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了。」易福黯淡的道了一句。
「確實。」秋齡泯了一口桌子上的清茶,又說道:「現在,結束了。」
「哼!」易福一霎卻沒有什麼話可以講。
秋齡放下茶杯,拔出了劍。
寒光一閃間,易福脖子上多了一抹鮮紅的血跡…………
崔小二拼命了的跑。易福叫他去老杜的武館,喊公子易之歡去取什麼東西,然後立刻離開三千鎮。至於取什麼,去哪,易福也沒說清楚。
不過他知道,白衣服的肯定不是什麼好鳥。
小二到了武館前,門是虛掩著的。他推開門,一個鬼魅般的身影飄過——秋齡!
他瞄了眼小二,離開了。
小二瞬間呆滯,良久才反應過來,邁開塞滿鉛的腿,走進武館。武館的空氣是死了的,橫七豎八的屍體,有他認識的,也有他不認識的。可是沒有易之歡的那一具。
小二想起什麼,呼喚道:「公子!公子!」
「嘩」武館的水缸跳出一個人,他面容清秀,眉如柳葉般依在臉上,眼睛仿似能工巧匠精心雕刻,擁有著清冷和溫暖兩種味道。鼻子高挺,刻在臉上不歪不斜,像是專門為他設計似的。
「公子!」小二喊他。
易之歡喘了好幾口氣,才回應他:「小二。。。易伯伯還好吧?」
「不知道。。。」小二垂下了頭,接著說道:「易掌柜讓你去客棲樓後的柳樹下拿你父親的遺物,然後離開三千鎮。」
「什麼!」易之歡重重地拍了一下腦門:「快回客棲樓!」
「現在?那個人或許還在。。。」
「你怕不怕?」
小二不說話了。
易之歡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說,害怕的話就留在這。小二猛的抬起頭:「不怕!」
這段路很長很長,每一尺都被少年的心事無限拉長。
易之歡八歲那年父母慘死,被家丁易福帶大,至今他十八歲了,他不願再失去他所熱愛的一切。
到了客棲樓,易之歡沒有從正門進去,而是翻過客棲樓四尺的圍牆進入後院,易福口中的柳樹就在那裡。枝繁葉茂的柳樹是易之歡印象里的老人,他沒到鬼界那樹就在那裡紮根。
他走到柳樹前,突然,秋齡那令人窒息的身影閃電般出現在柳樹下。他右手拿著一個陳舊的雕花盒子,應該就是易福所說的東西。
秋齡面無表情的看著他。
「你的東西。」秋齡把手中的盒子拋向易之歡。
小二突然問了一句:「你怎麼知道那東西?!」
「聒噪。」秋零看都沒看小二一眼,轉而對易之歡道:「完成你最後一件事吧。」
易之歡冷哼一聲,打開了盒子。
是一把劍,白色的劍。
劍的一旁是一封信,寫到:「孩子,你生下來的那年,有個帶著面具的人從天而降,他給了你這把劍,他說這是你的使命之劍,名叫凌空,除你之外,旁人若是碰到此劍,痛如針扎,我本想在你十八歲那年親自授你此劍,可惜造化弄人,秋零為了天下第一的稱號與我相約南海蹉跎峰之上決鬥,我知道他的武功和心性,我贏不了他,而以他的作風,他一定會殺了我,或許會殺了易家上下,若我不去,他必然會殺了我易家上下,到時天上地下,無可躲藏,抱歉,孩子。這把劍,不能由我親自交給你了。」
署名:易子祝
易之歡沉默片刻,拔出了凌空劍,一道白光撼天動地,刺目的光芒使所有人都睜不開眼睛,白光散去時,秋齡的劍已出鞘。但易之歡卻不見蹤跡。
「天意嗎?」秋齡望了一眼冰零劍,臉上浮現一抹自嘲。
在另一個世界,東風剛剛拂過大地,百花繚亂。易之歡不知怎麼就到了那裡。他的頭很昏沉,眼睛模模糊糊。他感覺身邊有一個人,可是他看不清楚。他掙扎著想看清那個人的模樣,卻一頭栽倒過去。
「餵」,是個女孩子的聲音:「別撐著。」
「你是誰?這是哪裡?」
「你,真的不認識我了嗎?」女孩子反問他。言語中隱約有著淒楚的味道。
易之歡努力的睜開眼睛去看女孩,終於看清了她的容顏,是一個極美的女子,美得不染人間的一粒塵埃。她頭髮隱約透過淡淡的紫紅色,像一捧流淌的花海,流過**的肩膀。瞳孔微微泛紅,像顆寶石刻在嬌媚的容顏上。眉間描了一道柔軟的劍印,這是異界一些大家族的象徵,為這位女子平添一許神秘。很難想像在人類世界怎麼會有這樣一個女子,像是一縷煙一般,那麼不真實的存在著。她盡力微笑著,像個加鹽的苦瓜般不是滋味。
「我們,認識麼?」
「是啊。。。我們不認識。。。。」女子的語氣複雜起來,「我叫洛兒。」
「易之歡。」
「易。。。之。。。歡。。。嗯,我記下了。」洛兒的嘴角微微上揚:「以後我們是搭檔了。」
「什麼?搭檔?為什麼?」
「我是凌空劍的劍靈。」
「啊?!」易之歡找了找身邊,凌空劍確實不知去向。他這才不得不相信這個荒唐的事實。
這是事實又如何?他點點頭,陷入了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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