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色小人,崩散上百次,仍是艱難凝聚顯形。
天神法身,巨眼如神,好似剛剛找到紫色小人,猛然一掌拍至。
紫色小人剛剛凝聚,好似嘆息一聲,閉眼等死。
剎那間,紫色天碑一閃而至,被一掌拍中,卻紋絲不動。
紫色天碑突然一閃,消失於紫色小人身前,瞬間撞向天神法身。
天神法身右掌一揮,拍向紫色天碑,卻並未拍飛天碑。
卻被紫色天碑撞散右掌,天碑又飛遠,緊接著又撞向天神法身。
數息間,連撞天神法身數百次,一次比一次快。
天神法身如雷鳴般,不停怒吼,不管如何揮掌攻擊,卻對紫色天碑毫無辦法。
數千丈金色身影,每次被撞擊,便縮小一次。
金色身影被撞散處,變成金色雲煙般,飄蕩於泥丸宮各處。
遠處的紫色小人,身形本來越來越淡,此時拼命吸取金色雲煙,凝實身形。
紫色小人,漸漸變成紫金小人,最終凝實身形。
紫金小人,三尺多高,長相與谷魚,一模一樣。
紫金小人此時,眼見上千丈高的天神法身,被紫色天碑,不停撞擊。
天神法身,逐漸縮小,變成數百丈高。
片刻之後,天神法身,又縮小變成數十丈高。
在紫色天碑不停撞擊下,天神法身,又縮小變成十數丈高。
直至天神法身,縮小變成一尺多高后,被紫色天碑閃身,最後一瞬間撞散。
泥丸宮內,再無天神法身,也不見凝聚出金色身影。
紫色天碑方才罷休,安靜懸浮於泥丸宮中,一動不動。
泥丸宮中,巨大空間內,到處皆是金色液體。
被拍碎的山川,又似重新生長,比之前高大數倍。
那些消失的河流,以及湖泊,又重新形成,反而更大,神識液更多。
那些消失的花草樹木,再次生長而出,比以前更多,生長更加茂盛。
混亂地神識海,又平靜如初,卻比之前,還要大兩倍,浩瀚無垠。
整個泥丸宮,足足擴展兩倍有餘,無邊無際。
紫金小人,懸空盤坐於泥丸宮內,非常舒服般,閉上雙眼。
此時洞廳內,葉鴻靈見谷魚,不於翻滾,不再疼苦狀。
他反而閉目而起,自覺盤膝而坐,好似在修煉。
葉鴻靈連忙取出數顆靈丹,一一給谷魚餵下,她才大鬆一口氣。
葉鴻靈盤坐於谷魚身後,又取數顆靈丹,張嘴服下。
她才伸出雙掌,貼至谷魚後背,一邊助其煉化靈丹,一邊助其療傷。
此前谷魚,抱頭打滾,疼痛難當,一臉猙獰樣,確實讓她既心疼,又害怕。
怕他出意外,那時葉鴻靈內心,七上八下,卻又束手無策。
一個時辰之後,葉鴻靈睜開雙眼,起身守於谷魚身旁。
「他沒事吧?」葉鴻靈剛鬆一口氣,紀雨馨已至其身前,見谷魚鼻青臉腫,著急連忙問道。
「看情形沒事,具體如何,還需等他醒來,才能知曉?」葉鴻靈看著谷魚,皺眉說道。
「剛才發生什麼事,他怎麼一直慘叫不停?」紀雨馨鬆口氣後,又問出心中疑惑。
葉鴻靈一五一十,將她來至洞廳經過,向紀雨馨,大致講述一遍。
等她講完,紀雨馨倒吸一口涼氣,非常擔心看向谷魚。
又轉頭問葉鴻靈:「天神法身,又是什麼東西,不會奪舍他身體吧?」
「不知道,能不能奪舍,古籍上記載,天人境巔峰期修士,若突破成功,就是天神境,天神境修士,擁有天神真身和天神法身。那具金色乾屍,應該就是天神真身,天神法身,已鑽入他眉心,天神法身,其實也是元神,只是更加強大,相傳天神法身不滅,天神真身不死!」葉鴻靈一邊關注谷魚,一邊輕聲講解道。
「那不對,有些說不通,天神法身還在,那具金色乾屍,也就是天神真身,為何被你斬殺,變成屍體?」紀雨馨聽完,一邊思索,一邊問出心中疑惑。
