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十五日香港
香港是個美麗的城市,這是每一個曾到過這個地方的人由衷評價。與北京的大氣,西安的古樸,蘇杭的秀婉,成都的溫情都不同,她的美麗是外在的,毫無掩飾的,如何說上海像一位高貴典雅的白領麗人,那麼香港則是一位個性十足,永遠走在潮流頂端的俏麗少女,她對美麗的自信是無含蘊的,就那麼火辣辣的任人品評,自己對此卻又不屑一顧,依舊我行我素。
然而,今天,這個美麗的少女卻無法高興起來。因為,整個城市裡都充滿了一種恐慌。那該死的「非典」病毒在奪去了四十多人的生命後,算不上極度危險的傳染病毒卻意外的引起社會各界的強烈反應,也許這個城市已經很久沒有嘗試過恐慌的味道了吧。
這些天蘭桂坊已無往常的喧囂熱鬧,雖說還是人頭涌涌,但大多都是外面的遊客,只有這些對新鮮物事仍然充滿好奇心的人兒們才能無視那傳的沸沸揚揚的病毒事件,依舊盡情的玩著。
落日晴天是一家小酒巴,酒巴里傳唱的是恩雅的『hopehasaplace』,優雅的宗教式吟唱在四周隱約的黑爵士樂中頗為怪異。
已近午夜了,本來就蕭條的生意,現在更是僅剩唯一的一位客人了。
客人坐在吧檯,是個臉上仿佛永遠笑嘻嘻的高大年輕人,有些削瘦的臉上卻有陽光一般的笑容,黑亮的眼睛裡會讓所有人都看到特有的溫柔。
很是閒愜的搖著手中空杯,眨眨迷死人的眼睛,用騙死人的磁性聲音朝正沒好氣收拾東西的人道:
「樂兒,再來一杯落日晴天吧。」
那叫樂兒的抬起頭,是一位剪著高段位頭型的女孩兒,恨恨的瞪了那男子一眼,用牙縫擠出來一個聲音:
「給錢先!」
「不是說好先欠著嗎?」男子的聲音依舊那樣溫柔,仿佛說的是另一個人的事一樣,「別這樣對待你的老顧客嘛。」
「靠!欠著?!你都欠了三個月了,從我到這裡第一天上班起,你就欠著喝酒,真不知道老闆怎麼混的,竟然讓你這種濫仔都能欠三個月的酒錢。」
「哦,睢你這話說的,我又不是存心白喝酒的,本來這個月是可以出糧的,可是,前幾天不小心把多燒了五角大樓幾間房,老闆不太滿意,就乾脆把我這個月的薪水也扣了,所以……」
「行了行了,別嘮叨了,上個月你說玩劫機被抓,上上個月你撞壞了老闆的法拉利,現在到好,又去燒了五角大樓,明天你會不會失手把薩達姆抓到了啊。呶,拿去,」女孩順手倒了一杯純淨水放在男子面前,執了一顆紅櫻桃,『撲『的投到杯子,壞壞的笑道:
「這是我為你特製的落日晴天,喝吧,牛皮大王,別噎死了。」
「哦,你說的不對哦,第一,薩達姆的事不是我在管,看老闆的樣子,定是派了那個冰塊去了。第二呢,我不叫牛皮大王,我叫阿瞝,你可以叫我阿瞝或是靚仔,但絕不可以再叫我牛皮大王,因為我從來不吹牛皮。第三,這杯不叫『落日晴天』,而該叫『樂制情天』,我知道你欣賞我,但不要這麼坦白嘛.。」阿瞝自顧自的說著,一點也沒注意到樂兒噁心的想吐的表情。
「喂,我說大情人,你能不能快點喝完冰水就算了,我要打烊了呢。」樂兒終於做完了手中的事,痛快的伸了一個懶腰,一邊打著哈欠一邊倦倦的朝著阿瞝嚷嚷。
「真不明白,香港還有你這種侍應,硬把客人往外趕的。」阿瞝本就是一個大帥哥,很少遇到這樣對他不客氣的女孩,不過,強列的自我暗示素質可以讓他依舊保持著良好的風度,這是阿瞝的哲學,要保持良好的心情,就得不停的想自己有多好。何況伸著懶腰的樂兒實在有讓他保持風度的潛質,無限美好的曲線總會讓男人神不守舍的
「哦,若你給錢,你就是上帝,否則,你還是爛仔。」
「咳,咳,對了,你住那裡,要不我送你回家。」提起這個錢字,某男混身就不太自在。
「哦,你有跑車嗎?有的話我倒可以考慮一下,呵呵,我可不想用走的回去。」樂兒又是一臉壞壞的笑容,對付男人她總是有辦法的。
