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付桓旌而言,沒有什麼不了情,要說有,那就是對於慕容鸞婕的虧欠吧!
生前,付桓旌應允慕容鸞婕,要與她去那咫尺天涯閣,拜訪一下閣主。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付桓旌不曾問過,為何慕容鸞婕如此執著要去那裡,究竟那裡有什麼值得她神往的地方。
嫣然一隅的地方,付桓旌路過也要瞧看個仔細。
可能記憶力極好的天涯墨客付桓旌,一直都謹遵著終南山老書聖的建言,萬事須躬行吧!
付桓旌在人界已有了些許時日,不知不覺間已然躋身金身境了。
身為一位天涯墨客,付桓旌理應掃除一路上的邪魔歪道。
可是,他付桓旌一路上卻和不少魔道中人把酒言歡,甚至成為了知己好友。
如今耳目下的江湖,正邪雙方誓不兩立,付桓旌自然成為了大家關注的焦點。
由於付桓旌天生隨心隨性,便沒有理會江湖正道人士的勸阻,繼續與魔道中人把酒言歡。
正在與夢蕭年談話的呼韓殤,被秘客強行帶至玄機門,接受智者大師的騷擾。
「我說過,這裡無生無死,自然時間多的很。你的命數,也是必然,你無法逃脫。」智者大師說道。
「哎!我還就不信了,我今天就賴在這兒不走了,你奈我何?」呼韓殤躺在地上耍無賴道。
「看看你的胸口,它還在嗎?」智者大師問道。
「不好啦!抓賊啦!玄機門智者大師搶東西啦!」呼韓殤一摸胸口,寶石不見了,取潑婦罵街般大喊大叫道。
一旁的秘客大笑不止,智者大師白了他一眼,他才收斂了笑意。
「劍帝皇者,恐怖如斯!」受不了呼韓殤無休止的叫喊,智者大師雙手捂住耳朵逃出了玄機閣大廳。
「你不用擔心,這流彩紫金杯,我們矮人不消一個時辰,便能讓它完好如初。作為交換,我們不需要你胸口的寶石,需要你為我們矮人族尋獲一件利器。一件可以殺死巨龍焚煞的利器——自由之矛。」夢蕭年說道。
「能修好,一切好說,說說如何幫你們吧?」呼韓殤不知何時從玄機門回來了說道。
「首先,需要你跟隨我們,登劍峰,取劍心;然後尋獲法陣圖譜,將劍心置於圖譜法陣之內;最後方可取出法陣之內的自由之矛。至於擊殺巨龍焚煞,奪回捷達城,重建我們矮人族的家園,就是我這位新城主的事了,不勞煩你了。」夢蕭年解釋道。
「好吧!劍峰在何處?」呼韓殤問道。
「上山!」夢蕭年手指天空喊道。
呼韓殤心想:傻子吧你,都叫劍峰了,我也知道是上山,難不成它在海底?
夢蕭年挑出八位矮人族中的猛將,便讓呼韓殤跟隨其後,向劍峰動身出發了。
一行十人爬過了一座一座山,趟過了一條一條河,可是還沒有到。
「你不會記錯地方了吧?」不耐煩的呼韓殤問道。
「當然不會,它就在你的身後。」夢蕭年指著呼韓殤的背後山峰說道。
「什麼?」呼韓殤回首望去,巨大的瀑布下面確實隱約可見劍峰二字。
這劍峰還真在海底啊!著實驚到了呼韓殤。
眾人綁緊了繩索,沿著峭壁,走進那劍峰洞口。
雖驚險異常,怎奈矮人們身手靈活,有驚無險進了劍洞。
「劍心就在這裡面?我看不像啊!」呼韓殤望向黑不見底的劍洞問道。
「確實在此,矮人先祖,是不會騙我的。」夢蕭年點亮火把,遞給呼韓殤一個說道。
「那你的矮人先祖,有沒有告訴過你,你們矮人族的家園捷達城會被巨龍焚煞搶占啊?」呼韓殤譏諷道。
「那倒沒有」夢蕭年傷心回道。
「臭小子,竟敢羞辱我們矮人先祖,找死!」一粗壯矮人執劍欲刺殺呼韓殤喊道。
「佛澤住手!」夢蕭年持刀擋住了那對呼韓殤的致命一擊勸道。
「我有說錯嗎?就是你們的城主貪戀金銀,墮於黑暗,才導致你們如此悽慘的下場。他才應該來拯救你們於水火之中,根本與我無關,硬讓我來趟這趟渾水。告訴你們,小爺我還不伺候了!」呼韓殤說罷,一屁股坐在地上不願繼續前行。
「不伺候就不伺候,誰稀罕你伺候!我們自己找!」矮人佛澤對呼韓殤忍無可忍道。
「他知道錯了,只不過,他無法帶我們重回家園了。」夢蕭年擦了擦手指上的城主戒指流淚道。
「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他離世了,對不起!」呼韓殤起身致歉道。
「沒關係,你又不知道。他曾是九州大地上最好的國王和父親,為矮人們帶來了富足的生活,為家人們帶來了無盡歡愉。與他在一起的時光,是我此生最幸福的記憶。但是好景不長,隨著捷達之心的出世,他的欲望變得無法滿足。他下令眾矮人挖穿了所有的山脈,鑿碎了所有的巨石,為他帶來了如河流般無盡的金銀。可是他仍不覺滿足,強迫昔日盟友為其賣命,繼續開採金銀。漸漸的,我與他相處的日子少了,甚至整日都見不到他了。堆積如山的金銀,吸引了巨龍焚煞。被巨龍焚煞的烈焰屠城後,人們都說他瘋了,四處尋那巨龍焚煞,索要只屬於他的捷達之心。不知過了多久,我在溪流邊發現了這枚國王戒指,才知道了他的離世。沒事的,他是他,我是我,我一定會帶領矮人族奪回捷達城,重建家園的。」夢蕭年擦了擦臉龐淚水說道。
「好!我幫你,我們一定會找到自由之矛,殺死巨龍焚煞的。」呼韓殤感動的一塌糊塗說道。
一行十人,沒了隔閡,便很快來到劍洞深處。
「傳聞劍心乃劍皇心臟,不知是否屬實?」一獨眼矮人僧賀問道。
突然,僧賀一不小心,踩中了洞內機關,十人只見萬箭亂射,瘋狂躲閃。
夢蕭年不幸被射中,重傷在地,昏迷了過去。雖然呼韓殤輕功不錯,但也被射中左臂,所幸無礙。
呼韓殤把受傷的矮人們,放置在牆壁處,吩咐他們不要再四下走動。然後他踩踏牆壁突出的尖石,飛身到了墓室中央。
只見一具被霸道的劍氣環繞的棺槨,橫於中央。
呼韓殤心想,莫非這裡面就是劍皇屍骨?
