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桓旌一路走來,江湖武林的雜事,他倒是處理了不少。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可是,朝廷廟堂的瑣事,付桓旌一直都沒有機會,遇到一件。
隨著付桓旌行俠仗義的事跡,被無數武林豪傑,越傳越廣。
終究還是傳到了人皇的耳中,付桓旌被他邀請前往皇城一見。
就在那一群人走了大概一刻鐘的時候,那邊樹林中突然想起了一陣簫聲。「堂主,這條道上怎麼有簫聲,這聲音也吹得太難聽了,比煙花之地的錦瑟之聲差遠了。」剛剛那個消瘦的男子又走到那個堂主的身邊說道。作為堂主,他的警覺性當然比手下的嘍囉強很多了。於是,他便對著周圍的人吩咐道:「弟兄們提到警惕,這道聲音來得很奇怪!」於是,那十六七漢子亦或把手放到自己的兵器上,亦或者拿著武器的手捏得更緊了,並且那些人的眼光不停地掃視著四周,仿佛一有風吹草動,便會遭到無數致命的打擊。
林蔭小道蜿蜒地在樹林中穿梭,伴隨著淒涼地簫聲,讓得那些人手裡都出了不少的汗,不知道是因為緊張還是什麼的。不過想想也是,他們後面的可是野狼幫幫主的掌上明珠,被野狼幫那個極度嗜血的幫派察覺到的話,他們的下場絕對是死無全屍,他們的上面可不會因為他們就會跟野狼幫正面開戰。
簫聲越來越清晰,就在轉角之後,就看到一個身穿皂色的年輕男子坐在小道邊的石頭上旁若無人地吹著自己的那隻玉簫,身前插著一把劍。
見到此種情況,那堂主便一個手勢,示意隊伍停下來,然後那隻隊伍便刀劍出鞘,看樣子準備大幹一場。
這種情況下,對方多半是敵非友,但是卻不能不問青紅皂白就直接開干,萬一是自己想岔了,那就大發了。於是堂主給旁邊那個身材消瘦的男子使了一個眼色。那個男子會意,便上前一步,然後略顯高傲地說道:「落玉門在此辦事,閒人立即退開。」但是對面那個男子似乎沒有理會他的意思,繼續吹奏著自己的簫。見此,那位堂主臉上樓上露出一縷狠色,但並沒有發作,然後聽起來不卑不亢地說道:「在下落玉門金林城分堂堂主唐豹,敢問小友名諱?」這時,對面那個皂衣男子停止了吹奏,然後將頭轉向唐豹:「莫問。」「大膽!你敢這樣跟堂主說話,活得不耐煩了麼?」那個消瘦的男子狐假虎威道。堂主氣極,臉上反而露出一絲殘忍地笑容:「那,你想幹什麼呢?」皂衣男子自始至終都是一副波瀾不驚的表情:「放了那個姑娘,我讓你們離去。」「哈哈哈,我要是不願意離開呢?「唐豹一聲大笑,說完他的手下都哈哈大笑起來,他們並不認為對面那個聲音還稍顯稚嫩的年輕小伙能做出什
麼事情來。皂衣男子依舊面無表情,卻又似乎很無奈地說道:「本來今天我不想殺人的!」「哈哈哈……」唐豹那群人笑得更厲害了。在他們眼中,那個小屁孩兒的意思是殺了很多人!但是,依他們來看,別說殺人,殺只雞敢不敢都不知道呢!畢竟,他們闖蕩江湖這麼多年,見過這種所謂不顧一切英雄救美的人實在太多了,不過這個還裝的若有其事。「小屁娃兒,毛都沒有長齊,還殺人?回家在去吃幾年奶吧!」說完,唐豹便對其中一個虎背熊腰的人說道:「熊林,殺了他,利落點,我們還要趕路!」
