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篝火明亮溫暖,樹脂爆炸聲是漆黑夜晚唯一的旋律,李逍遙坐在篝火前玩弄著木炭,他的腦海中都是東方姑娘的身影。
李逍遙無奈一笑,自嘲道:「瘋子,變、態,有病?真蛋疼,怎麼會給東方姑娘留下這樣的印象,以後還怎麼愉快玩耍。」
寧中則看著玩弄炭火的李逍遙很是不解,她心中暗想:「明明十七歲的少年,為何獨自嘆氣就好像遲暮之年的老人。」想到此處不由得母性情懷泛濫,她走到李逍遙身邊輕輕拍了一下他。
李逍遙一愣,回首笑道:「寧師姐,夜深了你還不休息麼?也許明天會有一場鏖戰。」
李逍遙放下手中炭火,他看著含笑的寧中則,不知為何他竟然想起自己的母親。曾幾何時自己犯錯,母親也是這樣看著他,一瞬間他堅韌的心牆被思念擊穿了...........
李逍遙本能的喊了一句母親,一句母親將他的思緒拉回現實,慌忙中抹去剛剛湧現的淚水。
寧中則將這一切看在眼中,坐在李逍遙身邊心疼道:「孩子你想母親了?」一句簡單的孩子叫李逍遙內心掀起了無盡波瀾。
李逍遙搖了搖頭,含笑說:「我不知道自己的母親是誰,多謝寧師姐關心。」說完暖暖一笑,這笑容在別人眼中可能是溫和的,但是在寧中則眼中卻有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意思。
寧中則也不介意,溫柔笑道:「孩子你知道麼?我師兄在十年前收了一名徒弟,名字叫做令狐沖。他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誰,他在夜裡哭醒過,他也因為別人說他是野種打過人,我從未責怪他,因為我覺得這很正常。」
李逍遙皺著眉頭,輕聲問道:「師姐您這話,是什麼意思?」
寧中則看著明亮的篝火,好似自言自語:「本該玩的年齡,怎能心事重重。本該放縱的青春,又怎能聽天由命。孩子你表面看起來玩世不恭,奈何你的內心脆弱不堪。」寧中則話語剛落就起身離開了,留下獨自思考的李逍遙。
次日艷陽高照,五嶽劍派的幾大掌教正在商量對策。至於李逍遙,他又恢復了往日的慵懶和江湖散人時不時開幾句玩笑。
就在左冷禪排兵布陣時橫風襲來,李逍遙睜開睡眼惺忪的眼眸,他知道小BOSS出現了。果不其然樹葉橫動無數飛針射出,前排的炮灰弟子還沒有露臉就掛掉領盒飯去了。
左冷禪神色凝重道:「不好,任我行到了!」
眾人凝神屏息,四名魔教教徒抬著一頂巨大轎子來到眾人眼前。
巨大轎子裡面坐著一名身形高大體態威嚴的中年人,他坐在轎中看著數百正道中人不屑道:「本教主聽說,你們所謂的正派要滅我日月神教?那要憑真本事才好,沒想到堂堂正派,竟然干出殺女人擄孩子這等醜惡的事情,這就是你們所謂的名門正派?」
寧中則忍不住,出言阻攔道:「你別血口噴人,我們什麼時候殺女人擄孩子了?」
威嚴男子傾身道:「太晚了,本教主今天就要領教一下五嶽劍派的劍法,你們不是說要蕩平黑木崖麼?本教主就見識一下,誰先送死?」
左冷禪蓄勢待發上前一步,正氣道:「既然如此,任教主請賜教!」說完就要拔劍上前血戰到底。
莫大突然出現,夾在任我行和左冷禪中間,大言不慚道:「殺雞焉用宰牛刀,我來領教一下任教主的高招。」說完渾身內力爆射,二胡入手,拔出一柄銳利的細劍向任我行射出。
從任我行出現到雙方交手,李逍遙一直在默默觀看,心中時不時的吐槽兩句。他知道揚名立萬的機會就在眼前,可惜現在不是時候,現在上前就是炮灰,他在等待時機。
