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非這次真是喝出去了,既然你要殺我,那我豈能讓你稱心如意!
只見天空中風聲大起,只聽聲勢猶如諸天神佛降臨一般!
王雲山大驚失色,他當初渡凡劫的時候可沒有這麼大的聲勢,這周遭的元氣已經如靈劫境那般狂暴!
銳利的風刃好似狂花亂舞,每一波紋都是肉眼可查,千葉樹林搖擺不定,無辜的樹枝樹幹都被那掠過的風刃生生切斷!僅僅是在凝聚凡劫時就有如此的聲勢,這簡直不可思議。
凡劫為風,助我行!
謝非將口中的靈藥和地蟒內丹全部吞掉,抹了抹嘴角站起身來,仰天長嘯一聲,感覺身體裡的元氣仿佛要爆炸一般,他一個箭步奔向地上的王惡少!
王雲山哪能看著謝非這個瘋子接近自己的兒子,要是讓那風刃沾著了一點那自己兒子不得疼死!?
謝非攜帶著道道風刃狂奔而來,那數道風刃切過他的身體,帶走道道深刻的血肉,但是謝非卻急紅了眼,根本不顧!他見王雲山來救自己的兒子,嘴角冷笑一聲。
只見謝非四肢大張伸手猶如八爪魚一般,縱身一躍就抱在了王雲山的身上!
「滾!」王雲山眉頭一緊,頓時要用元氣將謝非給震開,這一下子讓謝非五臟六腑都感到一陣劇烈的震盪,當場就噴出了一口鮮血!
謝非被他震飛倒在地上,一陣頭暈目眩,只見這時天空中一道浩然之風凜冽的將周圍的風刃匯聚,眾多風刃匯成漩渦,化成風暴浩蕩襲來!
王雲山大喝一聲,護在自己兒子的身前,運起全身的元力在面前凝聚出了一道濃重的金色牆壁!
那風暴狂傲的掠過地面,地表被這風暴層層捲起切成道道碎片,扎紮實實的與王雲山的金色牆壁碰撞起來!金色牆壁上被風刃寸寸划過,只見火星大起像是一場切割機與鋼鐵的碰撞!
風暴席捲而過,王雲山全身重傷,他大口大口的喘著氣,不見得比謝非好多少,於是他不得不吃力帶起自己的兒子逃之夭夭,看著天空中再次凝聚起來的風劫,他知道就算自己替這小子擋了一波,但下一波這小子絕對活不成!
就算是凡劫境巔峰的人也絕對渡不過去,何況是謝非這麼一個目前連境界都沒有的人。
謝非無力去管王雲山,讓吃力的坐起,看了一眼天空中再次凝起的風劫,深呼一口氣,打開創世界面構造了數個正方體將自己層層圍住,這是用千葉峽谷地表構成的正方體,是謝非目前最堅固的材質!
躲在裡面的謝非,再也管不了許多,開始專心壓制體內的狂暴元氣,他的身體一會兒通紅,一會兒卻變的蒼白,全身經脈仿佛被刀鋒一寸一寸的切開,猶如片羊肉一般!謝非從來沒有感受過這種非人的疼痛,儘管身體疼的麻木,但那痛苦似連他的靈魂也不放過一般!
然而謝非咬緊的牙關鬆動了,他嘴角一抽搐似乎是在笑,在這種危險關頭,他竟想起了曾經看的小說,裡面的主角每當這種時候都是一咬牙憑著堅韌的意志力生生挺了過去!
他們可真牛逼啊!
不管別人行不行,謝非知道卻自己,他肯定撐不過去!意志終究強不過現實,在這暴躁的元氣面前,鋼鐵般的意志也要被切成渣。
自己體內的狂暴的元氣已經快要撐爆了經脈,很快就要開始像片羊肉一樣切割自己的肌肉,外有狂暴的風刃,內有瘋狂的元氣,自己註定命喪於此!
呵呵,自己還誇下海口說一年靈劫境,可惜那李夢穎是傾盡舉國之力也找不到自己的屍體了,現在想想她還挺好看的,要是真當了自己媳婦兒也是不錯的……
老天爺,既然你讓穿越至此,又給了我創世空間,但為何又讓我命喪死於此?