「跑車?哈,正好,今天我剛好是開著法拉利來的。」某男的神情就像中了六合彩的。
「嗯,不是自行車的跑車吧。」算了,這男人還真夠臉厚的,就他那樣,酒錢都能欠三個月的,還能開上法拉利?樂兒沒好氣的脫下工作服的外套,朝正收拾桌椅的另一個同伴打了一個招呼,「阿秋,我先走啦。這位大帥哥還要喝冰水的話就再給他幾杯,算我帳上。」
看著樂兒輕靈的身影閃出門外,阿瞝終於露出了一個苦笑,自己真是昏了頭啦。幹嘛要這樣去追一個女孩兒,拿錢砸昏她,直接抱回家不行麼?要不是老闆天天說自己對愛情沒誠意,自己咋會天天像個爛仔一樣死纏爛打呢。話又說回來了,這個老闆還真不夠意思,安排這麼一個任務給自己。
唉,阿瞝啊阿瞝,你咋會變性了呢,自嘲的一笑,這個溫柔男人眼中多了幾分迷茫。
走出酒吧那古樸的木門,阿瞝深深的吸了一口午夜的空氣,搖搖頭,想努力擺脫這種無聊作法帶給自己的困撓。
妖氣!阿瞝猛的抬起頭,樓頂處一道黑影一閃而沒。一股淡淡的腐敗之氣鑽進阿瞝鼻孔
天屍?!神人九族裡最神秘的傢伙,據說他們是神族大戰中天神手下最噁心也是最忠心的一群,整日與屍體和障氣為伴,族人所到之處,定有瘟疫和疾病流行。他們不是一直在非洲呆著嗎?怎麼會在香港出沒?情報組為何沒有反應?
阿瞝臉有些沉下來了,香港這邊的情報一般都要匯總到自己這裡先,然後整理後選重要的報告給老闆,若是連自己都不知道的話,香港絕對沒有一個人知道。
看著天屍離去的方向,阿瞝心裡一動,那邊樂兒剛走過去,為防完一,自己還是跟上去看看吧,說不定還會上演一場英雄救美呢。那麼這個很有性格的女孩兒也許會以身相許呢。
掛著不懷好意的笑容,某人向著天屍離去的方向緊跟而去。
典型的少女遇襲場所,一條深深的巷道,昏暗的燈光,無人的深夜。呵呵,香港市區原來還有沒有人的地方,真是讓自己意外啊。知道天屍就在不遠處潛伏,有著另樣心思的「敗類」卻不肯吭出半聲提醒向危險走近的少女。
少女一路哼著輕快的歌調,滿懷對家裡舒適的床的想念,毫無查覺的走進天屍的埋伏。
「桀桀桀,」壞人都是這麼出場的,「小妞,別想跑,乖乖聽話,老子會讓你快活的。」連說的話都跟劇本一樣。
「真沒創意。」樂兒不滿的嘀咕一句,然後蠻配合的驚叫一聲:「啊,你要做什麼?」
黑暗中升起一個高瘦的身影,一身古惑的打扮,看起來卻有三十來歲了,臉上就像被硫酸潑過一樣凹凸不平。笑的時候露出一口噁心的黃牙。
「桀桀桀,做什麼,小美女,你看我的樣子想做什麼叫呢?」典型的色狼,不長勁的傢伙,樂兒忽然不想玩了,嘆了一口氣,道:
「喂,你是天屍的下位屍人吧,別煩我,我今天心情不錯,不想揍扁你,你還是爬遠一點吧。」樂兒臉一沉,就像換了一個人似的可怕,抬起頭朝樓頂呶呶嘴,「那邊還有一個煩人的天靈族的傢伙,你去對付他吧。」
聽到此話的二人大驚失色,樂兒就像什麼都知道一樣,那天屍還好,雖驚倒還不懼,阿瞝可糗的臉都皺在一起了,原來自己早就被看穿了,這三個月算是給樂兒白演戲了。
「你是誰?為什麼知道我的身份?」天屍收起了輕狂,在這個世界上能叫出自己真實身份的人絕對不多。這也是阿瞝最想問的問題。
「我?嘻嘻,你猜吧,猜到了再來找我,啊欠~~~~~好睏,你們慢慢聊吧,我要回家睡覺了。」說完,拍著嘴打著呵欠的樂兒一點不理天屍吃人的眼光,側身從天屍的身邊走過。
「哼,想走,留下萬兒再說吧。」天屍可不願吃這個虧,身形一晃,帶起一陣腥風,朝樂兒撲去。
「啊喲,要死啊,你身上那麼髒,碰你一下,我還不吐上兩個月。」也不見樂兒如何動了一下,天屍的身影就往落在了樂兒三米之外的地方,樂兒的身子卻還在原地動都未動一下。
