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青婉與李清宇,此時來至三人身前,互相施禮見過。
二人見三人,氣氛不對,總感覺怪怪得,李清宇連忙伸手,拉著方青婉,轉身離開。
站於原地的三人,各有心思,葉鴻靈不開口,紀雨馨也不開口。
谷魚想開口,話到嘴邊,卻又生生咽下,不知如何開口?
似心中有鬼的谷魚,如熱鍋上螞蟻,正左右為難時,紀雨馨一臉哀怨,瞥了他一眼,心中暗自嘆息一聲。
她對谷魚與葉鴻靈,強裝微笑道:「我去找找宗門駐地,葉師妹回見!」
說完與葉鴻靈施禮告辭,葉鴻靈連忙回禮道:「紀師姐慢走!」
谷魚本想對紀雨馨說什麼,她卻並未理他,轉身快步離開。
他只好非常尷尬,抬手撓撓頭,暗自苦笑,面對葉鴻靈,他也不知如何開口?
等紀雨馨走遠,葉鴻靈轉身,看向愣神的谷魚。
思索片刻,她才開口道:「相比秘境外,不一樣了!」
「啊……什麼不一樣?」愣神的谷魚,只聽見後一句,醒過神來,並未思索,順口慌忙問道。
「你和她的關係!」
當說出此句,葉鴻靈突然感覺,無比心累,好似一把長劍,正插入心臟內。
「啊……!」好似被發現秘密,谷魚似被雷電擊中,不知所措,話都不知如何回答。
他還在想著如何解釋時,剛要開口,葉鴻靈一轉身,飛升而起。
一道白色身影,快如飛劍,向南飛去,片刻之間,已至十數丈外。
「葉……你去哪?」谷魚剛要叫她,卻又立刻改口。
剛問完的谷魚,同樣飛身而起,向葉鴻靈飛身追去。
此時仙靈城城門下,所有身外佩劍的修士,驟然間發現,身上長劍,突然顫抖不已。
長劍好似要自動出鞘,追隨空中,南方那道白色身影,飛劍而去。
所有身外佩劍修士,雙手立刻緊握劍柄,拼命運功,壓制長劍出鞘。
剎那之間,整個營地上空,一道強烈至極的劍意,似要一劍開天一般。
在場所有修士,震驚不已,只見一道白色身影,如飛劍一閃而過,另一道身影,緊追其後。
同樣抬頭,看向二人身影的紀雨馨,好似一劍斬於心頭,痛徹心扉,又似全身冰冷。
雙手不自覺間,緊緊抱住自身,呆呆地站在原地,緊盯著上空,獨自黯然神傷。
已回至營地的花清風,好似五雷轟頂,腦中一片空白。
此時抬頭,站於營地前,望向遠處的兩道身影,已是傷心欲絕,好似心神,被劍意斬碎。
十數位超級宗門弟子,抬頭望著遠去的白色身影,每個人心中一震。
同時又有些心悸,似要消散的天地劍意,轉瞬間掠過每人心頭,劍意如千年寒冰,一劍斬過。
「不愧是天生仙靈之體,劍意如此之強,幸好她沒真砍我!」仇九尤暗自慶幸,小聲喃喃自語。
劍意來得快,消散也快,兩道身影,一前一後,奔逸絕塵,很快消失而去。
所有修士,仍是分散或聚集,許多人小聲議論紛紛,猜測到底發生什麼事?
天色漸黑,等谷魚追上時,摘掉面紗的葉鴻靈,已停在一處山丘頂。
她正坐於一塊巨石上,提著一壇酒,獨自狂飲,晚風吹過,長發飛揚,身形有些落寞。
有些心虛的谷魚,不敢靠太近,生怕她又遠離而去。
小心翼翼在巨石邊緣,輕輕坐下,同樣取出一壇酒。
揭開紅紙,拍開封泥,有些苦澀,獨自飲酒。
一壇酒喝完,葉鴻靈扔掉酒罈,酒罈哐當的一聲摔碎,正愣神的谷魚,嚇得一機靈。
連忙轉頭看向她,她正提著第二壇酒,一臉怒氣,盯著谷魚看。
「那個……那個……我……」谷魚支支吾吾,也不知從何說起,一句完整話,也未講清。
他心虛之間,偷瞟一眼葉鴻靈,她仍是盯著他,並未有開口的意思。
谷魚只好再次支支吾吾,開口道:「我……那……是一個意外,沒想到會發生……。」
谷魚從進入秘境講起,如何遇到紀雨馨,幫他斬殺翠綠巨蛇。
結伴一路前行,再到極陰之地,那一線天內,如何斬殺九陰人狐。
當講到二人,身中九陰人狐之毒,他又開始支支吾吾,聲音很小,講出二人,意外發生關係之事。
好似萬劍穿心的葉鴻靈,突然扔掉酒罈,哐當一聲碎裂,她已站起。
葉鴻靈右手指著谷魚,好大一會,她才從口中,擠出兩字:「你們……!」
「誰也沒想到,毒性那麼大,真的只是一次意外,你相信我……!」谷魚還要繼續解釋,請求葉鴻靈原諒。
腦中早已一片空白,雙眼流淚的葉鴻靈,根本不想聽他解釋,傷心欲絕間,仰頭哈哈
苦笑連連。
忽然轉頭盯著谷魚,厲聲呵道:「夠了……要我相信什麼,相信你們是清白的嗎?」
「我……我……。」谷魚不知說什麼?
看著傷心流淚的葉鴻靈,谷魚早已心亂如麻,生怕失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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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如此,真不知如何解釋,想要解釋什麼,又不知該解釋什麼?