只見他用力一掌劈碎棺蓋,看見裡面有一柄虹殤劍,還有一具擁有鮮活心臟的屍骨,才發現江湖傳言屬實。
「劍皇,你這心臟還是血淋淋的,與活人無異,有點噁心後人了吧?」呼韓殤對著劍皇屍骨吐槽道。
「要你管!我堂堂劍中皇者,死後心臟如果幻化成一塊寶石或者其他,那多沒有排面。」棺槨中的屍骨竟突然站了起來,對呼韓殤說道。
「我今天就管了,怎麼著?有種你拿起虹殤劍刺死我啊!」呼韓殤不驚反怒道。
「好小子,你以為我不敢嗎?」劍皇撿起棺槨中的名劍,指向呼韓殤問道。
「我就認為你不敢,怎麼著?刺我啊!刺我啊!」呼韓殤扯開上衣,露出被寶石吸附的胸口叫囂道。
「好小子,你有種,我今天就刺給你看看!」劍皇握緊虹殤劍蓄勢大喊道。
「來啊!你可別手下留情啊!」呼韓殤緊閉雙眼,向前挺胸大叫道。
「我一定不會手下留情的,受死吧!」劍皇執劍向呼韓殤怒吼道。
「來吧!」呼韓殤生死看淡道。
「我來啦!」劍皇用力刺了過去。
「哎!我怎麼沒事?」呼韓殤睜開雙眼,摸了摸胸口問道。
「臭小子,你想陰我,沒門,我才不上你的當呢!」當虹殤劍劍尖距離呼韓殤的胸口僅有一寸的距離時,劍皇停了下來。
「誰說你不刺,就不會被我陰?」呼韓殤指著虹殤劍上,劍皇那血淋淋的心臟笑問道。
「你小子,陰我!」劍皇說罷,便屍骨無存,魂飛魄散了。
原來,就在剛才劍皇用盡全力刺那一劍的時候,呼韓殤利用自己絕世的輕功,回到棺槨中,取出了劍皇的心臟,捧在自己胸口前。
結果,可想而知,劍皇的虹殤劍刺穿了自己的心臟,自己殺了自己。
一代劍中皇者,竟如此搞笑的再次死去,令牆壁處的眾矮人唏噓不已。
之所以呼韓殤這麼做,是因為呼韓殤聽聞江湖傳言,唯有劍皇本人手持他的虹殤劍,劍破己心,方能劍心出世。
虹殤劍碎裂,劍心脫離劍身,懸於空中,呼韓殤一把奪過劍心,收了起來。
這裡江湖傳言也沒有錯,劍心確實是劍皇的心臟所化,至少占絕大部分。當劍皇老人家用他的虹殤劍刺破自己鮮活心臟的那一刻,他心中的所有生前劍道恩怨都被自己祛除了。此時,他的劍心是純潔無瑕氣墊,附於自己的名劍之內。
但是劍皇活了百歲有餘,生前劍道恩怨無數,強大煞氣無處去往,便附於劍身周圍。純潔無瑕的劍心,不願被惡臭難聞的煞氣沾染,便脫離了虹殤劍劍身。
沒有劍皇鎮壓的劍洞,霸道劍氣,四處橫衝直撞,致使劍峰快要轟塌了。
此時的呼韓殤只能救一人,在其餘矮人慷慨赴死後,他沒得選擇,懷抱昏迷不醒的夢蕭年,便飛身離去了轟然倒塌的劍皇獨孤闕墓穴劍峰。
「哎!不是我說,你們矮人族真心會玩,他們都死了,我還能救誰?」呼韓殤對著夢蕭年吐槽道。
歇息了一夜,夢蕭年甦醒了過來。
「劍心,你拿到劍心了嗎?」夢蕭年看身後,被夷為平地的劍峰傷心問道。
「兄弟,你看!」呼韓殤掏出懷中劍心遞給夢蕭年看道。
「兄弟?嗯!殤兄,我就說你是我們矮人族的大救星,你還不信,你看這劍心就是最好的證明,不是嗎?」夢蕭年看著呼韓殤手中的劍心笑道。
「殤兄?錯了,錯了,我姓呼,名韓殤,你以後可以叫我韓殤兄弟或者呼兄。不過,我還是希望你叫我韓殤兄弟,呼兄叫起來挺那個的,你懂的。劍心又如何?只不過是那劍皇獨孤闕腦子不好使,上了我的當罷了!我這就算是你們矮人族的大救星了?不敢當!不敢當!」呼韓殤笑道。
「哦!對了,矮人族古書裡面記載說,法陣圖譜,藏於劍龍潭。如今我們已經恢復了元氣,那麼我們即刻動身出發吧!韓殤兄弟?」夢蕭年右手輕錘了一下呼韓殤胸口說道。
「蕭年兄弟,那好吧!」呼韓殤也右手向夢蕭年的胸口處回捶了一拳,不過他下手沒輕沒重,這一拳捶的夢蕭年疼痛不已。
「對不起!我忘了你箭傷初愈。」呼韓殤看到夢蕭年疼痛不已的樣子,連忙起身扶助快坐不住的夢蕭年致歉道。
二人結伴,一路上打打鬧鬧,很快便到了劍龍潭。
兩條兇惡蛟龍守護著劍龍潭中心位置的法陣圖譜,夢蕭年決定孤身一人引開兩條惡龍,讓呼韓殤趁機竊取法陣圖譜。
怎奈兩條兇惡無比的蛟龍法力高強,啃咬掉了夢蕭年的左臂,仍繼續糾纏於他。
很快竊取到法陣圖譜的呼韓殤,將劍心置於圖譜中央。隨著法陣的運行啟動,不久後,自由之矛便破陣而出。
