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二十六日伊拉克巴格達
巴格達已經完全淹沒於漫天的塵土和嗆人的硝煙中,街道上已經看不到一個行人,星零的有些手持ak的防衛隊懶散的跑動著,偶爾幾聲低沉的爆炸聲才讓人想起這是個被人肆意ling辱的城市。
元首府四圍警衛少的可憐,只是一不小心被陽光晃到的四周大樓,反射出瞄準鏡的白光才會讓人感覺到戒備森嚴的毛骨悚然。
一部軍用吉普駛到門口,帶來了一陣午後的燥熱。
下來的是一位身材惹火的婦人,雖說身上並未著軍裝,但從門衛一個標準的軍禮,可以知道此人的身份非同小可。
來人直接走進了元首書房。
一位身材魁梧的軍人若山般站立在地圖前,神色從容,幾十年的軍旅生涯早把他練的寵辱不驚,雖說身處此等困苦的境地,也不見他有半分焦慮失措。
婦人用崇敬的眼神注視著這個人,這個人已經成為了一種信仰,無論他如何有野心,必竟現在只有他能是這個國家的支柱,可是他太累了,他的身體已經支持不了多久了,婦人眼角有些濕潤。
「依瑪利,這個世界還能平靜多久啊,」聲音平和而蒼勁,但聽得出來這個老人確實很疲憊了。
依瑪利,這個名字本身就是一個機密,外界倒是有點風聲,傳聞她是元首身邊首席生物武器負責人,可是大家卻不知道她是如此艷美的一個婦人。
「那邊情況怎樣了?什麼時候能正式啟動?」
「正按原定計劃執行,但空間壁障很不穩定,所以具體時間無法精確推定,按正常進度至少還要一個月。不過,大人……」
「嗯,知道了,不用說了,不到萬不得已的情況下,我不會走這步棋的,」元首緩緩的轉過身來,眼神有些空洞,「我也不想世界變得太糟,只是我的民族不能就這樣屈服,他們是無辜的,他們也是有血有肉的人啊,不能讓那些自以為是上帝的異教徒任意魚肉。」
「…………」
「依瑪利,無論怎樣,我希望你們不會因為我而失去所有。這十幾年來真的太委屈你們了。」
「大人……」依瑪利有些激動,拼命抑止著自己的情緒。
老人有力的揮了揮手,阻斷了她還想說的話:
「我自有分寸,情況不是你想的那樣糟,我需要的不是殺戮,只是多一些變數,世界也許會大亂,但必然會存在一種新的平衡讓世界平靜下來,我所做的,只不過是給我的國家我的人民多一些機會,如何在新的平衡前拿到儘可能多的籌碼,那才是你們應該擔心的。下去吧,以後的路會更艱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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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新社三月三十日電,三十日凌晨三點,一隊聯軍特別行組在巴格達三十公里處潛入失敗,十五人全部失蹤,美方指責伊方使用了生化武器,伊方發言人紐曼並未就此事做出具體答覆,以「絕無此事」四字回復美方。美方目前已派出搜索隊尋找失蹤的特別行動組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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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二十八日中國四川峨嵋後山
峨嵋天下秀,清晨的峨嵋山罩著一層靈霧,太陽雖早已升起,但對這靈山縹緲的輕霧卻似特別鍾愛,只在霧中露出一點懶散的愜意,淡淡的放出些許熱力。
峨嵋最美的反到不是眾所周知的清音閣又或是萬佛寺,從伏虎寺沿溪而上,一路上碧水清潭,枯滕老鴉,小橋人家,別有風味。小路時隱實現,讓大清早就在小路上奮戰的二人興致盎然。
