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走、快走,居然敢瞪大爺,是在欺辱我等的鞭子不夠厲害嗎?」
「前面的速度快點,天黑之前必須將這些糧食全部送到寨子中」
「糧食、這些糧食都是我們的了。只可惜豪帥不讓我們搶女人,說他們是累贅」
「呸、皖縣中的女人那裡有舒縣之中的漂亮」
「在漂亮又如何?終歸輪不到我們哥幾個」
「哎、真羨慕那些和豪帥一同出征舒縣的人」
「你就得了吧,據說舒縣中的士兵可有五百之眾,此次豪帥只帶了一千人。依我看說不準還是一場硬仗,我們幾個過去只怕會死在第一次衝鋒之下」
百名山賊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手中握著馬鞭,一邊交談一般虎視眈眈的看著那些正在驅趕牛車以及馬車的百姓。
這些百姓大都是老人以及婦女,他們皆是被劫掠所而來。
那些牛車以及馬車的上面都放滿了糧食,車輪所過之處,地上留下一道深深的印記。
「也不知這一次攻破舒縣又能獲得多少糧食以及財帛」
「我估計在舒縣獲得的女人也許更多」
「還別說、我聽聞喬府中有兩個國色天香的美人,只怕這一次豪帥有福了」
眾山賊互望一眼,盡皆露出意味深長的笑意。
踏踏踏……
就在此時腳步聲從前方傳來,鄧當出現在整支隊伍的正前方。
百名水賊見前方站著十一名身披盔甲的男子,心中浮現出怒火,
啪
馬鞭在天空中揮舞,發出清脆的聲響,
幾名正在驅使馬車以及牛車的老者,同時打了一個寒磣。
「哪裡來的不開眼的東西,居然敢擋大爺的道」一名山賊扯著脖子大吼。
站在鄧當身後十名身披盔甲的昌河鎮士兵同時上前一步,手中的大刀指向百餘名山賊。
眾驅趕馬車、牛車以及搬運糧食的百姓,盡皆停下腳步。
大戰一觸即發。
「區區十一人也敢阻攔」為首的山賊頭目大吼。
伸手指向鄧當:「殺了他們」
「是」數十名山賊齊聲暴喝,拔出兵刃撲向鄧當。
看著氣勢洶洶撲來的數十名山賊,鄧當的目光逐漸鋒利起來。
「將這些山賊盡數斬殺一個不留」鄧當大聲吩咐。
暴呵聲從左右兩邊的草叢中傳來:「諾」
百名山賊同時一驚,就連那些運送糧食的百姓都嚇的面如土色。
「殺」
聲音在耳邊炸響,湯彥慶從草堆中一躍而起。
三百名手持大刀的昌河鎮將士,宛如潮水般從草叢中出現,不等百名山賊反應過來便已經殺到。
密集的傷害值在他們的身上泛起,頭頂上的血條也隨之狂降。
血順著刀緩緩滑落,眾山賊留下數十具屍首之後一鬨而散。
鄧當不僅沒有派兵截殺,反而讓湯彥慶所部有意無意的讓開了一條通往大山中的道路。
目光環視隨即吩咐:「打掃戰場」
「是」湯彥慶擦去利劍上的血跡,隨後放回劍鞘之中。
鄧當看向那些百姓,目光變得柔和了起來:「諸位可是皖縣的百姓?」
「正是」數百老人以及婦女恭恭敬敬的說著。
感受著那撲鼻的血腥之氣,以及一地的屍首,眾人露出畏懼的神色。
「大戰即將爆發,爾等速速前往皖縣,方能免於刀兵之災」鄧當說著。
眾百姓互望一眼,一名老者顫顫巍巍的詢問:「皖縣?皖縣不是已經被那些山賊占據了嗎?」
「如今已經被皖縣、縣令收復」鄧當說著。
目光看向湯彥慶:「你挑選二十名將士,護送這些百姓,將糧食送回皖縣交由軍師處理」
「諾」湯彥慶高聲回復。
隨後看向眾百姓:「諸位、請隨我一同前往皖縣」
「這?」眾人略微顯得有些遲疑,他們不敢相信,縣令可以將皖縣收復。
而且皖縣不是沒有縣令嗎?何時又出現了一位縣令。
「走吧、難道你們還想和這些軍爺對著幹?」一人說著。
眾人瞬間反應了過來,不管是官也好,還是賊也罷。
作為貧苦百姓,除了順從又能如何?。
想通了這些事情,紛紛調轉方向,跟著湯彥慶往皖縣方向快速前行。
看著眾百姓的背影,鄧當不由得在心中一嘆。
亂世註定是英雄的舞台,然而在這舞台之下卻數之不盡的屍骨。
如果能選擇,情願做太平百姓,也不做亂世英雄。
「果然不出主公所料,這些糧食都在石亭通往大山的道路上」鄧當將那些念頭盡數驅散,緩緩說著。
眾將士露出嚴肅的神色,同時看向前方。
「如今我等截獲了糧食,又故意放那些山賊前往山中報信,接下來就要陷入苦戰」鄧當繼續說著。
緊接著話鋒一轉:「成敗在此一舉,願諸位共勉」
「死戰」兩百餘昌河鎮將士齊聲暴呵。
聽著死戰之聲,鄧當的嘴角泛起一絲鬥志。
只要扼守在此處那麼便切斷了大山的出入口,同時也能斷絕大山、石亭以及舒縣三者之間的消息。
山中留守之人必然不會坐視不理,只要嚴陣以待此賊必出巢穴。
待糧食運回皖縣之後,便可抽身返回,彼時有極大的可能這些山賊會尾隨殺來。
到時候郭大胖統率水賊可攜大破石亭之威進入大山,一舉端了他們的老巢。
看起來這條計策堪稱絕妙,可待雙方真正大戰的時候,這一切又將走向不可預知之地。
比若說在大戰之時陳策所部會不會有所異動,會不會遣人調遣石亭之兵圍攻舒縣,亦或者提前察覺到什麼?又比如郭大胖能否及時出兵石亭,趁著石亭之兵前往舒縣之時,順勢從後方襲殺大破駐守在石亭的山賊。
這其中有太多的變數以及不確定。
鄧當目光環視,手心浮現出汗水。
其實真正處於危局的是自己。
率領兩百餘人扼守大山的出入口,又沒有地利,甚至說地利在山賊的手中。
他們居高臨下人數眾多,若一鼓作氣的衝下來又將如何抵擋?。
而且也不能撤離。
畢竟糧食運輸需要時間,郭大胖擊潰石亭兵馬也需要時間。
假若撤離的過快,且不說糧食會得而復失,就單說那石亭兵馬則必生變故。
彼時雙方會師,在快馬稟報陳策。
待他們遁入山中,那這一切的謀劃也將付之東流。
從今往後巢湖的上方,也就懸著一柄可以隨時落下來的利劍,不管做什麼事情都會束手束腳。
故此這一戰,只許勝不許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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