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帆水寨中傳來一聲悽慘的哀嚎聲。
「這、這不可能」
「天殺的,他們怎麼找到這裡來的」
「我的圖紙,我的錢啊」
趙二狗站在房間內,看著那一箱子的石頭欲哭無淚。
雙手死死捏成拳頭,一副咬牙切齒的模樣。
半生積蓄不翼而飛,不管換成是誰,估計此時的心情都好不到哪裡去。
於是直接站起來,剛想出門的時候,卻不由得一愣。
自己能找誰?以水寨目前的實力,那些黃巾打得過嗎?而且就算打得過,這些東西還能回到自己的手上?。
趙二狗頹廢的低下了頭,心中默然不語。
憋屈、心中充滿了憤怒卻無從發泄,就好像一個拳頭想要攻擊,環顧四周卻是白茫茫一片。
不僅沒有攻擊到敵人,反倒把自己給打傷了。
於是鐵青著臉,死死的盯著箱子。
隱隱約約感覺這有些不像黃巾做事的風格,但具體怎麼不像,卻說不上來。
這伙黃巾到底有多無聊啊,搶了就搶了,還裝什麼石頭?。
有意思嗎?有意思嗎?……
趙二狗心中充滿了怨念,拿起裡面的石塊往門外砸了過去。
剛好路過這裡的賈念,不由得縮了縮脖子。
「你在幹什麼?」賈念的聲音從外面傳了進來。
趙二狗一愣,氣呼呼的走了出去。見是賈念,逐漸緩和了下來:「賈鎮長」
「好端端的丟什麼石頭?」賈念故意詢問。
趙二狗惡狠狠的咬著牙:「房屋失竊,那可惡的黃巾,搶了東西不說還把石頭放到了箱子中」
「既然有此事?」賈念露出大驚失色的模樣。
趙二狗悲從心來:「天殺的黃巾,我半生的積蓄就這樣沒了」
「千萬別被我抓到,要不然不將其千刀萬剮,難解心頭之恨」趙二狗咬著牙惡狠狠的說著。
賈念打了個激靈,胖子何苦為難胖子,想不到趙二狗居然有如此兇殘的一面。
不過轉念一想,他畢竟是水賊出身也就釋然。
「黃巾啊」趙二狗想到如今的形勢,忍不住發出一聲長嘆。想要報仇,這輩子算是指望不上了。
話音剛剛落下,便想起一件事情:「賈鎮長來此地,可有什麼要緊事情?」
「恩、確實是一件要緊事」賈念回復。
趙二狗勉強打起精神:「何事」
「昌河鎮的糧食快到了,請你帶著一些人前去水寨門口等候處理交接事宜」賈念說著。
趙二狗點頭:「我這就前去處理」
「告辭」賈念說完轉身離去。
趙二狗看著賈念的背影,下意識的發出一聲感嘆:「半生的積蓄就這樣沒了,沒了……」
聽見這充滿怨念的話,賈念腳步一個踉蹌險些摔倒在地。
眼前浮現出聊天窗口,字跡顯露了出來。
「趙二狗的情緒怎麼樣?」
「你也是夠無聊的,居然讓我去探望趙二狗」
「這怎麼算無聊?人家趙二狗勞苦功高,就不應該探望一下啊」
「得了、你說什麼都有理,看在那些東西的份上就不和你計較了」
「嘿嘿……」
「大胖啊」
「哎」
「我送給你一句忠告」
「請說」
「以後看見趙二狗千萬要藏好了,這件事情給我捂的嚴嚴實實的」
「為啥?難道我留下了蛛絲馬跡?」
「石頭算不算?趙二狗剛剛揚言,抓到那個人之後要把他生吞活剮」
「胖子何苦為難胖子」
「原來你也知道這句話?」
「那是」
賈念看著這些消息,有些哭笑不得。
「你那裡的進展怎麼樣了?」
「還可以,現在我是大頭目,手底下管著一百來人」
「不錯、比我昌河鎮的武力值都高」
「這你就說錯了,應該說昌河鎮的武力值翻倍了」
「有道理」
「你接下來打算怎麼做?」
「我已經修書一封前往鎮中,讓劉曄打探壽春的情況」
「劉曄?」
郭大胖坐在一處帳篷內,下意識撓了撓頭。
「據說劉曄家住壽春,哪裡的消息應該很靈通吧」
「恩、我也是這麼想的,如果有壽春有什麼風吹草動,應該瞞不過他」
「皇親國戚可是一塊金字招牌,而且劉曄也不是無能之輩」
「我也有預感,好消息也許已經不遠了」..
「這麼說來,我應該提前做點什麼」
「做什麼?」
「好像沒什麼好做的」
郭大胖略微顯得有些苦惱。
「黃巾營地被搶、白帆水寨也被搶,現在算來算去已經無處下口了」
「……」
賈念看著這行字跡,瞬間無語。看來他搶到了甜頭,有點樂此不疲的架勢。
「見好就收別作死」
「得了吧、你的胃口比我的還大」
「收服黃巾的胃口很大嗎?」
「很大」
「好像有點」
「其中有一個十分重要的事情,不知道你想到過沒有?」
「什麼事情?」
「黃巾小渠帥啊,他如果不死,我就算收攏了黃巾潰軍也只是為別人做了嫁衣」
「你認為廬江太守會放過他?」
「話雖然如此,可一旦兩軍交戰兵荒馬亂,黃巾小渠帥逃走。到時候我就應該哭了」
「好像還真是一個隱患」
「走一步看一步吧,大不了你在幫我偷偷把黃巾小渠帥做掉」
「恩、有道理,不過我不相信他能逃脫。畢竟黃巾小渠帥這個級別,已經在朝廷的重點打擊範圍之內了」
「好了、忙碌了一天,是時候睡覺了」
字跡消散,賈念陷入到沉思之中。
不可否認郭大胖的擔憂是有道理的,一旦黃巾小渠帥逃脫,那麼這一切就將付之東流。
沒有黃巾的助力,就沒辦法在鄭寶鯨吞巢湖的時候,有效的實行釜底抽薪之計。
一旦巢湖被鄭寶占據後,昌河鎮的覆滅也就不遠了。
而且昌河鎮之所以能發展起來,就是因為以打劫鄭寶的金子,做啟動資金才順利騰飛。所以這口惡氣,他不可能咽的下去。
到時候不管是從官面上還是從巢湖方面,都能將昌河鎮碾成齏粉。
深呼一口氣目光直視前方,既然如此那就必須要做幾手準備了。
這個念頭剛剛浮現,便是一驚,背後出現冷汗。
如果鄭寶可以調動巢縣守軍,在鯨吞巢湖之時對昌河鎮發動攻擊呢?。
雙目中露出一絲驚恐,心也劇烈的跳動了起來。
幸虧發現的及時,要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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