勒阿弗爾港,是法國西海岸重要的港口,它瀕臨英吉利海峽,塞納河從此注入大海,由於繁華的地位,有「巴黎外港」之稱,每天的港口碼頭,商賈工人人來人往,熱鬧至極。
碼頭上,來自與英國、丹麥,德意志,乃至於美洲和印度殖民地的特產,也從這裡卸貨,大量的商賈從法國各地過來進貨,再銷往全國,尤其是巴黎。
此時的法國,雖然與英格蘭、奧地利打成一團,但法國幾十年來龐大的陸軍,依舊讓自己立於不敗之地,自然耽擱不了貴族們享受了。
奧地利王位戰爭的開展,並不影響勒阿弗爾的生意,反而因為戰爭,各種戰利品促進了港口的生意。
「嘿!夥計,今天有大魚嗎?」一名褐色捲髮,穿著大長筒褲的年輕人,手中張揚地拿著一把斷刀,問向了一旁,同樣衣著的瘦子。
他身上穿的細麻布,雖然同樣更髒,但眼珠子四轉,卻有一股精明的氣質。
「威爾,今天沒有多少大魚,不過我卻拿到了個好東西!」
瘦子身上的衣物是粗麻製成,但肩膀和膝蓋出卻破洞四出,臉上此時卻露出一絲竊喜的表情。
名叫威爾的年輕人,聽得此言,不由得走近一步,好東西可不能錯過。
「你看,這是我從一個來自美洲的貨船上撿到的,雖然有點破,但卻屬於那些有錢人的玩意,平常可難見到,我估計拿出去賣,至少得有上百法郎!」
瘦子從口袋裡慢慢掏出了一個黑色的菸斗,而且還是瓷製的,只是菸斗殘缺了部分,威爾不由得感到遺憾。
羨慕的看了一眼,威爾立馬裝作漫不經心地搖了搖頭,故作輕鬆地說道:
「鮑勃,你可看錯眼了,這東西在巴黎可爛大街了,那些有錢人可看不上這個,只有那些破爛戶買這個裝門面!」
「是嗎?」名叫鮑勃的瘦子失落地點了下頭,然後滿眼希冀地看著威爾,這個去過巴黎的人,「那,你能給我多少?」
「五十法郎,不能再多了,這已經是你幾個月的油水了!抓緊時間,還有別人找我呢!」
威爾五指攤開,慢慢地說道。
「好,五十法郎就五十法郎!」威爾有些不甘心地將菸斗掏出,拿拿走了五十英鎊。
「下次有好貨再來找我!」
拿著菸斗而走,威爾心中頓時滿是歡喜,菸斗賣到巴黎,至少兩百法郎,這一次,賺大發了。
鄙視的看了一眼離去的瘦子,來自勒阿弗爾的爛泥,什麼見識都沒有。
默默地走到一間小巷,滿地的垃圾污泥,衣衫半露的妓(ji)女們,噴著劣質的香水,將整個小巷包圍,一雙雙粗大的胳膊不停地誘拐著來往的行人,不時地露胸撩胯,就是為了那些可愛的法郎。
威爾不屑於這樣的女人,這裡只是那些流著臭汗的碼頭工人留戀的地方,他快步而過,進入了另一條小巷,這裡的環境卻與剛才迥異,格外的安靜。
推開一間掩門的小店,威爾臉上不知何時,早已經蓋上了黑布,聲音也變得粗獷起來。
一間店鋪中,只有一座大大的櫃檯擺在中間,留有一小洞,但卻被黑布遮掩。
威爾走上前去,直接將菸斗交過去,「寄存在我在巴黎的柜子里,黑狼!」
「是!」裡面響起了女人的脆聲。
「黑狼,組織最近有任務交傳下!」裡面的女人又說道,不帶有任何感情。
「說——」威爾蒙著面,瓮里瓮氣地答道。
「你是組織里a級殺手,有資格接受本次任務,是否接受?」
「接受!」威爾皺了下眉頭,s級的任務雖然獎勵豐富,但任務可是少有,且難度大。
要不是自己距離晉升到s級必須完成一個s級任務,自己還真的不想接,一不小心命就沒了!
「本次任務已經接下,任務接受人:a級殺手黑狼,難度係數s!」
「這是重要信息,請手下!」
一張紙條從洞口而出,威爾拿起一看,不由得驚訝莫名,這絕對是他第一次見到如此誇張的數字。
只見上面的獎勵金為:五萬金路易。
而見到後面的信息後,他又不由得猶豫起來。
…………
卻說,查理一行人坐半個月的船,終於到了法國勒阿弗爾港,這座法國西海岸第一城。
「這就是法國啊!」站立在甲板上,看著魚龍混雜的碼頭,查理輕聲感慨道。
碼頭上,牛馬過道,屎尿齊飛,垃圾遍地,但卻井然有序,一箱箱的貨物不斷地裝卸著,各色的人種不斷地穿插而過,襯托起勒阿弗爾的繁華。
再過兩百公里,就可以到巴黎了,這裡才是他的目的地所在。
「下船吧!」查理對著一眾手下輕聲吩咐道,在臨到之前,所有人已經將所有的火器和鎧甲收拾起來,到了法國,得低調點。
隨後,上百名碼頭苦力魚貫而出,涌到船直旁,開始有默契地搬運起來,幾個凶神惡煞的監工式的人物在一旁監督著,一切都是那麼的井然有序。
「咚——」一個火藥桶一不小心砸落在地上,幸好及時的穩住,沒有掉入水坑。
「喂!小心點,裡面都是重要的東西,把你們賣了也賠不起!」
查理見此,目光一凝,有些心疼地呵斥道,這碼頭竟然還有水坑,簡直太惡劣了。
「對不起,老爺,我們不是故意的,請您原諒我們!」
一人看到查理滿身華衣,立馬跪在地上,麻木磕頭起來;旁邊的另一年輕人,反而走近一步,低下頭,跪下低聲下氣道歉。
「恩,下次注意點!」
看到這年輕的苦力與眾不同,臉上並非全是麻木之色,查理不由的好奇起來。
在這個十八世紀,貴族和教士階層穩固的法國,底層人民基本上麻木過日,混吃等死,與電影中的喪屍區別不大。
在貴族眼裡,一個平民還比不上一頭牛羊重要,壓迫起來自然毫無手軟。
而一眾麻木中,突然出現這樣一個有膽色的人,卻是難得。
「難道法國的貴族壓迫鬆懈了些許不成?不,或許破落的貴族子弟!或許是個人才也說不定!」
「感謝您,尊敬的老爺!」苦工抬起頭,露出一雙感激的眼眸,與查理相距不到一英尺(三十三厘米左右)。
查理正猶豫是否收留這個不一樣的平民時,心臟卻急促地跳動起來。
「有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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