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聚仙樓以後,孤身一人的岳明生想去逛青樓,這難免讓他有些做賊心虛的感覺。這也怪不得他,這個傢伙哪裡去過那種地方。
他一個人在寧州城裡打轉,不斷的對比那些風月之地。心裡是緊張的,他想著,「難道我就要在這種地方,告別我的處男時代?也不知道裡面的姐姐漂不漂亮,到底能不能把我的病給治好?煩惱,煩惱。」
比來比去,岳明生挑中了一家叫做鳳棲樓的快活地兒。這地方比其他的都大,好不好暫且不說,規模可是特別的大,無論裝潢還是排場,那都是一流。
「唉呀!有點怕,有點怕!」畢竟是第一次,岳明生聞著鳳棲樓里飄出來的女人香,他猶豫的在門前走來走去,有時候還伸長了脖子去往裡面瞧瞧,但腳步就是不敢往前邁,他抱怨著說道:「我怕什麼呀!在這裡又不犯法!負罪感?哼!我又沒有女朋友,什麼狗屁負罪感……」
心裡不斷的自我勸說著,無奈還是不敢進去。
鳳棲樓——乃是寧州最大的青樓,夜幕降臨,男人們進進出出,小姐們嬉笑打鬧。
鴇母是個四十來歲,略微發福的女人,也不知她是見多識廣,還是職業習慣,見有個衣著怪異的男子在門外徘徊,竟跑出來將男子拉入鳳棲樓內。
那鴇母拉著岳明生的手,滿臉堆笑的說道:「大爺,姑娘們都等不及了!」
「你,你,你。」岳明生一陣激動,毫無來由的說道:「你說什麼!?等不及了?」
「哎呦喂!」鴇母歡喜的叫了一聲,說道:「大爺,我看你這一身打扮就知道你不一般。」
「那倒是。」岳明生整理了一下衣服,強作鎮定的說道:「我的品位很高的。」
「咱的鳳棲樓就是給品位高的大爺開的!」鴇母極其熟絡的說道:「來來來,我先帶你去香房。姑娘們等下就到,由你挑花眼嘞!」
「咳!」岳明生故意輕咳一聲,暗自說道:「挑花眼?這次要好好的挑花眼,嘿嘿……」
鴇母的熱情大大降低了岳明生的緊張感,無論如何,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到這種地方尋歡。心裡是又激動又緊張,進了鳳棲樓以後,岳明生開始左右去打量,只見男男女女,個個都是那歡樂快活的模樣,他暗暗的笑道:「好像好好玩的樣子!」
一路跟著鴇母到了香房內。
果然是濃香撲鼻,意亂情迷,岳明生的心跳的更快了,只覺得頭昏腦漲,臉熱發燙,手腳還十分冰涼,他一邊輕輕的吐氣,一邊自言自語的說道:「淡定,淡定!」
找快樂這種事情,最爽的不是找到快樂的時候,而恰恰是在要找到快樂之前。因為這時需要等待,那麼腦海就會開始幻想,想著等下會有什麼樣的姑娘出現呢?
是西施還是貂蟬?
反正是往好的方向去想,心裡也知道不可能有西施和貂蟬,但這種獨特的幻想,只有在找快樂之前才會出現,這實在是一種不可多得的經歷。
相比於快樂本身,這段經歷更加的讓人難忘。
岳明生也有這種期待,他期待是西施治好他的病,然後就是貂蟬來結束他的處男之身。
只聽鴇母高喊一聲——
「姑娘們來啦!」
此時此刻,岳明生也緊張到了極點,他再也無法裝出老嫖客的淡定,眼睛直勾勾的盯著門口,他的呼吸越來越快,他的嘴唇也越來越干。
只見那香房外走進十幾個模樣各異,身材不一的小姐。其中有清純可愛的妹妹,也有嫵媚妖艷的姐姐,高的矮的,胖的瘦的,蕩婦淫娃竟然一應俱全。
一時間,岳明生只覺得眼花繚亂,真想隨手抓一個過來,先摸摸看再說,最後到底是忍住了。只得用力的咽下一口唾液,瞪大了眼睛,細心的開始挑姑娘。
這可真的是挑花了眼睛!
