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冷!」一陣陰風颳過,葉名城緊緊衣襟,抱怨一句,緊接著他的耳朵豎了起來,靜靜聆聽了一會兒,他有點興奮的道,「有人忽悠我哎,說只要向他獻出鮮血和靈魂,就可以得到永生,還可以去任何我想去的地方,包括另一個時空。」
「你不妨試試。」看他那麼激動,姜銘提議道。
葉名城瞥他一眼,「你當小爺是傻逼?」
想把小爺遠遠支開……
沒門!
葉名城自認為看穿了姜銘的險惡用心,頗為自得,驕傲的笑笑,忽然想到一個問題,「那聲音還在,你們聽不到嗎?」
「聽是聽到了,可騙三歲小孩的話,有必要回應嗎?」高晗滿臉不屑的道。
姜銘、昆伯、易觀離、顧掌碑四人互相看看,然後輕輕搖頭,由昆伯開口問道,「還有誰聽到了?」
除了孟曉佩外,還有三個保鏢舉手,其他人都搖頭表示沒聽到。
「難道你們聽不到?」葉名城看向昆伯他們。
昆伯輕輕點頭,「我們還是儘快離開這裡,遠遠看到那尊雕像就覺得瘮得慌。」
阿伽娑的雕像遠遠在望,眾人轉了一圈,又回到了。經歷過許多未知的兇險,大家都不敢把這雕像等閒視之,聽了昆伯的提議,大家匆忙向外走去,只要出了這山洞,一切就都安全了。
光線昏暗,走得近了,大家才發現神像前又添了新人,有幾個年輕人跪在神像前,已然沒了氣息。
除了他們之外,留下看守行李的四個保鏢也赫然在列,直挺挺的跪在那裡,生機斷絕。
「丫的,又發生了什麼事?」葉名城看到這一幕,忍不住跳腳大喊。
「可能跟我們聽到的神秘召喚有關。」孟曉佩試著猜了一下。
「怎麼可能,那些鬼話連我都不信,更別說這些人了。看看那幾個小青年,黑的白的黃的都有,他們就更不信這個了。」葉名城卻有點不大相信。
要說他的保鏢被迷惑也就算了,難道那幾個一看就是打外國來的傢伙,還能相信這個?
「光憑一些鬼話是不行,要是再加上那些令人致幻的濃霧呢?」易觀離問他。
葉名城一下說不出話來,好一會兒他才張口道,「看過琝成王的秘密後,我不信欺世盜名的他,能造出這麼詭異的神像和濃霧。」
就算是神仙,也別想看過「識字畫冊」,就能施展這麼大的神通。
別說他了,現在連易觀離和顧掌碑,都不大相信琝成王能造出這麼詭譎的雕像,還有那突然消失的濃霧,還有鬼哭藤,這些應該都是超出他能力之外的東西。
見他們皺眉思索,昆伯提醒一句,「你們應該都聽過鳩占鵲巢吧。」
「趙老的意思是說,琝成王霸占了他人的墓穴?」顧掌碑問道。
昆伯輕輕點頭,這種事情不是沒有先例,很多墓中墓就是這麼來的。
易觀離和顧掌碑也覺得這個說法能解釋一些事情,不過裡面很多東西都是琝成王參考一些現代建築做的,比如那個大迷宮,就和這座雕像的風格完全不符。
是琝成王占了別人的墓,進行改建,還是別人修了一半,他又擴建成現在這副模樣,在沒有任何佐證的情況下,一切也只能是推測了。
沒有在這種問題上繼續糾纏,幾個保鏢上去拖起同伴的屍體,快速出了山洞。
到了外面,大家的精神都是一松,只有那些保鏢有些難過,進來那麼多人,結果幾乎有一半把命留在了這裡。他們每日相處,自然有些感情,又怎會不傷心?
當初的營地還在,那些帳篷還搭在那裡,只是外圍又多了八頂各式各樣的帳篷。
一個保鏢過去檢查了一下,除了少了一些口糧和裝備,其他東西都在,最最重要的是,通訊設備還在。
而另一個保鏢,則去看了一下其他帳篷,只是那些帳篷中,除了一些吃穿用具,就再也沒有其他東西了。
他出來匯報之後,又提了一個問題,「看帳篷里的東西,他們最少來了十七八個人,可石像前只跪了六個,其他人去哪兒了?」
「這還用問?要麼跑了,要麼進墓了,不然還能去哪兒?」葉名城說他一句,又吩咐其他人,「檢查一下通訊裝備,如果能用,趁著天氣好,趕緊呼叫支援,這地方不宜多待,萬一再起霧,誰也跑不了。」
沒人知道能噴吐致幻物質的巨蠶已經受了重創,現在生死難料,所以那些濃霧對他們來說,依然是最可怕的東西。
他們的運氣不錯,很快和外面聯繫上了,外面通知他們,讓他們找塊具備較好起降條件的地方待援,這些對受過專業訓練的保鏢來說根本不是事兒,只要飛機能飛進來,他們就保證其能安全降落。
姜銘對那些混不關心,只要出了大墓,就是用走的,他也能離開,現在讓他憂心的是,慕容劍心看上去明明無事,可怎麼就是不醒呢?
