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從車上下來的人一臉熱情,姜銘客氣的打招呼,「吳叔叔好。。」
吳明達微笑看他,「來島國怎麼不說通知叔叔?怕吃窮了我不成?」
「過來辦點『私』事,不好攪擾您,也就沒說,叔叔勿怪。」姜銘客套一句。
吳明達看一眼易觀離,微笑道,「叔叔明白,不過既然遇到了,怎麼也要給叔叔個機會,今天中午我請怎麼樣?」
「謝吳叔叔,不過我現在有事要辦,等辦完了,我去找您怎麼樣?」姜銘委婉拒絕。
「辦什麼事?需要叔叔幫忙嗎?」吳明達熱心的道,「不是叔叔吹牛,托公司的福,在島國辦點小事還是很容易的。」
「不麻煩叔叔了,我自己能行。」姜銘再次拒絕,「您忙吧,我們先走了。」
吳明達攔住他的去路,故作不快,「你這孩子怎麼那麼倔,再這樣叔叔可要生氣了。」
「那您說個地方,晚上我過去。」姜銘應付道。
「這裡離三重最近,那裡有家十里明月,粵菜做的很地道,就定那裡如何?」怕一個地方不夠誠意,吳明達又緊補了一句,「或者去魚味館去吃正宗的島國料理。」
「吃粵菜吧。」姜銘定下地方,禮貌告別,「那晚上見。」
「晚上見。」吳明達揮手送別,「千萬別放吳叔叔鴿子。」
姜銘點點頭,拉著易觀離離開。
「吳總,他是誰啊,您都對他那麼客氣?」待姜銘一走,吳明達的助理才好奇的問。
「姜氏未來的接班人,你說他是誰?」吳明達臉上的表情變得嚴肅僵硬,「小嚴啊,路得一步一步走,千萬別好高騖遠。」
嚴明落側身把車『門』拉開,「我只是好奇而已,沒別的想法。」
目光在她漂亮的臉蛋上掃過,吳明達跨步上車,「有也沒用,這裡還是我說了算。」
嚴明落沒有接話,只是默默幫他把車『門』關好,自己則坐去副駕駛。
「你晚上真要赴約?」易觀離問。
「沒空。」姜銘回答的很乾脆。
易觀離失笑,「他是誰?」
「我們集團亞洲區總裁。」姜銘淡淡道。
「亞洲區?國內叫什麼?」易觀離還真不知道姜家怎麼分區的,整個亞洲還有比華夏更大的市場嗎?
「總部。」姜銘的回答簡明扼要。
「……」易觀離鬱悶的看他一眼,「就算你是當主子的,這樣戲耍人家也不好吧?」
「第一,我不是主子,第二,我也沒戲耍他。」姜銘拖著她走進一條小巷,「如果有空,我是會赴請的。」
說完,他趁四下無人,翻進一家院子。
易觀離緊隨其後,「你怎知這家沒人?」
「我不知道。」姜銘撬開『門』鎖進屋,以最快的速度找到電腦打開。
「你就不怕暴『露』行藏?」易觀離有些納悶,前幾天他做事雖然大膽,可在掩飾行蹤上,可是步步留意、心細如塵,現在怎麼這般隨意了?
「已經暴『露』了。」姜銘手指連動,將一款通訊軟體下載、安裝、登錄,一氣呵成。
「你說剛剛……」易觀離瞬間明白,「他不可信?」
「不知道。」姜銘不會在無據無憑的情況下隨意指摘任何人,「不過被他看到,我的行蹤就不再是秘密。」
現今資訊發達,消息瞬息萬里,而在傳播過程中,誰可信誰不可信,誰又無意泄『露』,誰能知道?
易觀離也明白,所以不再問,靜靜看他敲打鍵盤。
把要問的發出,姜銘坐在一邊等待,然而半個小時過去,第一條回信才到,且只有簡單三個字——查不到!
又過去一個小時,最後一個回復也到了,意思大同小異,都不知道那裡除了景『色』不錯之外,還有什麼。
姜銘默默將電腦清除乾淨,起身道,「也許今晚有空赴約了。」
「查不到?」易觀離可以猜到發生了什麼事。
「不但查不到,那些傢伙現在對那裡的興趣比我都大。」姜銘簡直想打人,都什麼時候了,居然還想讓他兼職當一次偵查兵。
「就算如此,你也不能閒到去赴請吃飯吧?」易觀離懷疑他是不是在說氣話。
「只是想找條地頭蛇打聽一下。」姜銘指望不上遠水,就想著就近解決一下,「我認識的就只有他了,如果一無所得,我晚上自己去探……走,我們去準備車子。」
來回需要時間,還是先把車子準備好再說。
易觀離知道,怎麼也要等到晚上才能行動,中間做什麼都無所謂,關鍵是不能被發現,還有,「你不怕他們把人轉移走?」
「怕也沒用。」姜銘略感無力,「那處地方就算沒有暗道,明處的通道就有四條,單憑你我,根本無法盡顧。」
倘若那真是一處隱藏的基地,又豈會沒有秘密通道?那些撤回的鬼忍可以大搖大擺的回去,他卻不敢跟的太近,畢竟不同於去軍火庫,他對那裡的結構布局、防衛措施可謂一無所知,貿然行事,如何救人?