懸於空中的自由之矛,自古以來是矮人族的皇家至寶,自然會守護矮人族皇室的後代子孫。
眼看將要被兩條惡龍追上的夢蕭年,命懸一線。自由之矛從兩條惡龍的身後,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將其殺死。
兩條惡龍形神俱滅後,自由之矛到了夢蕭年的右手中,為其封住左臂斷裂處流血。
手握自由之矛的夢蕭年,終於有了對抗巨龍焚煞的資本。
「捷達城,你們的皇帝回來啦!」二人回到捷達城四周的矮人族聚集地,夢蕭年右手緊握自由之矛振臂高呼道。
「皇帝?蕭年兄,你這是沒把夢王朝當今皇帝夢流年放在眼裡啊!按照本朝刑法,你這可是可是要殺頭的重罪。」呼韓殤打趣道。
「韓殤兄,謝謝你!讓我有機會帶領矮人族與那惡龍焚煞一戰。」夢蕭年充耳不聞感謝道。
「你我是兄弟,別說這些見外的話,都是兄弟分內之事。」呼韓殤回道。
夢蕭年集結散落在各處的矮人族,聚集於捷達城門前。
「惡龍焚煞,速速出來受死!」夢蕭年站在矮人族戰車上用盡全力對捷達城內怒吼道。
過了一會兒,城內沒有任何風吹草動。
「我猜,它沒有聽到,我走近些,再幫你喊喊看。」呼韓殤猜測道。
呼韓殤向捷達城城牆高處飛身而去,卻不曾想被巨龍焚煞一巴掌扇的好遠好遠。
地下深處的巨龍焚煞,對於捷達城地面的動靜自是警覺不已。
破土而出的巨龍焚煞,爬上捷達城城牆高處,與飛身而來的呼韓殤撞了個滿懷,自然氣憤不已,便一巴掌把他扇的好遠好遠。
「你們是來送死的嗎?」巨龍焚煞腳踩捷達城的高牆,口吐烈焰問道。
「不,是你的死期到了!」夢蕭年手握自由之矛大喊道。
「自由之矛?你不會天真的以為,它真的能殺死我吧?」巨龍焚煞口吐烈火熔岩,焚燒著城下的矮人說道。
「不試試看,怎會知曉?」夢蕭年用盡全身氣力,將自由之矛向巨龍焚煞投擲而去說道。
巨龍焚煞絲毫不懼,口吐炙熱熔岩,竟焚毀了無堅不摧的自由之矛。
「現在知曉了嗎?」巨龍焚煞手握心如死灰的夢蕭年問道。
「怎麼會這樣?」呼韓殤從很遠的地方,飛身回來,看到如此景象,驚訝不已的問道。
「怎麼又不能這樣?」智者大師反問道。
「不是說自由之矛,能取巨龍焚煞性命嗎?」呼韓殤問道。
「是的,確實能,只不過不是夢蕭年取。」智者大師回道。
「誰?誰取?是我嗎?」呼韓殤問道。
「不是,是那個為捷達城帶來無盡災禍的人取。」智者大師回道。
「巨龍焚煞自己?所以說是巨龍焚煞自己,會用自由之矛插死自己,對嗎?就像劍皇獨孤闕那樣。」呼韓殤不敢相信的問道。
「臭小子,拿命來!!」肉身的劍皇獨孤闕突然從暗處衝出,手握虹殤劍向呼韓殤殺去。
「別!別!別!」呼韓殤連忙捂住頭求饒道。
只見劍皇獨孤闕連人帶劍從呼韓殤的身體穿過,原來玄機門裡的呼韓殤只是他的幻影而已。
「哈哈哈!」智者大師和秘客,互相扶著對方,大笑不止,生怕對方笑翻在地。
「哎!別笑了,別笑了,有點過分了啊!」反應過來的呼韓殤生氣道。
二人不予理睬,繼續狂笑不止。
「話說回來,智者大師,我剛才說的對嗎?」呼韓殤問道。
「對你個大頭鬼,對。是昔日捷達城城主夢武年,夢武年。你可真是劍帝皇者,恐怖如斯啊!」智者大師感到自己的智商受到了污染,繼續笑道。
「不!我的子民們!不!有種你朝我來啊!」呼韓殤的身後,舊城主夢武年突然出現了,眼看滿地被烈火焚燒的矮人們,他對巨龍焚煞宣戰道。
「你還沒有死?」巨龍焚煞驚訝不已的問道。
「對,沒有親手殺死你之前,我是不會死的。」夢武年怒吼道。
「父王!父王!」聽聞父王沒有死的夢蕭年,又重新燃起了鬥志,回頭對夢武年喊道。
此時夢蕭年不在巨龍焚煞的手裡,在呼韓殤前面。
「那就一併解決您們父子倆,讓你們黃泉路上也不會感到孤單。」巨龍焚煞口吐烈火怒吼道。
巨龍本以為炙熱的火焰,會燒死二人,卻不曾想呼韓殤挺胸阻擋住了火焰,火焰擊碎了他胸前的捷達之心,震飛了呼韓殤。
龍火的餘溫噴向夢蕭年,夢武年飛身用身軀為兒子阻擋住了那龍火的炙熱餘溫。
此時的夢武年,不再需要用捷達之心來向族人們證明他是矮人之王了。在所有矮人們的眼中,敢於用自己生命保護自己兒子的夢武年,就是他們無可替代的矮人之王。