阿瞝倒是看清楚了,那天屍倒也不簡單,樂兒動的那一下已經移左了三米,天屍也跟著左移,然後樂兒又動了一下,身子又回到原處,那天屍是心有餘而力不足,身子怎也無法再移動一次,看起來卻像他未名其妙的撲向空處。
天屍愣了一了,卻不肯認輸,手掌一揚,一篷黃沙樣的東西向樂兒的位置射去,籠罩了近三丈的範圍。
樂兒的臉一沉,罵道:「天屍真是越來越不長進了,連毒沙都用上了。不知道好歹的東西,讓我替那謝夫好好教訓你一下。」
隨手一招,一張火網結界立即張起在面前,毒沙還沒觸到火網,便化成一縷難聞的臭煙消散了。
緊接著一股大力從胸膛上傳來,天屍應力而飛,剛剛落在地上,樂兒的腳就出現在他的胸膛上。
「懶得殺你,把錢包拿來!!!」本來想立即咬破毒牙自殺的天屍聞言一呆,露出不敢相信的神色呆呆看著一臉惡狠狠的樂兒。
「沒聽到還是想我宰了你個鬼孫子,」完全不理天屍的感受,樂兒露出了妖魔般的嘴臉,「本小姐可不想再說第三次!錢包拿來。」
天屍終於回過神來,慌不擇神的掏出了腰包,雖說自己應該自殺的,可是沒有露出組織的危險前提下,拿點錢買條命還是十分合算的。
翻翻天屍漲鼓鼓的錢包,樂兒臉上頓時有了笑容,輕輕的點了點天屍的胸膛,嬌媚的道:「看不出來你還挺有錢的嘛,呵呵,本小姐收下了,記住哦,是你主動給我的,可不是我搶你的哦。」
頓了一頓,笑容一斂,又是一付惡魔的樣子:「還有,聽好了,回去告訴那謝夫,說我奈樂兒在香港,你們若再敢在香港放什麼病毒的,本小姐見一個宰一個,滾!」
天屍聞言又是一驚,這奈樂兒到底是什麼樣的人物,這樣隱密的事都知道。還有那謝夫是什麼人,為什麼要自己傳話給他呢。
看出了天屍的迷惑般,樂兒一邊把錢包裝起來,一邊笑,「笨豬啊,那謝夫就是你們組織的老大啊。」
天屍的眼睛又瞪大了。
「喂,樓上那位,看夠了沒有,記住下次喝酒得把酒錢帶足了,最好連今天晚上的戲錢一起拿來,不然的話就別怪我去找你老闆要錢哦。」
留下了呆住了的兩個大男人,樂兒哼著不知名的調子揚而去。
阿瞝腦中一片混亂,今晚太大收穫了,以致於自己都不知道該如何處理了。首先知道了這次非典的流行病跟天屍族一定有關;其次知道了天屍組織的的老大叫那謝夫;至於樂兒那種不召喚元素精靈就可以自由運用元素力量的本事,還有那種鬼魅般的速度只有回去問安排給自己這個任務的老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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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新社聯合國四月十三日電,中國國務院召開全國非典型性肺炎防治工作會議,全面部署下一階段的防治工作。會議明確提出六條措施:控制疫情蔓延,全面加強預防,儘快查清病原,提高治療效果,抓緊建立全國應對公共衛生事件的應急處理機制,以及加強國際和地區間防治工作的合作與交流。張義山說,在中國,經過中央和地方政府以及廣大醫務工作者的共同努力,非典型性肺炎已得到有效遏制,發病人數明顯減少,治癒出院人數不斷增加。中國有關部門將會認真對待專家組提出的建議,切實改進。他相信,經過世界衛生組織專家和中國專家的共同努力,在尋找病因和消除疫情方面將取得更大進展。在世界衛生組織的支持和幫助下,中國政府完全有信心、有能力控制並消除非典型性肺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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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十五日九龍區大鵬灣