靈山緲空,這條路上平日難得見一行人,此時兩位年輕人帶來的一陣輕快的腳步聲倒格外別致。
走在前面的是一位少女,扎著一根可愛的馬尾辨子,清靈的大眼左右看個不停,時不時將那誘人的朱唇嘟著說兩句抱怨的話,粉琢的臉上已是潮紅輕著,秀氣的鼻尖上著滿晶瑩的細汗珠。
而後跟著的那位男子,不緊不慢的跟著少女。看似閒庭漫步,卻又奇快無比,任那少女如何發力,始終半步都未拉下,惹得前面少女滿肚怨言,他卻神色依然。不,應該說他臉上神色木然,半點表情都欠奉。更讓人嗟拓的是,那英氣的臉上卻有一雙好看卻無神的眼睛,一下破壞了整體那種美感,只讓人覺得冰寒。
「臭老頭,住什麼地方不好,偏要住到這人跡罕致的破山溝里來,車又開不進來,好吃的又沒有,真是犯賤。」少女的心情看來不是挺好,山路確實不好走,大部分地方還得靠她雙手去找路。難怪她心情糟糕。
「喂,後面那根木頭,你就不能說句話啊。我上輩子欠你的啦?你非得天天給我木頭臉看。」
………
「唉,算了,奇米他吐。」少女嘀咕一句,「白痴就是白痴!」
聽到「奇米他吐」四字,後面男子眼中神光一閃而沒。
「嘻嘻,可惜我只會說『白痴』二字的神語,不然也許能知道你是誰吧,」少女停了下來,擦了擦額頭的汗,看了看前面道,「快到了,白痴兄,馬上就可以知道你是誰了,真期待啊。」
隨著二人腳步,一座小廟逐漸從青柳綠蔭中展檐露角。待得走到近處,才見得好一座古樸精緻的地方,只是此間主人恐不是高雅清靜之士,門柱上離漆斑駁,台階上雜草橫生,若不是虛掩大門縫裡泄出一溜青紅翠綠的花圃,恐是叫人一見便想起倩女幽魂里那座陰森的鬼寺。
少女對此處顯是十分熟悉,連門都懶得敲,一邊推著吱吱吖吖的的大門,一邊嚷嚷:
「臭老頭,快出來,妮兒來看你來了,順便給你帶了個寶貝來。」
汪汪汪~~~~~~
人沒出來,黑狗到出來一隻,猛的竄到少女妮兒腳下,一個勁兒的搖頭擺尾,好不親熱。
「呵呵,花花,還是你好,妮兒好想你喲,來,波一個」妮兒親昵的摟著大黑狗脖子,一副少女的嬌嗔樣子好讓人著迷,可惜少女後面是塊木頭,半點感覺都欠奉。
「對了,老頭子呢?」
汪汪汪~汪~汪,花花馬上就回了幾聲。
「啊!?那個死老頭子,又下山到學校偷女生內衣去了,」妮兒好像聽得懂花花的叫聲,氣得小臉通紅,「太過份了,這個色鬼老頭子,不知道我今天要來嗎!還敢一個人去偷東西,這種好玩的事竟然不等我來才去做,太過份了,太過份了。」
汪~~~~~花花昏了,這家主人族血不好,男的色,女的瘋,自己可真是倒霉啊,揀了百來年卻揀了這第麼一家人做主子。
「起來,死花花,還跟我裝什麼蒜,以為我不知道你想什麼嗎?哼,老頭子上次丟的兩壇猴兒酒,我可不知道是誰喝的啊。」
嗚~~~~還是投降吧,妮兒小姐可比我這隻活了百年的狗狗精多了。花花立馬擺正了立場,義正言辭的開始出賣了那老頭。一隻活過百年還這麼有活力的狗是知道什麼時候該有什麼樣立場的。
「死狗,又在出賣我!!!」一聲暴喝打斷了花花的低吠,震的庭園裡花木簌簌作響,「不知道誰把你養這麼大的是不是,還虧老子費盡力氣打破你的智障,又教你練功養氣,結果讓別人一哄,你連老子都賣了。」
「喲,我說老爺子,你在說誰是別人呢?不是說你的妮兒吧。唉,妮兒可真命苦,自小死了娘,沒人疼沒人愛的,連親爺爺都拿我當外人罵。我……我……我的命可真苦啊~~~~嗚嗚~~~~」妮兒的演技可屬一流水準,台詞雖是老套,但一腔悽苦的聲音讓人一聽眼前就浮起一個飄萍弱女的形像。
一時間庭園裡一片愁雲慘雨,花低葉落,花花一雙狗眼都水汪汪的苦著臉蹲在那裡。除了那個什麼都不知道的木頭,還是木木的看著妮兒表演。
「死丫頭,別鬧了,有客人在你也不羞,呵呵,精靈族的天靈簪就送給你陪罪好了。」
唰的一聲,一支漂亮的碧玉髮簪從門外激射過來,不偏不依正好插在妮兒馬尾結處,晶瑩碧透,古樸典致,配著妮兒一身前衛的牛仔t恤,別有一般滋味。