焚化了的自由之矛,重歸於夢蕭年手中。
「父王,給你,你永遠不會讓我失望的。」夢蕭年將右手中的自由之矛,交與他的父王說道。
「傻孩子,父王什麼時候讓你失望過。」夢武年接過自由之矛,撫摸著夢蕭年的頭髮說道。
「不!不要!」夢蕭年看到父王轉身奔向巨龍焚煞的後背時哭喊道。
原來剛才龍火的炙熱餘溫,已經燙毀了這位老國王的駝背,只留下他那一顆緩慢跳動的心臟了。
「你不怕死嗎?」巨龍焚煞問道。
「怕,不過,我答應過我的兒子,我是不會讓他失望的。」夢武年對惡龍說道。
「來吧!」巨龍焚煞從城牆騰空而起,飛向夢武年說道。
「捷達之心,助我!」體力不支的夢武年,呼喚著散落在各處的捷達之心碎片。
頓時,四處的的碎片,齊聚在夢武年的腿部,助其騰空飛向迎面而來的惡龍。
畫面頓時定格住了,白髮蒼蒼的瘦弱矮人國王夢武年,將自由之矛插進了巨龍焚煞的喉嚨處。而他的腿部卻被巨龍咬住,他的身體獨有心臟,還在跳動。
「父王是不會讓你失望的!」夢武年用盡最後一點氣力,插穿了巨龍焚煞的喉嚨,對地上的夢蕭年嘶吼道。
「不!不要!」地上的夢蕭年淚流滿面,對空中巨龍口中的父王伸手挽留道。
「嘭!」
巨龍焚煞從空中隕落,死的很慘。
夢武年心臟還在跳動,他的身體已經被巨龍焚盡,獨留心臟在巨龍口中。
夢蕭年奪過父王心臟,裝於鐵匣之內。
巨龍死了,夢蕭年帶領剩餘存活的矮人們,在捷達城這座被龍火肆虐過的地方,重建起了矮人們的新家園。
「蕭年兄,節哀順變!」呼韓殤安慰道。
「不,我不傷心,他從來沒讓我失望過,他一直都在我身邊。」夢蕭年摸著裝有他父王心臟的鐵匣笑道。
「再見!告辭!不送!」呼韓殤腹內翻騰的厲害,匆匆道別道。
「別呀!韓殤兄弟,我還有關於父王為什麼永遠不會讓我失望的往事,要與你敘說呢!」夢蕭年對遠去的呼韓殤背影挽留道。
至於夢武年的心臟為何還會跳動,是因為劍心、自由之矛和捷達之心,這三件仙物的原因。有感於夢武年愛子心切,三件仙物便附於夢武年的心臟內,讓他們父子不再分離。
「還噁心嗎?」智者大師對呼韓殤問道。
「什麼?又是平行世界?你沒搞錯吧?」呼韓殤剛吐完,對智者大師無語道。
「錯?什麼是錯?」智者大師繼續問道。
「毀人家園,私自占有,那就是錯。」呼韓殤回道。
「那你所謂的對又是什麼呢?」智者大師問道。
「殺死巨龍,重建家園,那就是對。」呼韓殤回道。
「那你是要你的好兄弟夢蕭年和他的父王有個好結局,還是要我手裡這隻完好如初的流彩紫金杯呢?」智者大師問道。
「當然是流彩紫金杯了,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嘛!」呼韓殤搶過杯子笑道。
「你再看看你的手裡,後悔嗎?」智者大師問道。
「杯子呢?我的流彩紫金杯呢?」呼韓殤看到自己手中空無一物,對智者大師問道。
「劍帝皇者,何須自欺欺人呢?你是不會選擇杯子的,雖然你很噁心最後他們父子倆一直在一起的方式,但是這都是命數,你改變不了的。」智者大師笑道。
「不與你閒聊了,七日之期快到了,回見!」呼韓殤作別了智者大師道。
呼韓殤手握先前夢蕭年答應的流彩紫金杯,不知疲倦的向上關趕路,去營救他的養父呼延霆。
言盡於此,萬事須躬行,一步一腳印。
如今耳目下的天涯墨客付桓旌,閒適安逸的很,再也不用去操心鱺國的開疆拓土了。
付桓旌如今的大事,就是且待疾風起,破境渡劫去。
付桓旌現在離軒境,躋身金身境尚需些時日,不過也不會很久。
雪落楓的雙眼還在緊緊的閉合當中,也不加反抗,就是想看看孟婆到底能做到什麼地步,她的底線在哪裡,亦或者是說孟婆就沒有底線,
雪落楓的褲子還在,孟婆並沒有去撕開她的褲子,只是在用手不斷的撫摸著雪落楓強健的身軀,然後又如同四腳蛇般將其纏住,
「不在繼續麼?」雪落楓佯裝訝異的詢問道,
「男奴著急了?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孟婆將自己的唇輕輕的碰觸了一下雪落楓的唇,動作輕柔,如同蜻蜓點水一般,
轟!