於是,唐豹手下的那個被叫做熊林的壯漢便一臉猙獰的笑容向著對面那人走去。直到這時,那個吹簫的小伙兒才將簫別在腰間,拔起地上的劍,但是並沒有立即長劍出鞘。
雙方就只有20步左右的距離,兩個呼吸之間,雙方便只有十步了。但是熊林並沒有立即動手的樣子,而是站在原地。他左手拿著一把劍,雙手抱在胸前,臉上露出什麼輕蔑地笑容,仿佛並不對對面那個在他眼裡還是個青屁股的娃娃有一點點的擔心,或者說他壓根兒就沒有把對面個娃娃放在眼裡。
對面那個小伙左手執劍就那樣一步一步地走著,就在雙方相距十步的時候,他突然加速奔跑起來。原本唐豹還想出口提醒那個熊林的,交代了他快點的,還在那裡磨磨蹭蹭的。但是轉瞬,他便臉色陰沉了下來。只見那個執劍的小伙兒在雙方距離十步的時候突然加速,但是並沒有見到他拔劍的動作,就那樣直接奔著熊林而去,但是看了一眼熊林之後便沒有再看他一眼。但是就是那一眼,熊林注意到了對面那個小伙的眼神,那是一種看死人的眼神,殺氣並不如他們這些江湖中刀口上舔血的人的殺氣重,但是那眼神泛濫出來的寒意卻是他們這些人從來沒有的,仿佛那是一雙閻王的眼睛,看了誰一眼,那麼他必定活不下去。熊林意識到那個小伙兒的不簡單,但是就在他想要拔劍的時候,那個小伙已經衝到了他的面前。一道寒光一閃,他沒有到絲毫地疼痛,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他沒有一點力氣作出反應,接著而來的,便是深深地疲倦,然後就沒有然後地栽倒在地上,還是雙手抱在胸前。熊林地被殺,就只在那麼兩個呼吸左右的時間,甚至他們中的一些人只看到一道寒光,並沒有看到對方在什麼時候拔的劍,唯一看得見的,便是那個少年手上還在滴血的銀白色長劍,那劍身上泛著的寒光讓他們都有些脊髓發涼。
唐豹當然看清了對方拔劍,作為江湖中二流高手,也算得上是一號人物。看到對方拔劍速度之快,便已察覺這個小屁孩兒不簡單,雖然這
樣,他依舊不懼,也並沒有出手的打算。但是單打獨鬥,他的這些手下絕對會被輕而易舉地斬殺。「敢殺我落玉門人,你當真應該千刀萬剮。」唐豹陰沉地臉說道。他這邊帶的人都是他的心腹手下,也是他那個分堂近乎所有的力量,死掉一個都是損失。「你們一起,給我剮了他!」唐豹兇狠地說道。
於是,唐豹手下一群人便沖了過去。
秒殺了熊林後,那個年青人並沒有直接衝進人群,而是持劍立在了距離唐豹十步的位置,並沒有直接殺上去,不是因為忌憚,現在他能刺殺門主幫主之類的三流高手,那這些不入流的高手,正面對決是絲毫不懼的。看到唐豹手下一群人沖了過來,眼角精光一閃,狠色一閃而逝。
相距十八,在這些練家子的腳下,就是幾個呼吸之間的事。
但是唐豹並沒有著急,他認為他的那些手下足夠可以斬殺對面那個人,於是並沒有動手的想法。接著,他便看到了驚掉下巴的事。只見那個年輕人不急不躁,看起來動作很慢,但是他知道這不是因為動作慢,而是因為身法揮劍等太快,唐豹只覺得那人在閒庭散步,但是往左或者往右的一步卻是恰到好處地避開了手下的殺招,而且順便一招斃命地收割其他手下的性命。直到這時,他知道他不是那人的對手,過去或許能撐過幾個回合,但是最終結果是一樣的。但是,如果就這樣走了的話,門主不會放過他,必定會讓他永遠地閉嘴。因為他知道,他這次乾的這一票可是野狼幫幫主的掌上明珠,到時候門主棄車保帥,他也什麼都不能做。但是此刻先想想怎麼過這一關吧。
