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洞大小的游離門,周圍快速擴張。
三米、五米、十米、五十米、一百米.......站在高塔上濁德,和城內所有人一樣,神色凝重,望著這不可思議的一幕。
一團陰影再他身側出現。
「什麼情況那扇門瘋了」濁德沒有在意這蹩腳的玩笑,在他面前,同時顯現著十多幅畫作般的光影,那是他的光之目實時顯現出的畫面。
其中有兩幅,正對著游離台。
「西荒城的門」被陰影籠罩的男人,從畫面中看到了原本用來容納游離門的門架,「勞埃德他不是死了嗎我過去看看,你自己小心點。
」話音剛落,陰影再次消失。
抬眼,望向混戰中的天幕,不斷有風舟和迎風鰩栽落在護衛法陣的光罩上,巨獸噴吐著白色天火,將玄龜壓制在十公里之外無法靠近。
兩頭異獸陷入了僵持狀態,但隱藏在白焰城中的禁忌怵,卻依舊影響著天落城內的人。
人們都在向被聖光籠罩的區域移動,這使得周圍街道和建築中的密度高得嚇人。
濁德不敢想像,如果在這種情況下出現幾顆閻羅,會有多少人葬身火海,他更不敢想像,加入自己的清明聖光不在了,這座天落城,又會成為何等的煉獄。
從白焰出現的那一刻起,這就是一場針對天落城和星魂的陰謀。
天落擁有眾多哪怕在聖者鏡階都算頂尖存在的強者,還有孤雲這樣的聽話又強大的聖獸,戰力和意志極強的外環人,還有露露這個聞名於整個扇環的軍略師,和她一手打造的知天體系。
這樣的一座城,別人有人想毀滅它,恐怕光是有這個想法都會被自己否定掉。
可如今,眼前,卻真的發生了。
對方處心積慮,步步為營,招招都點在最關鍵的環節,打在最薄弱的部分,也等到了最適合的機會。
有白焰在,怵就能保持對天落城的壓制,有怵在,天落人就無法馳援斷天堡,還必須讓玄龜孤雲和上面的幾個大殺器回援,原來的守備第一軍團,現在的星魂戰團,就成了一支獨自面對四股凶獸群潮的孤軍,再將知天摧毀,真正的首尾難顧,有力使不出。
現在,又出現了一扇詭異的游離門。
濁德的呼吸有些粗重,他有種不祥的預感,這扇門,很可能是敵人又一記早已藏好的殺招。
因為這個時機掐得太准了,天落人,也包括唯一的封印師蒂文都轉移進了聖光之中,無論最終從這扇門中走出什麼東西,都沒人能夠阻擋他們。
只能期望,那個和自己擁有對立信仰的萊特,能夠力挽狂瀾了。
兩百米......一扇游離門,居然光直徑就有兩百米。
「濁德,一旦門內出現敵人,立刻帶人撤離天落。
」許久沒有出現的聲音,終於在靈體內迴蕩。
這是白蒼的鳴音,卻是露露的命令。
濁德知道,此刻的她,已經沒有更好的應對之策。
「整備戰力,」一向對露露言聽計從的濁德,側臉對身後的手下沉聲道,「準備和敵人決死一戰!」「是!」銀甲鬥戰剛要領命離開,臉色突然一變,雙目圓睜,盯著前方,「門裡.....有東西......」濁德猛地回頭,只見游離台的方向,那座已經不能再稱為門的靈能波動中,一雙巨大的爪子伸了出來。
接著,是和街道粗細的胳膊,那一條向前邁的腳掌。
原本嘈雜的街道一片死寂,所有人都屏住呼吸,凝望著這恐怖的畫面。
當那隻猙獰的頭顱從波紋中探出,即便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天落人,都禁不住吞咽著口水,扶住就近的建築。
巨獸俯視周圍,又抬頭看了一眼,露出一個怪異的表情。
看不出是興奮、憤怒還是驚喜,然後,吼出一個沒有人懂的字。
「草!」濁德眨眨眼.....很想問問這個字是什麼意思。
「這裡打的好熱鬧!」巨獸又吼了一句,一扭頭,發現自己身後沒人,而且還有半截身子還沒出來,「我草」中間那句聽懂了,最後那倆字,又很迷,感覺和之前用了同一個字,卻總感覺有不同的含義。
「團長......」還沒離開的手下,開口道。
不用說完,濁德自然明白手下的意思。
「整備,準備迎戰!」濁德的目光中閃過一絲決絕,他知道,那是頭真正的比蒙,體型甚至比艾瑞斯化身的還要龐大,和這種幾乎是體魄頂端的異獸作戰,幾乎是所有鬥戰的噩夢。
但這一戰,計算生死已經沒有任何意義。
就在巨獸整個身子都從游離門中走出的同時,一頭體型臃腫,形態可怖的蠕蟲露出身子,不是這東西不大,只是要看和誰比。
「督瑞!聖獸......」濁德面色陰沉。
接著,波紋中出現一隻雙足直立行走的白毛巨狼。
「嘯月銀狼」嘴角抽搐,濁德瘋狂計算著雙方的戰力,三頭聖獸,自己這邊......當一頭蠍尾獅畏首畏尾的出現在游離門前。
濁德已經沒了言語,剛剛算好的公式也被他徹底抹去。
狸獓,獅鷲,蝎虎,荒狼,崖蜂,熔火熊.......清一水的領主.....除此之外,幾個人類身影也相繼出現。
特別是其中一人,讓濁德差點沒一屁股坐倒。
那他媽不是佛耶嗎!!!!守備第五軍團的軍團長,瘋刀佛耶!!他不是在與承天軍的戰鬥中死了嗎!怎麼會出現在天落城!人族聖裁,朱雀城!你們藏的好深,居然為了把我們做掉,來了這麼一出瞞天過海!濁德突然有些想笑,自己配得上這個戰場,即便身死,也值了。
欸!!!!等等!濁德突然想起,另外一個人,不是塞尚之光的禍鐸嗎這貨也早就死了啊!對了,上次去雲嵐天梯找那個災禍的時候,露露親眼見到禍鐸的屍禍。
雲嵐天梯.....屍禍......佛耶......禍鐸........濁德猛地抬頭,臉上的陰霾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難以形容的期待。
「難道.....是那個人來了.....」就在這時,空中的波紋之中,同時出現六隻巨大的蛇頭。
其中一隻的額頭上,站著兩個人。
女人一身白色紗袍,騎在一頭骨厄聖獸的背上,傾城之色,而那黑衣男人,居然盤腿而坐,單手撐著下巴,一臉憤懣地說了一句什麼。
這個距離,濁德聽不見,但他能通過唇語獨處那句話。
「旺財,我真蠢,居然忘了報喪的話,和你一起待在一個密閉空間裡!」是知道了,但確實無法解讀。
西荒人,麥積人,綏邊人,孤川人,霾霜人,哎喲人,名字好難....雲澤人,爪子人,敢來劈死你......一個個熟悉的面孔終於出現。
濁德盯著一副來自光之目的畫面,這個男人,從沒有見過,但此刻,他無比確信,就是那個他們不遠萬里卻未能謀面的災禍,任平生。
「天上有一隻大烏龜!」比蒙指著天,朝身後興奮喊道,「還有一條大白魚!」只見那黑衣男子朝西荒人問了些什麼。
接著,乘風而起,落在比蒙巨獸的肩頭。
六條剛剛從波紋中完全抽身的溟風,直衝向空中的那條大白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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