鴇母見岳明生勾著手指頭猶豫不決,便含笑問道:「大爺,你挑好了沒有?」
「好,好了,就她了。」岳明生指著一個羞答答的美人,說道:「我就挑這個羞姑娘!」
「哎呀!」鴇母尖叫一聲,說道:「大爺啊!你可真是好眼光!最好的姑娘一下就讓你給挑中了,我們這位花蝴蝶可是一位看客不看錢的主。」
岳明生答道:「早就說了,我的品位高嘛!」
鴇母又豎起大拇指夸道:「高!大爺的品位真是高!」
「嘿嘿……」岳明生乾笑幾聲,也不知該怎麼回答。他之所以選了這個羞答答的花蝴蝶,完全是考慮到自己還只是第一次,不適合太激烈的對象。
鴇母又問花蝴蝶道:「蝴蝶,你可願意接客。」
花蝴蝶一臉嬌羞的往岳明生一瞥,她的臉上泛起一抹紅暈,含笑點頭而不答。
好一個羞花美人,那一瞥竟電的岳明生打了一個冷顫,心中狂喜道:「再見了!我的處男童貞。」
鴇母說道:「好好好……姑娘們都隨我出去,莫打擾了大爺的雅興。」
只見花蝴蝶輕輕走到岳明生身旁坐下,岳明生興奮的渾身顫抖,他低聲說道:「花蝴蝶你的名字真好聽。」
花蝴蝶羞怯的問道:「公子,你叫什麼?」
岳明生笑答道:「我叫岳明生。」
花蝴蝶打趣般的問道:「哪個岳?哪個明?哪個生?」
「嗯,這個姑娘這麼害羞,我要表現的像個讀書人才好。」岳明生暗自想想,又裝出文人雅士的模樣,說道:「上丘下山嶽,左日右月明,王字出頭,再加一撇就是生。」
「岳明生……」花蝴蝶把頭靠著岳明生的肩上,說道:「你的名字也好聽。」
「是嗎?」岳明生小心臟怦怦亂跳,他說道:「這是我自己取的。」
花蝴蝶舔了一下嘴唇,眼裡儘是魅色,她沖岳明生的耳朵吐了一口熱氣,輕聲說道:「我告訴你,我的功夫很好哦。」
「你說什麼?你會功夫?」岳明生雖然沒聽明白,可女人的體香撲面而來,那口熱氣早已吹的他浮想聯翩,心癢難耐。
「會呀!」花蝴蝶大叫一聲道:「床上功夫!」
想不到羞答答的美嬌娘,一瞬間竟然變成了床上淫魔。只見她將岳明生撲倒在床上,一手按在岳明生的胸前,一手去抓撓岳明生的襠下,一條香舌像條靈蛇一樣在岳明生的臉上亂舔。
岳明生想不通一個女人怎麼會有這麼大的力氣,清純的固然可喜,但是妖嬈的卻也來得刺激,反正都是大姑娘上轎頭一回。箭在弦上,哪還管的了那麼多。他伸長舌頭,抱著花蝴蝶,一陣亂摸胡舔,精神亢奮的喊道:「來啊!來啊!我是少林寺行房大師!」
「咦!」花蝴蝶驚問道:「你怎麼一點反應也沒有?」
「呀!」岳明生也驚叫一聲,差點忘了正事,他慚愧說道:「我天生不舉,聽說南唐國精通男女之事,所以來求個治病的法子。」
「呵呵……」花蝴蝶用手指輕輕的彈了彈岳明生的小金剛,她淫笑道:「原來只有色心,根子卻不行。你等著,我拿藥來。」
花蝴蝶下了床,從抽屜里取出一顆紅色的藥丸,說道:「這個叫做奇淫合歡散,就是泥菩薩吃了也要浪叫三聲。」
「哇!」岳明生驚喜的問道:「原來鳳棲樓里有這種好寶貝!」
花蝴蝶笑道:「這可不是人人都有,是我從桃花洞裡帶出來的。」
岳明生好奇問道:「桃花洞!?怎麼聽起來像個幫派?」
「沒錯呀!」花蝴蝶點點頭,說道:「就是一個幫派,我以前是桃花洞的女弟子。」
岳明生犯疑的鎖住眉頭,暗暗說道:「我以前沒寫啊!怎麼會有桃花洞這個幫派?難道我不寫,也會有一些不出名的小幫派?」
他又好奇的問道:「你們桃花洞都練什麼武功?」
「嘿嘿……」花蝴蝶雙手把岳明生的脖子抱住,一屁股坐在岳明生的小金剛上,扭動了幾下腰肢,淫邪的笑道:「練這個!」
「好啊!」岳明生抱住花蝴蝶的腰,說道:「你這麼一說,我都想加入桃花洞了!」
花蝴蝶把手伸進自己的褲襠里,笑問道:「那你想不想看看我的桃花洞?」