四月的香港雖不算是暑氣逼人,但大鵬灣的海灘上還是有三三兩兩的人們游起了夜泳。三兩結伴的吃著燒烤,呼吸著柔柔的海風濕濕的鹹味,香港最迷人的時節就是現在,不冷也不熱,讓你感覺得到海水像小時候母親懷抱一樣馨暖。
整個海灘只有一個人不滿意這種安逸,因為她實在等的太久了,她在等一個人,一個傻瓜,一個將從對面深圳小梅沙游到大鵬灣的超級白痴偷渡客。在香港五十多年大陸偷渡的歷史中,還從沒聽說過有人會從小梅沙游到大鵬灣的。
不過,這個惡毒計劃的始作俑者此時正嘗到這種惡果,已經足足在此等了那個白痴三個多小時了。有這種險惡計劃的正是「乖巧漂亮」的妮兒小姐,而那位不幸的被聳擁者正是那位世上最高貴的僕人―――天魔神仆―――卡奧斯大人。
本來完全可以讓卡奧斯順順利利的從關口進香港的,以榮氏財團的強大財力,別說一個人,就算要帶上一個團進來,也不過是舉手之勞。只是剛剛「懂事」的卡奧斯一進到花花世界中未免處處露出本性來,特別是對漂亮女性的那種好奇實在不出榮老爺子之右。在物理攻擊無效的情況下,妮兒只有動用自己的智慧了,一路上也著讓卡奧斯吃了不少苦頭。至於這次偷渡,則完全是妮兒小姐一時興起之功。
鑑於卡奧斯天賦神力,妮兒小姐便找了一處最能代表他實力的地方讓他游到香港。
只是沒料到,想看熱鬧的自己卻夠傻瓜的在這裡等了三個多小時。
妮兒生氣的再抓了一把沙向著大海亂扔一通,然後泄氣的一屁股坐了下來,這個無聊的動作至少已經被她機械的重複了二三十次,看來也沒啥解氣的效果了,只是妮兒的心現在更多的是莫名的煩惱。
以前的自己絕對不可能這樣等一個人的,那怕就算是自己錯了。而且,一路上只要看到木頭接近別的女生,心裡就像悶了一窩zha藥,隨時想爆炸,而不論是對木頭的拳腳相加還是冷臉以對,總是在木頭露出一個迷人笑容後,然後在他的誠懇認錯前冰釋前嫌。可這一點都不像平常的自己啊,那個精靈古怪,大大咧咧,天王老子也敢拉下馬的榮靈妮呢?這個自己為什麼變得這樣敏感和奇怪呢,難道―――-
妮兒心裡咯噔一聲,猛的站了起來,叫出聲來:「難道我愛上他了?那個白痴神族?」
「不可能吧……」
「可是,你對他好關心啊,還有你看到他和別的女生好,心裡那種感覺就是吃醋哦。」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我關心他是因為他是我的僕人啊,不喜歡他跟別的女人接近是不希望他不要變得跟爺爺一樣嘛。」
「那你怎麼解釋你這些奇怪的舉動,還有,你心裡為什麼每次想起他都好安寧好幸福的樣子。」
「別說了別說了,我,我……我……我不可能喜歡他的啦,而且他還是異族。
「異族又怎樣,牛郞織女不也相愛了嗎?」
「…………」
妮兒這會兒心裡如一團亂麻,翻來覆去的都是木頭那可愛又可恨的身影。
正在此時,遠處一聲驚訝的叫聲驚醒了發呆中的妮兒,因為那聲驚叫正是叫的一個妮兒正煩惱的名字―――卡奧斯。
不知何時不遠處的士多店裡圍了黑壓壓的一圈人,而那聲尖叫正是那圈人中的一個女孩發出來的。
妮兒甚是疑惑的走了過去,莫非是那塊木頭來了。
「哇,好帥氣啊,跟林木幽香好相襯哦。簡直是金童玉女天仙配呢。」一個使勁啜著冰淇淋的少女眼裡閃著狂熱的追星之光芒如是對同伴說,「新聞說他叫卡奧斯,看起來像混血兒哦。」
又一次聽到這個名字,妮兒急急的拔開人群。店裡懸著的電視裡正反覆播報臨時新聞,正說著近日來港演出的日本人氣青春偶像新星―――林木幽香今日早些時候在大浪灣與友人乘遊艇夜遊香港時忽然遊艇起火發生爆炸,幽香小姐遇險落水,被一名叫卡奧斯的身分不明男子救起,已無大礙,現正從警局返回其下榻的香格里拉大酒店。
