了可以想像的處置。
熊月萌還好,大概是一個漂漂亮亮的小女孩,福明寺的人也沒有把她怎麼樣,毛文斌估計是被人借著比試的名義狠揍了一頓。
「王孝安,這是你女朋友啊?」熊月萌詫異地停下了腳步,打了身旁的毛文斌一下,「你看這是不是王孝安?」
毛文斌的肩膀有傷,被熊月萌打了一下,頓時齜牙咧嘴,這是不是王孝安還要問?他臉上卻強行擠出了笑容,「是,沒錯,王孝安有個漂亮的女朋友。」
李聖珺笑意盈盈,這隻半妖血脈的小熊精和人類幼崽真不會說話,什么女朋友?
不過她也懶得解釋,以往和王孝安遊歷的時候,常常扮做各種身份關係,什麼戀人關係倒是沒有嘗試過,師徒之間假扮成這種難免尷尬而不自然,太容易被人看出破綻。
「你們怎麼回事?」只是校友,又不是很熟,王孝安也沒有多解釋什麼,指了指熊月萌頭上的草根和碎葉子,還有毛文斌臉上,手臂上的刮擦紅腫痕跡。
「沒什麼,人生難免磕磕碰碰,些許挫折,何須記掛在心?我們已經忘記遭遇了什麼,但將來依然會砥礪前行。」熊月萌不以為然地說道。
你屁事沒有,當然不會記掛在心,看看人家毛文斌?王孝安搖了搖頭,沒有打算再說什麼,拉著師父離開了。
「小毛病,這個王孝安的女朋友真好看,跟神仙一樣。」熊月萌看著兩人離開的背影,兀自在那裡站著不動。
毛文斌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實話實說,「不太像男女朋友,那個女的,看我們的樣子像看小雞崽子,看王孝安的樣子,也像看小孩,可能只是長得年輕。」
其實他也希望王孝安有這麼一個女朋友,那麼大概就不會到處把別人照耀的綠光晶瑩了。
「王孝安看我們,不也像看著小孩一樣,他就是那種喜歡表現的老成的人……就像動畫片的主角團隊裡,總有這麼一個老氣橫秋,然後沒什麼人氣,隨便安排一個劇情就去死了的人。」
熊月萌堅持自己的分析,「走吧……你記住了,今天我們是比武切磋技不如人,等我們功夫高了,再去找回場子,別告訴其他師兄,免得他們去惹事,你做事要成熟點,像我一樣考慮周到。」
「好。」
……
……
王孝安握著師父的手往回走,一直到愛民社區,他都沒有放開她的手,李聖珺能夠感覺到他的牽掛和依賴,他總是在調整著手指和手掌的位置,似乎想要最大程度地觸碰到她的肌膚,又擔心握的太緊讓她不舒服,握的松一點,又不能表達他想要親近她的感覺。
那種滿漲的親昵和渴望散溢出來,倒是讓李聖珺確定了他不是把用來哄幾位師姐的甜言蜜語和小手段放到了他身上。
「師父,我家就住在這裡。」把師父帶回家,王孝安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哦,以前把孫蔓帶回家裡玩,就有那種雀躍,滿心歡喜的感覺。
可這是師父啊,還是不一樣的。
李聖珺能夠感覺到他的步子都有些輕快了,跟在他身後輕輕提起裙子上樓,倒是想起自己第一次帶他到日月山的時候,他跟在她後面亦步亦趨,小心翼翼又興奮不已的樣子。
推開門走進客廳,李聖珺打量了兩眼,稍稍有些熟悉的感覺,心中更是理解他曾經的思鄉回歸之情,「難怪以前出門在外造房子的時候,你總喜歡把內室布置的四四方方,方正狹小的格局,原來是照著這地方來的。」
「是啊,可我回來以後,每天晚上又在想日月山的時候,趴在窗戶上能看見師父的居室」王孝安指了指自家的窗戶,「現在只能看到早上有一群中老年人在跳廣場舞,心裡空蕩蕩的。」
李聖珺不禁莞爾,廣場舞大概就是集合在大眾娛樂散步的地方隨歌而舞吧。
日月山的弟子不多,但房屋建築規模宏大,錯落在峰頂,懸崖,峭壁,瀑布,溶洞,雪頂,冰川等等地方,王孝安居所旁的瀑布因為常有星辰墜落其中光華綻放,宛如天上銀河流入山谷而成,再加上建築的獨特外形,所以叫銀河浮槎。
銀河浮槎距離李聖珺住的晚雲烘月台很近,王孝安常常在晨間醒來,推窗便可以看到師父在晚雲烘月台上枕臂橫臥,晨間見美人披絲綢薄被,慵懶而透著嫵媚的姿態,讓人覺得無論是「銀河浮槎」還是「晚雲烘月」的景致,都無無法與之媲美。
「以前啊,那晚雲烘月台常常會起霧氣,只是看你剛來日月山,總是一副見不著我身影就不敢走動的樣子,怕你心慌,所以才撤去雲霧,讓你推開窗便能見到師父。」