葉鴻靈思索片刻,同樣未想通,搖搖頭道:「只是古籍記載,具體為何,不得而知,不過可以肯定,天神法身受損,已失去記憶,不然我們三人,早被他殺死。」
「連天神境修士,都保不住自身,天神法身雖在,但與死無疑。仙靈宗門人死絕,越想越令人害怕,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紀雨馨滿臉疑雲,輕聲說道。
「千古之迷,已無從查起!」葉鴻靈同樣滿臉疑問。
兩個時辰過去,谷魚方才睜開雙眼,見二女手持長劍,護其身前,心中一暖,連忙起身。
二女見他醒來,兩人有些擔心,還未等他開口,異口同聲詢問他:「有沒有受傷?」
尷尬的二女,互相看對方一眼,緊接著又轉頭,望向谷魚。
谷魚有所隱瞞,笑著解釋道:「神識受損一些,慢慢會恢復,不用擔心!」
葉鴻靈見他無事,連忙問道:「那具天神法身哪?」
谷魚左右看看二女,輕聲解釋道:「我運轉功法,天神法身,被體內紫色雷電擊散,全部消散於泥丸宮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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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不會出事?」紀雨馨仍是有些擔心,連忙問他。
「放一百個心,只有好處,沒有壞處,不會有事得!」谷魚一臉微笑,連忙回答她。
二女聽完,長出一口氣,方才將心放回肚中,她們也踏實許多。
此時的紀雨馨,還輕聲安慰他:「沒受重傷,神識能恢復就好!」
「紀師姐,你的傷怎麼樣?」說到受傷,谷魚連忙詢問她。
「還好有朝暮,抵擋一擊,受些傷,服下葉師妹的靈丹,現在好多了,將養時日,便會恢復。」紀雨馨見他關心,心中莫名開心,笑著解釋道。
「葉師妹,你受傷沒有?」谷魚雖知葉鴻靈並無大礙,但仍是不放心,還是詢問一下更好。
「只是氣血震盪,已無大礙,趕緊去取寶吧!」葉鴻靈語氣溫柔許多。
「都沒事就好,一起取寶去,哈哈……!」既然二女無事,谷魚當然開心,一聽取寶,心情自然更好。
二女跟隨兩眼放光的余財迷,很快至球形洞內,立於土黃色石碑前。
三人卻不敢大意,谷魚站在土黃色石碑前,仔細觀看。
確認再三,並無機關或陣法,方才放心。
谷魚上前一步,伸出右手,抓向石碑中心的金球。
右手離金球,還有一絲距離時,谷魚的右手,卻停在金球前。
他連忙轉頭,向四周看看,二女同樣小心戒備,看向四周。
三人見並無異樣,谷魚右手一把抓住金球,金球卻紋絲不動。
他又加力抓起,金球仍是未動,讓他心驚不已。
谷魚只好運功於右手,再次用力,金球雖不大,但重如山嶽。
無論谷魚如何用力,就是無法動它絲毫,金救好似長在石碑上。
「你別傻使勁,輸入真元試試?」葉鴻靈一看他,無法取下金球,連忙提醒他。
「哈哈……見笑見笑,一時高興忘了!」谷魚有些尷尬,打著哈哈自嘲道。
谷魚說完,運功於右手,真元注入金球。
一刻鐘過去,兩刻鐘過去,真元輸入不少,金球依然毫無變化。
「余財迷,試試滴血認主!」紀雨馨見他仍不死心,還在輸入真元,連忙打趣提醒他。
「哎呀,讓那天神法身,給我打得,腦子有些遲鈍,這就試試!」谷魚有些尷尬,趕緊撓撓頭道。
