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獵人站在那裡根本沒有移開腳步,可是任憑掌柜的怎麼推,全都沒有動一下。
掌柜的見狀,心思電轉之間立馬漏出了笑臉,這亂世之中什麼事情都有可能發生,還是忍下來的好。
&位客官,你們想吃點什麼?」掌柜的站在兩位獵人眼前恭恭敬敬的說道。
其中一位獵人看了掌柜的一眼,然後便不知道在哪拿出了一個銀色酒壺,和一大塊金子。
&這個壺打滿酒,這塊金子就是你的。」獵人說道。
老闆一聽立馬接過了酒壺和金子,如果剛才是假意奉承,那麼現在可就是真心實意的敬意了。
&嘞客觀,不知道您要打什麼樣的酒?」老闆說道。
&最烈的酒。」獵人簡潔的回應道。
老闆一聽,暗自嘲笑了一聲,有著重金竟然還喝最烈的酒,一看就不是會享受的主兒,不過他在臉上可沒有表現出來。
&位稍等,我們馬上就來。」老闆再次躬身道,然後便去尋找不知在哪個角落打盹的小斯們。
兩個獵人自然是小李子和楊林,大黑狗自然是獒侍,不過楊林不知道小李子為什麼會想到這麼一個扮相。
&刑,為什麼要扮作獵人?」楊林詢問道。
&有什麼,只是一時興起而已。」小李子微微一笑說道。
獵人?小李子只知道一家南姓的獵人,扮作獵人的原因無非就是想起了再有幾十年就會出世的弟子,南風。
小李子曾經和南風說過,南風出世的時候世間會太平,可是此時面對最後一個也是最強大的問天時,他便覺得曾經的那一句「太平」平說的好像太過隨意了。
見小李子不想說,楊林便也沒有詢問什麼。
過了也不知道多長時間,醉天樓的老闆留著冷汗提著酒壺,一步一小心,一步一恭敬的走了過來。此時的他就算一個凡人,也大概猜到了小李子二人的身份,不為別的,只為那酒壺。因為那酒壺裝了九大缸的烈酒,才裝滿,這怎麼能是凡間之物?
&位大人,這是你們的酒。」老闆走到小李子和楊林的面前,往地上一跪,雙手奉上酒壺,恭敬的說道。
&酒沒有摻水吧?」小李子接過酒壺後,嘴角一揚笑問道。
&敢,不敢,不敢。」老闆咽了一口唾沫後,低著頭小心翼翼的回答道,可是他剛說完就感覺眼前閃爍了三道白光。
抬起頭,老闆的雙眼立馬瞪的滾圓,因為兩個獵人和那隻大黑狗已經不見了,憑空消失了。老闆鬆了一口氣,幸虧接觸的人多,懂的為人處世的道理,要不然今天可能就死了。
溪水在山谷之中划過,輕輕的水中時而出現幾條魚游過,兩岸的美麗花草也時不時的傳來一陣清香。遁光一閃,小李子三人出現,只是他們都變回了原來的模樣。
小李子一揮手,溪水之上便出現了一條小船,船的正中間還有一個方形的小桌。
小李子和楊林互看了一眼,然後便和獒侍落到了船上,一個坐在船頭,一個坐在船尾,而獒侍則是趴在了船的一側,三人開始隨波逐流。
聽著溪水的聲音,聞著兩岸的花香和酒香,三人誰都沒有說什麼,全都很是安靜,像是與世隔絕了一樣。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三人在這吸水之上便停留了三天的時間。可是當第三天的晚上,整個天空卻陰雲密布,狂風大作,不過三人卻全都沒有移動分毫。
&呼呼」的狂風之聲在三人的耳邊吹過,吹得兩岸花草東倒西歪,在這黑暗的天空之下更是顯得陰森而恐怖。坐在船頭的小李子緊閉雙眼,並沒有被這末日的景象所吸引,因為三天的安靜令他有所感悟,有著小李子感覺的並非他一人,就連楊林和獒侍也有同樣的感覺。
片刻之後,狂風吹的更加厲害,小船在溪水之中也成了一個隨時都會翻掉的一片竹葉,方桌之上的酒壺也東倒西晃的時不時灑出一些酒水。
&隆隆」的一聲悶雷響起,在這滿是黑暗與狂風的黑夜響起,令整個世界閃過一道光亮,可是在雷聲結束以後,所有的狂風都靜止下來,就像不曾來過一般。又過了一會,黑色的天空便接二連三的出現一道道乳白色的閃電,像是烏雲的背後有個巨大的巨人,用著他手中的長邊在抽打漆黑如墨的雲彩。
又過了一會,天空的閃電也停止了,整個世界都陷入了一片寂靜之中,沒有人言語,沒有鳥蟲長吟,沒有走獸嘶吼,只有無盡的黑暗與寂靜。
一直都沒有動作的楊林突然在這寂靜的黑夜之中睜開了雙眼,只是他的雙眼竟然閃爍著淡淡藍光,如果有人注意他的話,肯定會看到他清洗的眼白和眼珠。
片刻後,楊林眨了眨雙眼便閉上了,不過獒侍卻在這個時候睜開了雙眼。他的雙眼閃爍的不是藍光,而是幽幽的綠光。只是他雙眼的幽綠在這伸手不見五指的空間中,很是令人恐懼。
眨了眨雙眼,獒侍也閉上了,不一會兒,小李子也睜開了雙眼,只是他的雙眼射出兩道紫色的光芒,和楊林的藍,獒侍的綠皆不一樣。
小李子也閉上了雙眼,不過就在此時,寂靜的黑夜終於被打破,「嘩啦啦」的聲音瞬間響起,傾盆的大雨立馬從天空的最高處落下。
雨聲很大,但是雨中的小李子三人依然沒有移動分毫,依然在那裡靜靜的坐著和趴著。大雨下了整整一夜,第二天黎明的時候才停止,不過在黎明的黑暗中,天空中的烏雲也立馬散去。
清晨,一道曙光從東方的天際射來,照亮了整個世界,小李子三人在清晨的陽光之中每個人都有著驚人的變化,因為他們三個的身上竟然全都在閃爍著實質化靈力的白光,就好像在這剛剛過去的雨夜之中,三人都已經吸收了無盡的靈力。
小船繼續在已經漲了不知道多少米的溪水中隨波逐流,小李子三人還是沒有移動什麼,任憑船在水中自由向前。
世界的某個白色山巔,一個帶著面具的人站在崖邊看向了遠方。
&了!」面具人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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