「假如國內那些人都不知道,一個商人又怎會知道如此機密的事?你去赴約又於事何補?」雖然沒問,可易觀離也知道,他所求問的必是國內黑白兩路的頂級情報機關,在他們的案卷上,那裡都是一片空白,一個分區總裁又能知道什麼?
「今天運氣不錯,應該能持續下去……」姜銘話未說完,外面傳來動靜,兩人快速動起來,幾乎瞬間就到了樓上,然後在一個窗口消失。
十里明月。
不知這名字從何而來,其意也就難猜,不過老闆娘那一口甜糯的鄉音,還真是讓人食『欲』大增,只可惜人家客氣兩句便微笑離開,吳明達的眸光再是留戀不舍,也無濟於事。
姜銘也算知道他為什麼會選這裡,但作為客人,他沉默是金。
除他和易觀離之外,這裡還坐了四個人,請客的吳明達,他的助理嚴明落,還有他兒子吳越凡,以及他兒子的『女』朋友大島麗子。
說句實話,沒一個姜銘看的上眼的,先前吳明達留給他的印象不錯,可再次相見,總覺得哪裡不對,似乎顯得輕浮孟『浪』了些。
而他那位助理,一看就是攀附解衣之人,且有朝三暮四之嫌,實難讓人多看兩眼。
至於那位一直以「太郎」自稱的吳公子,是可以無視的存在,厭屋及烏,他『女』朋友再怎樣,也就無關緊要了。
三杯酒下肚,姜銘借著氣氛還不太尷尬,問,「吳叔叔,這附近有什麼好玩的地方嗎?」
「這你就要問越凡了,我平時比較忙,對這些一無所知。」即便是在酒桌上,吳明達說話也很有技巧,實在不像貪『花』無能之輩。
「這附近除了山就是樹,沒什麼好玩的,你要想消遣,我可以帶你去不錯的地方。」吳越凡明顯想錯了。
「越凡。」吳明達喚兒子一聲,瞟易觀離一眼,「小銘和你不一樣。」
吳越凡笑笑不說話,那副不以為然的模樣,讓他本來就不討喜的臉,變得更加可憎。
「這裡有什麼好景致?」姜銘不去管他們父子如何,直接亮出一張照片。
「呀!」大島麗子驚叫出聲,隨即不好意思的捂住小嘴。
「怎麼了?」姜銘一臉詫異。
大島麗子嘰里咕嚕和男朋友說了起來,吳越凡不耐煩的打斷她,而後看向姜銘,「沒什麼,她就說那裡有水妖,經常吃人,讓你們不要去……估計是恐怖電影看多了,你們聽聽就算。」
「哦。」姜銘翻手把照片收起。
「你想去那裡?」吳明達看著他問。
姜銘點點頭,「今天路過,覺得景『色』還不錯。」
「我可以幫你問問,畢竟在那裡走錯路,可是很容易出事的。」吳明達好像知道些什麼。
「那就有勞吳叔叔了。」姜銘沒有拒絕。
「跟叔叔還客氣什麼。」吳明達一臉笑意,「你想什麼時候過去?」
「明天吧。」姜銘顯得有些急不可耐。
吳明達一笑,「年輕人就是『性』急,明天一早我讓明落給你送過去。」
接下來的對話就沒什麼營養,直到賓主盡歡,酒盡宴散。
酒樓『門』口,一直話不多的嚴明落鞋跟一歪,身子一個踉蹌,撞到姜銘身上,「我好像喝多了,您能送我一下嗎?」
姜銘嫌棄的把人推開,「不好意思,沒時間。」
「我送你吧。」吳越凡挽著『女』朋友走過來,臉上笑容曖昧,即便父親瞪過來,依舊不改。
「上車,我順路。」吳明達只好把目標轉到嚴明落身上。
嚴明落低著頭,乖乖跟他上車,至於他們會去哪裡,是根本不需要去猜的。
等他們父子的車子一前一後的離開,易觀離才笑問,「收穫如何?」
正事沒做,卻惹到『花』『花』草草,你確定自己是來救人的?
姜銘抬手,掌心有個小紙團。
「房間號?」易觀離做了合理的猜測,並適當的質疑,「她今晚忙的過來嗎?」
姜銘不語,將紙條展開,「有趣。」
「什麼?」易觀離探頭過去,就見上面只有四個字——他是叛臣。「怎麼回事?」
姜銘從衣擺上翻出一個小晶片,才回道,「有些事情很明了,有些事情還不清楚。」
那晶片的作用易觀離當然知道,不由道,「的確有趣……又發現什麼?」
她順著姜銘的目光看過去,又一個漂亮『女』孩兒走過來。
姜銘則笑著打招呼,「好久不見。」
那『女』孩兒走過來,彎腰一躬……
此時遠去的車子上,吳明達沉著臉問,「事情辦妥了?」
「嗯。」嚴明落低頭回應。
「太刻意了。」吳明達評價一句,便取出手機發一條信息出去,「若是事情辦砸了,你就留在這裡吧。」
嚴明落抿『唇』不語……我再也沒機會回家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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