從骷髏頭戒指中,取出長劍疾鋒,右手食指,在劍身上輕輕一划,卻並未劃傷。
二女見此,驚嘆其體魄強悍,他若不用力,連長劍疾鋒,都劃不破。
尷尬地嘿嘿一笑,谷魚輸入真元,至疾鋒劍身內。
右手食指,再輕輕一划,方才劃出一道淺淺傷口。
血滴慢慢流出,他連忙伸出右手食指,血液一滴一滴,滴在金色圓球上。
十數滴過後,金色圓球,仍是沒有反應。
谷魚正想收回右手,食指剛要離開金色圓球,陡然一股強大吸力,一下吸住其右手。
大驚的谷魚,本想抽回右手,無論他如何用力,都無濟於事。
食指傷口血液,不止被吞食著,金色圓球,好似嬰兒喝奶,猛吸不停。
倆女見有古怪,上前站其左右,各自伸出雙手,抓住其右手,三人用力拔。
三人合力,仍未拔下谷魚右手,金色圓球,同樣紋絲不動。
紀雨馨有些著急,連連自責道:「都怪我,不該提醒你,滴血認主,這可怎麼辦啊?」
「紀師姐別急,沒準管用!」葉鴻靈琢磨片刻,連忙安慰紀雨馨。
自從紀雨馨捨命救她,葉鴻靈對她,話也多了些。
「對對對……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別急別急,我看它能吸多久?」谷魚強行穩定心緒,開始與金色圓球較上勁。
葉鴻靈與谷魚,看似不著急,二人內心,實際上也沒譜。
進入假仙靈城之後,詭異事件,一件跟著一件。
連天神境修士遺骸,都已出現,此時若沒有邪事發生,那才不正常!
一顆金色圓球,竟然如嬰兒吸奶,吸住谷魚右手不放,瘋狂吞噬血液,便很是怪異。
葉鴻靈與紀雨馨,可是超級宗門天才弟子,曾經見過各種寶物。
像這種金色圓球,瘋狂主動吸血的寶物,還是頭一次見,非常不正常。
一刻鐘過去,金色圓球,仍在吸血。
谷魚食指,雖然只是小傷口,血流速度不大,但一直被金色圓球吸食。
不止二女有些慌,谷魚內心更慌,他又假裝,鎮定自若。
二女真著急,谷魚內心更急,三人又沒有辦法,又不知所措,只能等待。
不到兩刻鐘,谷魚臉色,慢慢有些發白。
三人正著急間,金色圓球,突然從土黃色石碑上,瞬間飛出,忽然變小。
當變至一粒芝麻大小時,一道金光一閃,飛入谷魚眉心,消失的無影無蹤。
谷魚如被定住身形,愣在當場,數息間,他才清醒。
葉鴻靈著急催促他:「你快內觀,察看一下,到底什麼東西,可別又是什麼邪物?」
「趕緊,別磨蹭!」紀雨馨一邊催促,一邊推他一把。
點點頭的谷魚,也不敢大意,就地盤膝而坐,開始運功,內觀察看。
運功內觀,谷魚發現金色圓球,卻在丹田內。
正散發著金色靈氣,與體內紫色真元,相互融合。
丹田內紫色真元,融合金色靈氣後,漸漸轉變為紫金色真元。
紫金色真元,從丹田內,向全身經脈、竅穴、泥丸宮等處,不停流轉。
最後回至丹田,源源不斷地紫金色真元,周而復始,不停循環流轉,滋潤全身各處。
谷魚發現經脈、竅穴、泥丸宮、丹田等等,似須彌空間。
各處空間,漸漸變寬變大,體魄也在變強,只是變化很細妙。
欣喜不已的谷魚,調動一絲神識,察看金色圓球。
神識剛沁入金色圓球,一篇篇金色文字,驟然之間,飛入泥丸宮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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