一招迴風落雁劍,在莫大手上展現了應有的威力,一劍激射而出大有追趕九雁之意,劍勢驚人迅捷刁鑽。在李逍遙眼中此劍快是快,奈何過於刻板,失去了應有的飄逸。
任我行統領日月神教數十載,其戰鬥經驗不是一個莫大可以比擬的,更不要說他早就突破了人和初境,一個旭日境的高手他怎會看在眼中。
只見任我行冷哼一聲,護體罡氣猛然爆發,細軟長劍就此止步,不能挺近一分。
雙方僵持之際,天門道長知道時機已到,他挺劍出鞘飛身而上,五大夫劍最後一式浩氣長空凌然出手。
此劍招看起來聲勢浩大其實呢?在李逍遙眼中,此劍招不過是天門師兄裝模作樣而已,果不其然天門道長吐血而回。
李逍遙晃動身形接住吐血而回的天門道長,他輕聲調侃道:「師兄你這戲做的夠逼真了,你不去唱小生都可惜了。」此話一出換來天門道長毫不留情的死魚眼,李逍遙尷尬一笑將天門道長扶到一旁。
任我行和莫大互拼功力,殊不知莫大有苦難言,此時他的內力叫任我行吸食的所剩無幾。
看出莫大危險的大有人在,只有傻吧溜丟的岳不群拔劍相助,一招奪命三仙劍配合紫霞真氣飛馳而去。
劍氣如櫻花飛散,美麗之中儘是殺機,李逍遙心中暗嘆:「此招當真是妙.....」
任我行不敢大意終於出手,霸道的氣勁將奪命三仙劍的劍氣轟散,緊隨其後又是一掌,將快暈眩的莫大拍了出去,可憐的莫大直接砸在土地上,隨後華麗麗的暈死過去。
左冷禪冷哼一聲拔劍出鞘,不得不說左冷禪的功力和劍法在五嶽劍派眾多掌教中當屬第一。只見左冷禪身形如破開時空,一瞬間消失下一秒就出現在任我行面前,兩人纏鬥一起。
左冷禪的劍法走的是剛猛路線,氣勢森嚴如長槍大戟,縱橫千里一往無前。就連強橫的任我行都多了幾分忌憚之意,李逍遙目不轉睛看著兩人戰鬥,如果叫左冷禪知道李逍遙在偷師於他,不知道他做何感想。
剛才還較為寬敞的轎子被兩個人打鬥弄的吱吱亂響,李逍遙劍眉一挑心中無良吐槽:「知道的,你們是在生死搏命。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在互相撿肥皂呢?難道武林高手都不知道節操為何物麼?
李逍遙也不想想這個世界怎麼會有節操一詞,叫人蛋疼的是李逍遙還屁顛屁顛跑到岳不群身邊,很正式問道:「岳師兄你可知道節操為何物?」
岳不群正在鬱悶自己昨晚為何割傷大腿,哪知道李逍遙突然問起節操一詞。岳不群思索片刻說道:「逍遙師弟,師兄我真不知道節操為何物!還請師弟賜教。」
李逍遙賤賤一笑,搖了搖頭說:「師兄多慮了,節操不是什麼好東西,不要也罷!」說完再次向戰場看去,左冷禪和任我行打的難解難分,如此膠著狀態不知道什麼時候是頭。
任我行不想再消耗下去,撤出守護經脈的真氣向左冷禪轟去,李逍遙眯著眼眸精準計算任我行的武功境界,最後得到了蛋疼的結論,人和初期。
左冷禪被任我行大力轟出轎子,他落於地面,咬牙怒吼:「千劍縱橫...」千劍縱橫式此劍招一出,頓時給人一種金戈鐵馬之感。
很多功力低微的江湖散人已經出現幻覺,好像數萬大軍向他們衝來,定力不強者已經屎尿齊下。
奈何任我行功力深厚,他根本不吃左冷禪這一套。任我行雙手如爪,吸星大法猛然乍現將左冷禪的長劍吸住。
長劍禁不住內力的互博,支離破碎於兩人面前。左冷禪被任我行擒住雙手,吸星大法再次作祟,左冷禪能感覺到自己內力快速消耗,用不了一時半刻,他就會變成下一個悲催莫大。
