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說話,那乳娘聽見,過來一瞧,好熱鬧,姑娘房中三個男子。筆神閣 www.bishenge.com乳母一問姑娘,說道:「姑娘,這是怎麼回事?」巴德理就把方才說的話又說了一回。那乳母一瞧地下有好多血,賊子昏迷了,說道:「地下那賊人同馬保在這裡來過,就是郭亮。」姑娘一聽,伸手拉出劍來,照定那郭亮脖頸之上,一劍即把賊頭砍下,出來與乳母說了幾句話。
乳娘來到屋內,問明二位名姓,又問兩人是做什麼事情的。巴德理二人思考了一下,便把實情告訴了她們。乳母說道:「巴大爺,到了今日這樣地步,我這女兒已經不能許給別人了,只能許配給你了。你可不能推辭,否則我家姑娘日後無臉見人。這一門親事我保定啦,你意下如何?」到了此時,巴德理也只得答應,又何況這余小姐貌美如花。
巴德理留下蓮子一個,作為定禮。乳母說道:「我家莊主爺與我家姑娘奉乾坤會之命,看守五明山。那時間二位隨高將軍剿山之時,你二人討令探山,自有機緣相遇。」正說話之間,窗外有人一陣狂笑,說道:「乾坤會大事機關,今日竟然喪在婦人女子之手!」聽見外邊有人答言,巴德理兩人急忙追了出來,直躥上房去,卻並不見一人。
二人下來說道:「我兩個人走了,我們就住在隔壁酒鋪內。」乳母即說道:「二位切記我的話,不可有誤。」宇斗兩人說道:「你放心,我們記住了。」兩人即出了門,上房躥至外邊,回到酒鋪內。巴德理心中喜悅,說道:「二弟,你得了一個薰香銅牛,我得了一口寶刀。」二人方要睡覺,聽見外面有人叫問,說道:「巴德理,你是拿我的蓮子定的親吧?好哇!那你的媳婦可是我娶的,可要知道了!」
巴德理一聽,勃然大怒,站起身來,說道:「好大膽的匹夫!」跳下炕去,開門一瞧,卻沒見有人。各處尋找沒有結果,無奈回屋內,說道:「了不得啦,必是那死去的郭亮冤魂不散,來找我要命來了!」正說之間,外邊又叫道:「巴德理,巴德理,你拿我的蓮子定親啦?那個媳婦可是我娶的!」巴德理氣往上撞,說道:「小輩!你是什麼人?快通名來!」下炕開門,還是不見有人,心中說道:「是了,又是鬧鬼!我也不管是誰,自己睡覺去。」
巴德理又回在屋內等候,也不敢睡。正無可奈何之間,又聽外面叫門,一連五次。宇斗說道:「大哥不必著急,我在門后里等著他。隔著門縫,我把那小銅牛一吹,就可把他拿住了。」二人計議好了,宇斗站在門裡等候。不久,果然外邊有人扒在門縫望里叫,說道:「巴德理,把我那蓮子定了親啦,那可不成,你那媳婦是我娶定了!」
宇斗急忙朝外面一吹,只聽「哎喲,不好」,「噗通」一聲。宇斗出去,見院內有一人躺在地上,即過去把他提了進來。到屋內把燈點上,仔細一瞧,認得是白天要小錢的那個人。宇斗把他捆上,用解藥解醒過來。巴德理一瞧,怒從心上起,說道:「你這個匹夫,好大的膽子!為什麼找我們開玩笑?你快說實話,否則一刀斬殺了!」那個人說道:「朋友,先別捆我,我也是綠林中的朋友。」
正說著,外邊又進了一個人。宇斗二人一瞧,認得是白天遇見的那個辦案之人,笑嘻嘻的說道:「你兩人為什麼不講交情?」伸手就把捆著的那人解開,然後又對巴德理二人說道:「來,我給二位引見一個朋友。」手指著解開的那個人,說道:「此人姓盧,名傑,人稱小太歲。我姓黑名英,人稱小玄壇,我兩人是結義的兄弟。在路上聽可了你們的講話,才知道你二位的英名,我們本就打算要去投軍。」
巴德理、宇斗聽完,這才重新見禮、讓座,又問盧傑道:「你二人打算去投哪位大人?」盧傑道:「準備去投一位谷桓壯侯爺,白天有所冒犯,得罪了二位,還是見諒。」宇斗說道:「那倒不要緊。我且問你,為什麼你拿鐵蓮子打我?」盧傑說:「我是與你二人開開玩笑而已,你們是去峨嵋山大營的嗎?」
宇斗說道:「不是,我們是要去汝寧府,跟高將軍的。你二人要奔谷侯爺,趁早別去。駙馬爺上奏報說谷侯爺探山失蹤,如今不知去向。又有人傳說他被妖道拿住,已然死了。」盧傑一聽,說道:「完了!我叔父心性高傲,不想死在了賊人之手。
當初他與我父親結拜之時,還在我家住了幾載。後來他得意之後,給我父親帶去兩封平安信,我故此才想投奔他。走半路上遇見我黑大哥,我二人便結為兄弟同行。他本來是想去投奔馬猛泰大人的,那是他師叔,他父親是馬錦泰。我二人這就告辭,我們後會有期!」說罷,二人揚長而去。
次日天明起來,小二哥進來說:「巴爺、粟爺,我叔父那裡來請你二位過去。」正說著,院內有人問道:「二位起來了?」只見外面進來了一人,身高七尺有餘,麵皮黃瘦,年約四十以外,帶笑說道:「請問哪位是巴爺?我叫余順,昨夜兩位在我家殺賊,我們感恩於心,今日特來相請。」
二人一瞧,不去也不成了,便跟他到了那邊。余順知道這二位侍衛不能久待,用完早飯,就送二人起程,約定好了五明山之事。宇斗二人正往前走,遇到馬承隆押著囚車經過。二人即過去給馬大人見禮,說明了來歷。承隆下馬,提起都中之事,說話甚是投緣。承隆找了兩騎馬,讓他二位騎著,一同望前進發。
不一日,眾人到了汝寧府高君寶的大營。高君寶的副帥汪平,和巴德理是結盟兄弟。汪平便帶著馬大人,先到營務處掛號,投了文書。高君寶即傳馬承隆五個人來中軍大帳,要見他們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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