就在唐豹思量良多的時候,自己的手下已經全部被斬殺。就在一刻鐘不到的時間裡,他的手下全部死了。雖然它料到了,但是現在想來也有些心驚膽戰。但是,當他看到那張臉時,他在發現那人的戰力並不是最可怕的地方。此刻那人的臉上,一臉平靜,看不出任何心理波動,但是那雙眼睛,就好像餓狼盯著自己獵物一樣。很多年都沒有這種感覺了,唐豹心裡詛咒著。同時,他心裡害怕到了極點。人在江湖,手裡有些命案,那是很正常的,但是一看這個年輕人,就知道手裡收割的生命不知道有多少。為了不泄露自己的消息,殺人滅口的事情再平常不過了。
「大俠,小人有眼不識泰山,還望大俠海涵!」本來唐豹打算硬氣一點,這樣說不定對方會忌憚,或者欣賞自己的膽氣,但轉瞬一想,這樣判斷錯了,那就是死啊!於是,唐豹還是決定認慫,不是說了伸手不打笑臉人麼!他只有這樣賭了。
原本唐豹在心裡想好了很多種策略,比如老掉牙的,
上有八十歲的父母,下有三四歲的子女,中間還有五六門未過門兒的媳婦兒。
看對面那人沒有說話,還是一手執劍而立,看著他,心裡發毛,背脊發涼,甚至他都看到了閻王在向他招手了,判官都在揮筆了。頓時他叫嚇得哭腔起來了,癱倒地上,這也不怪他,誰面對死亡都得尿,「大俠,大俠我真的錯了。」正打算拋出話語的時候,他卻看著那人華麗地一收劍,同時將劍上的血跡給弄乾淨了,然後那人的眼光便轉向馬背上的女子。唐豹混江湖這麼多年,心思多麼敏銳,當然知道自己很可能活了。於是趕緊說道:「大俠,大俠,這個女子您帶著,有什麼事,我替您扛著,我保證沒人知道這事兒,我願意用我全家性命擔保。」說著,便要發誓什麼什麼的。但是,那個年青人不耐煩地打斷了:「你走吧,如果再讓我聽說你強搶良家婦女,下次你就沒有機會有下次了。」「謝謝大俠,謝謝大俠,我保證下次不會了。」說完,覺得不會,然後自己給了自己一個響亮的耳光,「我保證不會有下次來了,而且我一定要回去勸我手下的弟兄都像大俠一樣,除暴安良,救萬民於水火,行俠仗義……」「滾吧!」年輕噁心地說道!「謝謝大俠,謝謝大俠。」唐豹說完,看都不看自己手下一眼,鑽進草叢不見了蹤影。
無盡的黑暗中白雲楓早已忘記了時間,轉眼已經十年了。
由於白雲楓無窮的怨念,他成了孤魂野鬼,在這黑暗的世界中掙扎,只因心中那份無盡的悲傷和不甘!
重返人間?談何容易。這些年白雲楓苦苦探詢,得到的卻是無盡的失落和生死掙扎。唯一能讓他心靈得到些許慰藉的地方便是那望鄉。
當年白雲楓身死,也如其他人一樣渾渾噩噩走過這望鄉台,可就在他即將喝下孟婆湯,轉世為人的時候,丹田中一股怪異的能量使他瞬間清醒。
「不,我不能就這樣結束,我要回去,我要問問為什麼,為什麼這樣對我?」歷經千難萬險最後白雲楓靠著堅強的意志和不凡的修為擺脫了鬼界看守的追殺!
此時白雲楓再次站在這望鄉台上,看著那熟悉而陌生的人間,那個帶給了他無盡歡樂和永世創傷的地方!那個他魂牽夢繞的地方!那個有著他至親至愛的人的地方!