一道強大的氣息從雪落楓的身軀中迸發出來,孟婆驚疑的從雪落楓的身軀當中下來,不解的望向雪落楓,雙眼微眯,
雪落楓也搞不懂這是什麼情況,滿臉也充滿了驚駭,自己什麼時候這麼厲害了?這股氣息根本就不是屬於自己的,雪落楓非常的確定,
「沒想到你隱藏的這麼深,不想和我在一起就明說麼,何必這般的不近人情」孟婆幽怨的眼神望向雪落楓,
雪落楓一臉的無辜和茫然,「我不懂你的意思」
「親愛的男奴,不要再裝糊塗了,就算你這般絕情,我也不會對你絕情的」孟婆臉帶笑意,
聽到孟婆這話,那股氣息變得更加狂暴不受控制了,一道道殺意直接凝成實質化,似乎要將孟婆直接撕裂一般,
「好強大的氣息,這股氣息應該不屬於你」孟婆發現雪落楓的臉色都有一絲的蒼白,明顯這強大的氣息不是他所能承受的,這氣息應該是屬於另外一人的,
「好熟悉的氣息,怎麼一下子想不起來呢?」孟婆自言自語的說道,雙眉不自覺的挑動了一下,似乎陷入了沉思,
唰!
一道氣息似乎在此時化成一柄利劍,斬落日月星辰一般,毫不留情的斬向沉思的孟婆,
嘭!
孟婆隨意的一擺手,直接將這柄利劍轟個粉碎,化成煙塵,這看似隨意的一掌,可是孟婆拿手掌法,皮開肉綻十八掌,
孟婆看著那化成飛灰的利劍,頓時笑了,「晴曦妹子是你吧?幾日不見,就對姐姐這般殘忍了?」
那恐怖的氣息頓時消散,而在孟婆眼前出現一名女子,一顰一笑可以說是不遜色於孟婆,似乎容顏還在孟婆之上,長長的白色連衣裙,玲瓏剔透般的眼睛更加具有神韻,
「姐姐說笑了,我只是想看看姐姐每天晚上會男奴是否將自己的修為落下了」晴曦雙眼帶有笑意,
「那結果呢?」孟婆用手捋了捋自己的秀髮,更顯嬌柔,
「只能說姐姐欲求不滿」晴曦話中帶有嘲諷的味道,
「你怎麼在我體內?」此時的雪落楓終於從震驚當中甦醒了過來,第一句話便是這句,
「呦,怎麼不行麼?你這個色鬼,前腳剛吃完我豆腐,沒想到下一秒就來吃孟姐姐的豆腐,你真是不害臊」晴曦上下打量了一下雪落楓,雙眼閃過一絲精光,
雪落楓被晴曦看的渾身打了個寒噤,他可是知道晴曦的手段的,尤其是這種笑容,無論晴曦說什麼,不論對還是不對,都不能反駁,也不敢現在去反駁,頓時啞口無言了,
「我的好妹妹,你居然讓這種人吃了豆腐?他怎麼你了?跟姐姐說說,姐姐幫你出氣」孟婆瞪了一眼無奈的雪落楓,
這和我有什麼關係?在說了,你孟婆怎麼變臉這麼快?剛才不是還一副欲求不滿的樣子,而如今竟然是這幅嘴臉,
晴曦一聽孟婆這話,頓時委屈的差點流下眼淚,轉而背過去小聲的抽泣,用手中的手絹不斷的擦拭著自己的眼淚,那模樣就像是雪落楓將他怎麼地一般,
孟婆的臉色直接就沉了下來,雙眼充滿了殺意的望向了雪落楓,
雪落楓碰觸到孟婆那殺人般的眼神頓時開始大叫起來,「孟婆你聽我說,事情不是你想的樣,你聽我解釋」
「我不聽,既然敢欺負我的妹妹,看我怎麼收拾你」孟婆冷聲的說道,
「孟婆,我是冤枉的,我們兩個什麼都沒有發生,是她在陷害我」雪落楓指著不斷抹淚的晴曦說道,內心焦急萬分,內心也憤怒至極,
「什麼?你敢說我妹妹是陷害你?難道說晴曦妹子會用自身的貞潔在陷害你?」孟婆話語更加寒冷,
「事情不是這個樣子的」雪落楓無論現在說什麼,怎麼解釋,都感覺自己的說法蒼白無力,對方根本就沒有聽的意思,
孟婆朝著雪落楓走去,雙手不自覺的將袖子往上卷了卷,雪落楓一看到這個架勢,雙腿不自覺的向後退出幾步,
「有話好說,大不了我今晚留下陪你」雪落楓尷尬的笑著,
「玷污我晴曦妹子貞潔,不知悔改,居然還想占我便宜?我看你真是活擰歪了」孟婆直接就施展了皮開肉綻十八掌,
啪!
