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在秦知一擋下四道花刃之後,左小青手一揮,五道花刃飛出。一筆閣 www.yibige.com
終於,再一次,在秦知一的手臂之上,留下了一道血口。
痛,秦知一身形微微顫抖,每道花刃的威力,都極其強大,他每一次應對,都要全力以赴。
他的手臂,已經開始麻木了。手指都微微扭曲,撕裂出了血口。
可是,他離著左小青,還有著近二十丈,太遠了。
「殺。」秦知一繼續前行著。
刷刷刷,七道花瓣被左小青催發而出。
避無可避。三道更深的血口,出現在秦知一的身上。
再靠近一點,再靠近一點。
秦知一心中默念著,那全身浴血的少年,再一次衝鋒前行、
左小青眼中,稍顯異樣的看著那少年,也許還有著什麼手段呢,哼,不過,她不以為意,實力相差太遠了。
而且,我已經不再是從前的左小青了。「我更強了,你只有死路一條,」
「只有死,方能發泄我心中的憤怒。」
「從你開始...」
刷刷刷,九道花瓣飛落,化出九道鋒利無比的黑色花刃,往秦知一殺去。
「千山凌雪。」
秦知一知道,再靠著飛劍和自己的劍術,已經不可能再擋住這一次的花刃。在他修為破入陰陽境大成,半隻腳踏入圓滿之後。他發現,他的修為之力,不僅能支撐起御劍飛行,就連那千山御劍訣的第二重戰技,也是勉強的可以催發。
千山凌雪,四品戰技。
飛劍催動,飛劍之上,無數細密的劍芒爆涌而出,如飛雪飄舞,刺骨冰寒,如雪落千山,覆蓋天地。
千山凌雪,飛雪飄零、
頂著那飛劍的戰技,秦知一舞劍如飛,拼命前衝著,嘭嘭嘭,那花刃斬在飛劍之上,靈光爆涌,自然,一式千山凌雪,是無法壓制那九重花刃的,但也大大的降低了那花刃的威力,更是有著三道花刃直接崩解。
嗤嗤嗤。
數道傷口,又出現在秦知一的身上,只是這次,他又近了許多,只有十餘丈了。
「哼,夠了。」左小青似乎失去了耐心。
「該結束了。」在他的眼中,秦知一,在他的一擊之下,即可重傷。如果是飛花決,她更是自信,一招就可以殺死秦知一,因為她,一次就可以催動二十七道花刃,那每一道花刃,都是足有步入四品的威力。
二十七道。足以媲美五品的戰技。
刷刷刷,這一次,三朵縈繞在她身前的靈花,直接分解,二十七道花瓣,化而為殺芒。「到此為止吧,卑微的人族。」
「殺。」嗖嗖嗖。一瞬間,那花刃,漫天流轉,有著撕裂空氣的吼嘯。
看著那漫天的花刃流光,秦知一默默的停下了腳步。
最後的時光到來了。變數,變數會有嗎?
殺,向更強者出劍。
「風起。」那滿身染血的少年,在這絕境中,飛身而起。
「支龍。出劍。」
嗡。支龍劍出。長劍虛影顯化。化作一道流光,冉冉上升。
這一刻,它光華流轉。這一刻,吸食了那十餘枚上品靈石的它,光華璀璨。似乎一位君王,顯化世間。
劍起,開山。伴隨著那支龍劍躍出,直接殺向左小青。秦知一自身亦是舞動青鋒劍,催動起開山劍勢。
「三千繁華,借我一劍,開山。」
「給我死。」秦知一不屈的怒吼著。
那支龍劍與那花刃流光插身而過。然後四道劍勢之光飛出,往左小青殺去,
開山劍勢起,那二十七道鋒利花刃,亦是殺到了身前。
「嗯?」左小青看到那突然在身前爆發的四道劍勢,一重蓋一重,竟是威壓厚重,眼中也閃過一絲凝重。
那樹形虛影一震,餘下的花刃,亦是隨之催動迎上那劍芒。
而在那花刃圍殺之下的少年,身影再次被花刃纏繞,遠遠的飛退。
鮮血飛濺,蓋住了眼眸。心中仍有方向。
四重劍勢依次爆發,一重蓋過一重。
「千山...凌雪...」
伴隨著身體被花刃刺穿的刺耳聲音,那飛劍如一道流光,一往無前,殺向左小青。
在知道自己能催動這道四品的戰技之後,秦知一偶然的想起,那四重劍勢的在支龍劍之下,一次爆發的威力強大。那麼,就再加上這千山凌雪。
嘭。
身周,是一片黑暗,樹木傾倒的聲音,在身前揮舞的長劍與那花刃交擊的聲音,青衣甲破碎的聲音,混雜在一起。似乎,還有蒼涼的樂曲之聲,在天地間縈繞。
是誰在彈奏,
如此悲傷。
那樂曲,似乎如流光,縈繞在漫山遍野。落在了秦知一的心底。
似乎,如那知音,在耳畔輕語,有輕輕的風聲,有流水的聲音...
嘭。秦知一落在了地上,後背的衝撞,只是更多一絲疼痛。痛已麻木。熱血,蓋住了他的眼,他卻想再次看看這個世界。
身體的疼痛,與一陣陣眩暈和恍惚,在告訴他,生命的流逝。
「不,我不能如此沉睡。」
他奮力的睜開眼睛。
就看到了那漫天的陽光,碧空如洗,溫暖和煦。
秦知一,總是喜歡這晴朗的天空的,
他還看到了。這天地間,似乎有無數的靈光在遊蕩。似濤濤涌動的月光潮水。流轉在山野間,在大地,在河流,在天空。
這蔚藍的晴空,竟是有一道隱約的月盤,在天空顯化。
他還看到了。那個一頭白綠色頭髮的女子,在自己的劍芒下,亦是被震得飛出去數丈之遠,嘴角還溢出了鮮血。
他看到了支龍的悲鳴,看到了飛羽的顫響。
他們在向自己飛馳而來。
...
他沒有看到的。在那數百里之外的玉鏡湖,靈光噴涌,如一道巨大的月輪,無數的靈力,飛逝上天空。
他沒有看到的,在那沼澤之中、數炳仙劍,在嗡嗡蟬鳴。無數劍光在遊走。
引動三萬里誅龍劍陣,齊齊鳴響。
他沒有看到的,牛角村有個小女孩,哭成了淚人,
他沒有看到的。有人在掌觀山河。有人靜坐在煙雨河,默然無語。有人在下棋,搖頭輕嘆。
有人。躺在床上,期盼他生。
有人在期盼他死、
...
他的血,從傷口中汩汩流出,匯聚在他的身下,凝成一道水池。
那縈繞在山野中的如月光般的流水,在緩緩的落在他的身上,匯入他的體內。似乎有著那光華的匯入,他就多了一份知覺。
那流水,在山野間流淌,起伏,
在樹梢垂落。如細小的飛瀑。
「流水,流水。」他掙扎著想坐起來,身體依舊難以支持,只是他一動,他身體之下原本如小湖般的血泊,破開了一道口子,流向了更遠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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