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楓聽到他這個話立即就明白了怎麼回事。
還真的讓他察覺到了自己和科捷公司的接觸,雖然行動一直秘密進行著,但科捷公司那邊肯的露出了風聲。
事已至此,易楓只是微微一笑道:「沒錯,我和科捷公司確實接觸了,這屬於西楓公司內部事物,和南橋商貿有關係嗎?」
這話意思就是,我的事情,你沒資格管。
電話另一頭,馮澤冷哼一聲,道:「易楓,我本來以為你會是一個識趣的年輕人,如果你我合作,那些廣市,甚至廣省市場都沒有絲毫問題。」
「你這麼幹,無疑自斷生路。」
「馮總,生路不應該在別人手裡,而是在自己的腳下,還有,你也不用惦記著我這間小公司了,我覺得自己並不需要跟人合夥。」易楓平靜道。
這是他首次直接拒絕馮澤合作如果的提議,因為現在兩人已經算是徹底攤牌了,掀桌子了,就沒必要再藏著掖著。
馮澤冷聲道:「是嗎,易總,我覺得你會為這個決定後悔的。」
聲音戛然而止。
那邊直接掛斷了電話。
這預示著南橋商貿和西楓集團之間徹底走向決裂!
易楓面無表情,放下手機,靠在老闆皮椅上思索著。
總裁辦公室內陷入死一般寂靜。
蔡通明就在旁邊聽著,他隱約聽到電話里的聲音,又從易楓說話的態度和語氣看,這事大了!
西楓集團和廣市最大的電腦配件供應商南橋商貿鬧掰了!
他沒有說話,只是看著易楓,準備聽令行事。
深呼吸三口氣後,他也做好了心理建設,應對後續一切變故的準備。
良久之後,易楓開口道:「通明,你去擬一份集團公告,我親自來發布,大致內容是,西楓公司即日起暫停和南橋商貿的一切合作和人員交流。」
「我等下會讓法務部的羅祥擬一份律師函發給南橋商貿,就以南橋商貿違反合作協議,上告法院。」
「你先安心做事,穩住內部,貨源的事情我會儘快解決,儘量下周之前補上貨。」
蔡通明聽到易楓此番安排,有些詫異,但他還是重重地點頭應道:「是總裁,我等下就去辦。」
他明白,易楓要先發制人了!
這合作協議里,西楓集團是買家甲方,率先發難告乙方還是有一些希望的,這會讓南橋商貿陷入被動應對局面,費精力準備應訴。
而且……西楓公司的法務部負責人羅祥,可不是一般法律人士,在加入西楓公司他還是政法大學的教授,目前尚無敗績。
易楓的果決,狠辣才是他驚詫的地方。
蔡通明深深看了一眼易楓,轉身離開辦公室,回去做事。
辦公室里此時就只剩易楓一人。
易楓轉著手機,腦海中浮現各種應對策略,現在首要是解決貨源問題,科捷公司的市代理權一定要拿到。
南橋商貿那邊肯定會立即行動,不僅徹底斷供,而且還會通過自身影響力號召其他有關係的代理封鎖貨源!
至少廣市內不少配件供應商應該都會斷供了,而根據代理協議,其他市的代理不被允許串貨,一旦發現後果嚴重,從其他市方向走貨也是走不通的。
現在只有一條路,那就是儘快拿下科捷公司的市代!
易楓撥打電話給韓平安,過了一會兒電話接通。
「楓哥。」
「平安,我們跟南橋攤牌了,你跟那邊爭取一下,明天安排合作談判,這次我親自去談。」易楓吩咐道。
「好,我等下就給那邊電話,有消息就立即向您回復。」韓平安應道,聲音很鎮定。
「嗯行。」易楓點點頭。
掛斷電話後,不久,韓平安的電話又打了進來。
易楓隨即接通,問道:「情況怎麼樣?」
「崔元經理那邊答應明天可以約,不過是在科捷公司內,他的直屬領導也會在,在商談過後再決定是否約飯局。」韓平安回應道。
「嗯?」
易楓眉頭一皺,之前約飯局還是挺順利的,雖然對方沒安排上時間,但還是會答應下來的,但現在約飯局還的在商量之後?
估計科捷公司那邊有了一點變故,有了新的顧慮。
「沒問題,我們明天親自過去一趟,一趟就必須拿下,平安你現在來我辦公室一趟。」 易楓鎮定道。
韓平安應道:「好,我這就過去。」
這時門口打開,是法務部的羅祥走了進來。
羅祥臉上帶著微笑,「總裁,您找我?」
……
另一邊,南橋商貿,辦公室內馮澤抽著煙來回踱步。
「澤哥,喝點咖啡?」藍彩衣面無表情地端著咖啡走進來。
「沒心思,彩衣啊,你現在除了泡茶泡咖啡你還會幹什麼?多把心思放在工作上!」 馮澤不耐煩地訓斥道。
藍彩衣神色一黯,低下頭沒有回話,默默地把咖啡放到桌子上。
此刻的她,心裡一片冰涼。
自從上次那件事情後,她對這份感情已經徹底死心了,每天上班和生活過得如同行屍走肉。
「彩衣,姓易的那小子攤牌了,他就是特地繞開我們去接觸科捷公司的,那小子也想染指科捷公司的市代理權!」
「而且他還明確拒絕我的合作入股建議!該死!」
馮澤狠狠抽了一口煙,心中怒火熊熊燃燒。
「澤哥你想怎麼做?」藍彩衣抬起頭,問道。
馮澤思索片刻後,冷聲道:「吩咐下去,從今天開始終止給西楓公司供貨,還有讓程博和焦同興他們也不許給西楓公司供貨!」
「我倒要看看沒了貨,他們賣什麼東西?」
「對了,你讓業務部的莫樂邦執行一線市場銷售方案,成立分公司,把店就在開在西楓電子門店附近,他們沒貨賣,我的貨多得是!」
「我要吃下他們的市場!」
藍彩衣嗯了一聲,退了出去,走出辦公室外,她從口袋裡拿出一份辭職信,把辭職信捏在手裡。
但最後她還是把辭職信放回了口袋。
她轉過身,重新回到辦公室。
「澤哥,這些天我其實很想知道,你是怎麼搞定家裡那位的,你和我之間到底還算什麼?」
「你認真的告訴我,從認識我開始,有沒有真的愛過我?」
「哪怕只是片刻?」
藍彩衣眼中含著淚水,死死盯著他。
馮澤眉頭一皺,呵斥道:「現在這個時候說這些做什麼?先辦好你的工作吧,找時間我會跟你好好聊聊的。」
藍彩衣在他臉上看到了不耐煩,看到敷衍。
現在,馮澤連最基本的掩飾都不做了。
但,藍彩衣心裡已經有了自己的答案。
她悽然一笑,笑容無比蒼白,絕望。
「好的,我明白了,馮總。」
說完,藍彩衣拭去眼淚,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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