「唉!你又來了啊」一個全身黑袍的魁梧大漢憑空出現在白雲楓身旁輕輕的說道。
「是啊,大哥你知道也只有那個地方才會令我有所牽掛啊」。這個便是白雲楓在鬼界的救命恩人和結拜大哥李悟直。
十年裡李悟直一直格外的關注著白雲楓並多次救他於危難中,否則白雲楓早已被鬼界守衛抓住?
別人
都稱呼李悟直為李大哥,一個小小的守衛,望鄉台的守衛!
別人也只知道他性情耿直,為鬼善良。可白雲楓知道他只是淡泊名利,厭倦了鉤心鬥角而已!不然以他的法力豈會被貶到此當一個小小的看守?
白雲楓曾私下問過他達到了什麼境界,他只是淡淡的說鬼界之中大概也就八大護法和四城城主是他所不能抵擋的,當然,高高在上的閻王肯定不是大哥所能抗衡的。
「是大哥沒用,這麼多年了也不能讓你重返人間,枉你還叫我一聲大哥。」李悟直輕輕的嘆息道。
「大哥,你不要這麼說,如果不是你,我恐怕早已魂飛魄散了?現在那還能遙望望鄉台啊?」白雲楓真誠的看著李悟直說。
「唉,當年我讓你放棄怨念重新投胎轉世,可你始終放不下,我只好使用法力幫你把肉身保留了下來,可我法力終究有限,十年過去了,恐怕就是我也保護不了你的屍體完好幾年了,可我暫時還無法讓你還陽。幾年之後,估計就是大羅神仙也沒辦法了」只見大哥擔憂的說著。
「沒關係的,大哥為我做的這一切,我已無以回報,怎麼還會怪大哥呢,只是我不甘心啊!為什麼?為什麼她當年那麼做?難道僅僅是已經不愛我了嗎?可後來為什麼還要追殺我的家人?為什麼,為什麼,我想知道當面問問她,這一切是為了什麼?」白雲楓越說越激動。
「算了,這些等以後再說吧,你先繼續練習我教你的法決,以後會用的上的。」
「大哥,謝謝你,就算不能回歸,我也一樣要感謝你」
「其實我這麼做也是有私心的,希望你以後可以幫我做一件事」大哥淡淡的說著。
「什麼事啊?大哥。」
「現在告訴你也沒有用,等到了時候我自然會告訴你的,不過一切都還要你能回去才有希望」
「好的,大哥的事就是我的事,那怕粉身碎骨我也不會皺一下眉頭,只是怕我能所不能及!」
「哈哈,當年我看到你的功法後就知道,這個世界上如果還有誰能幫我除了你別無他人,你的先祖可是非比尋常啊」
「大哥認識我先祖?」白雲楓疑惑的詢問。
「不認識,但有所了解,不說這些了,我還有事,先走了,你也注意點,畢竟你現在還不是完全的安全,雖然在這一帶看在我的面子上應該不會有人找你麻煩,但還是小心點的好」
這麼多年白雲楓一直練習著他大哥相教的法決,越是練到後來越覺得功法獨特,且和自身功法似乎有何相似之處。更奇妙的是竟然彌補了他自身功法的一些不足之處,使得他的功法更加的玄奧!
還記得大哥第一次見到白雲楓使用功法之時的詫異,雖然白雲楓不知道為什麼李悟直會那麼的驚訝!後來李悟直便傳授了這套功法,且囑咐切不可輕易使用自身功法。
遙遠偏僻的山村旁,一個樹林邊,一個孤零零的墳,異常的整潔,沒有一絲雜草。顯然是常年有人來打掃,可誰會把人葬在這麼偏僻的地方呢?又是誰常年來打掃祭拜呢?更加奇怪的是墓碑上只刻一個「命」字,這到底是什麼意思呢?又預示著什麼嗎?
