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一聲石破天驚,震裂蒼穹的尖叫在幽暗的小巷裡迅速蔓延迴蕩,將還未沉睡的夜直接吵醒!
「臭流氓!我打死你!」
秀氣的女孩閉著眼睛,揮舞著包包,拼命的甩打著。
錢西暮站在她身前四五步遠的地方,雖然一下沒挨上,可臉上的表情那叫一個精彩,有尷尬,有懊惱,還有些哭笑不得,這突如其來的劇情,讓他沒法往下接。
「如果嗓門小點,這還是個正常的女孩子。」姜銘捂著耳朵評價,在這裡折騰那麼久,也就這個女孩的反應最正常,足見錢西暮的審美,還在正常人的範疇。
「你說什麼?」錢貝兒也捂著耳朵,所以沒聽清。
「要不要幫你哥?」姜銘把她手從耳朵上拉開。
「不用管他,這麼另類的相遇,估計他們都能記一輩子。」錢貝兒並不覺得現在的情形很糟,相反的,她倒覺得一個異乎尋常的開始,沒準兒會有不錯的發展。
偶像劇都這麼演!
「停!」錢西暮實在不忍心看女孩兒再瞎比劃了,「靳柔,是我!」
「打的就是你,臭流氓!」靳柔聽著聲音有些耳熟,就睜開眼睛,不過手裡的包包還來回舞動著,也不知道她是拿來當雙截棍還是流星錘。
「靳柔你誤會了,我怎麼可能是流氓?我是來幫你打流氓的。」錢西暮說的沒錯,他的計劃還真是來幫她「打流氓」,不過就是出了一點小意外。
靳柔也舞的累了,拎著包包氣喘吁吁的問。「這裡除了你,哪還有別的流氓?」
怎麼沒有!
錢西暮朝著遠方一招手,「大流氓,趕緊滾過來!」
「叫你呢,趕緊去。」錢貝兒把裝沒聽見的姜銘推了出去。
「你們想做什麼?警告你們,我可是學過功夫的,沒有那麼好欺負!」靳柔見真的又多一男人,又緊張起來,抬手亂比劃,最後擺出來的造型,也不知道是少女萌萌拳,還是形意貓貓拳,反正看上去挺有意思的。
「你快跟她解釋一下,你才是流氓,而我是大大的好人。」錢西暮給姜銘派發任務。
又讓我撒謊!
關鍵也得有人信!
你真當人家是傻子!
「姑娘,他看上你了,你跟他好吧。」姜銘覺得還是實話實說,直來直去的好。
「……」靳柔給噎的夠嗆,不知道這個有點小帥的男人是不是瘋掉了,把這種無理要求說的如此理直氣壯,她爸媽都沒這麼要求過。
「我靠!誰讓你說這些了,你是來幫忙的,還是來拆台的?」錢西暮現在真的有點後悔,後悔的都想寫本書,書名就叫《論選好隊友的重要性》。
「做人要真誠,對待女孩子更要真誠。」姜銘不覺得自己有哪裡做錯了。
人與人之間,少一些套路,多一些真誠,是多麼好的事情。
「行了,你別說了,再說下去,我都以為你是好人了。」錢西暮可不認為一個殺人、連眼都不眨的傢伙是好人,他無非就是想拆自己的台,才這麼說而已。
「等等,你別跑!」不過他剛說完姜銘,一回頭就見靳柔正偷偷的開溜。
「你還想幹什麼?」靳柔沒能跑掉,又擺起了造型,進入一級防禦狀態。
「這條路上壞人特別多,我不放心你一個人回家,讓我送送你怎麼樣?」錢西暮滿懷期待的問。
現在再玩什麼英雄救美,已經不合時宜,還是裝裝好人,把剛剛給人留的壞印象抹去的好。
「不用!你就是最大的壞人!才不讓你送!」靳柔一口回絕。
「靳柔,你這絕對是偏見。不信你看看我倆,誰更像壞人?」錢西暮一指姜銘,想借他襯托一下自己,他對自己的形象還是很滿意的。
「你!」結果靳柔毫不猶豫的,給他一個讓人傷心欲絕的答案。
「……」錢西暮有點小憂傷,無奈的擺擺手,「你先回家吧,改天我再來找你。」
啊?改天還來?靳柔心裡也蠻鬱悶的,她是真不想見這個黑社會分子,所以一邊小跑著離開,一邊琢磨——我是不是該搬家了?
