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說不想要一具美麗的軀殼嗎,怎麼忽然又說我是你的女人了?」沈霜琴靠在座椅上,目光灼灼的注視著姜銘。
「別想太多,等周家放qi找你麻煩的時候,就是我在你身邊消失的時候。人是我打的,總不能讓你承擔後果。當然,若你甘心情願的要跟我,我也可以考慮收了你。」姜銘一直對著後視鏡看個不停,就好像裡面有絕世佳人一樣。
「還是別讓您考慮了,我可不好意思勞您費神。」沈霜琴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再說,我就小女子一枚,可惹不起您家裡的妻妾成群。」
姜銘見她愁容稍減,便也湊趣道,「你可想好了,機會只有一次。如果你現在報名,還能撈個三房四房的待遇。若是遲了,保不齊做通房丫頭的機會都沒了。」
沈霜琴白了他一眼,「是嗎,那小女子拭目以待,等著看您建一個大大的後宮。」
姜銘這次沒接話,而是在一個路口急打方向盤,改變了路線,過了一會兒,他不無感慨的道,「我就想做個無憂無慮的紈絝子弟,怎麼這麻煩沒完沒了的跟著呢。」
沈霜琴從他不斷看後視鏡,就發覺不對,所以也特別留意了一下。自然知道他說的麻煩,是一直跟在後面的幾輛黑奧迪,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周家派來的人。
「你難道不知道嗎,女人就是麻煩的代名詞。越漂亮的女人麻煩就越多,從你想要妻妾成群的那刻起,就註定了你要麻煩不斷。」
「那你是小麻煩,還是大麻煩?」姜銘嘴角噙著笑意。
沈霜琴沖他嫵媚一笑,「難道你不覺得我是個超級大麻煩嗎?」
這時候,姜銘將車開進了一片空地,遠處是殘垣斷壁,工程車正一輛接一輛往外拉著拆下的磚石廢料。
姜銘打開車門下去,回頭對她道,「我去驗證一下,你乖乖在車上等著。」說完關上車門,看著三輛奧迪車依次停在不遠處。
三輛車,十二個人齊刷刷的下了車,個個一臉戾氣,透著狠辣,和學校那幫學生完全不同。
姜銘看在眼裡,並無怯意,反而把他刻意隱藏的戰意引了出來,他幾乎是下意識的握緊左手,但瞬即鬆開,他忘記了,他的劍沒有陪他一起來到這個世界。
一個留著平頭的青年漢子,拎著甩棍,一下一下在掌心敲打著,仔仔細細打量了姜銘一番,問道,「姜大少?」
姜銘微笑點頭,「看你不像蠢人,應該不會找錯人。」
平頭青年也是一臉笑意,不過是譏誚,「既然我沒找錯人,那麼姜大少也該明白我的來意了。交出那個女人,我保證大少可以囫圇著出去。」
反正接到的指示是讓打斷腿腳胳膊,又沒說卸啥零件,保證囫圇還是可以的。
姜銘見他眼珠轉個不停,知他沒打什麼好主意,不由問道,「怎麼個囫圇法兒?」
平頭青年譏笑道,「姜大少,你不會連這個都不懂。不讓你少啥零件,就算讓您全須全影的囫圇了。」
「哦?」姜銘像是摸到門道了,「也就是說,斷幾根骨頭也無妨了是。」
平頭青年笑道,「嗯,看來姜大少還是蠻聰明的嗎。既然您夠聰明,那就別讓兄弟們費事了,乖乖伸出胳膊讓哥們兒打斷去交差。您要不識相,非要動幾手,萬一多折幾根骨頭,多虧的慌。」
「嗯,我知道該怎麼辦了。」姜銘說完身子一錯,眨眼就到了那青年跟前,掄拳便打。
那青年明顯一愣,實在沒想到他居然敢搶先出手,更沒想到他速度這麼快。但平頭青年只是稍稍一怔,便反應過來,掄起甩棍迎了上去。
他幹的就是打人的營生,手底下自然有幾分功夫,而且打死打殘的連他也記不清了,出手自然又狠又辣。
可幾乎在他出手的一瞬間,他就感覺到了後悔和害怕。
姜銘抓住了平頭青年的甩棍,輕輕向外一帶,平頭青年的胳膊就伸直了,平頭青年還來不及變招,他伸直的胳膊就狠狠挨了一拳。
「咔嚓」一聲,遭受重擊的肘關節,砰然碎裂。姜銘一擊得手,跟著踹出一腳,正正踹在平頭青年的膝關節,又是「咔嚓」一聲。