李逍遙知道時機已到,他慢慢走到人前,腳下躺著一柄平凡鐵劍,他無奈吐槽道:「說好的神兵利器呢?說好的沒有神兵不持劍呢?唉...現實太殘酷,夢想太過骨感。」
就在任我行意氣風發打算吸乾左冷禪之際,內力遊走於經脈竟然產生了堵塞,這一堵塞不要緊,使得任我行內力不濟出現了凝滯。
任我行打算放棄榨乾左冷禪之際,一柄夾帶著浩然正氣的長劍飛射而來,震耳欲聾的劍吟似虎嘯。
任我行臨危不亂,使用霸道內力轟飛左冷禪,又在長劍臨身之際接住了長劍。長劍接住了,劍身的劍氣不容抵消,劍氣如虎不死而弒,強橫的劍氣刺入經脈使得任我行口吐鮮血後退三步。
任我行打死都不敢相信,世間還能有人傷害到他。仔細看去一名身穿白色長衫的少年站在人群之前,手握一柄長劍隱隱有蓄勢待發之意。
任我行冷笑一聲說:「小娃娃剛才那一劍是射出來的?」
李逍遙沒有否認,淡然一笑說:「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我初出江湖卻有大顯身手挑戰最強者之意,不知道任教主可否答應晚輩請求?」
任我行爽朗一笑,揮手道:「好好好,初生牛犢不懼虎,來老夫陪你比試比試!」說完站在原地不動大有相讓的意思,殊不知他的內力混亂根本無法出手。
李逍遙微微一笑,輕撫手中長劍。這一刻平凡的鐵劍竟然煥發神兵應有的光芒,劍身燃起青芒,劍吟虎嘯震耳欲聾。
李逍遙吼道:「任前輩,請賜教。」劍對於別人來說可能就是一柄殺人利器,可是在李逍遙眼中它們都是神聖的存在,每一柄劍都有自己的靈魂,哪怕斷劍都有傲魂。
此時的李逍遙哪有往日的慵懶,更像一名手持神兵戰天鬥地的劍仙。劍芒如虹叫人無法直視,哪怕左冷禪一流的高手都不能直視,這就是劍的驕傲。
任我行沒有理由的緊張起來,他全神貫注將能調動的真氣全部附於右手猛然出掌,口中怒吼道:「碎天掌,萬夫莫當。」綠芒滔天的巨大手掌向李逍遙轟去。
李逍遙也不怯敵欺身而上,同樣的虎吼:「七星落長空」一襲白衫手持三尺青鋒,這一幕將是這代武林中人的神話,這一幕將是這個時代的終結.....
李逍遙手中長劍變成耀眼孤星,七顆耀星幻化而來,閃爍於他身旁。李逍遙攜帶七顆耀星,以星辰墜地之勢向任我行砸去。磅礴的浩然正氣在此刻爆發,前所未有的爆發,更是毫無保留的爆發。
光芒在兩人之間爆發,所有人都本能的閉上了眼眸,緊隨其後的便是巨大的爆炸聲.....
當人們再度睜開眼眸的時候,看到的是站在那裡威風凜凜的任我行和手持斷劍單膝跪地的李逍遙。
任我行看著跪地不起的李逍遙,含笑說道:「少年郎告訴我你的名字,你值得我記住。」
李逍遙慘澹一笑,聲音沙啞道:「我姓李名逍遙,在不久的將來我一定可以戰勝你。」
任我行哈哈大笑,霸氣道:「英雄出少年此話一點不假,你是第一個叫我感覺到老了的人,今日我留你一條性命,咱們來日再戰!」
任我行大揮衣袖徒步離去,他也不想徒步離開,可惜他帶來的廢物都被兩人交戰的氣勁轟死了。」
任我行離開竟然沒有一個人敢阻攔,李逍遙已經無力再戰,越級戰鬥比想像中艱難很多。
李逍遙搖搖欲墜,他看著任我行慢慢消失的身影。李逍遙心中暗想:「東方姑娘我能幫你的......也就到這裡了....」隨後重重砸在地面失去了知覺。
2015年4月17日最後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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