等等!創世空間!
謝非腦袋中頓時一片清明,既然物品可以放入創世空間,那元氣可不可以?如果元氣都可以了,那天劫可不可以!?
當謝非想到這一層的時候,卻感到一種讓大腦空白的疼痛!那狂暴的元氣開始切割自己的身體了!
「時間軸,倒退二十四幀!」謝非這是大腦變空白後的最後一個想法,一秒足以改變一切!
謝非在次回到了之前,使用時間軸讓他的神魂再次受到重創,然而這是他最後的機會,不能再亂想了!謝非打開創世主界面瘋狂的想讓體內的元氣滾進去!
「滾進去,全部!」
這一刻創世空間仿佛被激活了一般,那些灰色的選項竟然開始閃著白色的光芒,謝非體內的元氣瘋狂的湧入創世空間中,原來這創世空間是需要元氣供養的!
謝非感覺自己體內狂暴的元氣快速的消逝,洶湧的全部跑到了創世空間中,而創世空間何其大,放開了讓他們去鬧也鬧不出什麼花樣!
大喜之下,謝非還不敢掉以輕心,因為他看見了自己布下的「正方體大陣」已經被攻破,那不知道是第幾波的風刃終於找到了天劫的目標,頓時猶如旋轉的電鋸切割而來!
「給我收!」謝非在接觸那風刃時大喝一聲,念頭剛動,那風劫僅僅是稍微抵抗了一下,結果竟然真的被謝非收進了創世空間中!
風劫褪去,迎面卻吹來了一股綠色的微風,謝非頓時感覺如沐春風,這風吹的舒服之極,他低頭一看,自己的身體竟然以肉眼清晰可見的速度開始痊癒!
過了一會熱謝非運起體內的元氣,頓時感覺自己的衣角無風自動,一道道金色的氣流環繞在自己的周身!
凡劫境!武道之路的第一個境界!
謝非死裡逃生,大喜之下甚至要手舞足蹈,心中的激動難以言表,他感覺臉上滑滑的,用手一抹竟然是水?哪裡來的水?難道自己在這種時候竟然流淚了嗎?
謝非擦了擦眼睛感慨了一下,卻猛然想到了素嫣那個小姑娘,還有素嫣的爺爺。
他四處尋找之下在一棵大樹下面找到了素嫣,還有那死去的老人……
面對哽咽的少女,謝非剛才的喜悅之情頓時消逝,他想起了自己去世的父母,他們去世的時候自己也是像這般無措。
這種時候無需安慰,也不需要安慰,謝非深呼了一口氣,看著老人沒有閉上的雙眼,他咬著牙一字一字的低聲道:「這仇,我記下了。」
素嫣擦抹著眼淚,紅腫的眼睛已經哭了很久,似是哭幹了眼淚,白色的素裙亦是髒亂泥濘,她顫抖的伸手,慢慢的幫老人閉上了眼睛。
「謝大哥,我想將爺爺葬在這裡……」
謝非沒有回答,點了點頭,彎腰,挖土。
這一年夏末,謝非進階到凡塵境,邁出了武道的第一步,身邊卻多了一個穿著白色素裙的小姑娘,離開前,她三步一回頭,似是不捨得與埋葬在哪裡記憶離別。
墓碑上刻道:祖父素輕塵之墓,不孝孫女素嫣泣立。
……
鏡月城外有一湖,湖水如若鏡面不起一絲漣漪,每逢月夜湖面都會呈現出一個白色月盤,故而稱之鏡月湖,此時湖面上的小舟中有琴聲徐徐響起,其曲調似是哀傷似是憂愁,還有一點點的惆悵夾雜在其中。
「小環,這種事你說真的有人可以做到麼?」船中少女按下琴弦問道,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突然問起來,難道在自己內心中竟有那麼一絲期待?
「公……小姐,你也知道那是有多困難,一年之內更是沒可能的。」那侍女答道,後半段沒有任何猶豫,就像是再說太陽不可能從南邊升起一那般自然。
「是我多慮了。」少女點了點頭,望向湖面中的彎月突然笑道:「但我也許可以做到,到時候一定要好好的羞辱他一番,讓他再也不敢逞強囂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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