「還在為劍心擔心?」孟曉佩走過來問。
姜銘輕輕點頭,剛剛他又試著輸了一次真氣,慕容劍心的經脈暢通無阻,根本查不出有任何不妥。
要說變化,也不是沒有,她的經脈比之以前,變的更加寬闊堅韌,可這是好事,不該害她昏迷不醒。
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看他眉頭深鎖,孟曉佩安慰道,「不用擔心,劍心是個好女孩,一定會沒事的。」
「嗯,她的神經粗韌的像是冬天的竹子,不會那麼容易出事的。」姜銘說罷,寵溺的看慕容劍心一眼。
記憶中的小意,極少生病,偶爾得個傷風感冒,過不了幾天,就又生龍活虎、活蹦亂跳了。
印象中,除非她賴床裝病,不然想看到她病懨懨、萎靡不振的模樣很難,她永遠都是那麼朝氣蓬勃、陽光向上,哭鼻子的次數都少的可憐——乾打雷不下雨的不算!
這次她也一定能很快醒來!
姜銘想到這些,溫柔的伸出手去,輕輕撫摸她的臉頰,眼睛裡的溫情更是濃的化不開,孟曉佩看了都忍不住有些嫉妒,就在這時……
慕容劍心醒了!
她毫無預料,沒有半點徵兆的睜開眼睛,害姜銘都沒反應過來,手還在人家嬌嫩的臉蛋上摸來摸去。
「咳咳。」孟曉佩看不下去,發聲提醒。
然後姜銘的手停住了,目光鎖住慕容劍心有些嬌羞,有些嗔怪的眼神不動,看上去有些像大眼瞪小眼,而且眼神不是一般的呆直。
還是慕容劍心先恢復正常,從他懷裡掙脫出來,背對著他嬌哼一聲,「哼,我要去告訴姐姐。」
「……」姜銘無語,告訴她做什麼?難道哥哥還不能和妹妹親近了?
「呀!忘了告訴你,周七斤是壞人。」慕容劍心轉身驚叫。
「我們早就知道了,而且他也已經死了。」孟曉佩接口道。
「他死了?怎麼死的?」慕容劍心實在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局。
「好像是被什麼咬了,然後中毒死了。」咬周七斤的生物,孟曉佩不認識,只能這樣回答。
這時姜銘開口問道,「你怎麼知道他是壞人?」
慕容劍心在心裡捋了一下,開口告訴他前因後果,「在你昏睡過去之後,他就出現了。他說他不怕霧中的致幻物質,還說要找什麼東西,和我聊了兩句,他就拿出一塊八卦盤,說要把我送入幻境……呀!我不是在幻境裡吧?」
慕容劍心說到這裡,終於想到一個嚴重的問題,她居然站在營地前,而且壞人周七斤還死掉了,這些太符合她想法的境況——難道真的置身於幻境之中了?
想到這些,慕容劍心伸手揪了揪姜銘的臉,感覺好真實,可是萬一是幻境太逼真,她被騙了呢?
看到慕容劍心的表現,孟曉佩直想笑,「想知道是不是在幻境中,咬自己一下,看看疼不疼,不就都清楚了?」
慕容劍心抬手看了一下,似乎有些下不去嘴,便轉頭去看姜銘,「你的借我咬下可不可以?」
姜銘大方的抬手送過去,然後問她,「你確定咬了管用?」
「……」慕容劍心顯然也認為咬別人是很不靠譜的事情,可怎樣才能證明周圍這一切是真是幻呢?
看她揪著小臉,蹙著眉頭在哪兒發愁,姜銘笑笑,「是真是幻,先不忙做結論,你先告訴我,你昏倒之後都做了什麼?」
有些事情,姜銘憋在心裡很久了,她昏睡過去之前,到底想問他什麼?
還有她的功力怎麼會突然暴漲,孤鸞也能受其驅使……這一切的一切,姜銘都想要搞清楚。
「做過什麼?」慕容劍心想了一想,告訴他,「我什麼都沒做啊,眼前一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眼睛一睜就看到你在占便宜,除了這些,就什麼都沒有了。」
「你有沒有動過我的劍?」姜銘又問一句。
「沒有啊,我都暈倒了,哪裡還能去拿你的劍?」慕容劍心詫異的反問一聲。
別人在幻境中做過什麼,醒過來都記得清清楚楚,只是不願說出來罷了,可看慕容劍心的模樣,分明是一點都不記得了。
姜銘細思一下她暈過去的情形,那身法動作、語氣神態,似她非她,可又確然是她,這中間到底發生過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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