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在黑水城的人類少說得有幾十萬,這些人又是在哪個階段消失得無影無蹤的呢從地堡建築中並沒有打鬥痕跡,城中各處也沒見到人類屍骨來看,應該是在怵離開的之前,就被這個可以用各種負面情緒影響人類的禁忌,全部帶入了地宮之中。
或許對於即將離開此地的怵來說,黑水城已經沒有存在的價值了,甚至這個試驗品,也最終被認為是失敗的,所以根本沒有帶走的意義。
當然,也可能是不希望在他走後,有人類發現地下的秘密,從而將一切公之於眾,如果真相如此,那只能說明,這位禁忌所屬的勢力,很可能是一股隱藏在秩序之地中的邪惡力量。
也不對,用邪惡這個形容詞並不貼切,只能說,是一群隱藏在扇環內部,披著秩序外衣,卻行不義之事的異類,通俗一點,就是偽君子,而自己,已經算是真小人了。
都不咋的,但劉囂自我認為,還沒有又當又立,所以感覺良好。
對於屬於災禍禁忌的怵,劉囂還是有些忌憚的,能夠讓如此數量的人類在沒有任何掙扎和抵抗的情況下任其擺布,這樣的能力和危害,絕對不在血災和屍禍之下,反正他自認沒辦法做到這一點,血災屍禍過境,那都是一片狼藉的。
好了,這一場劇本殺的情節,已經還原得七七八八了,剩下一些小細節,無關大局。
回歸現實,實實在在對劉囂有價值的,一是那個不知道通往何處,也不知道有沒有被破壞的游離門,二是凶氣石這種東西,對自己是否也有一定價值,三是除此之外,黑水城的地下有沒有藏著其他寶貝,四是這個凶人四七,和盤踞在此的凶蟲,該如何處置。
至於揭開這一段塵封在煞氣中的歷史面紗,尋找人族凶化的真相,揭露黑水城始作俑者的黑幕,探尋發生在曾經人族扇環邊緣地帶的秘密,這些事,劉囂其實沒有多大興趣。
之所以會去拼湊出過往的真相,只是源於個人的愛好而已。
「地下,有沒有藏著什麼東西比如對方物品的隱蔽地穴這種」「沒有。
」靠.....四七乾脆地給出答案,讓劉囂忍不住罵街。
如此規模的一座要塞城市,居然沒有一些存貨,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不能說完全相信四七的話,但如果讓他自己去驗證,確實非常麻煩,哪怕讓旺財出馬,也是極其浩大的工程,而且傻大個翻起土來,那都相當於毀滅級的,哪怕真有什麼好東西藏在土層下,一爪子下去,基本也就爛了。
而且這個凶人其實也沒什麼必要撒謊,你覺得一個身無寸縷,終日與凶獸為伍的異種有必要隱瞞那些身外之物嗎作為勢力一員的怵,離開時大概率會將有價值的東西全部打包帶走。
「旺財,走,去黑水城中心。
」「是。
」聖獸一手提著一個小朋友,邁著大步便向黑水深坑的方向走去。
「四七,為什麼這隻母蟲會聽你的」主菜差不多都上完了,閒來無事,劉囂也就開始考慮弄點甜點吃吃。
「一起,活著。
」凶人的回覆有些詞不達意,但劉囂聽懂了,這需要結合四七的身份和過往來理解。
同為凶煞靈體,凶人和凶獸之間,多少有些認同感,而四七到來之前,母蟲應該已經在黑水城了,或者兩者根本就是同時到達的,不能說相依為命吧,但在怵的監督下,兩頭凶物也確實一直生活在地宮中,俗話說得好,路遙知馬力,日久生感情,這個感情,可能就如劉囂和旺財之間的一樣。
另外,在怵離開,城內沒有了守備力量之後,是誰讓母蟲和自己的孩子挺過了最艱難的時期那必然是四七。
要知道,煞氣溢散,絕對會引來大量凶獸,而蟲獸能發展到如今這個規模,也不是一天兩天能完成的。
「你是怎麼和母蟲交流的」四七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卻發出咯咯咯的聲音,這個聲音源自他的腹腔而不是喉嚨。
當時在甬道中,這聲響讓劉囂記憶深刻,沒想到居然是四七在和母蟲說話......咕咕咕.....聖獸另一隻手掌上的母蟲,居然也發出了聲音。
看來,這倆傢伙確實有一腿,真的能互通消息。
劉囂有些猶豫,原本的計劃,因為這兩頭凶物之間的關係,多少有些被打亂了。
他側著頭略作思考,然後開口問道。
「旺財,這個凶人能和蟲族交流,你行不行」「蟲族的語言我不會,嘰嘰咕咕的,也不好聽。
」旺財一臉嫌棄的回答。
「那你怎麼學會人族語言的」話題說到這,劉囂突然意識到這個問題。
「我曾經和人類一起生活過,他們教會我的。
」「什麼時候是在你來焦土之前嗎」這倒是讓劉囂有些意外,之前他一直有個固有印象,那就是聖獸可能掌握著各個種族生物的語言,結果看來並不是。
「是,我還是領主的時候,遭遇了一場惡戰,在凶荒的深處,距離這裡非常遙遠,是一隊路過的人類救了我,並且將我帶來了你們的扇環內。
」劉囂眨眨眼,還真有故事......「這隊人叫什麼你還記得嗎」既然是久遠之前,那沒準報出名字來早就是如雷貫耳的人物,比如那個戰靈封印師的祖師爺,雷恩。
「記得,他們的首領叫巫烈,對我最好的叫文玉,喜歡和我一起玩的叫泰恩,在戰鬥中救下我的叫陵樓,還有一個不愛說話的叫伊爾丹。
」「.......」劉囂啞然,五個名字,一個都不認識,「這些人之後去哪了你還見過他們嗎」旺財停下腳步,已經來到黑水城的中心,面前就是深坑。
「沒有,他們再沒有出現過。
」「是嘛,那倒是挺可惜的,你還記得他們什麼特徵嗎比如胸前帶著什麼徽章或者他們有沒有提起過來自哪座人類城市」一個五人小隊,都敢深入凶荒,不但平安返回,還救下一頭領主,比起隱藏在黑水城內的真相,劉囂反而對五人的身份更感興趣。
「沒有徽章,他們也沒提過來自哪個城市,不過,他們稱自己為遊蕩者。
」「遊蕩者是幹嘛的到處溜達嗎」「我也不知道,他們把我留在焦土後,就返回凶荒了。
」即便過去這麼久,聖獸還是記憶深刻,足以說明這五人對它的影響頗深。
這麼說起來,沒準自己還沾了遊蕩者的光,要不是旺財對人類有好感,以它的個性,沒準第一次見面就痛下殺手了。
遊蕩者......這個名字,還是挺特別的,會不會是一直生存在凶荒內的人類強者很有可能,人族的適應能力還是很強的,不同個性和喜好的強者大有人在,沒準就有那麼一些,厭倦了秩序之地的生活模式,就是喜歡在兇險卻沒有規則束縛的凶荒內活著。
「明白了,如果有機會,我會幫你找找這五個人。
」被文締草影響的旺財,對劉囂可以說是絕對依賴和服從,在這個前提下,劉囂也並沒有把它真正當成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寵物,而是一個忠誠的朋友,除了對劉囂格外重視的情感之外,聖獸自身的思想和判斷還是獨立存在的,它也有喜怒哀樂,也有自己的情緒的個性。
「好,好的,主人。
」旺財笑了,憨憨地。
不過,也只有劉囂會覺得此刻的它其實挺可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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