葉鴻靈偏過頭,深呼吸一口氣,平復一絲絲心緒。
她才開口詢問他:「我和她,你怎麼選?」
並未立刻回答的谷魚,提起酒罈,站起身仰起頭,咕咚咕咚,一口氣猛喝。
滿臉酒水,混合著淚水,順著脖頸,早已流至衣領以下。
等他喝完,順手將空酒罈,扔至草地上,酒罈並未摔碎。
片刻過後,他才輕聲道:「現在……我既不想辜負她,更不想失去你!」
「你……無恥!」葉鴻靈厲聲呵道。
葉鴻靈話聲剛落,一把長劍飛出,頃刻間剌中谷魚左胸。
只是劍尖剌入體內不深,便懸停其身前,不停顫動,劍鳴之聲響起。
鮮血從谷魚體內流出,他仍是一動不動,站在原地。
看向葉鴻靈,輕聲苦笑道:「喜歡一個人,並沒有錯,錯是造化弄人,若有來生,定不負你,無恥就無恥吧!」
說完便抬腿向前走去,葉鴻靈嚇的連忙一揮手,飛劍瞬間憑空消失。
可飛劍劍尖,依然又剌入谷魚體內一部分,鮮血噴射而出。
「你混蛋!」葉鴻靈花容失色,既是心疼,又憤怒道。
葉鴻靈一個閃身而至,在谷魚身上,連點數下穴道,鮮血不再外流。
察看一番,見並未剌中心臟,她才大鬆一口氣。
連忙取出一個玉瓶,握於左手,右手剛要打開玉瓶,卻被谷魚一把抱住。
還未等葉鴻靈反應過來,谷魚猛然一低頭,已親向她。
葉鴻靈使勁本想推開他,卻被谷魚右手,緊緊摟住腰身。
左手從葉鴻靈背後,扶住其頭,不肯放手。
掙扎的葉鴻靈,雙手不停推他,變成不停捶打。
可他還是不肯放手,葉鴻靈從捶打,變成反摟抱。
當谷魚得寸進尺,右手不老實,葉鴻靈緊閉雙眼。
葉鴻靈忽然睜開雙眼,右手至谷魚胸前,照著受傷處,輕輕一抓。
「哎呀……疼疼疼!」
「活該……青婉說的對,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又流血了!」
「流死才好,一了百了!」
話雖說的狠,但葉鴻靈右手,快速打開玉瓶,倒出一顆靈丹,伸手送入正要開口,谷魚口中。
又倒出一顆靈丹,扣好玉瓶蓋,玉瓶消失。
葉鴻靈左手手心朝上,右手拇指與食指,用力捏碎靈丹,再捏成粉。
正要給他上藥,一看衣服擋著,再看谷魚,正一臉傻笑看著她。
沒好氣的葉鴻靈,輕聲呵斥道:「自己處理傷口,沒長眼啊?」
「好嘞!」谷魚連忙回她,他才暗自鬆口氣。
谷魚又取出一壇酒,揭開紅紙,拍碎封泥,打開壇蓋,將酒罈放於巨石上。
又三下五除二,脫掉上衣,露出雪白如玉上身,抓起酒罈,開始倒酒,清洗傷口。
葉鴻靈見他脫掉上衣,清洗傷口,有些臉紅,時不時偷看幾眼。
她嘴裡還小聲嘟囔道:「清理傷口,為何脫衣,不要臉!」
「啊……不脫上衣,如何清理傷口,這不穿著褲子嗎?」谷魚撿起巨石上的上衣,一邊擦乾傷口處,一邊狡辯道。
葉鴻靈懶得與他爭執,輕聲呸一口,未再理他。
她右手食指,沾上左手心靈丹粉,給他塗抹胸口劍傷處,還成心使勁按幾下,谷魚連連假裝喊疼。
葉鴻靈又從空間戒指中,取出白麻布,為他輕輕包紮上,谷魚取出一件新衣穿好。
他又取出一壇酒,打開壇口,一臉討好,遞與葉鴻靈。
再取出乾淨地席,鋪於巨石上,取出肉乾放好,二人又重新坐至巨石上。
二人一邊喝酒,一邊看著遠處仙靈城,夜色之中,各宗營地,此時皆是篝火,此景既壯觀又怡人。
可此時二人,並沒有心情觀景,葉鴻靈左手抓著酒罈,仰頭猛喝數口,用右手背,擦拭一下嘴邊酒水。
她好似回憶道:「小時候,從我記事起,常聽人誇讚爹娘,是一對神仙眷侶。等我長大一些,許多人背地裡閒話,總說我爹,怕我娘,家裡大小事,我娘說了算。我便問我爹,為何總怕我娘,爹說他只喜歡娘一人,怕娘跑了,靈兒就沒有娘親了,那時候我天天抱著娘睡,生怕娘親跑掉。」
谷魚沒說什麼,只是抓起酒罈,連喝數口酒。
放下酒罈,望著同樣喝口酒的葉鴻靈,不敢再插話,只是靜靜看著她。
葉鴻靈深吸一口氣,繼續小聲道:「那時候我總對娘說,等我長大,也要找一個,只喜歡靈兒,像爹一樣的男人,生好多小靈兒,靈兒也只喜歡一個男人。可長大以後,所聽所見,世間男人,多是三妻四妾,才知爹娘的與眾不同,才懂什麼叫神仙眷侶!」
「我……!」谷魚吱嗚一聲。
谷魚見葉鴻靈,一邊自語,一邊流淚,他本想勸解,卻已無言以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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