一記耳光直接將雪落楓給扇飛出去,只見雪落楓直接破門而出,化成一道弧線飛了出去,
都說女人是善變的,今日我算是領教了,前一秒還能和你親親我我,下一秒弄不好都會將你閹割了,雪落楓尖叫一聲,轟然落地,
「藍發你聽到聲音了麼?」紅髮小鬼驚疑的詢問道,
「好像地震了」藍發小鬼肯定的說道,
啪!
「這裡是奈何橋」紅髮小鬼直接打了藍發小鬼一拳,
「是我」雪落楓艱難的從地面爬了起來,
「是你啊,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好像左臉腫了呢」兩個小鬼指著雪落楓的左臉說道,
「該死的孟婆」雪落楓罵了一句,轉而用手捂著那腫脹的半邊臉,兩個小鬼心領神會,大笑起來,不用說,肯定是孟婆的皮開肉綻十八掌,
「晴曦還要裝下去麼?」孟婆此時將笑臉收回,淡淡的望向了晴曦,
晴曦此時也將委屈的目光收回,換成了天真無邪的笑臉,「什麼也瞞不過孟姐姐的眼睛」
「哼,不就是為了一個男人麼?何苦做到這般」孟婆冷哼一聲,
「孟姐姐不也是喜歡的不得了麼?」晴曦俏皮的說道,孟婆臉上閃過一絲紅暈,
「小丫頭片子懂什麼,我要休息了,你該做什麼做什麼去吧」孟婆下達了逐客令,晴曦也不說什麼,直接從屋內消失了,
「親愛的男奴,真想和你天長地久,奈何我容顏已去」孟婆嘆息一聲,在萬年寒冰塌上,閉上了雙眸。
在兩個小鬼和雪落楓的面前,又是那個院落,此時的門,依然鮮紅如血,雪落楓靜靜的在此地駐足。
「怎麼不走了?」兩個小鬼驚疑的問道,「是不是留下什麼後遺症了?」兩個小鬼對望一眼,
「狗屁,我是想好好看看這個門」雪落楓罵了一句,內心卻有點打鼓,雖然自己已經服食了化血丹,但是有了上一次的事故,這次居然還有點內心沒底,但是表面上卻裝的一臉無恙,
「這個門有什麼好看的?」兩個小鬼不懂的晃了一下腦袋,
「呵呵,這是藝術」雪落楓嘴角上揚,露出笑容,
吱嘎!
鮮紅如血的門再一次打開了,站在門口守衛的依然是牛頭馬面,二人手中分別都拿著一桿長槍,閃爍著一絲寒光,
「進來吧」牛頭馬面如同機械一般的開口,
兩個小鬼和雪落楓直接進入了這個院落,雪落楓的內心不斷的跳動,當自己徹底的邁入了門戶,發現自己完好無損,這才將緊繃的內心放鬆下來,
雪落楓開始打量牛頭馬面,「我還是第一次見到牛頭馬面啊,長得真是奇怪」雪落楓就這樣在牛頭馬面面前開始品頭論足起來,
「你病沒好」兩個小鬼直接說道,
「誰有病了?我看是你兩個有病」雪落楓指著兩個小鬼怒罵,
「明明是第二次見到了,居然說第一次見到,這不是病沒好是什麼?」兩個小鬼嘲諷的說道,
「額……」
這兩個小鬼什麼時候記憶力這麼好了?難不成是突然開竅了?
「咳咳」雪落楓咳嗽一聲,來掩藏尷尬的神情,裝模作樣的說道:「上一次根本沒看清,我都那樣了,怎麼能注意到牛頭馬面呢?」
「紅髮,他說的挺有道理的」藍發小鬼對著紅髮小鬼說道,
「是有道理」紅髮小鬼點了點頭,
雪落楓好奇的伸出手便去撫摸牛頭馬面的頭,這一下子嚇壞了兩個小鬼,沒想到眼前這個祖宗這麼大的膽子,竟然連牛頭馬面的頭都敢撫摸,兩個小鬼手疾眼快,一把就拉住了雪落楓,這才制止了雪落楓的動作,
「你們緊張什麼?」雪落楓不滿的說道,臉色明顯不悅,
「我們是在救你」兩個小鬼緊忙說道,
「救我?笑話,不就是摸一下頭麼?這有什麼大不了的?以前不是沒摸過牛和馬」雪落楓不屑的說道,
兩個小鬼一陣鄙夷,那是普同的牛和馬,這可不是普通的牛和馬,怎麼能混為一談呢?