「就這麼放她走了?」姜銘看著女孩兒的背影消失在巷子裡,不解的問。
「不然還能怎樣?」錢西暮鬱悶的看他,「今晚事兒全毀你手裡了,你還好意思說風涼話!」
「要是你遇到這種情況該怎麼辦?」錢貝兒沒有哥哥那麼生氣,跑過來採訪姜銘。
「我不會做這種事。」姜銘肯定不會搞什麼「英雄救美」,也就擺不出這種烏龍,自然遇不到這種情況。
「我換個問法,如果你心儀的女孩子不想讓你送她回家,你卻特別特別想送,你會怎麼做?」錢貝兒似乎在幫哥哥問計。
「扛起來,背回去。」姜銘的回答和他的方法一樣簡單粗暴。
「你這麼爺們兒?」錢貝兒有點不大相信。
錢西暮撇嘴,滿臉不屑,「你聽他瞎吹,你讓他扛慕容蘭心試試!」
「……」打人不打臉!姜銘覺得他比以前更討厭了。
「行了,收工,改天把你訓練好了,咱們再來。」錢西暮是沒那麼容易放棄的。
別管他怎麼說,反正姜銘絕對不再陪他胡鬧了,寧可把那女孩綁來,丟他床上去,也不搞這麼滑稽的「英雄救美」。
回到車子旁,看看皮卡上道具,錢西暮一聲長嘆,「辛辛苦苦從片場借來的道具,還沒用上,就要原封不動的送回去,想想就堵得慌。」
「那些都是什麼?你還真想拍大片?」沒看到大戲,錢貝兒也挺遺憾的。
「反光板,吹風機,光影儀……反正都是些能把你哥襯托的更加英明神武的東西。」說到這裡,錢西暮瞥姜銘一眼,「可惜哥選了個豬隊友,讓它們英雄無用武之地,可悲可嘆吶!」
姜銘就當沒聽見,上車告辭,「我先回去了。」
「祝你做個好夢。」錢西暮咬牙切齒的道。
姜銘懶得理他,開車離開了。
「你想怎麼收拾這小子?算哥一個。」錢西暮問盯著人家車子不放的妹妹。
「你還是把心思用在你的小護士身上,我的事情不用你管。」錢貝兒才不想他摻和自己的事情,他都知道豬隊友的可怕,難道自己還能不如他?
「你怎麼知道靳柔是護士?」錢西暮不記得跟妹妹說這些。
錢貝兒瞅他一眼,眼神里滿滿都是鄙視,「她好歹也照顧了我幾天,你當我老年痴呆這麼快就忘了?妹妹受傷住院,你不關心也就罷了,居然去泡小護士,我都懶得說你!」
你可什麼都說了!
錢西暮訕訕一笑,「這就是個意外。」
「狗屁的意外!我上學你跑去泡老師,我養寵物你就去泡獸醫,最可氣的是,陪我逛一次街,你就泡一個服務員,有幾次還直接泡老闆娘,你就一個慣犯,還好意思說意外?」說到這裡,錢貝兒翻個白眼。「下次就帶你去屠宰場,看你能不能泡只母豬回來。」
「這個難度有點大,你等哥把這個小護士搞定再說。」錢西暮並沒有知難而退,而是把時間押後。
「那我祝你早日成功,我嫂子這個位置可是虛位以待很久了。」錢貝兒倒是不反對他以結婚為目的的去追女孩。
「你說我從她爸媽那邊下手怎麼樣?」錢西暮又有了新的想法。
「呦,不錯啊,懂得用迂迴戰術了。說說看,你打算怎麼搞定未來岳父岳母?」錢貝兒很是期待的看著他。
「她父母開了一個小店,我打算派幾個小混混去折騰一下,等他們走投無路的時候,我再伸出援助之手,你覺得這主意怎麼樣?」錢西暮兩眼放精光,似乎很佩服自己。
「……」不怎麼樣!你就不能想點正經的辦法?你這是追求女孩的態度嗎?透著一股子逼良為娼的味道。錢貝兒瞥他一眼,「如果不想人家將來恨你,就把你那一肚子髒下水收一收!」
聽妹妹這麼一說,錢西暮犯了愁,除了這種威力極強的點子,其它的他也想不出來啊!
上哪兒找點經驗呢?
就在他發愁的時候,姜銘一身輕鬆的回到了家裡,脫衣洗澡,衝去一身的晦氣,就跑床上和沈霜琴研究人類繁衍生息去了。
這可是頂頂要緊的事!
要是給錢西暮知道他過得如此快活愜意,怕是會衝過來和他拼命!
如果總是蓄力,而不想著釋放一下,人是會憋出毛病的。所以第二天起床的時候,姜銘整個人神采奕奕,完全不像前兩天那麼沒精打采。
孤陰不生,獨陽不長,就是這個道理了!
兩個人一起來到學校,沈霜琴送他一個吻後,就直接去教室了。經過長時間的磨合,兩個人之間的關係越發的自然親昵,已經和正常的戀人無異。
姜銘很喜歡這種感覺,目送她遠去,就跑去教室上課,別管聽不聽的懂,總要使勁兒聽一下。
上完一堂課,姜銘有點慶幸,因為錢貝兒沒有來搗亂,就在他準備下一堂課筆記的時候,出去上廁所的孫高峰急急忙忙的跑了回來。
「姜大少,快跟我去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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