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老闆選妻 020、入鄉隨俗（2）

    一邊走，劉傳耀一邊想，這話說滿了，可是那幫丫頭怎麼能聽我指揮一齊罵人呢。心裡想著事兒，腳下自然就慢了，佘愛玲也看出來了，說道「哥們，不行就認輸吧。又不是輸給我一次兩次了，輸了不丟人」。

    正在這時，聽見有人在旁邊院裡說「軍他娘，你別送了，你別送了」。劉傳耀一下有了主意，笑道「我怕輸，我是怕你輸了不認賬」。

    佘愛玲嘻嘻一笑說「行了，你就別裝了，我還能輸？輸了我請你們全體吃西餐。咱們那裡剛開了家咪咪西餐館，牛排做的特別好」。

    「好，就這麼定了」。

    兩人到了倉庫，見到還有不少床在院裡，沒有搬完。劉傳耀也不管那麼多，徑直走上台子，賴呼呼的仰著頭高喊「上尉，上尉，集合」。

    劉蕾正在屋裡收拾床呢，有人跑來叫她，並說劉傳耀讓集合。劉蕾立即招呼屋裡的人一同跑出來，只幾分鐘的時間整好了隊。

    劉傳耀賴兮兮的說「夫人們，立正」。

    這些人早就習慣劉傳耀順嘴說什麼了，所以對他說什麼，根本就不在乎。劉傳耀一指站在身邊的佘愛玲說「他奶奶的，夫人們，我今天給你們介紹一個人啊」。

    台下的人都以為是新來的人呢，也不覺得奇怪，因為這裡的人今天有走的，明天可能就有來的，根本不當回事兒。劉傳耀繼續說「這是你們的大姐，我的大夫人」。

    所有人都習慣劉傳耀管逄新蕊叫二夫人，管劉蕾叫小三，管張秀紅叫老四了。還真的從來沒有見過所謂的大夫人。現在見劉傳耀一說，不免都齊刷刷的向佘愛玲看來，這一下還鬧得佘愛玲不好意思了。沖劉傳耀小聲嘟囔「你不是叫她們罵人麼，快點，別胡說」。

    劉傳耀也低聲說「馬上，你別急」。

    劉傳耀向台下看一看，繼續說「他奶奶的，夫人們，上午我說了，從今天起你們開始領工資了。但是，既然我叫你們夫人了，咱們得入鄉隨俗呀，說咱們當地的話。今天，你們只要跟我配合好了，你們大姐說了，晚上請你們到市里去吃西餐，吃牛排」。

    下邊齊聲說「好」，跟著是一片歡呼聲。

    劉傳耀吆喝著「他奶奶的，好了好了，別吵了，都聽我說啊。咱們村里人啊，習慣管有孩子的女人叫某某某他娘，這點大家都不陌生吧」。

    「嗯」、「不陌生」、「知道」。下邊亂鬨鬨的說。

    劉傳耀擺擺手，等大家靜下來，說「比如說我媽，那就叫耀他娘，或者是耀他媽。下面的呢，這兩種叫法咱們都練習一下」。說完一指劉蕾說「大家齊聲說，劉蕾的媽怎麼叫」？

    「蕾他娘、蕾他媽」。大家齊聲喊

    「好，你們副教練張秀紅的媽」。

    「紅他娘、紅他媽」。

    「我現在吧，也叫不上你們名字來，這樣吧，第一排出列，有上尉點名，大家齊聲說」。

    ……

    一群人在劉蕾的點名中，不斷地喊著某某某他娘，某某某他媽。佘愛玲拉拉劉傳耀說「我等他們罵人呢，你這是幹啥，要再不罵，你可輸了啊」。

    「別急呀，馬上就罵了」。

    等劉蕾點完這些人的名，劉傳耀擺擺手讓大家靜下來，然後說「他奶奶的，大家都配合的不錯，看來這頓晚餐咱們是吃定了。下面我再說幾個人的名字，大家一起喊」。

    說完了，背著手在台上踱了幾步說「民族英雄岳飛」。

    「飛他娘、飛他媽」。

    「巾幗英雄花木蘭」。

    「蘭他娘、蘭他媽」。

    「一代奸雄曹操」

    「操他娘、操他媽」。

    下邊一喊完，劉傳耀在台上蹦著高，指著佘愛玲哈哈大笑說「你輸了，你輸了」。

    佘愛玲也回過味來了，喊了半天，原來是這麼回事。也被逗笑了，笑得彎下腰來捂著肚子說「不算不算，你不是耍賴嗎」。

    下邊的人喊完了，也都回過味來了，也被台上這兩人逗笑了，嚷嚷著笑成了一片。

    劉傳耀指著佘愛玲說「咱可不能耍賴啊，不管我用什麼辦法，我這幫夫人們是異口同聲罵人了，這頓飯你要請」。

    佘愛玲笑得眼淚都出來了，忍著笑答應著「好，我服你了，一頓飯花幾個子呀，我請了」。

    見佘愛玲答應了，劉傳耀衝下邊大聲喊「好了，都趕緊把床搬進去，先不要收拾了，明天再收拾，現在準備。有開車來的，負責捎上幾個，沒有車的，四人一組，上尉負責去叫出租車，往返路費晚上回來有我出，立即行動」。

    到了餐廳，這些人幾乎把這個小餐廳給包下來了。再有來的人也寥寥無幾了。佘愛玲給每人要了一份牛排。吃西餐，有人吃過，也有人沒吃過，只是聽說過，電影電視上見過。等牛排端上來，就動作各異了。

    劉傳耀扭頭四處看看，李廣他們三人那是真沒吃過，怕出醜，坐在那裡四處看，想先看看別人怎麼吃，再跟著學。也有些人和李廣他們同樣的心態，坐著不動。劉傳耀就想，下午鬧了一出笑話了，今晚上就再鬧一出吧。

    站起來各個桌看看，看那些已經動手的人，然後說「他奶奶的，夫人們，啃個骨頭是這麼個吃法嗎？又是刀又是叉的，萬一不小心割著舌頭怎麼辦。下午怎麼教的你們，要入鄉隨俗、入鄉隨俗，都忘了嗎？這是洋人的東西，來到咱們中國了，那是入咱們的鄉了，就得隨咱們的吃法。咱們不能隨了他們的俗。他得隨咱們的俗，你們看我的」。

    說完，回到桌上，一把抓起來，一張嘴咬著扯下一塊來。一邊嚼著一邊說「都給我看好了，也聽好了。今天誰要不照我這吃法，明天趁早給我滾蛋，也不用去我那裡白領了」。

    說完，再張嘴扯下一塊來，喊著「快、快」。

    李廣他們仨可不管那些，早就等不及了。見劉傳耀這麼吃，也下手抓起來啃上了。劉蕾自然也不在乎什麼，跟著哈哈笑著說「姐妹們，還等什麼呀。咱們家老爺都做榜樣了，真等著明天把你們開了呀」？說完也抓起來啃上了。

    其他人見劉蕾下手了，那還等什麼，全都下手抓起來啃上了。這邊劉傳耀已經啃完了，把骨頭往盤裡一扔，說道「嗯，味道不錯」。站起來一舉手，喊道「服務生，再來一份」。喊完了，再沖大家喊「夫人們，這段日子訓練受累了，該好好補補。吃完不夠的再要，今晚你們大姐管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