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真神沉淪後,基督教會不斷地進行分裂,企圖按照自己理解的意願,重新得到基督的認可,反對腐敗落後的天主教會。
如果說新教是一個個分家產的,那天主教內的派系,則是天主教在原先的家產上,進行增值,也是另一種形式的改革,重生。
在遵循同一個聖禮和聖經,以及偶像(聖父聖子等聖人)和聖事的情況下,因為遵循不同的實踐理念,誕生了許多派系社團。
比如,熱衷於殖民傳教的耶穌會;熱衷清貧和辦學校的方濟格會;恪守教會禮儀的本篤會;熱衷於清楚異端,掌控宗教裁判所的多明我會;以及比本篤會更進一步的苦修者——克呂尼修會。
千年的天主教,需要源源不斷地湧現活水填補,所以,對於各個派系,大部分的教皇還是處於寬容態度的,這是為教會增加什一稅。
為了讓亨利日後勝任新法蘭西主教的職位更輕鬆,查理只能去為他,到處拜訪人手,也是為其更好的控制新法蘭西教會,一個實力強勁,但功利心少的助手,是必不可少的。
因此,他帶著大量的金錢,以及希望,來到了由本篤會升級版的克呂尼修會,他擁有著強烈的目的。
本篤會建立以來,雖然成為了第一派系,但依舊被世俗力量的侵蝕,大而腐朽,所以改革版的克呂尼修會來了。
當然克呂尼修會之所以有名,主要是因為它在十二世紀,一手建立了教士獨身制度,且鼓吹教會積極干預政治,教權高於君權。
「作為父子關係的兩派系,應該是最適宜的了!況且,苦修會一向是教會實力的貢獻者,主教實力應該不難。」
一邊走著,查理面帶微笑的跟隨一位年輕的教士,大腦內不斷的思索著。
「先生,到了!」克呂尼修會也在羅馬城中,苦修者也是需要吃飯喝水的,沒有教會的供應,早就餓死了。
「多謝!」禮貌了一句,查理這才投入一望,頓時滿臉的失望。
曾經赫赫有名的克呂尼修會,總部此時卻處於一片廢墟,寥寥幾個石瓦房半是塌陷,艱難地屹立著,一個人影都沒有,哪裡有一個派系的樣子。
「這——」心中剛想反悔,但看到這個年輕的教士飛快的腳步,瞬間止聲。
「克呂尼修會已經不同以往,早已經沒落,每年參與的教士越來越少,恐怕用不了多久就會被廢除。」
奧尼爾騎士語氣中露出一絲淡淡的落寞,雖然克呂尼修會跟不上時代了,但其曾經的輝煌時刻,也是令人敬佩的,再加上其為苦修會,得到的敬佩就更多了。
「走吧,來都來了!」查理瞬間眼前一亮,隨即面不改色地踩過那一塊塊瓦礫,走進一棟危房之中。
入目一瞧,幾間破舊房間內,數名身著黑色法袍的苦修士,毛髮茂盛,遮掩了大半個身軀,黑色的法袍雖然不見什污垢,但卻散發著一種從內而外的臭汗味,緊閉雙目。
他們對於外事一律不在乎,正端坐在靜室內,一言不發。
但,那種聖潔的氣質,以及強大的實力,令人心驚,不自覺的想遠離而去,不想解除,或者說,這就叫做自慚形穢!
對於查理的到來,面無表情,理都懶得理,毫不誇張的說,眼皮都沒眨一下,可謂是毫不在意。
無奈,他又繼續穿梭於這幾棟危房之間,到了最後一間稍微比較齊整,破門被一塊木板釘補,與之前幾間連門倒都懶得扶強多了。
只是看了一眼,查理瞬間就湧現出信心,甩掉晦氣的神色精神奕奕地走了進去。
果然,一進來他就感覺到了不同,這棟房子竟然沒有一個縫隙,被一塊塊磚頭填補的嚴嚴實實,勉強能算個可居的房子。
一棟平樓,共四個房間,三個為空,中間一個則坐落著一個披著黑色長袍的修士,體型單薄,鬍鬚修剪得還算平整,也沒有什麼惡臭味,房間內有個木桌。
「您好,尊敬的修士!」查理緩步走上前,冒昧地說道。
「恩!」修士留著山羊鬍臉較長,年紀看上去四十來歲,他眼皮眨了眨,冒出一雙褐色的眼眸,待看清楚有幾個人後,語氣立馬激動起來:
「你們想加入克呂尼修會嗎?條件現在很寬鬆的,加入之後,可以更好的接近吾主……」
瞧著這副熱情的模樣,與之前淡漠相比,簡直太顛覆了,查理瞬間反應不過來。
這與剛加入大學時,那些小社團招人的表現,簡直是一模一樣。
「您好,尊敬的修士,我是查理.斯圖亞特!」
「你好,虔誠的信徒,我是克呂尼修會院長,你們可以稱呼我為安其羅院長。」
瞧著倆人不是教士,修士瞬間冷靜下來,語氣淡漠地說道,拒人千里之外。
「請問有什麼事嗎?這裡是克呂尼修會的修道院,我們正在苦修,不想被打擾!」
瞧著這簡陋的環境,以及寥寥無幾的修士,查理眼底閃過一絲笑意,他從容不迫地說道:
「我對於克呂尼修會是非常崇敬的,對於修道院的沒落,也是非常的心痛,所以,我到此而來,就是想讓克呂尼修會再次振興。」
瞧著面無改色的修道院長,查理裝作若無其事,並且遺憾地說道。
「畢竟,最近羅馬流行一些不好的流言,對於克呂尼修會很是不利。」
此言一出,院長大人瞬間臉色一變,急忙追問著。
對此,查理連忙撇開關係,說自己只是道聽途說來的,因為克呂尼修會人數太少,而且遭受各王國政府的抵制,所以取締克呂尼修會的意見很多。
「豈有此理,我們克呂尼修會創建近七百年,對於教會貢獻極大,豈能因為人數和他國的抵制而廢除,這不是亂了套嗎?」
這一下子,瞬間拿住了院長閣下的命門,臉漲的通紅。
這好比學校社會被取消,最後一任會長的心情,失落與不敢相信,以及無臉面對歷代會長一樣羞愧的心情。
「因此,我就是不忍心見到如此局面,特地來看一下!」
查理誠懇地說道,磁性的聲音布滿整個房間,一旁的奧尼爾騎士勉強維持臉上的淡然表情,看來忍得很辛苦。
而院長閣下則一臉的驚喜之色。
見的人少,自然有點天真,這是可以原諒的,查理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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