一個人影仿佛憑空出現似的顯現在「木頭」面前,侍虛影漸實,才看見原來是一個和妮兒差不多高低的老人,穿著古香古色的道袍裝,頗有仙風道骨的味道,臉上奇蹟般的似嬰兒樣沒半分皺紋。只是就他手裡那包明顯是年輕女性用的內衣來講,與仙氣絕對無緣,果然被妮兒叫成色老頭,不是亂蓋的(西南交大的mm們,你們若是丟了內衣,與本故事無關,純屬巧合,呵呵)。
小老頭一落在「木頭」身邊,表情一下就變了,一動不動的死盯著木頭的眼睛,臉色由紅變青,由青變白,又由白變紅,瞬間連換數種臉色。
妮兒一見就明白老頭這是聚功出手的先兆,忙尖叫一聲:
「死老頭,別動手,他不會武功,他有事我可跟你沒完!」
花花看到這一幕,渾身毛髮一下堅了起來,眼中再無那可愛的神色,一下衝到「木頭」身前,低身前俯,一副暴起齧之的兇狠樣子。
妮兒也有些慌了,從小跟花花也相處十幾年了,無論什麼情況都不見花花有過這種兇惡的樣子。可是木頭必竟是自己帶來的,而且一個失憶的人。所以妮兒遲疑了兩秒,一下閃到「木頭」眼前,堪堪擋住一人一獸的氣勢忙道:
「喂,這塊木頭可是我撿回來的,不管怎樣,你們得先告訴我是怎麼回事,要殺他總得給我個理由先。」
「讓開!」又是一聲暴喝,老頭一閃而沒,妮兒肩頭一緊,一股大力傳來,身子不由自主的飛了出去。
「疾?光靈驅魔!」一道耀眼的光芒從老頭左手心發出,印在「木頭」額上,「木頭」一米八多的身軀就那麼應掌而飛,像一點重量都沒有似的。不等「木頭」身體飛起,老頭右手一下又按在「木頭」胸膛,左手尾指以閃電般的速度在右手腕上一划,幾點鮮血疾射而出,卻又攸然不見,小老頭眼中神光一現,念道:
「以靈一之名,九天風精,出來,疾?暴狂風刃!」
瞬間,一股厲風平地而起,將「木頭」剛剛飛起的身體一卷而沒,升上十幾米的高空,風中更有利刃划過的聲音唰唰著響。
這幾下動作兔起狐落,電光火石間老頭已經打完收工,幾秒時間,庭園中已然慘遭浩劫,花花草草幾乎是一掃而空。而摔在旁邊的妮兒連一聲驚叫都沒來的及,一切都已結束了。
「爺爺,你為什麼這樣做,你竟然用法術對付一個普通人,你~~~你~~~」妮兒氣得話都說不出來了。
「普通人,嘿嘿,普通人,嘿嘿,恐怕世上沒有什麼東西比他更恐怖了。」老頭子望著旋落而下的木頭身體,臉上一副如臨大敵的嚴肅,並無半點笑意,「今天這條兩百年的老命怕也要送給這個普通人了吧。」
老頭不理妮兒氣憤的神色,左右手一合,手指靈活的結成手印,然後若蘭花般交遞次開。
妮兒臉色又是一變,瞳孔猛的一緊,不禁輕呼出聲來:
「禁咒手印,天地神光!」
妮兒這次連遲疑半秒都不敢,一下衝到木頭將要落地之處,雙臂一張,急切叫道:
「不要,爺爺,不要用這招,他死了,你也要死的,你的身體用不了這招的啊。」
「丫頭,讓開!他是惡魔。」
「死老頭,你還不明白,他現在什麼都不是,他只是一個失去記憶的人,好,你要用,大家都不活了,一起仆街好了。」
老頭子氣的鬚髮直張,卻拿這個孫女兒無計可施,他也明白這招發出去,若無施術者自身結界保護,方圓百米決無一物可以完整留下來。
木頭的身形已在他的遲疑中怦然落地,老頭無可奈何的嘆了一聲,將湧出的氣機又慢慢的收回體內,讓人搖搖欲墜的壓力這才渾身一輕。
妮兒半天大氣都不敢出,看到老頭子收功,才暗吁一口氣,連拍酥胸心中大叫好險。
兩人正在大口喘氣當兒,落在地上的木頭又慢條斯理的爬了起來,好像對自己忽然飛上天空有點奇怪似的,呆呆看著天空,花花馬上又俯下身子開始戒備,只不過這次身子在微微發抖。
老頭子也看的目瞪口呆,誰都沒他自己更明白剛才那兩招的意義,前一招只是驅魔淨神法,雖說並不是一般靈能者能使的出來的,但物理攻擊的意義卻不大。而後面這一招,就算是千斤巨石也難逃碎成粉未的下場。這個未明其妙的「魔族」卻連皮都沒掉一點,這也太超出他的想像了,難道魔族已經能自由運用元素之力了?老頭心頭毛毛的。