遠遠的一對中年夫婦向這邊走來,看起來他們似乎有點滄桑,可如果仔細看,兩人四周都有一股淡淡的真氣環繞,顯然並不是普通之人。
「已經有一段時間沒來了,不知道楓兒有沒有怪為娘?是為娘沒用,一直不能找出背後之人,甚至連你的屍身都還沒有尋到。」中年婦女蹲在墓碑旁一邊清理著一邊喃喃到。
「不過楓兒放心,為娘很快就會下去陪你了,一旦我手仞仇人,我就下去陪你,你別著急啊!」
那只是默默的站在那墓邊注視著那個「命」字,一言不發。只有那時兒溫柔時兒充滿殺氣的眼神揭示著他內心的波動。
「楓兒,快了,很快的,相信為父,最多幾年我就可以下去陪伴你保護你了,這些年也不知道你在地下過的怎麼樣,不過我相信作為我們家族最優秀的人你一定不會令我失望的!」-
的確當年十八歲的白雲楓就可以媲美一般的宗師高手,又怎麼會不優秀呢?-
「要不是她你怎麼會死去?」如果此時有別人在肯定會因為四周溫度的急速下降而大吃一驚。原來白震天的逆風神決已經達到了第四重寒冰結界的境界。
只要是知道這部功法的人就會明白這究竟意味著什麼,意味著他足以和金丹期高手相抗。而這個大陸又有幾個能踏入這個境界呢?
這部功法乃是白家祖傳功法,千年前白家祖先白天棄就是憑這一功法站在大陸最高端。
可正當其站在大陸巔峰之時卻神秘失蹤了,只留下了這部功法的殘缺部分,同時命令白家後世子孫不得參與大陸爭端,隱居山林。並暗示這個世界並不屬於白家,總有一天白家的人會離開這個世界而回到屬於他們的世界。
雖然這些話他的子孫並不明白是什麼意思,但卻都一直遵守著,可到了這一代白雲楓意外被殺,白震天改變了想法,他決定報仇,瘋狂的殺戮。
當年得知兒子死訊後,接著莫名被追殺。在得救後這些年他一心提升修為,就是為了能可以手刃仇人,查出真相。
他一直不相信事情會如此簡單,在她後面一定有人指使甚至
逼迫著她,不然她為什麼會突然向自己兒子下手?而她的功夫又怎麼可能會在短期內就達到了連自己都難以仰視的地步?其實後來的事實也證實了他的想法是完全正確的。-
「父親父親,我什麼時候也能有你這麼厲害啊?」雲楓偏著小腦袋期待的問著,
「很快的,很快你就會像為父這麼厲害的,不,楓兒以後肯定比我厲害,哈哈」,
「哇,父親父親,我的祖先真的那麼厲害嗎?我也能有那麼厲害嗎?」
「能的,我的楓兒一定能的」「父親,我來我來,我都已經八歲了,可厲害了,讓我幫你把木材背回家吧,你休息一下吧」
「父親父親你看我抓到了一隻好大的兔子耶,厲害吧」……這一幕幕的畫面不斷閃現在白震天腦中,令他的眼睛也不禁有些濕潤了。
「我們回去吧!」
「讓我再多看楓兒幾眼吧,以後也不知道有沒有機會來了?」只見那婦人深深的看著這個永久的痛。
其實,付桓旌並不需要得到人界朝廷的認可,對於偌大的人界而言,他付桓旌只是一個匆匆過客罷了。
最終,他付桓旌還是要離開人界,重返幻界方寸山的。
畢竟人皇誠心相邀,付桓旌不好藉故推辭,只得迎難而上。
出乎付桓旌的意料之外,人皇是一個十分心善的人,此舉並沒有任何的敵意。
二人雖然是初次相見,卻如同一對分別良久的摯友一般,相談甚歡。
把酒言歡過後,二人抵足而眠,人皇絲毫不在乎二人的地位懸殊。
言盡於此,人皇初相見,把酒言歡眠。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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