說話中鏡頭一轉,現出正步出被記者圍困房車的二人,可不正是那個該死的卡奧斯大白痴。林木幽香穿著一身連帽的風衣,帽子翻過來緊緊掩住那俏麗的玉容,輕輕的挽住而卡奧斯,而那白痴到是一派風度翩翩的樣子,臉上又浮出那幅迷死人的笑容,遇到有人提問,也不答話,只一一有禮的點點頭,到讓平常毫無顧忌的記者們挺不好意思擋住其去路,所以很快就走進了酒店。
妮兒看的臉都白了,那女人真不要臉,竟然毫無顧的挽住她私有僕人的臂膀,更無恥還公然帶那白痴回酒店。妮兒鼻子裡酸酸的,一想到自己在這裡冷冷清清、孤孤單單的等了三個多小時,而卡奧斯現在卻大搖大擺的住進了酒店,這種差別巨大的遭遇實是讓妮兒前所未有的委屈。
她此時一點也想不起這個後果是誰造成的了,只想狠狠的揍那個花心的大白痴一頓,還有那個不要臉的女人,一定要狠狠的羞辱她一翻才解氣。
妮兒一向的原則就是想到就行動,所以不到一個小時時間,她就趕到了香格里拉,也許是想找點素材的記者早已經走光了,也許是她緊繃的含滿了殺氣的臉嚇到了前台小姐,所以,很快便找到了幽助小姐的套房門前。
兩個彪型黑衣大漢雕像般的守在門口,看到氣沖沖走過來的妮兒,其中一個禮貌的欠欠身,招呼到,
「是妮兒小姐嗎?幽香小姐和卡奧斯先生已經在裡面恭候多時了。」
另外一個人轉身打開兩扇房門,做出一個請的手勢。
大廳里相對坐著一男一女,面向大門的正是讓妮兒這會兒恨之入骨的卡奧斯。那女子身著和服,想來就是那個叫林木幽香的明星。
「哇,妮兒小姐,你怎麼才來啊,卡奧斯想死你了。」還沒等妮兒說話,卡奧斯便像一陣風般的沖了過了,又是一個單膝跪下,然後一顆大頭便鑽入了少女的胸懷。
妮兒也不知道該怎樣生氣了,當著外人,卡奧斯的這種親昵的動作讓她有些臉紅,她畢竟還是一個十六七歲的女孩子,臉嫩著呢。
羞澀的將卡奧斯不算溫柔的推dao一邊,再勉強板起臉,想繼續剛才半途而廢的罵人大計。
那和服女子款款的站起身轉過來,看到她的臉,一向自負的妮兒不禁也呆了一呆,實在出人意外,林木幽香竟也是一個跟自己差不多大的女孩子,而且絕對是一個大美女,黛眉櫻唇,靈目玉鼻,直讓人疑是畫中人。更讓妮兒驚訝的是女孩身上的那種氣質,一種讓人一見便能平靜和恬然的魔力般氣質。
不自覺間,妮兒的洶洶之勢又弱了幾分。
女孩兒用經典的日式禮節躹了一個躬,恬恬的笑道,
「妮兒姐姐,我們談了很久你了,卡奧斯先生很是掛記你哩。歡迎你光臨舍,這邊請坐好嗎?」
溫柔有禮的聲音讓妮兒的努力早已煙消雲散,可是心中潛在的那種危險感卻更深了,她警惕的切到卡奧斯前面,強作平靜的道,
「幽香小姐,今天你受驚了,還是早點休息吧。以後有空再來拜訪你。」
再露出一個公式的笑容,拉起卡奧斯就準備告訴。
幽香小姐有點意外,急急的叫了一聲,
「對不起,請等一下,卡奧斯先生!」
卡奧斯聽到叫到他的名字,從妮兒背後露出一張傻傻的笑容。
幽香小姐玉石般溫滑晶瑩的臉上露出一抹淡淡的妍紅,碎步走到卡奧斯身邊,拉住卡奧斯的衣袖輕輕扯了扯,不明所以的卡奧斯低下頭來想聽她說什麼。
幽香卻輕輕的在他臉上吻了一下,雖是一觸既離,卻讓卡奧斯當場怔在那裡,那少女的吻是世上最純潔的禮物,ju花瓣般的感覺強烈的進入卡奧斯心中,一時間竟讓得這男子痴醉了。
女孩不敢看妮兒瞪大的雙眼,急快的躹了一躬,然後低著漲的緋紅的臉兒小聲的說,
「對不起,幽香很感謝卡奧斯先生,妮兒小姐,請原諒我的無禮,幽香不遠送了」
話音沒落,便逃也似的向睡房小跑而去,一顆心跳的仿佛連呆住了的妮兒也聽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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