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一座宅院內。
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下,斑駁的光影落在地上,顯得寧靜而祥和。
然而,本應遠在魯地的雲淮卻意外地出現在這座宅院之中。
此刻的他身著一襲月白色的長袍,身姿挺拔,如玉樹臨風般站立在庭院內。
雲淮背負雙手,深邃的目光凝視著遠方。
高粱恭敬地單膝跪地。
雲淮平靜地道:「她按耐不住了?」
「是,巧側妃將屬下召去,對屬下威逼利誘,要求屬下除去孟王妃。」
雲淮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輕聲說道:「很好,你就趁機答應她。」
「是!」
「你準備將行動定在何時?」
「屬下準備在三日後動手!」
雲淮又再次強調:「記得多帶幾個人手,萬不可失手。屆時我就在魯地了,你和王管家見機行事!
必要時不惜一切代價!」
那日看見那封孟沐曦寫給趙武的信後,雲淮就下了決心將孟沐曦除去。
不過他還是念著最後一絲情分去找了她。
還試探著說出,讓她給他生個孩子的話。
可是孟沐曦很明顯並不願意。
於是,他連最後一點猶豫的理由都沒了。
奪嫡之路本就兇險,斷然容不下一個是敵非友的人在他身側。
再想想孟沐曦平日裡的雲淡風輕,雲淮更加惱怒!
所以他在外出前特意提醒孟巧,為的就是讓孟巧自己按耐不住動手。
趙將軍雖然重要,但不能為他所用,就有可能被別人所用。
說不定除了孟沐曦還能讓孟巧去碰碰運氣,畢竟孟巧也要叫趙武一聲外公……
原本他也想過用毒神不知鬼不覺的,可是孟沐曦的書架上大半都是醫書,還曾救活過瀕臨死亡的孟浩然。
少不了只能用這種慘烈的方式了,說不定還可以嫁禍給旁人……
……
正月二十。
岳林書院開學,孟沐曦也去了書院外面給孟浩然送行。
姐弟兩人一番話別後,孟浩然帶著書童孟凡進了書院。
孟沐曦看著弟弟遠去的背影,略顯惆悵,不知如此聰慧的孟浩然再過幾年會是什麼樣?
在孟家時,孟沐曦已經給孟浩然細細把過脈,在李大夫的精心照料下,弟弟的身體狀況已經恢復得很好。
可是就在她去感謝李大夫時,李大夫卻表示他已經和父親提出了辭呈。
準備外出遊歷精進醫術。
同時他也告訴孟沐曦,老張的死有些蹊蹺。
那日他給老張催吐治療後,又開了湯藥。
當時的老張雖然還有些神智不清,但是再次喝下毒酒太巧合了。
他記得他吩咐過小李要將酒壺丟掉。
況且中毒之後老張應該痛苦抽搐了一陣,床上的被子褥子都掉了一地,偏偏那個酒壺緊緊握在手中。
李大夫懷疑當晚有人將已經被扔掉的毒酒撿了回來,並誘騙老張喝下,最終導致了老張的死亡。
就是不知那個人是誰……
孟浩然進了書院拜見了夫子。
夫子看了看孟浩然的入學文章,暗暗讚嘆這是個好苗子。
他辭別夫子去學舍報到的路上,注意到路旁停了一輛馬車。
能將馬車趕進書院的人不是一般人。
很可能是皇子。
他略微瞅了一眼便繼續前行。
馬車上。
皇長孫雲奇伸手指了指孟浩然的方向。
「嬤嬤,你看那個少年如何?」
「那是誰家的孩子,看起來不大。」
「嬤嬤,你去請他過來!」
「是!」
那嬤嬤快步追上孟浩然,道:「公子請留步,我家小主子想請您敘敘話。」
雲奇下了馬車。
孟浩然恭敬行禮,「皇長孫!」
「請起!」
「你就是我三嬸嬸的弟弟嗎?」
「正是!」
「聽嬸嬸說你熟讀詩書,你可願意做我的書童?」
「浩然自然願意,只是才疏學淺,恐難以勝任!」
「沒關係,我只想找個書童,又不是老師。皇爺爺給我請的老師都是些老頭,無趣極了,我就想找個伴兒。」
說完也不容孟浩然拒絕。
「這事就這麼定了,明日我就去宮裡請皇爺爺降旨。」
「多謝皇長孫厚愛,浩然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雲奇笑著沖孟浩然揮揮手,「那我先走了,等我的消息!」
孟浩然目送皇長孫的馬車離去,心中複雜。
在太子人選還未定的節眼上成為皇長孫的書童,可是會有很大風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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