妮兒雖是沒有那麼明白這代表的意義,可也對木頭的毫髮無傷不能理解,口中喃喃的道:
「難怪一百八十多碼都撞不死你,你皮也太厚了吧。」
老頭喝止了全神防備的花花,讓大家都進到內屋坐下,神情有點怕怕的盯著發呆的「木頭」問道:
「這個怪物你是怎樣撿到的?」
妮兒用力揉了揉太陽穴,頗為頭疼的說:
「天知道怎麼會讓我碰到。那天我在港九高速上趕往學校的時候,他忽然就出現在我車前,老天,誰會想到高速公路上還會有人啊,剎車都沒踩就撞上了。結果就送他去醫院咯,檢查出來才知道他屁事沒有,只是餓昏了。後來醒過來就什麼都不記得啦,大約是腦震盪了吧。不過奇怪的是他什麼語言都聽不懂,卻對神語有反應。所以我就想帶他來你這裡看看。誰知道你一見又是風又是雨的,呵呵,只是連人家皮都沒弄破一塊,老頭子,不是色情片看多了,靈力下降了吧,嘻嘻,要不要給你買點什麼腎寶,海狗鞭什麼的。呵呵」妮兒說到最後已是忍俊不住,抱著花花笑作一團。
老頭子倒是「嫩臉」一紅,輕罵道:
「死丫頭,人小鬼大,你到什麼都懂了。老爺子是怕傷著你,沒盡全力。」
「哦,是嗎?」妮兒一臉壞壞的像
「汪~~~汪~~~」花花眼中卻是一片疑惑,主人今天發揮得很好啊,為什麼還要那麼謙虛呢。
哈哈哈,看著花花,妮兒更是笑的前仰後翻。
「死狗,白養你了。」不理花花一臉委屈,老頭子岔開話題,正容道,「此人很是不簡單,首先他懂神語,從他身上的氣息來看,可以肯定他是魔族;其次他的失憶不是你撞出來的結果,而是身上有神族的封印封住了他的記憶。另外,我相信他一定是魔族中的大人物,否則絕逃不過的我風之魔法。」
「說的不錯,榮老,不過你只對了一半。」門外傳來一個慈祥的女聲。
老頭子眼中精光猛現,像極了談戀愛的小伙子,讓人一眼就看出外面來的人定是他的意中人:
「早猜到你要來了,快進來,素素!」
「啊,是素素阿姨,」妮兒猛的一下跳了起來,迎出門外。
「死丫頭,占起爺爺的便宜了。」老子嘀咕一聲,但誰都看的出來他並沒介意,自己的心上人被人看好,誰都不會介意自己吃點什麼虧的罷。
「呵呵,妮兒又長漂亮了,來,親阿姨一個。」看來女人都喜歡被人叫年輕一些。
挽著妮妮進來的是一個年約四十的婦人,一身西裝看起來倒像妮妮的媽媽,難怪妮妮要叫阿姨了。
名叫素素的婦人進來後到也不客氣,端過老頭子遞過的苶水,輕呡一口,道:
「他身上不但有魔族的氣,還有一股神族的氣息,,而且封印他的不但有神族的『失落之印』還有魔族最強大的『封力魔印』。」
「什麼?封力魔印?」老頭子噌的一下又竄了起來,臉色又是數變,「封印『創世神』七大封印之一的魔印?」
「是的。」
「怎~~~怎麼可能,七大封印怎麼可能出現在人世間。」老頭都有些麻木了,今天發生的事實在有足夠的理由讓他麻木。
「是真的,我之所以知道,也是天眼族的聖石幻境時有這種記載。而且,天眼族的大長老已經傳『天眼令』回聖廟了,所以今天我才到你這裡來。」
「天眼令!?」老頭子這次徹底被打敗了,喪氣的坐了下來,「天眼令都下來了,看來世界大亂將至咯。」
「停停停,」妮兒從素素進門就開始聽天書,聽到這裡實在忍不住了,大聲叫停,「什麼是『神族』,什麼又是『魔族』,還有那些亂七八糟的『失落之印』、『封力魔印』又是怎麼回事?創世神怎麼又可能被有封印了?天眼令又有什麼大不了的。你們總得讓我知道吧。」
老頭子跟素素對忘了一眼,半晌才開口道:
「本來這事還不到你知道的時候,但現在你已經捲入了神魔之爭,不告訴你是不行了。唉,我會把知道的全告訴你,遺漏的,素素會講給你聽,她是天眼族的三長老,比我知道的可要多的多。」
故事要從宇宙開初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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