平頭青年甚至來不及呼痛,眼淚就流了出來。他不是怕疼,而是懊悔,他打傷過無數人,所以很清楚,肘關節膝關節的碎裂意味著什麼。
他廢了,和曾經他廢過的人一樣,變成了一個廢人。
當姜銘鬆開抓著甩棍的手,他沒了支撐,直直的倒在地上,生平第一次感受到了絕望。
如果上天給他再來一次的機會,他不會來打眼前這個魔鬼的主意,不,如果真有機會,他不會再當打手。
其餘十一人也沒料到姜銘會突然動手,等他們反應過來,平頭青年已經倒在了地上。
骨頭碎裂的聲音雖然不大,他們也都聽到了,可他們都是血氣方剛刀頭舔血的漢子。
平頭青年的遭遇,非但沒有嚇住他們,反而激起了他們的凶性,他們狂吼著掄著甩棍沖向姜銘。
沈霜琴不知道什麼時候下了車,所以她看到了終生難忘的一幕。
姜銘如同鬼魅一般,在棍影拳風間縱橫來去,仿若虎入羊群,每一次出手,都有人倒下。
而且,他攻擊的地方都一樣,不是肘關節,就是膝關節。
慘嚎聲連綿不絕,那悽厲的聲音,讓沈霜琴禁不住打了個寒戰。
終於有人受不住,打算逃走。
可他沒跑出兩步,一根甩棍飛來,重重打在他的腿彎,「咔嚓」一聲,他終究還是沒能逃脫厄運。
整個打鬥過程,持續了不過幾十秒。但就因為這幾十秒,世上就多了十二個殘疾人。
將所有人打殘,姜銘像沒事人一樣,緩步走到平頭青年跟前,俯視著他,「我做事一向公道,你也可以囫圇著離開。」
說完大步離開,不再去看這註定記不住的小人物。
姜銘回到車旁,在發呆的沈霜琴額頭,輕輕戳了一下,「事實證明,你也就是個小麻煩。」
雖然不疼,沈霜琴還是揉了揉額頭,皺皺小鼻子道,「明明是你太變態,可不是麻煩小。」
越漂亮的女人麻煩越大,她怎麼甘心讓姜銘以為她是小麻煩。或許她自己都沒發現,一向討厭自己太過美麗的她,又開始擔心自己不夠漂亮了。
眼看天將晚,姜銘載沈霜琴向家裡馳去。
他本以為在這個世界生活應該很輕鬆,結果上學沒兩天,就發生這麼多事。架都打了兩次,看來不論是二千年前,還是二千年後的今天,想要輕鬆的生活,都不是那麼容易。
就在姜銘離開不久,周雲鵬和他的小姑姑就趕到了。
等他們看到滿地哀嚎的手下,都是一愣。
他們實在沒想到會看到這幅畫面,在周雲鵬心裡,躺在這兒哭爹叫娘的應該是姜銘,那個搶了他女人的混蛋。
可現實和想像也差的太遠了,這世界瘋了嗎,那小子什麼時候這麼能打了,十二個金牌打手啊,居然收拾不了他一個。
一時間,周雲鵬感到無比的沮喪。
他的小姑姑恰好相反,雙眼冒出了精光,如同發現了什麼好玩的事情一樣。
只是看著那正哭爹喊娘的手下,她眉頭皺的厲害,低罵了一聲,「一群廢物!」
一個小時後,當周羽裳拿到醫生的診斷報告時,整個人呆住了,好半晌才喃喃道:「好狠的手段,好辣的心腸。姜家小子,你還真是能給人驚喜啊,我倒有點兒期待跟你和你過招了。」
周雲鵬這時走了過來,「小姑姑,那幫廢物怎麼樣了?這點小事都辦不好,真想讓他們死了算了。」
周羽裳將診斷結果遞給他,「自己看看。他們現在真成廢物了,多給他們點兒錢,讓他們各回各家。」
「辦不成事兒,還想拿錢,哪有那麼便宜的事情……」說到這兒,他的聲音嘎然而止,臉變的難看無比。
診斷書上有些話很刺眼:肘關節膝關節粉碎,無法治癒。
周羽裳拍拍他的肩膀,「他們總算為周家做過馬牛,該給的錢還是要給的。不能教下面的人寒了心,說咱們周家刻薄寡思。這件事就交給你了,我去和你父親商量一下,看看下面該怎麼辦。」
周雲鵬艱難的點點頭,臉上失落難掩。
把外甥和姜銘對比一下,周羽裳不禁輕嘆,「小鵬,來日方長。」說完邁著性感步子,款款而去。
碩大的太陽眼鏡雖然遮住了明眸,卻蓋不住森冷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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