「想!」岳明生不假思索的叫道:「你的不是桃花洞,你的是桃花穴!」
「哈哈……」花蝴蝶浪笑道:「你看看到底是桃花洞還是桃花穴?」
「拿藥來!」岳明生慾火難消,拿起藥丸,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吞了下去,叫道:「我要好好看看是洞還是穴!」
頓時,只覺得一股熱氣從丹田散至全身,剛開始還只是一道暖流,讓人全身通暢舒服。馬上這道暖流就變成一股烈火,整個人好像都要燃起來了,小金剛更是脹熱的要爆炸了一樣,身體上又似有萬千螞蟻在爬動,癢的發瘋,熱的發狂。
「哇啊!」岳明生一把將花蝴蝶扔到床上,口中大喊一聲道:「讓老夫來降了你這淫娃!!!」
說著就張牙舞爪的撲騰而去。
奇淫合歡散的藥勁猛烈無比,藥力發作之時要是不能把全身的慾火發泄乾淨,很有可能會因此七竅流血而死。
滿臉通紅的岳明生,流著口水撲向前方的花床。
兩人纏繞在一起,好像是兩條交歡的蟒蛇,你扭我擺,你吸我舔,翻雲覆雨不止。
過了一會兒,被岳明生壓在身下的花蝴蝶,無比吃驚的問道:「怎麼還硬不起來?」
岳明生只感覺身體裡的一團烈火被生生在下體根部擋住了,怎麼也傳達不下去。慾火洪流像突然遇到了高壩,滿身蟲蟻爬的他渾身瘙癢酥麻,極其的難受。
這時一道火流從他鼻孔里鑽出來,岳明生伸手出摸,乖乖,不得了,流鼻血了!
只見鼻孔里血流如注,花蝴蝶慌張的把岳明生推開,嚇的急忙穿起衣服,鞋子都沒穿就跑出香房,尖叫道:「出人命了,出人命了!」
岳明生此刻就像是爐火里燒著的紅炭,他熱的發漲,整個人就好像要爆開了。一邊堵住從鼻子裡冒出的黑血,一邊去穿衣服,口中叫苦道:「完了完了!好熱啊!要被燒死了!」
臨走之時,還不忘撿個便宜,他將抽屜里的那一瓶奇淫合歡散裝入牛皮包內,再掏出一張銀票放在桌上,就飛也似的跑走了。
天色還不是太晚,街上仍有來往的行人。眾人只見一個奇裝異服,鼻中狂流黑血的年輕人,上躥下跳,卻不知是為了什麼,他們只是好奇的打量著。
「好熱!好熱!」岳明生一邊亂叫,一邊快跑,他急的眼不觀物,竟然和一個路人撞在一起。正要跑開,卻又被那人一手拉住,那人低聲的說道:「大俠,你殺了幾個人?」
細細一看,原來這人是昨天客棧里的店小二,岳明生手捧著鼻子,慌慌張張的解釋道:「這次碰見個高手,快告訴我哪裡有水池!」
店小二抓了一下後腦勺,不慌不忙的說道:「水池是沒有,城外有條護城河。」
岳明生急忙問道:「護城河怎麼走?!!!」
那店小二正又要問,卻猛然被岳明生掐住脖子,一陣猛搖亂晃,心慌的說道:「快說,快說!」
這一臉鮮血的模樣印入店小二的眼中,他扯著嗓子說道:「前,前面出城左拐就是……」
岳明生哪裡有半分遲疑,丟了店小二,撒開腳丫子,狂奔而去。
出了寧州城的城門不遠,就看到一條四五丈寬,月光之下泛起粼粼波光的小河。熱鍋螞蟻般的岳明生飛速脫了衣褲,將牛皮包丟在一邊,一個猛子就扎進河中。
「啊呀!」一跳進河裡,岳明生就開始撲騰起來,叫道:「忘了忘了!老子不會游泳啊!」
寧州城的這條護城河雖然不寬,但深足有兩丈,不識水性的岳明生就像是個落水的小雞,一邊胡亂在水裡撲騰,一邊高喊道:「救命,救命啊!救命啊!」
也不知喝了多少口河水,漸漸的岳明生越來越頭暈,眼前看到的一切已經慢慢的朦朧升起白霧,全身乏力,再也使不出力氣向上翻騰,整個人也緩緩沉落水底。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31s 3.5199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