李聖珺輕笑搖頭,只是後來他居然養成了習慣,喜歡坐在窗戶邊上有事沒事就朝著晚雲烘月台這邊張望,李聖珺從此以後便沒有再讓霧繞台前,日月山也少了一片景致。
王孝安才知道原來這是師父有意為之,看著這個把自己撿回日月山的美麗女子,心情激盪,有點想要把她摟入懷抱,又怕唐突她,搓了搓手,指著自己的臥室,「師父,你去裡邊坐著,我給你打水來洗腳。」
「洗兩遍哦!」李聖珺拉了拉他的衣袖,提醒著。
王孝安笑了笑,點了點頭。
王孝安去打了熱水,拿著乾淨的毛巾和給她洗腳專用的地心玉暖桶,回到他的臥室時,發現她蓋著他的毯子躺在床上,拉了毯子的一角在鼻子旁聞了聞,瞅著王孝安剛好進來,臉上的神情便變得無比嫌棄,卻也沒有說什麼,只是隨意地更換了一個舒適的姿勢,展現著女子溫潤纖柔的身段。
「這個床都是你的味道。」
李聖珺張開胳膊,一個風情無限的懶腰,身姿柔美,不似王孝安認識的許多女性那般有過於誇張的上身曲線,李聖珺更喜歡輕盈而不顯臃腫,恰到好處的身段。
「當然啊,我睡覺的地方。要是我的床都是別人的味道,師父你又會說,在為師離開的軲轆里,你又偷了幾個小姑娘?」王孝安把地心玉暖桶放在了窗前。
「那……在為師離開的軲轆里,你又偷了幾個小姑娘?」
李聖珺一手撐著枕頭,上身坐直,下身依然斜斜地躺在床上,低著頭長髮前傾,掃過了他伸過來的手臂,讓王孝安肌膚上一陣麻麻痒痒。
「沒有。」王孝安略顯沮喪,「誤會剛剛解除,畢竟離開十年,感情都是需要慢慢培養和恢復的。」
「你要努力一點,現在日月山更加人丁凋零了,開枝散葉全靠你了。這次大戰中你突然面臨破境,然後還失敗了,你的三個師姐先後隕落,整個日月山能夠支撐大局的就剩你我。」
李聖珺的語氣波瀾不驚,王孝安卻是嚇了一大跳,「三……三位師姐,隕落?」
這也太嚇人了,王孝安是第一次參加這種三大聖地之間的爭鬥……對於修煉界,三位金仙隕落已經堪稱浩劫了,這三位師姐基本上只需要時間,機遇就能夠一步聖人,她們怎麼會隕落?
「沒事,我已經把她們的魂魄封印好了,只需要等待時機就能復活,修為會大損,但是我日月山的術法無數世界中都堪稱第一,總會讓她們恢復過來甚至更進一步,浩劫亦是大機遇,到時候她們進入聖人之界,我日月山必然碾壓天庭和大羅天,讓它們灰飛煙滅……」
聽著師父言語中表露的雄心壯志,王孝安倒是放下心來,只要三位師姐沒有被抹去存在於世間的痕跡,還能活過來就好……至於師父那例行發表的豪言壯語,王孝安聽聽就好了。
根據師姐們在這次大戰前的講述,師父每次對大羅天和天庭宣戰,都是開戰前豪言壯語,戰鬥中胡言亂語,戰後沉默不語,這一次最終還是要靠王孝安的甜言蜜語來振作。
師姐們終究隕落了,王孝安也沒有心情說甜言蜜語,好在她們終將回歸,他要做的只是伺候好師父就行了。
王孝安握著她的小腿肚,把雙腳挪到地心玉暖桶上方,脫掉鞋子以後發現她穿著天蠶絲襪子,薄薄的襪子緊貼著纖巧的小腳兒,幾粒珍珠般的腳趾踢動了幾下,似乎要掙脫他的雙手。
王孝安幫她脫去襪子,放入熱乎乎的桶中,舒適的感覺讓她呻吟了一聲,雙手撐在床上,身體後仰,長發披散垂落猶如墨色浸染的月光在流淌。
看著她因為後仰的姿勢而微微起伏的小腹,王孝安不禁想,師父是凡人之軀,會和凡人一樣有喜怒哀樂和各種平凡而普通的欲望,那她會不會像孫蔓一樣腳這個地方……王孝安及時打住,沒敢再胡思亂想,認認真真幫她按摩著幾粒純白珍珠似的腳趾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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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想,如果我只更新新書,那每天的訂閱就比較少,如果我老書也更新一章,那平均起來我就是在更新均訂過萬的書,頓時振奮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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