「不摸就不摸,我也沒興趣」雪落楓看到兩個小鬼臉色難看至極,隨即揮了揮手,不在意的向前而走,
「不好意思啊牛大哥,馬大哥,他不懂事,你兩個不要見怪」兩個小鬼向著牛頭馬面彎頭哈腰的道歉,
「婆婆媽媽的幹什麼呢?走還是不走?」雪落楓不耐煩催促道,
「幸好牛大哥和馬大哥沒生氣,否則你就死了」兩個小鬼內心一陣後怕,
「本少爺吉人自有天相,早晚都要摸到牛頭馬面的頭的」雪落楓不在意的笑了笑,
「就你?還想摸牛頭馬面的頭?這真是笑話,你知道他們什麼等階麼?真是大言不慚」一道身影出現在雪落楓的面前,話中帶有嘲諷的味道,
當雪落楓看到此人之時,恨的直咬牙,眼中帶有殺意,雙拳不自覺的緊緊的握在一起,
「卡盧瑟你真是陰魂不散啊,怎麼在哪都能遇見你」兩個小鬼淡淡的說道,
「你們帶的那個球呢?怎麼沒有見到?」卡盧瑟向著兩個小鬼身後望去,卻沒有見到那個球,不禁蹙眉,「難不成死了?真是可惜,我還想將他折磨一番呢」
雪落楓一聽這話,火冒三丈,臉色陰沉如水,但是現在自己只不過剛恢復人形而已,還沒有開始修煉呢,要是此時對上卡盧瑟,那就是雞蛋碰石頭,找死,雪落楓將內心的火壓下,
「又來一個不怕死的,你叫什麼?」卡盧瑟雙眼微眯,手上的鞭子在手中把玩,臉上浮現一絲的殘忍,
「你沒資格知道我的名字,好狗不擋路,給我讓開」雪落楓冷冰冰的說道,雖然很想壓住內心的火,但是此時那怒火卻衝破了防線,
「你看,居然有一個愣頭青,竟然敢公然的頂撞卡盧瑟,真是找死啊」
「應該是新來的吧?要不然不會沒有聽過卡盧瑟的名字」
「年輕氣盛,鋒芒太過於尖銳,這不是好事」
雪落楓當然聽到了這些鬼魂的話,但是內心卻不在乎,自己好歹當年也是聖境,就像卡盧瑟這樣的人,在他面前充其量也就是草芥,
卡盧瑟陰森的笑了笑「你真是好樣的,在地獄還沒有哪個鬼魂敢這樣對我講話」
「笑話,那是你沒碰上我,如今你碰上了」雪落楓冷聲說道,反唇相譏,
「你會為你這種行為付出代價的」卡盧瑟臉帶殺意,
「曾經有人對我說過同樣的話,但是他卻死了」雪落楓雙眼直視卡盧瑟的雙眸,
卡盧瑟感覺自己面對的不是鬼魂,而是一個君王,口中的唾沫不斷的吞咽,一時間竟然忘記了反駁,雪落楓沒有理會卡盧瑟的想法,徑直的從他身旁過去了,
兩個小鬼驚疑的對望了一下,便直接跟了上去,周圍的鬼魂此時也目瞪口呆,怎麼會這樣?居然就這樣從卡盧瑟身旁過去了?卡盧瑟竟然沒有出手?天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卡盧瑟內心驚駭,該死的,自己怎麼會有這種感覺,這簡直就無稽之談,此時聽到了周圍的鬼魂的討論,臉上頓時掛不住了,這個場子怎麼也得找回來,
啪!
卡盧瑟陰沉著臉,直接揚起了手中的長鞭,直接抽打在了雪落楓的身上,一條長長的鞭痕印在了雪落楓的後背,還有淡淡的血跡流出,居然不是紅色的鮮血,而是彩色的鮮血,雪落楓吃痛之下,直接悶哼一聲,
「卡盧瑟你過分了,要是你手中的長鞭在落下,那就休怪我們無情」兩個小鬼怒斥卡盧瑟,
「這一鞭之仇,我雪落楓記下了,日後必當百倍奉還」雪落楓轉過頭,雙眼冰冷,充滿了殺意,發誓說道。
雪落楓身上出現淡淡的鞭痕,似乎要溢出血液來,呈現五彩血液,淡淡的光華流轉,溢出淡淡清香,向著四周擴散。
周圍的鬼魂都開始不斷嗅著這股清香,不斷的朝著雪落楓而去,就連卡盧瑟都被這股清香吸引,不自覺的朝著林銘而去,
兩個小鬼驚疑的對望一眼,「你聞到香味了麼?感覺好香啊」紅髮小鬼問道,
「嗯,感覺要羽化飛仙一般的感覺」藍發小鬼說出了自己的感受,
此時所有的鬼魂都朝著雪落楓聚集,似乎要將他吃掉一般,
雪落楓大驚,這是什麼情況?怎麼周圍的鬼魂都朝著自己而來?那眼神就要吃掉自己一般,內心驚疑不定,也不知道原因所在,
「好香啊這,我還是第一次見到五彩血液」
「吃掉它,我想肯定會能晉階的」有的鬼魂這般說道,
聽到這話,雪落楓頓時驚駭,五彩血液?這是在說我麼?我的血液什麼時候變成五彩的了?雪落楓心裡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跑,因為這些鬼魂都睜大了雙眸,雙眸中都透著貪婪之色,至少有四五十個鬼魂,將自己已經鎖定了,
「呵呵,沒想到有這種變故,五彩血液啊,傳說中的鮮血,吃了你,我就能突破了,或許將來就能成為仙王也說不定呢」卡盧瑟冷笑,現在的他雙眼透著貪婪,
「你們做夢,想吃我?下輩子吧」雪落楓撒腿便跑,這次逃跑的方向不是院裡,而是牛頭馬面所站崗的位置,
「牛大哥,馬大哥救命啊」雪落楓朝著牛頭馬面呼喊,在他看來,牛頭馬面便是他的救星,因為剛才在進門的時候,他看到了兩個小鬼的那般害怕的神情以及卡盧瑟所說那般話的含義,就知道牛頭馬面的等階必定不低,
牛頭馬面聽到有人呼喊,腦袋如同機械一般扭了一下頭,只見雪落楓在前面跑,後面跟著一群鬼魂,跑在最前面的便是卡盧瑟,
「你們要造反不成?不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麼?」牛頭馬面怒斥道,
但是這些鬼魂似乎都失去了神智,要是平常的話,這些鬼魂聽到牛頭馬面的話,立馬就會散去,但是此時就如同瘋了一般,根本不理睬牛頭馬面的話,
牛頭馬面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這還是第一次碰到這種局面,這是以前不曾發生的,牛頭馬面出聲警告,但是這些鬼魂痴迷雪落楓身上那五彩血液,已經喪失了理智,
牛頭馬面在這裡具有生殺大權,直接舉起手中的長槍,一槍刺出,只見寒光一閃,帶有一絲真氣波動,向前而去,
嘭!嘭!
