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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山關中。
一座小木屋內。
元隱緩緩睜開雙眼,大腦還處於一片空白中。目光在房間內環視,浮現出茫然以及不解的神色。這裡是什麼地方?自己不是帶著人逃亡嗎?他們怎麼樣了?難道以被斬殺亦或者抓捕。
可是這裡可有半點牢房的樣子?
眨了眨眼睛昨天昏迷前的記憶從心底浮現,立即掀開身上的被子,慌慌張張的走下床。
申統領。
是親衛軍救了自己。
而這裡應該是主公的駐地。
不管怎麼說,現在安全了,但有更重要的情報需要上稟主公以免帶來不必要的傷亡。
危須國不能硬碰硬的在戰場上較量,只能想辦法從內部瓦解,而瓦解的最好手段就是攻心之術。在這點上軍師爐火純青,又加之我等影衛在其麾下效力。
哪怕現在看似一個整體的危須國,也能在內部攪動風雲。
這不是一個戰場的廝殺,而是由外到內的征伐。而這也是我臥牛村,可以取勝的唯一手段。
「主公在何處?」
「屬下有重要的情報需要稟報」
元隱急匆匆推開門,對著站在門前的親衛說著。
兩名親衛聽到重要情報這幾個字,神情逐漸嚴肅起來。顧不得寒暄以及詢問身體狀況,邁開腳步往一側方向走去。
「隨我來」
「有勞」
元隱回復。
不知道為何恍惚中好似感覺到了濃濃的殺伐之氣,隱隱約約有戰鼓聲在耳邊環繞。上千人的大戰即將爆發,這不僅僅只是一場簡單的大戰,因為它對西域形勢的影響之大必將遠超想像。
……
規模龐大的府邸出現在眼前。
一層層台階顯示出其府中主人的高貴,兩隻石獅子襯托出無邊威嚴。守將府三個大字出現在牌匾上,兩名親衛守在大門的左右兩側,虎視眈眈的警惕著四周。
雖說我軍已經掌控了此關,按理說沒有人能威脅到主公,但身為親衛這便是自身的職責容不得半點懈怠。
「屬下元隱有急事求見主公」
「請入內」
「請入內」
兩名守在府前的親衛躬身說著。
雖然沒有通報,但主公早有軍令下達,元隱、二麻兩人一旦甦醒可立即前往府中無須通報。
元隱還禮。
邁開腳步往裡面走去。
……
「主公」
元隱走入大堂,對著正在詢問二麻的李雲躬身行禮。
李雲結束交談目光看了過來。
「身體可成好些了?」
「已經好了不少」
元隱回復。
心中浮現出一絲暖意,回想這路上發生的事情。繞是身為細作的自己,也在臉上出現了情緒波動。
「屬下無能」
「若是能在謹慎一些傷亡不會如此之大」
元隱懊悔的說著。
李雲搖頭。
「二麻已經把這一路上發生的事情盡數告知我,你們已經盡力了」
「危須國畢竟是他人之地,能做到這一步實屬不易」
「接下來的事情,交由我等即可」
「主公」
元隱打斷了李雲的話。
露出鄭重的神色。
「請主公讓屬下前往危須國內」
「雖說危須聰驅除我等漢人,但還請主公以大局為重,若能將其俘獲當以安撫為主」
站在一旁的張三謀、申不二以及戈昌盡皆皺起了眉頭。
李雲泛起不解的目光。
「此仇難道就不報了?」
「逝者已矣」
元隱說著。
隨後稍微停頓了下,把自己在危須國的所思所想盡數說出。
「在這諾大的西域內,異族的人口占據絕對優勢。雖說百餘年移民不斷,但卻是車水杯薪」
「主公就算能殺一個危須聰,也會出現無數個危須聰,而且現在的危須國實力強大不可與之直接交鋒。應該儘可能的扶持親近我臥牛村一系的勢力,讓其內部達成平衡之勢」
張三謀陷入到沉思中。
申不二、戈昌的雙目中浮現出不悅的神色,口口聲聲說不可與之交鋒,難道我臥牛村就如此不濟嗎?
「主公」
「元隱說的不無道理」
二麻躬身說著。
李雲心中的不解更加濃厚了幾分。
「你二人為何如此篤定我臥牛村敵不過危須國?如今村中四百將士雲集,三支僕從軍合計九百之眾。一千三百人鎮守危山關占據地利,難道還敵不過危須國?」
「主公雖然有三支僕從軍,但他們各自為政,軍令也出自於多門之下。看似兵力不少,但卻難以讓其慷慨赴死」
元隱說著。
稍微停頓下繼續分析。
「危須國卻又不同」
「十年前世界大變正是危須聰登基之時,商路斷絕百姓離散。此人以百餘名侍衛征伐npc山寨,獲得大批糧食,爾後以贖買的方式重新整合國內各部。又鼓勵生育,其孩童數量遠超青壯」
「打造武器、盔甲,廣積糧草物質,府庫早已充實」
「其人更是野心勃勃廣布眼線,只是因為各部牽制這才一直被局限在國境之內。一則剿滅npc山寨,二則藉助npc山賊的刀鋒打擊異己,其地位以不可動搖」
「前不久世界力量解封,危須國憑藉著深厚的積累,已經將國內士兵盡數晉升為1階」
「敢問主公這樣的兵馬是否可以力敵?」
「縱然僥倖獲勝又有何意義?我軍傷亡多少?西域之內又何止區區一個危須國」
元隱語重心長的說著。
李雲遲疑。
「你的意思是?」
「此戰只需勝一場,以軍師之智足以把危須國雙手奉上」
霎時間所有人的目光同時看向張三謀。
張三謀滿臉錯愕,泛起不解的神色,自己在這匆忙間那有什麼良策。只是元隱並非信口開河之人,難道他發現了什麼?要不然為何說出此話?兵精糧足的危須國雙手奉上?未免也太不可思議了。
「軍師有何妙計正在暗中實行?」
「就算為了保密,也不用瞞著我吧」
李雲打趣。
張三謀連連搖頭。
「豈敢瞞主公」
「只是屬下亦不知曉」
「亦不知曉?」
戈昌和申不二滿臉狐疑的互望一眼,不明白眼前的張三謀葫蘆里賣的什麼藥。元隱都已經把這話說到了這個份上,他是真不知還是假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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