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嵩利用他們對面的岩石作掩護,指揮手下人放箭。讀字閣 www.duzige.com
仇人見面,分外眼紅!張庭一個「流星趕月」,直撲一缺道長,口中怒吼道:
「老雜毛!拿命來!」
不等張庭身子落地,萬嵩的飛劍直向他的玄機、華蓋、關元三大穴。空中騰挪的張庭,一個鷂子翻身,把鐵劍揮開。萬嵩的「連環飛劍」被擋開。
張庭腳踏地,鐵劍直刺萬嵩的咽喉要塞!
老四與此同時,一個「長虹貫日」,後發先至,身子站在萬道長對面,要拉架勢與道長決一高下。突然聽得老四驚叫一聲,向西北方向側倒身形飛奔而去。張庭在後緊追,口中連喊:
「老四!別跑!你已中毒,我這兒有藥!」
一追一跑,日已西斜,老四竄進森林,張庭心急如焚。
四處搜尋,也不見蹤影。越過土嶺向下看,正來到老太婆蓋氏的茅屋前後。
近前去,聽裡面有人竊竊私語,漸小漸無,聽上去是兩個人在爭執什麼。張庭伏地蛇行,臨近後牆聽去。
「公主,聖主命我找你回去。」是老太婆在說。
「當我義父的面,大話已出口。不得湛蘆,何顏回去見人?」
「聖主對我說:據巡查司報告,如今,有兩個老怪,收了張瓊之子張庭;少林方丈,又收了個木劍先生。所以,怕你有失!」
「只要我把鄒偉弄到手,不怕他不說出巨闕劍的下落!」
張庭聽出來了,說話的另一個人,正是蒙面白衣女子。他快步來到前面,從外面大聲朝裡頭喊:
「賤婢,你往哪裡走?」
說著一腳踢碎柴門,飛身進去。
屋內只見老太婆一人,張庭一愣。老太婆顫抖著身子,結結巴巴地說:
「怎麼?沒想到……三個紅薯,竟……竟換來你對我踢門報答的今天!」
張庭二目迸火,問道:
「伯母,白衣女子藏在何處?」
老太婆沒說話,往床下一努嘴。
張庭進前哈腰,要往床下瞅去;蓋氏出手如電,直點他的期門穴。張庭挺身再起時,蓋氏右手一揚,打出一把毒煙。
張庭立即人事不省。
過了好久,聽耳邊有人呼叫,張庭睜眼看看,自己躺在床上,老四滿眼含淚地坐在自己身邊,等待他甦醒。
張庭一骨碌忙坐起,朝地上看去,見老太婆已身首異處,急忙拉住老四的手,問道:
「四弟,是誰給你上的解藥?」
老四甩開手,若無其事,說:
「瞧你著急的樣子!我身上有寶鎧護身,暗器又能把我怎麼樣!」
張庭頓時認破廬山,突然出手,抓下老四的面具——眼前與自己對面而坐的人,哪裡是老四,卻是一個粉面絕代、光**人的少女。傾國傾城的西施和貂蟬來了,恐怕也要為之傾倒!
女子低垂粉面,默默無言。張庭起身下床,鄭重地對她說:
「姑娘兩次相救之恩,張庭終生不忘!不過,有幾件事相疑,須要當面問個明白,可以嗎?」
女子點頭。張庭接連發問。
「請問尊姓、芳名、雅號?」
「楊紅……奪命竹刀。」
「令尊?」
「楊再!」
「授業恩師是誰?」
話到此處,楊紅抽泣地說道:
「張將軍被害之後,王欽支使人屠殺張將軍舊部,就連我父——早已為國捐軀的人的家屬,也不放過!多蒙我恩師,武林聖主蓋九,把我老母和我兄妹二人救往崑崙山紫霞峪。兄長楊明中途夭亡,老母思子心切,也不久去世。母親和家兄相繼離我而夫,可憐我孑然一身,孤單苦悶。幸有蓋九收我為義女,把平生武藝傾囊相贈!」
「蓋九?現在何處?」
「咳!他已投降大遼,被封為禁軍總管!」
「國家的叛逆,武林的敗類!」張庭鋼牙挫得格格響,切齒痛罵道。
「我何嘗不痛恨他如此舉動?我多次勸說過他,可義父不但不聽規勸,反而每每責罵於我!」
「那你就應當與之斷絕……」
「養育之恩,傳藝之情,葬母葬兄之厚,我就是犬馬之勞也難以報答呀!」
「那你打算……」
「一日,義父叫我去,對我說,大宋天下,他有兩個敵手,一個鐵劍,一個木劍。只要他能得到一口寶劍,就可以無敵於天下。又對我說,王欽去信告訴他,張瓊生前有一支巨闕劍,讓他多方查尋。義父派人進中原調查得知,此劍在鄒偉之手,所以就派我和他的妹妹蓋七一起完成此任務,並通知日月教教主幫忙。說好歹要拿住鄒偉,問出巨闕劍的下落!同時,又以大遼之名,寫信給王欽,叫他也要幫助查找!」
張庭用手一指地下的那死屍,問:
「你殺的這人就是蓋九的妹妹?」
「不!她不是蓋七,是蓋七的養女!」
「那你為什麼殺她?」
「因為她要殺你!」
「你又因何千方百計接近我?」
「因為你知道巨闕劍的下落!」
「你以為我能把它交給你?」
「我相信你會的。因為我知道,贏人憑的是武功,不是兵刃的好壞!」
「你為什麼殺死風雷二俠?」張庭說到這兒,抬高聲調。
楊紅冷笑道:
「他已投降了日月教!」
張庭一萬個不相信,大聲叱責:「拿來!」
楊紅一擺手,問:「什麼?」
「證據!」
「是司空亮親口對我說的!」
「離間計!你知不知道,我和他師父雷電雙俠已結拜?」
「知道!」
「那麼,你叫我向他師父怎麼交代?」
「三哥,你打算怎麼辦吧?」
「我要殺了你!」
說著,張庭拔出一把帶毒的匕首——就是他從師父那兒帶回來的,當年蓋九刺死他師祖的那把,狠狠地朝楊紅刺去。匕首所指,正是她小腹,張庭料她一定會躲的。
哪料,楊紅不但不躲閃,反而以身撞刀!因為楊紅身穿寶鎧,刀槍不入,所以她故作此態。同時,她一伸手,掐住張庭的腕脈,淚流滿腮,問:
「哥哥,你真要殺我?」
「真要殺你!現在我非殺你不可,因為你有兩罪可殺!」
「你說出來,也讓小妹死個明白!」
「第一,你叛國投敵,認賊作父;第二,你受人離間,枉殺無辜!你是宋朝忠臣之女,明知事非曲直,卻要助紂為虐,難道不該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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