一排排鬼魂直接炸裂開來,死於牛頭馬面的長槍之下,化為菸灰,
這爆炸之聲,如同驚雷一般充斥在每個鬼魂耳廓當中,活下來的鬼魂頓時清醒了過來,臉上滿是驚駭的神情,
「卡盧瑟,你身為鬼差,竟然和這些鬼魂造反,你可知罪?」牛頭馬面冷聲說道,散發著威嚴,
卡盧瑟內心驚恐萬狀,「牛大哥,馬大哥這不是我的錯,完全是他惹起來的」卡盧瑟用手指著雪落楓說道,
「明明是你們要將我吃掉,怎麼反而說是我的錯?真是卑鄙」雪落楓厲聲道,
「卡盧瑟你還要狡辯不成?」牛頭馬面臉色頓時冷了下來,
「是他身上的血液,使我們喪失理智」卡盧瑟將事情的始末講述了一番,當然,將自己抽打雪落楓的事情略過了,
牛頭馬面蹙眉,將目光放在了雪落楓的身上,只見雪落楓身上確實有一道血跡,那是鞭子抽打所致,淡淡的香味肆意,撲鼻之香,
「五彩血液?」牛頭馬面臉色滿是驚訝,但是這種驚訝瞬間變消失了,換回的依然是冷漠之色,
牛頭馬面運轉自身的真氣,雙手在雪落楓的傷口處輕輕一抹,那道鞭痕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香氣頓時消散了,
「卡盧瑟,這件事因你而起,你就要承擔責任」牛頭馬面淡淡的說道,「將卡盧瑟帶下去,鞭笞五十」
牛頭馬面的話音落,一下子出現十來個小鬼,將卡盧瑟給拖了下去,卡盧瑟不斷的尖叫求饒,但是法令如山,任憑他怎麼呼喊,也改變不了鞭笞五十的結局,被拖走的瞬間,雙眼望向了雪落楓,充滿了仇恨,
「要是在敢給血池鬧事,不論理由,殺無赦」牛頭馬面鼓舞真氣,將聲音直接擴散到所有院落當中的鬼魂耳朵里,這是在警告所有的鬼魂,若是在犯,就不是死那幾個鬼魂的事了,唰的一下,所有鬼魂都直接散去,不在圍觀,
「你叫什麼名字?」牛頭馬面轉而望向雪落楓,發出機械一般的聲音,
「雪落楓」
「雪落楓,你的血液對鬼魂來說,甚至是對所有修士來說,都是神藥,你要小心了」牛頭馬面淡淡的說道,
「多謝牛大哥和馬大哥,我會小心的」雪落楓感激的說道,
「你們兩個還愣著做什麼?我有話問你們兩個」雪落朝著兩個小鬼擺了擺手,
「你說」
「剛才你們兩個是不是也打算要把我吃掉?」雪落楓的眼睛緊緊的注視著兩個小鬼的眼睛,
兩個小鬼的眼睛不斷的轉著,最後伸出手來,在臉上輕輕一抹,眼睛頓時消失不在,「你想多了,剛才我兩個正在全力的阻止這幫鬼魂,奈何我們兩個勢單力薄,根本無力對抗」兩個小鬼昧著良心說道,
雪落楓笑了笑,沒有說什麼,剛才的一切他都看在眼中,這裡除了牛頭馬面沒有對自身的血液產生興趣之外,其他的鬼魂,包括紅髮,藍發在內,都對他的五彩血液產生了興趣,
「你要相信我們的話」兩個小鬼看到那不相信自己的眼神,解釋了一下,
「你們都不敢用眼睛看我,我怎麼相信你兩個說的話?」雪落楓戲謔的說道,
兩個小鬼頓時在眼睛處一抹,眼睛又回來了,「我們兩個是奉刑天大人的命令,怎麼能對你產生壞心眼呢?要是你死了,我們兩個也沒辦法向刑天大人回命了」
「我姑且相信你們一次,接下來去哪裡?」雪落楓淡淡一笑道。
言盡於此,且待疾風起,破境渡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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